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体联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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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微微一晃高楼的边界又把他吞没了,都景同进入到增长的顶层中。顶层内镜面世界和现实世界在同时形成,楼层空间立刻飞涨。在两个世界之间,那道弯曲的镜面特别显眼。
不断上升的楼顶将都景同越带越远,平行世界却始终是一道光,永远徘徊在顶楼之上无法融入世界高楼。高楼顶层的空间突然急速扩展,平行世界在顶层中开始形成实体。
这一瞬间,楼层空间的膨胀速度将世界高楼推得严重变了形,它的边界疯狂扩展破裂出一个巨大的洞。
从破裂的洞口中,都景同看到了另外一栋高楼的楼层,楼层内的一切正被疯狂吸入。
三个世界组成的楼层迅速诞生,无限扩张的楼层将两栋高楼合成了一体,而楼层还在不断向上延续
都景同的身体开始下坠,转眼他又回到了世界高楼崩塌之前那幅静止的画面中。
“感受到了吗?这并不是你所在世界的全部。”声音提醒着他。
时空开始飞速远离他的视线,草地、运动场统统缩成了一个点,地球出现在都景同眼里。
地球渐渐又缩成了一个点,银河系出现在都景同眼里。银河继续收缩远离,星系也缩成了一个点
当都景同的视线被密布的光点占满时,光又消失了。他似乎看清了宇宙的全貌,可一瞬间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之前那栋奇异的高楼。
这栋漆黑的高楼和现实中的高楼完全相反,它的塔尖朝下沿着正上方渐渐扩大。
“这就是我的世界!”都景同感叹着。
“这并不是你所在世界的全部。仔细看,用心体会。”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视野继续增长,倒立的高楼两侧又出现了相似的黑色高楼。一栋栋高楼形成了楼群,一片片楼群连成了一座奇特的城市。
视野还在增长,城市越变越小,那些倒立的高楼也越来越扁平缩成了一个个黑色圆盘。
圆盘越变越小,逐渐缩成一个个黑点。最终,黑点完全埋没在无限的光亮中。
“这是我的世界?”都景同问道。
“是的,世界的模型。”
第78章 离奇,潘氏难题!(上)()
声音说完,都景同眼前的世界极速消失,训练机内的显示屏幕、亮着各色灯光的按键、身前的方向盘等等又出现在他眼前。
身边出现了一位虚拟指导员,指导员正对着他说话,他听清了那个声音。
“094号学员,欢迎回来!本次训练已结束,训练进度已储存。如需继续训练,请点击确定按键。如需退出,请点击关闭按键。”
这一切都与那天从帐篷内的球体缓慢醒来不同,都景同已经完全适应了训练机,他十分自信地按下了确认键。
视野极速展开,世界模型再次出现在都景同面前,都景同又看到了那片光亮中的黑点。
无数黑点一闪而过,成片的历史事件纷纷从黑点内挣脱出来,将他的四周填得满满的。
“欢迎回来,你看到的是沉积在镜面世界中的百年难题。训练继续,请做出选择。”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都景同盯着周身密密麻麻的事件框,他根本无法做出选择。拨弄着那些框框,他找到了较为熟悉的三国时间轴。
粗略地看了一些片段却让都景同浑身冒汗,他看到了一些十分陌生的历史,简直颠覆了五官。
那些画面里有斩华雄、战吕布的江东猛虎孙坚,有未受任何阻挠轻松走单骑的关公,有华容道拦截曹操错失良机的刘备,有极少谋面甚至没说过几句话的诸葛亮和周瑜,有单刀赴会的鲁肃,有周瑜死后才作铜雀台赋的曹植
“可以不选吗?”
都景同错乱地无法自已,完全搞不清故事和历史的区别。
声音又催促道:“请做出选择。”
“随机!”
都景同喘着粗气喊了声,那些画面框一阵疾驰、旋转。
不到一会,他的眼前只剩下了唯一一个画面框,那画面里有位个子高大的男人和一位裹着小脚的大家闺秀,他们正端坐在大堂之中。
“请为潘氏和武氏正言,可以不择手段,训练开始。”声音说道。
都景同瞬间就钻入到了画面里,或者说放大的画面瞬间将他完全吞没。环顾四周,他已经身处在一处宅院之中。
听到风中传来的声声说话声,都景同望着自己身上格格不入的黑色学员服想着“我该隐形才好”,于是他的身体立刻和空气融为了一体。
顺着院中石道走到一处房屋前,都景同又见到了那位正坐在屏风前的高个子男人。
男人三十多岁,头戴乌纱帽,两只帽耳伸展不出双肩,身着一身青袍官服。
官服上绣着正方形图腾,图腾内是一只展开双翅、正在奔跑欲飞翔的白色水鸟,羽翅和长尾上各有两抹金色条纹,鸟头上方挂着一轮红日。
都景同想知道这身官服的意义,眼前就出现了一块透明屏幕。
屏幕上的文字告诉都景同,这是明朝七品文官官服,正方形图腾叫做“补服”,补服内画的鸟叫“鸂鶒”,俗称紫鸳鸯。
七品官员身边坐着一位穷酸秀才模样的男子,头顶梳着发结,发结四周罩着网巾,穿着一袭青襟白衣。
都景同又瞟了眼屏幕,文字上说那身衣服叫做“青衿”。这两人正喝着茶聊着天,只是那位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子已经没了踪影。
那秀才说道:“武兄,多日不见,近日公事可繁忙乎?”
那高个男人放下茶盏双手拱拳道:“承蒙皇恩浩荡,百姓安居乐业,公职事务武植必当亲力亲为,不敢耽搁,不敢耽搁。”
秀才又说道:“黄堂一路风尘而来,有闻阳谷百姓称赞武兄清廉耿直。今日一见,果真如百姓所言,回乡之后必定一一告知乡亲,留作佳话。”
那男人又抬手拼掌道:“不敢当,不敢当。”
都景同倚在门边听了好一会,两人寒暄来又寒暄去,最后他终于听明白了。
那秀才自称黄堂,高个男人叫武植,两人是同乡发小,感情深厚。黄堂科举落选又逢家中失火没了住处,从老家清河县一路来到阳谷县找这位武县令借钱修房子。
这明朝的繁文缛节实在太多,就一借钱的小事给两人说得天花乱坠,都景同还以为两人在高谈阔论、研习古今呢。
不一会,武县令家的老管家踱着急促的步子来到了院里。那老管家来到门口先是一一作揖,拜完两位他才轻声走到武植身边一阵耳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都景同扭头往屋里瞅,只见武植和黄堂已经起身正相互作揖,你来我往好多次。等两人腰都酸了,武植才跟着管家往前院走去。
武植走了,黄堂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没有挪步,直到管家返回他才跟上前往厢房休息。
见人都散了都景同这才反应了过来,他赶紧一个空间跳跃追到了街面上,望着不远处三个急匆匆的人影,正是两名带刀衙役一路小跑着追在武植之后。
这年头偏逢黄河下游水情泛滥,这个时期正值阳谷县治水之时,那武县令着急治水竟然舍了坐轿直奔河道而去。
都景同虽然不懂为官之道,但单从这位县令焦急的表情,他也能想到这是一个秉公职守好官。
“既然是位清廉的好官,又被民众爱戴,为何还要我来为武氏正名?”
都景同想不明白,那屏幕上的文字立刻又涌了出来,他一看顿时后背出汗。
原来这武植居然就是武大郎的原型,“三寸丁、谷树皮”这些耳熟能详的话,瞬间就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再次空间跳跃到武植身边,都景同居然发现这人个子比他还高,身材也魁梧,那身高已然超过180厘米了!
再仔细看那张脸,方方正正国字脸,浓眉、一对炯目、大众鼻梁、胡须一丝不苟,不但不丑还挺英俊。
就这一会工夫,都景同彻底蒙了,他怎么都想不起那位卖烧饼为生的武大郎,更何况这还是在明朝,比武大郎卖烧饼的宋朝晚了几百年。
“为潘氏和武氏正言,难道那位大家闺秀就是潘金莲?”
这可要了命,都景同蒙得一塌糊涂。
第79章 离奇,潘氏难题!(下)()
回到武家宅院,都景同四处疾走,在见到那位愁眉苦脸的秀才和安排家仆拿钱办事的管家后,他终于找到了正在教幼子习文识字的潘氏。
那年头的良家妇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婚后的生活就是相夫教子,何况这潘氏还是州府家的千金。
都景同怎么看都没法把这位女子和贤妻良母分开,更想不到还会有西门庆什么事。
“对了,还有位西门庆。”
都景同刚想着,那块屏幕上立刻显出一幅地图来,西门庆的坐标正在闪动。
对着地图仔细想象,都景同一个空间跳跃来到了西门庆身边,这一眼更是让他毁三观。说好的纨绔公子哥偏偏是个乡野流氓,长得歪瓜裂枣样,一身破布烂衫十分落魄。
这下可好,那位风流成性的药铺掌柜也从都景同的大脑内消失地干干净净了。至于那位开茶馆的王婆和卖梨的郓哥,他早已经没心情关注了。
再次回到武家宅院,都景同只能愣愣地盯着那位黄堂发呆,其他的人他根本不敢去看一眼,看上一眼他的脑子就大。
那黄堂可没闲着,哀声叹气了好一阵他提笔疾书,也不知道写些什么,也许是在抒发内心的憋屈和不满。
都景同的大脑短路后感觉时间过的十分慢,他想着“快点吧”,那画面立刻飞驰。
画面中的黄堂一会吃饭、疾书、休息、吃饭、疾书、休息、又吃饭、又疾书、又休息不断地重复着,也不知道多少天就那样过去了。
这天一大早,黄堂收拾好行李换上了一件熏得半黑的粗布衣离开了武家。
都景同一路跟上,只见那黄堂出了县城一路张贴告示。打他从出城的西门起,一位疯疯癫癫的地痞就跟在他身后一路撕那些纸。
都景同看了看那些告示,全都是骂人的小广告,而且指名道姓,越往后写的越恶俗。他还没闹清楚这黄堂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那位地痞却和黄堂撕扯起来,两人更是骂骂咧咧。
黄堂气愤地骂道:“你这厮,好端端的撕我告示作甚?”
那地痞理直气壮地回道:“那墙,这树,哪块地有你家字号?你贴得我就撕得,换卖酒钱!”
“你可知我写的甚?”黄堂暴跳如雷。
“说与我听,爷爷高兴高兴,来来!”地痞蛮不讲理。
几通对骂下来,都景同也听明白了黄堂的用意。
原来武植年轻时生活十分贫苦,作为同窗苦读的发小黄堂曾经多次帮过他。
如今武植当了官,可他却遇到大难几近家破人亡。原本想让武植帮自己一把,谁料这么多天他却不管不问。一怒之下,黄堂决定揭发武植的不仁不义。
黄堂这一路张贴的小广告指名道姓责骂武植不仁不义,就是为了平他心中的一口恶气。
这地痞一听也来了劲,把听来的家长里短、男盗女娼之事全往里面编,信口胡言简直真假难辨。
黄堂见这地痞说的比自己写的还恶毒,心中郁闷之气顿时解了不少,铺开纸墨全部记下。写了一阵,他突然停笔问道:“敢问所说之人可有姓氏?”
地痞眼珠一转,留名留姓那还了得,他胡说道:“偶遇西门,心中庆幸,西门庆是也!”
都景同一听这名,他转头迎着朝阳一看,那地痞果真就是之前见过的乡野流氓西门庆,原来这名字是这么来的!
收好纸笔,黄堂一路返乡一路张贴小广告,这会骂人的话已经圆滑成了有模有样的乡野故事。
故事中的武植已经被演化成了矮小丑陋的武大郎,家中的贤内助已然变成了**荡妇,胡言乱语的地痞身份也转变成了纨绔少爷西门庆大官人。
天一亮,四乡八野的乡亲父老都出门办事,出早摊的出早摊、干农活的干农活、赶集市的赶集市,好不热闹。
就黄堂贴的那一路小广告起初无人问津,几个识字的看完大喜当即高声念出权当闲乐之事,不料围观者群集。
那个年头娱乐新闻少之又少,老百姓除了谋生就是闲聊。黄堂那一纸怨气比那骂街的泼妇还要厉害,不是骂骂咧咧小半天,而是时时刻刻遍布十里八乡。
造谣的声势好比蝴蝶效应,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半个天下就全知道了。
而谣言不像生米煮饭,却像粮食发酵,调调味可以制出不同品味的酒。这酒一香暗巷都难藏,小小撒气隔不了几年就会闹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