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听风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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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不知道,并不代表这一切别人就不知道,刘琦却是将刚刚的一切尽收眼底,暗道这小郭嘉从这么小就开始展现他那“鬼才”的才能了。
“明德先生,不知这奉孝兄所得的是什么病呢?我等并不能看出奉孝兄有什么不同之处啊?”刘琦对着戏志才问道。
听到刘琦的话,众人不禁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刘琦这里,就连一直吃酒的许褚也是关心的看了过来,显然对于郭嘉的病情很是关心。
“唉,说来话长,奉孝所患之疾乃是从娘胎之中就得上的,先天不足而引起的哮喘,寻遍名医也没有见到好转。”戏志才说到这里不由的也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郭嘉的病情极为上心。
见到戏志才对自己关心的样子,郭嘉暗暗后悔刚刚隐瞒戏志才的行为。
听到戏志才所说,刘琦不由的也皱起了眉头,暗道这哮喘在后世也是一个难以治好的病,更何况在三国这个时代了,而且刘琦断定郭嘉之所以英年早逝应该跟他本身的痼疾是分不开的。
“不知明德先生知道南阳的张仲景吗?”刘琦不由的向戏志才问道,原本刘琦想跟戏志才说华佗的,不过华佗在医学上虽然也很厉害,可是在刘琦的印象之中华佗应该是更偏重外科方面,再加上华佗犹如闲云野鹤一般,四处云游行医一时又怎么能够找的见他。
“南阳张仲景?不认识,但是我游学南阳之时曾经似乎听过这么个名字。”戏志才想了一下说道。
“刘公子的意思是这个张仲景能够治得好奉孝的哮喘之疾吗?”忽然钟繇发生问道,似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真的吗?”郭嘉此时也眼前一亮,满怀期待的看着刘琦说道,毕竟这病在自己身上,又有谁不想自己能够好了呢?只不过是这么多年来,郭嘉已经习惯,而且对于治好自己的病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此时忽然有一个可能治好自己的机会放在眼前,郭嘉如何能够不动心?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我却是知道这张仲景肯定要比给奉孝治病的郎中高明得多,至于最后能不能治好还得看张仲景的。”刘琦老实说道。
“管他能不能治好呢,先让他给小书生治疗。”许褚这时也突然开口道,虽然郭嘉和许褚不论是从外观和性格方面都相差甚大,但许褚却是感觉郭嘉很对自己胃口,此时见到郭嘉有治好的希望也忍不住开口了。
“你这憨货!人家还远在南阳,怎么能一时半会儿过来?”陈宫不由没好气的对着许褚说道,而许褚听了也感觉是那么回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大个子,谢谢你!”郭嘉这次却是没有取笑许褚,而是真诚的对着许褚说道。
“没啥,小书生,等俺见了那个什么张仲景一定让他来给你治病,他要是不来俺就把他绑过来。”许褚恶狠狠的说道。
“噗嗤~”郭嘉看着许褚那个真诚的样子,虽然有些滑稽不过却是让人真心的感动。
“每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还把人家绑过来,你当你是土匪啊?”陈宫对于许褚真是有一种无力感。
“那怎么办啊?不把那劳什子张仲景抓过来怎么给小书生看病啊?”许褚着急的说道。
“仲康大哥,虽然我们不能将张仲景硬生生抓过来,但我们可以带奉孝去找那张仲景啊。”刘琦见到许褚着急的样子,急忙开解道。
其实刘琦心中却是也有私心的,将郭嘉带到南阳给张仲景治疗,一定需要很长时间,而南阳正好又是荆州治下,在这期间完全可以培养感情,等到郭嘉病好了自然也就能跟着自己了。
想到这里,刘琦不禁暗暗窃喜。
第一百六十六节 朝堂之谈
“你自己怎么看呢?”戏志才向郭嘉问道,毕竟这种事情,还是需要问一下郭嘉本人的比较好。
“这件事情奉孝需要问一下夫子,奉孝自己也不好擅自下决定。”郭嘉对着戏志才说道。
“嗯,也对,这件事情需要向夫子先询问一下。”戏志才听到郭嘉所言,沉吟了一下说道。
“奉孝兄若是决定前去南阳寻找张仲景的话,子聪倒是可以帮上一帮,毕竟南阳也在我父亲的荆州治下。”刘琦向郭嘉真诚的说道。
“多谢刘兄了。”郭嘉已经从当初的感到此病无人可治道现在的最起码是有了一丝希望,这都要归功于刘琦所提供的信息,郭嘉在心中对于刘琦是由衷的感谢的,再加上之前刘琦表现出的在诗书之上的造诣,让郭嘉不由的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敬佩之意。
“无妨,无妨,能够帮到奉孝兄将身体治好,这也是子聪的一份功德了。”刘琦摆了摆手对着郭嘉说道。
“不知道刘兄什么时候前去荆州呢?”郭嘉向刘琦问道。
“子聪此来乃是为了见识一下天下闻名的颍川书院,等见识一番之后就马上赶往荆州。”刘琦向郭嘉实话实说道。
“既然如此,刘兄的行程应该很紧凑吧?等事后我就向夫子前去说一下。”郭嘉对着刘琦说道。
“嗯,现在兵荒马乱的,奉孝兄和我们一起到时候也能有个照应。”刘琦向郭嘉建议道。
“到时候就麻烦刘兄了。”郭嘉见到刘琦处处为自己着想,不由的也感激万分。
“奉孝兄客气了。”刘琦对着郭嘉说道。
“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戏志才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从郭嘉的病情的阴云之中走了出来,将一切烦恼又抛到了脑后。
“来,喝酒,干了!”众人再次举杯开怀畅饮。
“刘公子,不知道你还有何心事呢?怎么见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戏志才观察非常仔细,见到刘琦的样子急忙关切的问道。
“吾忧这天下啊!”刘琦忽然感慨道,刘琦自从酒席开始之前就一直想怎么找个机会谈论这个话题,显然现在刘琦的表现终于让戏志才注意到了。
听到刘琦所言,戏志才和郭嘉不由脸色一变,而钟繇和陈到等则是满脸惊讶的望着刘琦。
“没想到刘公子以这尚未弱冠之龄就能够心忧天下,着实让我等佩服啊。”戏志才对着刘琦说道。
“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现在这天下如何不让人忧虑?不知明德先生对于这天下大势有何高见呢?”刘琦说着终于将自己早就想引出的话题提了出来。
听到刘琦所问戏志才不由的眼中精光一闪,不过片刻就隐藏了起来,对着刘琦说道:“我哪里有什么高见啊?不过也是凡夫俗子一个,比不得朝堂之上的那些大人们。”
“非也,非也,虽然跟明德先生接触的时间不算很多,就子聪看来,明德先生比那些居于庙堂之上的尸位素餐之人可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刘琦说到那些所谓朝堂之上的大人们没有丝毫的尊敬,反而有着丝丝的鄙视之意,尤其是“尸位素餐”这四个字,将那些高居其位而不想着谋其政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贴切了,让戏志才和郭嘉都不由的惊讶了,而一旁的陈宫却是好像是对于刘琦这种突然说出一句惊世之语免疫了,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多谢刘公子夸奖,不过听刘公子的意思似乎对于那朝堂之上的达人们有着诸多不满哪?”戏志才对着刘琦问道,此时郭嘉也不由的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先生不必试探我,想必先生此时对于那朝堂之上之人相必也有着诸多不满吧?”刘琦没有接戏志才的话,而是一句反问回了过去。
戏志才脸色不由一变,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看来刘公子也是个聪明人,若是再不承认就是在下矫情了,我承认,确实是这样。”
“那不知道先生对于如今这天下局势如何看待呢?”刘琦向着戏志才问道。
“既然刘公子问到了,那我也就直说了,浅薄之言还请刘公子和在座的诸位若是同意就赞同一二,若是不同意的话那就一笑置之吧!”戏志才见刘琦一副今天一定要问出自己的想法的架势,只能同意了。
“明德先生请讲!”刘琦向戏志才施了一礼示意戏志才可以开始了。
“讲那天下大势势必需要讲那朝堂之上,所以吾先说一下现在朝堂之情形。如今之天下早已不复当年文、景之天下了,先不说其它,就当朝圣上来说,文、景、之时,哪朝不是兢兢业业,而现在圣上整日不思怎样重现当年文景之光,而是每日沉浸在酒色之中,怎的不让人感到失望?
若说文不及文、景那武又及得了武帝之时吗?武帝在世之时,创下惊世之伟业,击得匈奴莫不亡命逃窜,天下诸夷莫不俯首称臣,率土之下莫非王土,而当今圣上不要说是攻打外夷了,就连自己都没法自保,边境经常受外夷之欺侮,哪里还有当年那‘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气势?”说到这里,戏志才不禁顿了顿,只见此时的戏志才满面赤红,显然是情到深处义愤填膺所致。
“看来戏志才也是一个愤青啊。”刘琦心中不由的暗暗想道。
“子聪能够听得出来,明德先生所言当是发自肺腑的真挚之言,是为了大汉江山的诚挚之言。”刘琦真诚的说道。
见到刘琦真诚的眼神,戏志才不由的朝着刘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刚刚明德所言,可以说是有些偏激的,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的局势也并不能全部归罪于当今陛下,其实最大责任当应该是朝中那些尸位素餐之人,吾将他们分为三类人。
其一乃是宦官。自从陛下少理朝政以来,宦官起到了很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身为陛下近侍,不是劝谏陛下反而却是恶意纵容陛下,结党营私,蒙骗当今圣上,收受贿赂从而卖官鬻爵,实在是罪大恶极!
其二乃是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一批外戚。何进何人?不过一卖肉之屠夫耳!他何德何能能够坐上那大将军一职的位置上?还不是靠宫中的何皇后吗?何屠夫不仅没有因此忠心报答皇上的恩赐,反而变本加厉的蒙蔽皇上,谁都知道皇上喜欢的是皇子协,但何进却为了一己之私,结党营私暗中忤逆陛下之想法,实为不忠不孝。
第三乃是朝中的所谓清流。遭遇了早先李膺等人的‘党锢之祸’,朝堂之上的清流之势力相对于宦官和大将军何进来说还是比较薄弱的,不过他们自称清流,依我看他们实为浊流!身为人臣,不思劝谏圣上,以规范圣上让圣上加以改正,却是以清流之名结党营私,实则虚伪至极!”
“简直是一派胡言!戏明德,你可知你这是在妄议朝政?今日之言若是传出去定然会定你一个‘君无父’的重罪,是要杀头的!”一声厉喝传来,不由的打断了戏志才的话语,让原本听得深表赞同的刘琦不由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众人循声望去,原本空荡的门口已经站了有数人,为首乃是一个中年男子模样,一脸愤怒的看着戏志才,显然刚刚的厉声大喝正是从此人口中传出来的。
第一百六十七节 寒门、望族
却说戏志才的讲话被一声厉喝打断,大喝之人正是几人之中的当先一人,刘琦等众人不由的扭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此时门口站了有数人,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光看外表应该是这颍川书院的书生学子。
“荀休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戏志才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钟繇却是愤怒的站了起来说道。
“钟元常,这里又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你们钟家也会跟着你遭殃的。”这时刚刚钟繇所言的“荀休若”的人身后一个同样是颍川书院装扮的书生不屑的对着钟繇说道。
“你。。。。。。”钟繇听到对方的威胁不由大怒,不过却是多了一些顾忌。
“元常,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且退下。”戏志才眼睛一眯对着钟繇说道。
“明德师兄,奉孝支持你!”郭嘉这时却是和戏志才站在了一起,怡然不惧的对视着来人。
原来,刚刚来人威胁钟繇是因为钟繇所在的钟家虽然家中也没有个什么大官,但多少也算是个官宦之家,但郭嘉和戏志才就不一样了,二人都是贫寒出身,根本不会怕来人的这种威胁,以是郭嘉根本不怕来人。
“又是你这个小杂种,整日病怏怏的样子怎么还没有去死啊?”这时刚刚说话之人又再次出声道,言语之中说不出的恶毒。
“荀友若,你也太过分了,你身为一个读书人怎么能说出如此之恶毒的话语?”刚刚说自己也就罢了,现在见到对方说郭嘉还说的这么恶毒戏志才终于忍不住愤怒道。
“四兄。”这时来人之中一个人也拉了一下刚刚开口的人,提醒了他一下。
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