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嫡女 作者:马晓样(晋江金推vip2013.11.28正文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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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那我走了,你注意身体,明日,明日我来看国公爷。”
又要登门?梁希宜急忙道:“站住!”
欧阳穆立刻停下脚步,他巴不得多待会呢,笑着说:“怎么?”
梁希宜见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心里痒痒的说:“什么跟什么,你不许再过来了,否则日后我如何同其他人家打交道。哪里有下个月结亲,这个月还互相来往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避讳。”
欧阳穆怔了下,道:“我看谁敢说你半句话。”
梁希宜脸颊通红,说:“算我求你了还不成,我事儿本来就多,难道还腾出功夫应付你。”
欧阳穆见梁希宜面容有几分认真,顿时有些打蔫,道:“好吧,那我就再忍一个月,不过你记得同国公爷说清楚,是你不让我来的!”
梁希宜抿着唇角,说:“我的祖父我自然会哄好的。还有,以后不许再没事儿就敲昏了夏墨,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成。”
“哦。”欧阳穆不清不愿的往外走,在门口处忽的回过头,认真的看向梁希宜,轻声道:“我真走了,再见怕是……”
“欧阳穆!”梁希宜怒道,欧阳穆立刻急忙离开。
兴许是梁希宜的喜事将近,国公爷精神状态反而好了不少。考虑到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三姑娘又即将出阁,家里面所有子孙都从书院回家,而且不打算参加这届科举考试。
否则万一考上了,老爷子突然出事儿,到时候官还没做就要回家丁忧,下次科举又有新人顶上,谁还记得你是谁呀。
顿时,定国公府忽的热闹了起来,前几日还一片阴云惨淡,这两日却有了一些喜庆味道。
定国公府虽然出嫁过两个孙女儿,但是都是大房的人,并且没有嫡亲的兄长,当时大夫人又怀着孕,亲家更不如靖远侯府体面,所以不如现在这般隆重。
不单是府里上下郑重其事,就连皇宫里的贵人们都分别赐下贵重的物品。欧阳穆刚刚被封为远征侯,梁希宜进了门就是一品侯夫人呀!
刚刚收入梁希宜房里的小丫鬟们更是体面至极,转眼间从公府二房丫头变成侯府当家做主的妇人左膀右臂,富贵可都是看得到的!
远征侯骠骑小将军欧阳穆待定国公府三姑娘如何,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有八卦人士私下聊天,听说欧阳穆同梁希宜的婚事可是在宫里备了书,保证一生一世永不相负。若是日后出了什么问题,三姑娘是可以带着嫁妆财产分析,离开远征侯府的。
所以只要是得了三姑娘高看,手头定不会缺了金银,搞不好还能让姑娘给挑个婚事,有三姑娘作为靠山,谁敢欺负了去?那些能够在三姑娘身边服侍的丫鬟们,定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呀。
91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百花节的前一日;欧阳穆在靖远侯府祭拜祖先;告诉先祖有婚礼将举行,获得先祖福泽。
迎亲当天;根据祖制,欧阳穆起的很早;又是继续祭祖;然后在吉时之前;出门迎亲。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所行之处点燃炮竹;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过来观看。欧阳家五个嫡出孙儿都跟着大哥去结亲,欧阳灿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已经学会将感情放下,梁希宜不喜欢他,他若是依然纠缠下去,还是对自个未来的大嫂,难免有些太不大丈夫了。
欧阳家的孙子辈都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好多看热闹的女孩叽叽喳喳的围在道路两旁,议论着靖远侯府这几年来的英勇事迹,其中当属大公子欧阳穆最被人称道。
虽然他年岁二十方成亲让不少人暗中猜测是否有什么隐疾,但是今个他穿着大红的新郎官衣服,眼底显现出很少见到的柔和,立刻捕获了不少少女们的芳心。
梁希宜在家里也是紧张的要死,定国公高兴的偏要下床看一眼,没走两步就呼吸不顺,唏嘘的不成,被人抬进屋子,大家怕梁希宜没法按照程序出嫁,根本不敢告诉他定国公的真实情况。
国公爷虽然躺在床上,倒是眉眼祥和,即便无法言语,眼底亦流露出踏实的神情。
除了梁希宜的几个亲妹妹,三房嫡长女梁希宛,白若兰和王煜湘都来送她了。
三公主黎孜玉被皇后吩咐着也过来了,欧阳穆毕竟是他们家亲戚,她虽然脸色不善,不往梁希宜身前凑,却也难免有几分好奇,张望着稍后如此迎亲。
梁希宜今个一大早就被嬷嬷们拉起来弄发誓,涂抹胭脂,大红色的衣服将她原本就白皙的脸颊映衬的越发柔和明亮,众人围着她说说笑笑,一个劲的赞道好看。
二夫人徐氏望着长大了的闺女,心里有些紧张,又觉得欣慰,欧阳穆待她女儿如何从他孝敬国公爷吃药就可以看出,那真是尽心极力。所以她不担心女儿嫁过去会受苦,就是不知道这份爱意是否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她私下里同梁希宜叨唠不少,让着点欧阳穆,不要太强势,男人也是需要心疼的,不能因为人家现在巴着你就一个劲的作,日后会还的。
前面来参加喜事的人家也是很多,定国公底蕴摆在哪里,就连欧阳家的政敌镇国公都是亲自前来参加婚礼,顺便看望一下定国公。这事儿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会派个儿子过来。
如今大黎国只有两个罔替公爵,便是定国公同镇国公。定国公家败,在宫里没有女儿做宠妃,儿子又不争气,虽然不如镇国公混的好,但是只要爵位在呢,保不齐日后就又起来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众人倒是都晓得这个道理,再加上梁希宜是嫁入欧阳家,没有亲戚敢轻怠他们。
国公府的老管家望着窗外人流涌动的热闹劲,不由得仿佛回到了国公爷年轻时,定国公也曾有过一段相对辉煌的过往。
“快去前面,欧阳家的少爷们到啦,几个哥儿开始出题了。”后院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好多姑娘们开始往外院凑,想要看看有谁能让欧阳穆露怯不成。
梁希宜的两位哥哥都就读于鲁山学院,学习虽然不是顶尖的人却也算是上等,饶是这样也没考过欧阳穆,他始终淡定自如,回答起诗句来连个磕巴都没打过。
众人惊讶不已,尤其是几位大学士,不由得互相说道:“怎么没听说骠骑小将军学问这般好呢,怕是在欧阳家耽搁了,若是生在书香门第,能够成为大文豪也说不定,糟蹋了这么个读书苗子去带兵打仗,真是令人心痛呀!”
欧阳穆对此嗤之以鼻,上一世倒是喜欢诗词书画呢,成日里自以为是混在胭脂窝里,家败了屁都干不了,还要靠妻子撑起整个家。想起妻子,他的目光忽的温和起来,再撑一天,再撑一天他就可以和希宜相守了。
欧阳穆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对于两位大舅子的故意刁难一点都不介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陪他一起过来的诸位子弟门谁都没派上用场。
旁边许多观望的世家子弟,也都诧异于欧阳穆的随和和知识渊博,兴起想要同他交好的意愿,谁说欧阳家大公子难接触了,谁说欧阳家带兵的人性格晦涩了?如此朗朗男儿,温文儒雅,出口成章,一点都不像是传说中的样子啊。
欧阳穆没想到,一场众人关注的婚礼竟是把他的名头又提高了三分,而且是文才方面。他原本就是武将出身氏族新生代的领头人,这时,那些原本自喻清流的世家子弟倒也对他另眼相看,提起新郎官都是赞不绝口。
陈宛身为新任礼部尚书,自然也要客气的过来应酬一会,望着面容冷峻,神采飞扬的欧阳穆,有些后悔当初不如许了陈诺曦去靖远侯府。如今虽然二皇子突然得了怪病,他帮着五皇子筹谋讨好皇帝夺取储君之位,但是还是担忧手握军权的靖远侯府,早晚会破釜沉舟,誓死一搏。
更何况陈宛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看好五皇子,但是他是皇帝心腹,皇上一心为五皇子图谋,又拉他上马,这条路即便是死路,也只能闷头走到底了吧。
他若是退后一步,或者倒戈去捧着皇后,怕是陈家现在就会被皇帝怪罪,出大事儿了。
拦门的几个鲁山书院的子弟,见没人挡得住欧阳穆,不由的有些着急,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竟是连一个题目都没考校到欧阳穆,要不是这题是他们自个想的,都有些要怀疑新娘的大哥是否泄过题了!
梁希治觉得无所谓,妹夫越出色,他还更自豪呢。欧阳穆不是个粗人,还能和妹妹琴瑟和鸣,岂不是一桩美事儿?
他看了眼时辰,决定放人,陪同他一起在外面的同学们脸上却不太好看,他们这么多鲁山学院的才子,居然连个带兵打仗之人都没拦住……
“姑娘,姑娘,新郎官要进来啦!”夏墨拎着裙子跑了进来,同时不忘记捧下未来的主人,道:“欧阳家大公子真厉害,杀的鲁山书院那群清高的书生都没话说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梁希宜攥着手帕,见嬷嬷取来红布,盖在她的头上,道:“我把布尖塞在你后面盘着的发髻下面缝隙,千万别用力扯,小心掉了,这盖头是要到靖远侯府方可以摘下,否则不吉利。”
梁希宜嗯了一声,不忘记嘱咐嬷嬷,道:“祖父那头,若是有什么事情立刻派人通知我,否则我回来也不会饶了你们。”
……众人一阵无语,今个是姑娘的婚事,姑娘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欧阳穆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杀到了最后一道门口,来到了梁希宜的闺房内。
两个人都穿着凤衣凤冠绣有凤龙图案的宽大喜服,倒是相映得彰,甚是般配。欧阳穆望着一身红色装扮的梁希宜,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却已经痴了。
“插绒花呀!”有喜娘在旁边扬声提醒着。
“哎呦喂,新郎官看美娇娘都看傻了吧。”调侃的声音此起彼伏。
“插花插花呀。”稚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欧阳穆接过嬷嬷递给他的绒花,轻轻的插在了梁希宜脑后,此时梁希宜带着盖头,他笨手笨脚的摸索着梁希宜的后脑,最终别在她的头上,惹来身后一阵嬉笑声。碍于欧阳穆往日的余威,没人真敢说些开玩笑说荤话,但是欧阳穆自个心头特别热,脸颊始终是通红状态。
“新郎官害羞啦!”
嬷嬷见状命人端上些吃食,都是些有着吉祥名字的小吃,新人必须吃下去,然后在喜娘的引导下前往早就准备好的新娘家祖先神位前面行礼,再分别同长辈行大礼。
碍于定国公府的身体,欧阳穆扶着梁希宜在定国公躺着的床前,跪地行了大礼,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令在场的人非常惊讶。欧阳穆真心感谢国公爷,如果没有她的照顾,希宜未必会过的这么舒心自在。他感谢他替他疼爱了梁希宜那么多年。一般情况,女婿对女方长辈行俯身礼即可,尤其是身份高贵的女婿,极少见这般认真磕头的。
欧阳穆攥住梁希宜的手腕,冲着床上似乎是睡过去的定国公,朗声道:“国公爷,欧阳穆今生定不负希宜,否则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声音很大,十分有力,原本热闹的场合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梁希宜眼角湿润,行礼后她就要上轿了,从此以后,她便是靖远侯府的媳妇了。
欧阳穆感受到梁希宜身体的颤抖,急忙捏了捏她的手心,他拦住她的盖头,往自个怀里靠了下,小声道:“希宜,晚上没人了我带你回来看祖父。”
梁希宜一怔,哭的更凶了,哪里有洞房花烛夜往娘家跑的。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是哽咽的声音,祖父反而更着急。
定国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紧闭着的眼角落下了眼泪,大老爷趴在他的床边,用耳朵靠着他的嘴巴,传话道:“父亲说他听到了,让你们别误了抬轿的时辰,该走了吧。”
欧阳穆点了下头,搀扶起梁希宜。不知道是谁在远处来了句,抱着走吧。众人一阵哄笑,倒是将略显压抑的气愤调侃的轻松几分。
欧阳穆心中一动,拦腰抱起了梁希宜,吓了她一跳。
“干什么!”
“天气凉,我抱着你去做轿子。”欧阳穆温柔的说。
梁希宜心里一阵害臊,却也晓得此时只能由着他走,她总不能挣扎的再把盖头弄掉了!而且话说回来,她今天这身衣服实在是太重了,压的她都快不会走路了。
欧阳穆抱着美娇娘上了轿子,立刻奏乐鸣炮,起轿发亲。乐队在前,乐队后面是新郎,他把梁希宜放入轿内,自个骑上高头大马,只觉得心头的石头落了地,此生再无他求。什么夺嫡,封侯,他真的全不介意!他只想守着梁希宜睡热炕头,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追求。
当然,希宜若是乐意给他生孩子,那,那真是就更好了!想到此处,欧阳穆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一紧,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