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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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郑氏,名唤可卿,是西方大月国送来的美女,前年大月国与大锦交好,送美女十名,皇上收了两位进了后宫,其他的便赏他们这些王孙贵族做小妾,这位郑氏长得甚是妖饶美艳,很有异国风味,有段日子很得了冷亦然的欢心,初始时图个新鲜,日子一长,便觉得腻了,又语言不是很通,便扔在园子里养着,任其自生自灭。这一位,倒是发打发一些。
第四位张氏,名唤霜儿,是冷亦然随皇上南巡时,南方官员敬献的一名歌伶,原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只是家逢厄运,父亲被一桩大案牵连,满门抄崭,女子妇人免死,充为官妓,这位张氏,性情温柔多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礼守矩,个性谦和,善解人意,冷亦然每每回府,都会去她的园子里小坐片刻,听她弹琴,看她煮酒烹茶,甚是享受。
第五位刘氏,名唤素云,进府一年不到,却是冷亦然西席老师之女,老师前些年过世后,只剩师母与这个女儿,老师过世时便托了冷亦然照顾女儿,谁知这位小师妹对他情根深种,非要委身于他,他原也是不愿的,自己对她并无意思,且怕落人口食,说他监守自盗,趁人之危,欺负孤女,可一次醉酒之后,有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这一位,要送走怕也是不易的。
最后一位就是知画了,冷亦然说到知画时,眼里一点感情也没有,他给知画一个名份完全是看紫苏的面上照顾她而已,当然,也有些私心,就是想留着她堵刘景枫的嘴,果然刘景枫从北境一回来,就上门要人了,知画就再作了一回替身。
第一百零九章:他的后花园2
冷亦然娓娓道来,紫苏一直呆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表情,冷亦然便小心翼翼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趋于平静,不带半点感情,他将这些小妾的身份、个性、来历全都告诉她,自己有诚心给她一个想要的环境,也有诚心达到她的心愿,但若想要处理那些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得从长计议,他需要她的理解、支持和帮助。
紫苏越听心越冷,这些个女人除了知画,个个与他有夫妻之实,每个人都与他有着不同程度的感情纠葛,以前只是听说他有小妾,如今亲耳听他讲述那些女人,心里就很是怪异,这个自己即将要嫁的男人比起刘景枫来似乎更让不放心,少爷生活还是检点的,除了大少奶奶,他从没招惹过其他人,这样一想,心里越发堵得慌,再看眼前之人,便越发觉得不顺眼了,眼神也变得幽怨起来。
冷亦然心中一滞,脸色有些讪讪的,那些年少轻狂时做下的事情,现在怕是要招报应了。
果然,紫苏听后半句话也没说,冷着脸就起身往内室走,把他一个人扔在正屋里,他想跟进去,又怕更惹她生气,不跟吧,心里着实不踏实,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虽是答应嫁了,可这丫头脾气也怪得很,说不定哪天又想个奇招又跑了路,这样一想,他硬着头皮也跟了进去。
紫苏一进内室,随手帘子一甩,就想关门,冷亦然大步一跨,一脚及时踩在了门槛上,瞧着紫苏的黑脸,不由轻唤了声:“紫苏!”
“我累了,要歇息,世子爷请回吧。”紫苏头都没回,径直就往里走。
冷亦然哪敢真往回走,好不容易让她肯嫁,这回子因了他那些女人让她心生了芥蒂,说不定她就会反悔。心中一急,紧走几步就拉住了紫苏的手。
“紫苏,我以前。。。。以前是有些张狂胡来,可那都过去了,自从遇见了你后,我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紫苏,你。。。你不要生气好么?”他语气轻柔,哀哀的乞求着,墨黑的星眸里闪着一丝恐慌和担忧,紫苏心里一滞,态度就有些软了。
他是堂堂的亲王世子,娶几个小妾是正大光明的事情,这是这个时代赋予他的特权,他完全不必为这事跟自己道歉的,看着曾经桀骜不驯,肆意狂傲的他竟一副做错事的乞求大人原谅的孩子模样,哽在心里的股子火气便软了不少,又想,自己身份低微,他想要明媒正娶自己,还不知要费多大的力气呢,刘景枫给自己一个平妻的身份都要用功勋来换,他的身份比起刘景枫来更为尊贵,王室宗亲的婚娶原就难以自主,他要抗了多大的压力才能娶了自己,这可想而知,这样一想,心里的气便全消了,不过,他的桃花也太多了,小小的惩罚还是要的,不然,太对不住自己了。
紫苏故意袖子一甩,挣脱了他的手,“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世子爷娶几个小妾也是正常的事情,我能生气吗?”
“那是以前娶的,以前不是没有遇见你吗?”冷亦然延着脸说道。
“以前啊,那以后呢?”紫苏板着脸问。
“以后不会了,今生就你一个,不会再娶了。”冷亦然立即见机地保证道。
好吧,算你表现好,这次就原谅你了,紫苏终于缓了脸,抬眼看他急得汗都出来了,便用手去擦,冷亦然受宠若惊地低下头,伸了头给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拉了她的手道:“那些人,我会想办法的,不过,紫苏,这还得你的帮助配合才行。”
紫苏诧异看着他,冷亦然的脸上恢复了惯有的自信,目光也变得深沉起来,语气郑重恳切:“紫苏,你要成为我的妻子,就要有斗争的心里准备,府里的这些女人,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方势力,他们的利益与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个不好,便会使整个王府陷入危机,你明白吗?”
紫苏目光一闪,肯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是很信任了吧,他是男人,又身处权力斗争当中,在外必定是枪林弹雨地防着,机关权谋地算计着,这内院,硬来肯定是不行的,他却不好明着插手,要清理那些女人,就得自己这个女人有权谋,想办法,他再配合,两人合力,事情做下来时,才能将震动、损失减到最低,这样一想,紫苏就感觉有些无奈,最怕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左躲右闪的,想尽千方百计还是难以逃脱,这便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也是她的悲哀,如今她已陷入了这个漩涡,还能抽身吗?不掺与就得放弃眼前这个男人,要退缩吗?
冷亦然便看见了紫苏眼里的犹豫,紫苏的聪慧他一直知道,他从不担心她会听不懂自己的话,只是,她是那样清冷干净的一个人,会为了自己来趟浑水吗?但要作王府的女主人,她必需要有能力,有智慧,还要有权谋,更要有争强的**,不然,别说赶走那些,只怕自保都难,他静静地等着,等她认真思考后的答案。
紫苏心里如波涛翻滚,思想在斗与退中激烈斗争着,冷亦然眼神灼灼地注视着,眼里含着殷殷的期待,轻轻蹙起剑眉泄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紫苏微叹一口气,想起前世很有名的一句话来,若爱他,就要优点缺点一起爱,包括他的家庭,他的亲人都要接受,既然答应了嫁给他,那就要有做他妻子的认知和自觉,斗就斗吧,她只是不喜欢,但并不代表她害怕。
紫苏回握了冷亦然的手,清澈明亮的大眼里闪烁着温情,“我明白,你放心吧。”
冷亦然便将紫苏一揽入怀,她会是自己的贤内助的,王府看着风光无限,其实步步危机,处处陷井,他想要成功,必需要有一个聪明机智的女人在背后支持他,紫苏没有强有力的娘家为他做支撑,但她肯定能打理好他的后院,让他在前方战斗时,不致于还要回头照顾她。她一句放心,让他觉得心窝都是暖的,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没看错她。
第一百一十章:1
那一夜,冷亦然在紫苏屋里呆到很晚才走,陈妈妈没有回房睡,守在值夜的玉环房里,手里拿着块帕子在绣,玉环儿便坐在一边陪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坐久了陈妈妈觉得腰有点酸痛,便问:“什么时辰了?”
“亥时二刻了,妈妈去睡吧,这有我呢。”玉环笑道。
“爷还没出来呢,我这不担着心吗;主子还没验过身,再呆下去。。。”陈妈妈就有点着急起来。
玉环就想起今天小姐拒绝春梅时的表情来,那样淡定从容,全不似心中有鬼的样子,莫非。。。是世子爷已经和她那个了?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不自觉就喃喃念了出来。
陈妈妈一楞,原她也这样想过的,只是,若真是世子爷。。。他怎么会同意王妃派人来呢,这不是打小姐的脸吗?也是,怪不得小姐一哭世子爷就慌了神,又哄又抱的,后来两人还大闹了一场,现在倒好了,像没事人样在屋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哪那么多话讲,世子爷从来冷面冷心,可对着屋里这位时,全变了样儿,平日没见做过的,今儿个一股脑全做了,怎么违矩怎么来,帮她盛汤、服侍她脱鞋、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这可真应了一物降一物的话了,爷还真不愧是王爷的亲儿子,这德性就跟王爷一模一样。这都亥时了还不出来,若还是做姨娘的,那倒无所谓,若真想要当做正主子,再呆下去就不好了。怎么得也要在大礼前忌讳些不是?
这样一想,陈妈妈便坐不住了,起身走出耳房,内室里仍传来两人轻轻的言谈声,偶尔会听到世子爷爽朗的笑声,陈妈妈松了口气,至少没在那啥,她便轻咳了一声,屋里果然静了一下,就听冷亦然道:“妈妈可是有事?”
陈妈妈答道:“爷,亥时二刻了,明儿还得上朝,早些安置了吧。”
冷亦然听了脸一红,再看屋里的沙漏,果然已经很晚了,两人竟连着说了几个时辰的话,而且,是他说得多,紫苏总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两。
紫苏看了便一笑道:“你回去睡吧,我也有点困了。”心里却感激陈妈妈的细心,值夜的是玉环,一直留下,是担心吧。
冷亦然有些意犹未尽,其实紫苏也神采亦亦的,哪有半点困意,只是两人名份未定,他也不得不顾及她的名声,只好依依不舍地起身走了。
出了紫园,冷亦然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快乐,很久没有如此畅快地与人交谈过了,在紫苏面前,自己竟然就像个毛头小子,一说起来就忘了时间,他也是想尽量让紫苏清楚王府所处的环境,理清王府与朝里各大臣间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等她做了世子妃后,她也知道要如何应对一些。
心情一好,脚步便轻快,他的小厮玉谨原在紫园的穿堂里坐着等,都快睡着了,这会子主子好不容易出来,便立即拿了披风给他,已近初夏,夜晚风还是有些凉的。
见冷亦然是往外院走,玉谨便问道:“爷是回立风院吗?”这么晚了,通往外院的门怕是落了锁了,要是回立风院,他得敢紧去叫了守夜的开门才是。
“回立风院。”冷亦然边走边道。
玉谨便小跑着越过他向外院大门而去,到了院门,门果然关了,守夜的婆子却不在,玉谨叫了几声也不见人应,这深更半夜的也不敢大声,怕吵了内院的人,只好在门边找,找了一气还是没见人,不由暗骂,这些个懒怠的婆子,怕又是吃了酒躲哪偷懒睡觉去了,平日里爷很少这么晚还出园子,有时呆得晚了,就会在哪个姨娘那睡一宿,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偏要回立风院。
正想着,冷亦然已经到了,玉谨不由着急,讪笑着道:“爷,守夜的婆子不知躲哪睡觉去了,要不,您去孙姨娘那睡一宿?”
冷亦然一听,脸便沉了下来,也不理玉谨,身子一提,轻飘飘就掠过了二丈高的院墙,径直去了,留下玉谨在墙内发呆,爷的功夫好,他可没那本事翻墙越檐啊,他不由在墙内急得团团转,这么晚了,立风院的仆人们怕是大多都睡了,爷回去怕是没人服侍,可这要怎么过去啊?不由又在心里怒骂起守夜的婆子来。
玉谨围着墙边走了一圈,总算在湖心亭内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两个值守婆子,玉谨不由破口大骂,两个婆子从睡梦中被吵醒,气得正要开骂,定眼一看是玉谨,酒便吓醒了一半,连连地作辑道歉,灰溜溜地跑去开了门。
冷亦然回到立风院,还好,立风院看院的婆子正坐在院门前的石凳上打盹,听见脚步声一惊便醒了,一看是世子爷,那婆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安,轻咳了两才才站起来开门,冷亦然便大步流星往自己屋里走去。
正堂里还亮着灯,平日服侍的丫头却不见人影,怕是以为他歇在内院,所以早早睡下了,玉谨还没回来,冷亦然也懒得叫人服侍了,自己去了净室,好在热水还有,打了点水草草洗了手脚脸,便进了内室,内室里也点着灯,白色纱罩的宫灯发出淡淡柔和的光晕,纱帐却是放下来的,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