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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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吗?”陈靖洋觉得奇怪。
“我能干吗?杀人还是放火啊?你帮不帮?”
“好啦好啦。”
于是某天,孙大叔儿子前妻家中传出阵阵惊慌失措心惊胆战的尖叫声,“救命啊有鬼,救命啊!”
门外是义愤填膺的费影,“莲,做的好,好好吓吓这个罪魁祸首!”
赵刚在不久之后恢复了正常,一切都趋于平静,只可怜警局又多了一宗无法解释的悬案。
1、骇人的礼物
“费影?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是陈靖洋外甥满月酒,他收到邀请在市里某家小有规模的饭店庆祝,弄得场面挺大,刚进了大厅找到地方坐下去,一眼便看见急匆匆冲进来的费影。
“你外婆叫我来的,说是来喝你侄子的满月酒。”费影虽然觉得陈靖洋的外婆叫她来这里有点别扭,但是毕竟人家话说出口了,来转一圈上个礼还是必要的,不然显得不礼貌。本来觉得特别尴尬,一看到陈靖洋费影乐了,有他在就不会特别别扭了。
“外婆,你怎么把她也叫来了?”陈靖洋问外婆,外婆和她面都没见过几次,怎么会叫她来这里。
“哈哈……来了好,来了好,你们应该多见见,应该多见见。”外婆乐呵呵的看着陈靖洋,又看看费影,所问非所答。
陈靖洋也没再追问,拉着费影坐下来,老人家嘛,年纪大了可能就糊涂了,硬要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哇,一个满月办的还真是红火,请了这么多人。”费影看着满满一大厅的人,吐吐舌头。
“不是的,这个偏厅里是我们的人,主厅是另外一家摆的结婚宴。”
“原来如此。”费影回答,探头看看那边大厅。
虽然看样子还没有正式开席,但是已经有很多人入座,都围在桌旁聊天,一个个笑的开怀。
虽然看起来那边一派欢天喜地的景象,但是费影总觉得有一股不合时宜的气息在其中蔓延开来,四下看看,果然看到一个眉头不展满面愁容的女子坐在角落里,耀眼的光线之下,竟然见得她眼角有一丝晶莹。
“这个人好怪。”基本上在这同时,陈靖洋也看了出来,侧过头对费影说,“别人大喜的日子,她一身纯黑,即便是为了正式,也太过阴沉了。”
“对,而且看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参加婚宴,倒更像是来参加葬礼的。”费影接他的话,看这个女人,一头棕色卷发挽在脑后,原本姣好的面容上满是难以抹去的愁容,甚至还夹杂一些怨恨,嘴唇紧紧抿着,握杯的手用了很大的力,骨节发白。
虽说费影说的也没错,那女人的行为举止表情动作确是像痛失亲人,但在这大好日子说这种话毕竟有些煞风景,况且自己听到无所谓,要是被旁人听到就不太好了,于是他连忙拉拉费影的衣角,“别管她了。”
费影也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把视线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移开,跟陈靖洋打起哈哈,“对啊……今天你外甥过满月,你准备礼物了没?”
“刚满月的小孩子,能送什么,我把礼上足,让哥哥嫂子自己买点吧。”
“你这就不对了,你外甥的满月,你做舅舅的除了礼金,也该买点小衣服小玩具什么的,不然显得见外,是你亲哥哥吗?”
“不是,是我表哥,不过你说的也对,要不然吃过饭我出去买点回来补上?”
“恩,应该……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一起买。”费影跟陈靖洋客气。
“真的,那太好了,我还真是不太会给小孩挑东西。”
费影见陈靖洋回答的那么快,一下都愣住了,她只是客气客气而已,不要再浪费她温课的时间吧,买东西很麻烦的,可惜话都说出去了,也只好牵牵嘴角陪着笑,暗暗懊悔自己干嘛要提这件事。
说来也怪,如果是遇到和鬼怪有关的事情,费影倒是没想过时间的问题,只想把事情弄清楚,尽快解决,有时候想起来她自己都会觉得奇怪,向来把时间看的很重要的自己,最近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居然浪费那么多时间主动调查一件和自己其实没什么厉害关系的事件,或许也只能说是在冥冥之中,她被某种力量牵引了吧。
“啊……这……”正在费影和陈靖洋有一搭没一搭讨论究竟买玩具好还是衣服好的时候,从饭店某处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叫声,这叫声使得整个饭店迅速安静下来。
“啊……”紧随其后又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由于刚才人声嘈杂,并没有听出声音从何而来,而安静之后那个女人的叫声陈靖洋却听的真切,就在一楼,出于职业习惯,他迅速站起来往楼下跑去。
整个饭店的人在听到这两声尖叫声平静了片刻之后,更加骚乱,有人已经惊慌起来,拉住服务员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靖洋一个箭步冲下楼,只见一楼刚进门的地方围了一群人,他一边喊着我是警察一边推开人群挤进去。
门口一群人簇拥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礼服,女的穿着婚纱,一看便知道是今天在这里结婚的新婚夫妻,但此时他们两个人脸上却是一副受惊吓的样子,新郎有一张英俊的脸,此时他眼睛直直的盯着着地上,大张着嘴巴;新娘相貌一般,但精致的妆容下能看出她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站都快要站不住,被身后的人搀扶着。
地上扔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陈靖洋看新郎新娘和周围那些人的眼睛都盯着地上,马上猜测这个被仍在地上的盒子就是让他们尖叫的原因,既然已经被打开仍在地上,应该不是危险物品,至少不是炸弹或者易燃易爆物品,陈靖洋走上前去捡起那个盒子,盒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但是一凑近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仔细看盒子内,有红褐色的痕迹,应该是血迹。
但是一个有血迹的盒子不可能把他们两个吓成这样,周围几个看起来和新郎新娘一起进来的人也是一脸被吓到的表情,盒子里一定还有什么东西,东西在哪?陈靖洋低下头再次看地上,果然在新郎脚边,发现了……
一截手指!
对,是一截手指,人的手指!
陈靖洋迅速戴上白手套捡起地上那截手指,在他捡起那手指的时候新娘又惊呼了一声,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陈靖洋把这截手指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这应该是个女人的手指,食指,中指,或是无名指,手指很长很纤细,指甲略长,但是修剪的漂亮干净,虽然现在那截断指早已经毫无血色,但是仍能看出它的主人一定拥有着一双纤纤素手。手指被从根部截断,手指上套着一枚银色小巧的戒指,刚才那盒子里的血迹,一定就是它留下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作为一名警察,至少是未来的警察,这种情况不可能不去过问。
“我……我……”新郎连说了好几个我字,仍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饭店的一个服务员看到了整个经过,见新郎半天说不出话来替他着急,“警察同志,我都看见啦,我跟你报告一下,就是吧,那什么,刚才有一女的,拿着这个盒子说是一定要把这礼物送给他,还非要他叫他媳妇儿一起当场打开,他打开就大叫了一声,他媳妇儿凑过去一看,哎呀妈呀也是一阵叫啊,然后就给那礼物撂地上了,我们一看,我的姥姥啊,那不是个指头吗那,警察同志你看这……也和我们饭店没关系不是,要问你也得问这女的……”小伙子说话间四处找,“哎,这人呢?刚才还在这呢?”
“马上报警。”陈靖洋立刻让说话的小伙子报警。
“警察同志,等一下……”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从新郎身后走了过来,“这事情吧,是严重,但是是那女人自己的事,他是因为怨恨,故意割下自己指头想破坏这小两口的婚礼,我看报警是不是就不用了。”
“她这是恐吓!”用自己手指恐吓别人,这样都不教育教育她,岂有这种道理,这样放任她肆意妄为下去,对她自己,对别人都没有好处。
“可是我们家今天大喜的日子,一调查这婚还怎么结,这不是……哎呀,警察同志,我看先把喜事办完了,报警我一定会报,不过今天这事就办不成了,还是等先把这婚结了再说。”中年人很为难,一边和陈靖洋说话一边来回搓着手。
陈靖洋也没再说什么,毕竟不是什么刑事案件,今天也确实是人家大喜的日子,自己还是别先别管了。
见他也不是很坚持,中年人把盒子递上来,“警察同志,你看这东西是不是还放在这盒子里,我去报案的时候证据也……也充分点。”
陈靖洋想想也是,于是把那截断指放回盒子里,又回到二楼去。
2、丧气鬼
“怎么回事?”陈靖洋才一上楼屁股都没坐稳费影就凑过来问。
“今天结婚的一对新人收到了一截断指做贺礼,应该是为了破坏人家的婚宴故意送的。”陈靖洋把刚才自己所见所闻讲给她听,满足她的好奇心。
“就是他们吧。”费影向二楼楼梯口的方向努努嘴,一对新人正被很多人簇拥着走上来,但是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和身上光鲜的穿着十分不搭调。
陈靖洋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刚才在楼下遇到的那对新人,现在他们灰白的脸色略微恢复了一些,但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原来在二层正厅办婚宴的就是这对新人。
饭店的值班经理对客人们都逐一做了解释,整个饭店内的气氛一下又恢复了过来,除了几个知情人难看的脸色,其他来去匆匆的客人谁顾得上别人收到了什么礼物。
“这家婚礼办的真有意思,一个古怪的女人,现在又来个古怪的礼物。”费影转过头去看方才坐在角落里凄凄哀哀一脸惨相的那个女人,却不见了踪影,她拉拉陈靖洋的衣角,“喂……那个女人不见了,你说会不会是她……”
陈靖洋听她这么一说,还觉得真有可能是她,因为她很不愿意看到新郎新娘结婚,但是又无法阻止,一气之下干脆来这里送那个礼物给新郎和新娘,让他们结婚也结的晦气,所以他才会穿一身黑衣坐在角落里,而且表情也十分怪异。真是过分,刚才看她行为举止有异常就应该多看着她多观察她才是。陈靖洋叹气,看来他的观察力还不是很敏锐啊,而且这些日子过来他觉得有时候自己在观察推理等方面甚至比不上一个学医的学生,难道他本来就不太适合做警察?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和选择产生了怀疑。
看陈靖洋唉声叹气的样子,费影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哎呀,你不用太沮丧,只能怪我太聪明了,我可是大法师,一般人怎么能跟我比,你在凡人里也算是很聪明的了,别气馁嘛年轻人。”
陈靖洋没答话,白了费影一眼。
正在这说话的当儿,那个黑衣女人又回到了他原先的座位上,“诶?又回来了,难道我的推理不对?”费影看着像那个黑衣女人,扶着下巴做沉思状。
“好重的怨气。”莲坐在费影旁边的椅子上感叹。
他的突然出现把费影吓了一跳,“喂,你怎么总是突然出现,会吓着人的。”费影说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这里有那么多的人,看到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可是会惹麻烦的。
“多吓吓就不怕了。”莲陈述他的强盗逻辑,随后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话,“跟着你确实不错,不知道是你的气场吸引恶灵还是你倒霉,我发现只要跟着你走到哪里都能修行。”
你什么意思?费影不敢在如此多人的面前张牙舞爪和莲说话,只好恶狠狠盯着他,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莲没有理费影似杀人般又似面瘫抽筋般翻白眼瞪眼的怪表情,又叹口气,“大中午都这么大怨气,新死的恶鬼真可怕。”
这句话果然很轻松的勾起了费影的兴趣,“我去一下洗手间。”她对身边的陈靖洋说了一句,冲莲使个颜色,往饭店最西边楼梯间走去。这家饭店费影来过,人们一般都坐电梯或者走大厅内那个楼梯,旁边这个狭窄的通道基本没有人用,所以她就可以大胆和莲谈话了。
“你说这饭店里有鬼?还是刚死的恶鬼?在哪里?”
“哦,就是和你同一层结婚的那……”
“那对新人是鬼?不可能吧……”
“我还没说完你抢什么……我说的是结婚那家的某个客人。”
费影听到莲这么说脑子里迅速闪过自己看到的那个女人,“你是说……不会啊,可是怎么看那都是个人。”
“因为她刚死所以她的魂魄还保持着人形,而且她怨气很重,想要保持自己魂魄的样貌很容易,就像我,我其实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没觉得她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吗?”
“确实是很不一样,但是现在是在人这么多的地方,又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