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成长史-第19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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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由柳厅长主持,真好。”柳军说:“那我就勉为其难了。”米政广看看方圆,说:“说不定还会有领导要过来呢!”一句话,把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方圆那里。方圆顿时觉得脸烧得厉害,如坐针毡的感觉让方圆不知道该怎样来迎接这万众瞩目的时刻。
官场的规矩、酒场的规矩,因为田国华的离开而恢复了正常。柳军的敬酒,着重感谢了东州教育局的盛情,祝福东州教育办得更好。翟新文的敬酒则表达了对侍育厅过去一直以来对东州教育的关心、厚爱、支持的感谢,表达了期望省厅能够一如既往地关心、支持东州教育的希望,并衷心地祝福省厅的每一位领导幸福、健康、快乐!
就在这个时候,包间的门打开了,侍育厅厅长关权仁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果然真有领导来了。敲,主宾的位置还空着,就看关权仁愿意不愿意坐了。如果关权仁不愿意坐,那么柳军就回主宾的座位,由关权仁来主持,也是很合适的。
原来,在田国华出现在现场的第一时间,办公室主任就电话报告了厅长关权仁。关权仁正参加另外一场由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牵头的活动。听说田部长出席了东州教育局举办的答谢宴会,并从办公室主任那里了解到,田国华直言不讳来为方圆撑场面,关权仁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人社厅的活动现场,在最短的时间里地赶奔这里。
当他推开房间门,却看到主宾位置空着,心里就凉了半截。要是早知道田国华会来,自己怎么着也要参加东州教育局这边办的答谢宴。田国华走了,自己连个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得到。看到柳军意气风发的神情,关权仁的心里不是个滋味。当然,从脸上,外人是半点也看不出来的。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关权仁的出现,这才是真正的县官不如现管。翟新文几步迎上前来:“关厅长,您来了。这真是太好了。”关权仁可不能说自己是因为田国华来才过来的。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明明是因为这个原因,却一定要挂着羊头卖狗肉。关权仁笑着说:“翟局长,你们不远千里来与教育厅沟通联系,很不容易,我是很理解的。我来这里,也是表个态,侍育厅一定会全力支持东州方面做好教育工作。要政策,给政策;要支持,给支持。”翟新文说:“真是太感谢了。”
关权仁又与方圆握手:“小**,上一次的教育现翅搞得很成功,东州5中的高考成绩也让人惊叹。希望今年能够有机会,再去东州看一看。”方圆说:“谢谢关厅长关怀。”关权仁依旧握着方圆的手,这亲疏有别,就可见一斑了。关权仁说:“清江教育还在刊登东州5中的有关工作吗?”方圆说:“还在刊登。”关权仁说:“对于先进典型,就是要大力宣传。要充分发挥典型的带动作用,让更多的学校学有榜样、赶有目标。”方圆说:“我们做得还很不够。”关权仁说:“是啊,不能满足现状,还要加倍努力。你有这样的态度,很好。”
所有人就这样看着关权仁与方圆亲切“交谈”。有吃醋的,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有向往的。但大家都明白,厅长给足面子的人,各个处室在自己分管工作的领域内,自然也要给足面子。柳军让贤,坐到主宾位置;关权仁当仁不让,坐到了主陪位置。这一场酒席又重新开始。
在关权仁的主导下,酒宴轰轰烈烈地展开了激烈的酒拼。
方圆醉了,翟新文也醉了,清江侍育厅很多人也都醉了。今天的酒确实喝得多,田国华领了三杯白酒,柳军领一轮,关权仁来了又领一轮,翟新文分别跟着柳军和关权仁一共领了两轮。米政广作为省厅领导,也敬了全场一杯;方圆作为东州方面的副局长,同样敬全场一杯。光是喝这些酒,许多人已不胜酒力。而乱战时刻,谁愿意落在后面?敬翟新文、汪兴邦、苏全顺的时候,倒还可以点到为止;敬关权仁,哪个教育厅的人敢端着半杯酒上前?敬柳军、敬米政广,同样要满杯。更重要的是,今天晚上还有一匹耀眼夺目的大黑马方圆。省厅的这些处长们,谁敢轻视方圆?谁会忘记田国华走的时候留下的话:方圆会把今天的情况向他报告。如此“明目张胆”的暗示,谁要是不知道田国华的话是什么意思,那真是白在省城官踌这么多年了。要是谁不把方圆当盘菜,那就是不把自己的身家和前途命运当盘菜。
所以,还不等方圆主动出击,侍育厅的处长、副处长们就已经开始轮番上阵。方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知道对方是满杯,自己要得是满杯。吐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方圆都虚脱了。如果不是苏全顺的搀扶,方圆恐怕就会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是关权仁果断指示:先送小**局长回宾馆。这给了方圆不被酒灌死的生机,在苏全顺的帮助下,方圆返回了住宿的宾馆。翟新文倒是坚持到了最后,但当大家都与翟新文喝过酒之后,这酒宴成了侍育厅的自娱自乐。喝了多少酒?没有数过,但大包间的角落里,全是酒瓶子,让人“触目惊心”。翟新文虽然有些失落,觉得今天的主角不是自己,但也欣慰:相信经过今天的这一场宴请之后,哪怕这面子是方圆争来的,省厅的这帮家伙,以后肯定会对东州教育另眼相看。估计今天田国华、关权仁的到场,也让省厅的各个处长们以后绝对不敢给东州教育穿小鞋。谁都得掂量掂量,敢不敢、值得不值得给东州教育穿小鞋!
第二天一早,方圆起不来床了。早餐是苏全顺给送到房间里,方圆才勉强吃了一点。方圆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坐火车回去的。正好原订的时间就是上午翟新文、汪兴邦去西湖转一转,方圆被灌成这个样子,走也走不成。苏全顺主动要求留下来照顾方圆。翟新文点点头,说:“也好。”没有其他的话,就带着汪兴邦离开了。不过,在离开的时候,翟新文又回头看了苏全顺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
八点钟的时候,方圆勉强起了身,头还是晕,胃里还是在翻腾,昨天晚上的酒精轰炸,着实让方圆开了眼界:如果跟30个人一人喝一杯,哪怕就是酒精度比较低的啤酒,3两的杯,这也是9斤酒啊|何况,昨天晚上方圆喝的还是干红,更何况,几位领导都领了三杯酒。如此匡算,方圆昨天晚上喝的酒,超过10斤。也不知道都喝哪里去了。方圆想起了一个问题,问:“全顺,昨天的酒宴多少钱?”苏全顺说:“留的是空白支票,由酒店方面填写。今天早晨,汪处把发票拿给我看,吓了我一跳:4万8千多呢!”方圆也吃了一惊:“怎么会这么多?”苏全顺苦笑:“菜金,每人的标准200元,一共6000元。只是昨天酒喝得特别多,光是红酒就喝了100余瓶。啤酒喝了200多瓶。”
方圆说:“天哪,省厅的同志简直都是酒桶啊!”苏全顺说:“我正发愁,这张发票该怎么入帐呢!”方圆说:“如果你很为难,就把发票给我吧。”苏全顺说:“这怎么能行?我会想办法的,**书记。您好好养好身体,这些小事就不劳烦**书记操心了。”
方圆说:“我现在躺下就天旋地转。要不你扶我在走廊里走一走?”苏全顺说:“好的,**书记。”
四十出头的苏全顺,像一个虔诚的仆人一般,扶着方圆在走廊里慢走。方圆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手机在苏全顺的手里。苏全顺看方圆。方圆说:“你看看谁来的?”苏全顺看了一眼,连忙递给方圆:“**书记,是周市长的。”
方圆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多。他连忙接过电话,放到耳边:“周市长,我是小**。”周鹏有说:“方圆,我昨晚就到了省城,给你打电话,一直没接。是不是喝多了?”方圆说:“是的,我到现在还晕着呢!”周鹏有说:“今天早晨,田部长就给我打了电话,约我8点半到他办公室。方圆,谢谢你。”方圆说:“别客气。我能做的很有限!”周鹏有说:“对你来说,可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难事。我不跟你多说了,回东州后,我再谢你。”方圆说:“那我祝周市长心想事成。”周鹏有说:“东州再见。”
苏全顺从方圆的话里听不出个一二三来,但能够感觉得到,方圆与周鹏有的关系也相当密切。苏全顺是又嫉妒又羡慕:唉,自己要是有方圆这样的背景,也不至于到40出头了,还是个正科。这人哪,真是不能人比人,否则的话就会被气死。
不过,苏全顺对方圆的敬畏之心、服从之心,更加强烈起来。不管怎么样,都要紧紧跟上方书记的脚步,这样,**书记如果再进步,自己也能跟着再进步!
第3611节 2304夹在两个心爱女人的中间()
终于回到了东州的土地。当列车行驶在东州郊区的时候,方圆给孔双华打了电话:“双华,我快到东州了。”
这个时候的方圆,真地很想回家。身体虚弱的时候,对亲情的渴望比什么时候都强烈。渴望亲人的问候,渴望妻子的照料,只有这样,心灵才能得到安慰,精神才能真正地放松。杭江之行,耗尽了方圆的精力,也因为被灌酒、吐酒而造成了身体机能被伤害。方圆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休息。
孔双华说:“回来啦。回来好。老公,你先回家吧。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我忙不完。等我忙完就回家。”
方圆的心顿时一凉。没有热情欢迎,更没有准备开车到火车站迎接。方圆的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却平静地说:“好,你忙吧。”
方圆挂断了电话,又拨给司机宁中原:“中原,我再有20分钟就到火车站了。”宁中原说:“好的,方书记,我马上去车站接您。”方圆说:“谢谢。”
翟新文说:“小方,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明天再休息一天,不用上班。”方圆说:“谢谢局长关心。”翟新文说:“这一次我们杭江之行,收获丰富啊!我相信,省厅一定会更加支持东州教育,省厅各个处也会更加慎重地对待东州的事情。”方圆说:“是啊,能够感觉得到,省厅下一步对东州会有一些利好。”翟新文说:“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呢!”方圆说:“是局长领导得好,决策得好。我能敲敲边鼓,没有帮倒忙,已经很心满意足了。”翟新文说:“其实我很清楚,这一次如果没有你一起来,就不会有这样的效果。虽然我心里不愿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兴邦、全顺,你们说是不是?”
汪兴邦嘿嘿地傻笑。苏全顺说:“方局长确实发挥了关键作用。那个晚宴,如果不是田国华部长过来,估计关权仁厅长也不会半路跑过来,各个处的处长们也不会对我们这样客气。”
苏全顺说的是大实话,分析的也基本接近客观现实。翟新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看,全顺也同意我的观点呢!”
方圆心中叫苦:完了,苏全顺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呢?汪兴邦不置可否,谁也不得罪,这是“聪明”人官场上的做法。翟新文其实只是试探试探,苏全顺的脑子肯定是少了一根弦,没有想到翟新文是反话正说吧?
方圆说:“苏科长看到了表象,没看到本质。东州教育是在孙书记、翟局长领导下的东州教育。我只是孙书记、翟局长的助手。助手就是帮助主要领导排忧解难的,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主要领导还要助手干什么?”
苏全顺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什么,很感激地冲着方圆点点头。苏全顺说:“东州教育,有翟局长、方书记在,就一定会兴旺发达。”翟新文说:“是啊。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就算是想干,也干不了几年了。未来东州教育事业,就会寄托在像小方这样的年轻人身上。”
谁也不接话了。翟新文的话不好接,哪一句话说得不恰当,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或后果。就像是苏全顺就算是想挽回在翟新文心目中的影响,恐怕也黄花菜都凉了。
就这样默默地相对而坐,一直到火车进东州站。车停了,苏全顺又做了一件错事,他知道方圆身体还没有恢复,知道方圆现在恐怕是拿不动行李,就自告奋勇地先把方圆的行李拿下来,再把自己的行李拿下来,一个人拿两份行李。汪兴邦动作慢了一点,把翟新文的行李拿下来,再把自己的行李拿下来。翟新文说:“小方身体不好。我没事,我自己来拿。”汪兴邦说:“我拿吧。”翟新文说:“我身体好着呢!”
方圆苦笑:“苏科长,我拿我的行李吧。”苏全顺说:“还是我拿吧。”
几句话,其实又是一种暗语交锋。只不过,苏全顺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反正已经在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