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成长史-第19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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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圆此时此刻,最想解决的就是退手表一事。方圆趁热打铁:“孙局长,您肯在联系银行贷款方面帮我的大忙,这已经让我万分感激。这手表,我一定要送回去。”孙义智说:“好吧,既然小方书记一定要送回来,我看我们再安排见个面,好不好?”方圆说:“好。”孙义智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好不好?”方圆说:“好。”孙义智很开心:“那我来安排地方,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孙义智同意退表,这件事又没有得罪孙义智,方圆的心情好了一些。回想起苏睿涵身上的皮带痕,方圆对严松越发恨之入骨。方圆拿起电话,拨给王楚尹:“大哥,你好。”王楚尹说:“兄弟,有什么事?”方圆说:“有没有办法,把严松搞倒?”王楚尹愣了一下:“怎么,你想搞严松?”方圆说:“为民除害,早一日除掉,东州就会早一日获得安宁。”王楚尹有点不明白,方圆为什么会如此幼稚。王楚尹说:“兄弟,要搞倒严松,目前靠我的力量,是做不到的。严松有多个靠山,哪一个靠山至少也是副厅级。我一个正处,一个准公安局长,或许直接搞倒严松很容易,但如果严松背后的力量出手,这激烈的博弈,我是没有信心能顶得住压力的。”
方圆大吃一惊:“严松有这么厉害吗?”王楚尹说:“严松在东州混了四、五十年,道上的人脉相当丰富,可以说是盘根错节。咱表面看到的严松,可能就是一个房地产的老板;但实际上他到底有多少支持他的人,我这个老公安也不能完全搞清楚。还有,严松是东州市人大代表,是享受法律豁免权的。要想搞严松,首先需要东州市人大罢免其人大代表的身份,而这个过程,是相当复杂的。一般情况,没有省人大的批准,东州市人大是不可能轻易罢免一个市级人大代表的。严松以前就与原市委副书记、现在的市人大第一副主任丛悦关系密切。王书记虽然兼任市人大常委会主任,但是日常工作都是由丛悦这个第一副主任主持,王书记毕竟以市委工作为主,人大事务通常过问得也比较少。兄弟,你想想看,就凭着严松跟丛悦理不清的关系,丛悦能罢免严松这个人大代表吗?更何况,富豪房地产这几年,是东州市的纳税大户。在旧城改造过程中,许多政府想拆但拆不动的旧城、棚户区、城中村,都交给了严松的富豪房地产,极大地推进了旧城改造的步伐。前任市委崔书记,一直把旧城改造当作是他为官一任的重要施政方向,兄弟别忘记,崔书记现在高升为沪市常委、宣传部长,是副识干部。查严松,这方方面面的压力和关系,如果梳理不清,能查得动吗?大哥奉劝你,与严松相处,最好的态度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谁也不招惹谁。我相信,严松的心里很有数,他不会轻易招惹你,也不会没事找事触我的霉头。严松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维系了东州的平衡和稳定。如果真地打倒了严松,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在新秩序建立的过程中,必然会导致社会的动荡与混乱,我这个公安局长,就不好做了。再退一万步讲,打倒了严松,还会出现张松、李松、王松、马松,这对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方圆醍醐灌顶,王楚尹短短的一席话,让方圆对社会的复杂性,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存在即合理,或许在某些市领导看来,严松固然有着不光明的过去,但在城市发展的过程中,也需要有严松这样的家伙,充当打手也好,充当急先锋也好,去办一些政府不能办、不方便办的事情。严松与丛悦的关系,方圆很清楚。当年的严俨然和丛声远两个人是东州有名的花花大少,两个人的儿子是好朋友,两个大人关系肯定差不了。看起来,动严松,比动一个局长还要难啊!
方圆说:“谢谢大哥给我这么详细地介绍。如果不是大哥提醒,恐怕我会冲动地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王楚尹吁了一口气:“严松的事情,确实很复杂,没有必胜的把握,一定不要轻易出手。”方圆说:“是,我记住了。”王楚尹说:“不过,既然严松得罪了我兄弟,那我借着这一次严打的春风,适当敲打敲打他,还是可以的。斗而不破,绝对不撕破脸皮,但会让严松感觉到痛,让严松知道不要轻易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也是有必要的。这件事,就交给哥来办了。你不要掺和。”方圆说:“好。”
挂断了王楚尹的电话,方圆觉得心情异常沉重。几乎每一个城市,或多或少都会有黑社会势力的存在吧!他们的存在,是人民群众心头的痛,但历朝历代,中国外国,都难以彻底根除。存在即合理,或许,这些势力的存在,也是社会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吧。
周玉洁推门而入。在教育局,大概只有周玉洁进方圆的办公室不敲门。方圆坐直了身体,站了起来:“小周,找我有什么事?”周玉洁说:“向方书记汇报汇报共青团的工作。”方圆说:“我可不分管共青团工作啊!”周玉洁说:“但你是教育局党委副书记。党管群团组织,你管共青团,也是正管。”
嘿,似乎还真有几分这样的道理。方圆说:“那你坐吧,我听你汇报。”周玉洁很端庄地坐到了方圆办公桌的对面,盯着方圆看。方圆苦笑,摸了一下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周玉洁说:“我看你神色很疲惫,是不是很累?”
嘿,看得很准啊!能不累吗?一个小时前,与苏睿涵在带一点轻度虐待的状态下梅开二度,耗尽了自己的精力;刚才,本来很有信心要对严松敲山震虎,但王楚尹的话,一下子给方圆泼了一盆子冷水,原来收拾严松竟然如此复杂和艰难。这情绪自然就会低落!这细心的周玉洁,竟然给看出来了这些细节。
方圆说:“确实有些累。身体累,心情累。”周玉洁说:“你有心事。心里头憋着事,最痛苦了,也最容易让人生病。方圆,如果你信得过我,你可以把这些心事跟我说说呀!我一向口风严密,绝对不会乱说。”
周玉洁就这样盯着方圆,直勾勾地看,眼神里带着热切和希冀,让方圆忍不住怦然心动。男人,有的时候,确实是需要红颜知己。知己,就是能读懂自己的心,就是善解人意,就是在心灵最脆弱的时候带来温暖抚慰的人。老婆,基本上没有一个能做到这一点,孔双华不行,宋思思也不行,苏睿涵似乎更不行。而周玉洁,似乎就具备这个方面的能力和素养。
方圆的心动了,但是没有行动。官场的浸淫,让方圆已经在掩饰内心世界方面取得了突飞猛进的提升。看着周玉洁,方圆说:“谢谢你,小周。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好。你还太小,不理解这个社会有很多的事情其实让人很无奈。女人,还是单纯一些好。”
周玉洁似乎有些不服气:“你就比我大5岁,就说我太小吗?再说,跟同龄的女孩子比起来,我对社会的认识和理解,比谁更弱?”方圆说:“小周,你汇报工作吧。工作汇报完了,该忙你的就忙你的吧。”周玉洁说:“工作可以改日汇报,但你看扁了我,我很生气的。”
方圆看着周玉洁,有些无奈。不管怎么说,她是周鹏有的女儿。如果她只是一个平民子弟,方圆现在就准备把周玉洁赶出去。对周玉洁,方圆还是要给几分面子。其实,这也是生活,这也是现实,就像严松一样,拿周玉洁也没有什么办法。
方圆说:“别生气。我在想的难题,确实是很难很难的。我就算是跟你说了,也没有用的。原本是一个人烦恼,到时候多了一个人烦恼,何苦呢?”周玉洁说:“你怎么知道没有用的?又小看我!”方圆说:“我现在很想除掉严松,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周玉洁睁大眼睛:“你说你想要除掉严松?为什么?”方圆说:“因为严松是东州最大的黑社会头子,是东州最坏的人。为民除害,难道不应该吗?”周玉洁说:“方圆,你可千万别乱说!严松,真不是你能除的。像严松这样在道上混的人,心狠手辣。他要是知道你想除他,他暗地里下手,可怎么得了?”
周玉洁的脸上显出关切的神情,两只小手也攥得紧紧的。莫名的,方圆的心里涌上几分感动:自己何德何能,又让一个女孩子为自己牵挂和担忧?
第3679节 2368赵腾远的“经营”理念()
看到周玉洁关切的神情,方圆的心多了几分感动,也多了几分感慨:这个小妮子,现在有一点陷进去了。她明知我已经有老婆,甚至或多或少还知道宋思思的事情,难道还要做这样的无用功吗?
方圆说:“谢谢小周的关心。我刚才只是举了一个例子,打了一个比方。不过,我很奇怪,严松真地有那么厉害吗?”周玉洁说:“严松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从我爸爸担任市政府秘书长以来,十多年了,历任的市委书记、市长,都知道严松这个人,但没有任何人把严松打掉。就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严松的势力有多么根深蒂固!如果能打掉,为什么好几任市委书记、市长都不动手?所以,方圆你不要充英雄。我知道你有关系,有本事,也很有正义感。但如果在打击坏人的时候,不能有效地保护自己,那么这样的事情不要做。”
方圆说:“知道了。时机不成熟的时候,我是不会做这件事的。”周玉洁点点头:“如果你哪一天想做,一定要跟我说说。虽然我帮不上你多大的忙,但是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呀9有,我爸爸虽然是副市长,但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另外,我爸爸呢,阅历很丰富,他看问题的看法,一定也会对你有帮助的。”方圆说:“谢谢。”周玉洁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像严松这样的庞然大物,一定不能轻易动的。”方圆说:“好的。”
就这么忽然之间,两个人没有了共同语言。方圆不知道说什么,周玉洁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对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应该说,现在的方圆,确实说话比以前少多了。官做得越大,就越得谨言慎行。方圆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像一个平平常常的青年人那些,跟其他同龄的朋友们说说笑笑了。
还是周玉洁打破了沉默:“方圆,我的心里很矛盾。我可以跟你说说我的心里话吗?”方圆说:“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愿意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周玉洁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都想着能够见到你,满脑子里想的也是你。我知道你有家庭,有老婆,还有儿子,但是我无法克制自己地想你。见到你,我心里就会踏实;一天见不到你,我总觉得生活好像缺了一点什么东西。你说,像我现在这样,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典型的单相思啊!周玉洁的这种状态,就是一个沉浸到热恋之中但对方还没有回应的单相思状态。
方圆苦笑:“小周,有些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越早放弃越好。我一直把你看成是小妹妹,没有把你看成是恋人。我也愿意以大哥哥的身份,给你力所能及的帮助。”
周玉洁低下了头。内心的纠葛让周玉洁理智上知道,方圆说的是对的;但是感情上不甘心。有人说方圆太花心,但方圆在对待自己的这件事上,根本看不出半点花心。如果方圆花心,面对自己的主动攻势,早就应该在一起了。但方圆到现在,没有动自己,除了自己主动去吻方圆那一次。
“可是,想让我自己说服自己,不去爱你这个有妇之夫,真地很难。我努力过,但越努力,我发现自己爱得越深。我越是提醒自己放弃,但心里涌出另外一个声音,绝不放弃。方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玉洁眼泪掉下来。这是真正的痛苦,是旁人无法理解、无法体会的痛苦。
方圆的心也动摇着,但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小周,我相信你是理智的。没有结果的爱情,到头来只会让当事人更加痛苦。我不能接受你的爱,这是对你负责,对周市长负责。我可以成为你的哥哥,这一生都关照你、爱护你。但是这与爱情无关。”
周玉洁泪眼朦胧:“方圆,你是否想过离婚?”方圆说:“我没有想过。孔双华做得很好,我没有理由,也不应该想这件事。小周,长痛不如短痛。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悬崖勒马,应该是最佳的选择。我相信,周市长一定也是支持的。”周玉洁说:“可是,你考虑过我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吗?”方圆说:“这怎么可能?”周玉洁说:“有关我与你的谣言,到处都在传。哪个男人还会要我?”方圆说:“谣言止于智者。你冰清玉洁的身子,足以证明一切。”周玉洁说:“虽然我是货真价实的,但是现在做个假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