一支白莲出墙来-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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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兄眼睛都看直了,傻笑着竟然流下了口水,大手向吴玉抓去。
吴玉轻巧地闪避,拾起桌上的扇子,躲不过去的时候就拿扇子戳点对方,然后奉上一个无辜又惑人的笑容,把人迷得七荤八素。
庆春从进屋开始就只在发呆,明明她一个姿色差不多的姑娘就站在这里,对方却好像压根没看到她一样,眼里就只有吴玉。
吴玉忽然一转身坐到桌上,一手拽下胖子兄的领口,一手拿起酒壶,娇怯道:“苏儿敬恩人一杯。”动作却一点不娇怯,直接将壶嘴塞进他嘴里,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着她的手大口大口喝下去。
等酒壶空了,他的目光又涣散了几分,盯着吴玉的眼睛赤…裸…裸的掩饰不住欲…望。
庆春何其熟悉这种目光,急忙对吴玉小声道:“赶紧拿了东西走吧,他他要”瞥见胖子的目光,不寒而栗。
吴玉用扇子顶开胖子兄,回头淡定道:“你平时就这样混进屋就拿东西跑人?看你不是首次作案,一直没出乱子?”
“嘘!”庆春惊出一声冷汗,低语:“我平时要在他们的酒水里下药的,怎么会像你就这样直接闯进来。”她们两个弱女子哪是这个大胖子的对手,慌忙四下寻找趁手的武器,“你先吸引他注意力,背后我来”说完又郁闷,那胖子哪有半点注意力在她身上。
“恩公你行行好,能不能接济些银子给小女子?”
“给你,都给你。”一边解荷包一边解腰带,满脸横肉的油脸涎笑着凑近吴玉,“美人,你从了我,什么都给你呵呵”
吴玉单手撑开荷包,立刻被里面的金子闪花了眼。
这时庆春绕到后面,操起扫帚打向胖子。胖子惨叫一声,从吴玉营造的靡…靡之境中清醒,转身双目赤红地瞪着庆春,“贱女人敢打我!”一巴掌直接把庆春拍到墙上,不解气地走上去抓起她的头发,再次扬起手掌。
庆春惊恐地瞪大眼睛,完了,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突然,抓住她的力道一松,胖子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吴玉扛着扫帚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道:“看到没,没有一招制敌的能力就别出来偷摸拐骗,要是你还在乎你的清白。不在乎的话干脆卖身来青楼,赚得比这多,还不用提心吊胆。”
庆春回过神来,气得满脸通红,“别把我和这里的女人混为一谈,我才、才”
“脸疼吗?”
“用不着你假好心!我要有那能力还用得着偷摸拐骗?”
吴玉蹲下来,“那你能做什么?”
她语塞。
“不过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提议一下,不想卖身来这里做个丫鬟温饱也是够了,别嫌这里的姑娘不清白,你做的事情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呢,凭什么高高在上地对我说教?分明也是常干这事的老手!”
吴玉摸摸下巴,“你说得也没错啦,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个干大事的人,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的就是我。”
庆春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一把推开她,“多管闲事,不报官我走了!”警惕地看着她。
她让开路,“自便。”
庆春走后,吴玉看着地上挺尸的胖子有点头疼,把人拖上床,又做了一番混淆视听的布置,确保他醒来后相信自己和女人春风一度,把荷包往床上一丢,完事走人。
作为落月楼的新负责人,她可不希望楼里出什么骚乱。
回去把脸上的妆洗掉,又把凉了的饭菜吃完,回想刚才的事,觉得自己确实太无聊了。那姑娘似乎把大多数目标都定位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希望被打了一下能学乖了,别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给落月楼找麻烦。
把空盘子端出去,正好看见倾怜匆匆走过,“怎么了?”
“回大人,有客人抓到一个女骗子,要扭送官府。我过去看看能不能把事情先平息下来。”
“”刚想着马上就给她添乱,“回去吧,客人爱怎么做怎么做,过后去赔个礼就是了。”
打发走倾怜,她准备回客栈了,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哭喊声。这声音有点像庆春,她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少爷讨厌骗子,尤其是女骗子,你还特意撞上少爷心情不好的时候,送官还便宜了你。”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哭得好生凄惨。
刚才在那胖子屋里也不见她吓成这样。
吴玉按捺不住好奇心,往门上戳了一个洞,凑上去看。
只见庆春被倒吊在房梁上,而且被剥得只剩亵…裤和肚…兜,一个小厮拿着竹条围着她走动,每说一句就往她身上抽一下,力道不重,但足够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印子。
惨不忍睹。
吴玉站在屋外踌躇,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人送官,感情还要在送官前先把人折辱一番。
屋内的烛火一晃一晃,晃得吴玉的眼睛难受,她揉眼睛的功夫,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她跌进去。
“哟,又一个不长眼的不请自来。”
一瞬间的慌乱后,她马上整理好情绪,站稳身子扬起一抹微笑:“听说这里出了些乱子,我是落月楼的负责人,因为我们的失误破坏您的心情非常抱歉,今日您的所有消费免单,这名骗子我也会亲自押到官府,狠狠惩罚。”
庆春认出吴玉,惊喜不已,也不哭喊了,等着吴玉救她出去。
前方传出一声嗤笑,烛光映在屏风上的人影晃动。“落月楼的主事是男人?我倒闻所未闻。”
“不是主事,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负责人,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提,我一定满足。”
拿竹条的小厮奇怪地盯着她,那目光让她很不自在。一看屋里竟然没有别的姑娘,忙道:“小人马上去叫姑娘来陪公子,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那人轻呵一声,“我看这女骗子长得颇有姿色,不如就让她来陪我。”
庆春吓得连连摇头,“我不”
吴玉厉喝,“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闭嘴。”
庆春不敢言语了。
吴玉回过头重新挂上温煦的笑容,“贵客您看,这丫头太不识抬举,还是我们楼里的姑娘温柔体贴”
“我就喜欢不识抬举的女人,你一个小小的负责人还想插手我的喜好不成?”慢条斯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咄咄逼人。
好吧,既然对方说到这份上,她确实没有什么插手的余地。扔给庆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小人告退。”
“不要走!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求你救救我,我宁愿见官也不要伺候男人!”庆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糟了。
果然那道声音再次凉凉响起,“原来负责人和这个骗子是旧识,难不成落月楼专门养了一批骗子来骗客人的钱,我今日也算长了见识。”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了,吴玉当机立断,“小人不认识这女人,想必是为了逃脱的诬陷之词,这女子如此狡猾,不若让我先带走调…教一番再给贵客送来。”
“调…教一番?多久?”
“大概一个时辰。”
“你让我在这里空等一个时辰?”
“小人先让其他姑娘来伺候。”
“不需要,就在这里,我要看看落月楼是如何姑娘的。”
她额头沁出冷汗,这人太难缠了,把她的退路一一堵死。
僵持了一会儿,她打定主意,不管怎样,先把自己从这里摘出去。
偏她把自己定位成小负责人,也不好用出去主持大局的借口。
怎么办怎么办她忍不住瞪了庆春一眼,早知道一开始就该直接把这丫头送官,给自己平添麻烦。
庆春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竟和她之前对那胖子表现的有几分相似,把她气得呀。自作孽不可活,太闲就太闲,非出去瞎折腾,现在好了吧。
“落月楼姑娘的本事哪比得上公子,小人这就告退了,祝公子春宵愉快。”
小厮却一闪身挡在门前,笑嘻嘻地看着她,“少爷想看,你就表演一二呗,把少爷看开心了,或许就放过你们俩也说不定。”
唉,果然越能赚钱的地方,客人越难伺候。
“小人今日刚来,还不清楚这的规矩。”
屏风那头静了一会儿,忽而开口:“辛丑,把人送官。”
“是”。
名唤辛丑的小厮跳上房梁,解了绳子后,扛着庆春轻巧落地。
“稍等。”吴玉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庆春身上,“那啥,中途被别的客人拦下就不好了是吧。”
好在这对主仆没再刁难,吴玉松了口气,“那小人也告退了。”
去拉门,拉不动。
她一惊,用力扯动几下,才发现外面被锁上了。
倒吸一口凉气,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要不是不能暴露落月楼是皇家暗点,她早就亮出身份踩死对方了。
无论如何不能给这里带来麻烦。
转身走上前,“贵客是不是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在屏风前顿了顿,最终还是走进去,“小的”话音戛然而止。
面前之人,放下酒杯,缓缓抬起头。
他穿着一身玄色镶金边长袍,领口微敞,黑发披散,无端给人几分疏狂散漫之感,五官如刀刻,眉斜入鬓,那双漆黑的眼眸却锐利且深邃,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沉沉地盯着她,而后缓缓勾起一抹不羁的笑。
吴玉睁大了眼睛,心跳如鼓。
吓得。
深深按捺住转身就跑的冲动,努力给自己心理建设:他认不出自己,不要慌,不要乱,不要露出马脚,把他当做普通陌生人一样对待。
他抬头向她勾勾手指,笑容更甚。
她突然产生一种错觉,那是还在国子监的时候,他偶尔心情好时,就是这么对她的。
以此类推,那么他现在心情似乎还不错?
这个认知让她松了口气,一定是刚才欺负庆春,让他心情变好了,这样就不会再迁怒无辜路人了吧。
她下意识顺着他的意思走前两步,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被他抓住手腕,一阵天旋地转,撞进他怀里。
!!!
手腕还被他捏着,他的另一只手擒住她的咽喉,骤然捏紧。
呼吸困难
她挣扎,喉咙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
“落月楼的新主事?”贴近耳畔的话语似带嘲讽。
她咽了口口水,“是,刚上任”空闲的手向靴子旁的匕首摸去,刚伸到一半就被截住,然后两只手一起被桎梏,捏住喉咙的手加重力度。
“不知是哪位谋士大人。”
她心里咯噔一下,转念一想,以他的身份,知道落月楼的底细并不困难,“我”
“不用问也知道,四人里面会对陌生人点头哈腰的只有一个,三年不见,你还是一样鬼话连篇,厚颜无耻。”
手下再次用力,她窒息到翻白眼,剧烈挣扎,但是控制住她的力度没有丝毫动摇。
他真的想杀死她啊!
“肖啊!”她急中生智,艰难地吐出:“肖哥哥放”
喉咙上的力道松了些,但手腕被越抓越紧,她咬牙忍痛。依照过去的经验,要顺着他,不然更惨。
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怎么说她现在也是皇家谋士,难道不应该比过去更给她一些面子吗?
“我们有话好好说别生气,或许是误、误会呢呵呵”
萧清雅讽笑,一而再再而三骗他的事是误会,拍拍屁股一走三年也是误会。不亲手掐死她一百遍难解心头之恨!
不好,杀气好像越来越浓了。
“对不起我错了。”不管什么原因,先认错肯定没错。
“哦?错在哪?”
来了!认错之后最怕的一句,错在哪?
深究起来,她做过的大错小错不少,就是不知道哪个错把他气成这样。
“错在惹肖哥哥生气。”
他冷笑一声,“这张嘴还是这么诡辩,既然你说不出错处,就说说我该怎么出气才好。”
很好,有商量的余地了,但是不能把他的商量当成真的商量,这个时候必须说:“随肖哥哥高兴。”
果然,喉咙上的手移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只手自然下移,停在她的领口处,用力一扯动,领口就松了,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她陡然瞪大眼睛,“你、你干嘛!”
“不说随我高兴吗,对待女骗子我喜欢用同一手段。”
同一手段她猛然间想起庆春被剥得只剩下亵…裤肚…兜倒吊起来的样子。
她也要步后尘?不不,太丢人了,她忙往后躲闪,“肖哥哥我真错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特别是肖哥哥这样霁月清风般的浊世佳公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