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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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
一名守卫问他的头儿,「韩总座,要不要再捕一枪?」
那人顺手掴了一耳光在守卫脸上,扑上前去,将习清岸抱入怀中
,「习医生!‥‥老天,是习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叫声充
满了说不出的痛楚与悔恨。
「立刻叫医生,‥‥老天,不要动他,立刻找医生过来。」
清之晓第二部第六章-雷神之怒(中篇)
习清岸没多久就醒了来,他是被周围的嘈杂声惊醒。
「子弹只是从肩头擦过去,不是什么大伤,并没有发作,可能
才吃了药不久,病人昏迷不醒,可能只是受到惊吓。」
那是属于医生专业而冷静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属于刚才那个发现他的头儿,「医生,你再仔细检
查一下,‥‥有没有脑震荡?我不要他有任何后遗症。」
「他的运气很好,没有撞到头,也没有骨折,树下的草很长,
当了他的垫子。」
那人的声音仍然焦虑,「他的心脏才刚动完手术,我可以移动
他吗?他需不需要住院?」
「他没有大碍,我说过他运气很好。」
他的运气才不好,要不然早就逃出去了。这时,他感到自己的
身躯被横抱起来,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被抱进了屋子,传来韩妈的
声音,「快,快,抱到李先生的房里去,老天爷,他的脸色好差,
不要出事才好。」
他被抱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那个头儿的声音传来,「通知帮主了吗?我误伤了习医生,请
他立即赶回来。」
韩妈回答他,「李先生每晚等习医生睡了,就进房瞧着他到天
亮,天刚亮便离开回办公室,昨晚因为公司有事,十二点回来,在
习医生房里坐了半小时就离开了,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她叹口气,「我连络过公司,李先生应该马上就会赶回来的。
」
习清岸才知道,李云楼竟然夜夜都在他房里守着他,‥‥他对
他,究竟是什么想法呢?他对这个人的怒气渐渐消散了。
那个头儿低声说,「我们没有守好习医生,还发生这种事,帮
主知道了,一定怒不可遏。我倒是没什么,只要习医生的身体真的
没事便好。」
这时,他看习清岸动了动,睁开眼睛,不禁大喜,「习医生,
你没事了吗?」
习清岸被这人误了逃脱的大事,原本对他有些不忿,听到他一
心一意的关心,反而有些歉意,微笑点头,「我没事。」
那人握住他的手,「我真是抱歉,竟然会误伤习医生,您怎么
重惩我,我都没有怨言。」
习清岸摇摇头,「是我不好,我想逃离这里,你是职责所在。
不是你的错。」
那人凝视着他清秀的容颜,「我不明白,李先生对你这么好,
为什么你非要离开他,李先生不能没有你的。」
他苦笑,「你是‥‥。」
那人怔了一下,神色黯然,「你果然都忘了,我是韩建国,你
一向都叫我建国。」
「建国,我真的不记得李先生了,他却用武力将我掳了来,我
的家人一定很担心,我是一定要离开的。」
韩建国摇头,「你担心你的家人,难道就不体察李先生的心情
吗?他被你完全遗忘,却又见不到你,他是那么爱你,难道,你一
点也不爱他吗?」
习清岸愕然,「他爱我?」
「他若不爱你,又怎么会不顾一切的将你从许国豪身边救回,
他若不爱你,又怎会夜夜守在你身边,为了怕你憎恶,又在你醒来
之前离开?」
习清岸沉默了,以往的事他虽然不记得,但是这些天来,他每
天醒来都会闻到淡淡的烟味,那是李云楼的味道。
「李先生实在是爱你到了极点阿。」
习清岸叹息,「但是,我非要回去不可,我并不爱李云楼,而
且,今天是我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的日子,我不能伤害她。」
「习医生,请你回想起来,你也曾经是那么爱李先生的阿‥‥
。」
「我爱他?」习清岸愕然。
一个声音冷冷的传来,「建国,你太多话了。」
「帮主。」韩建国连忙站起身。
李云楼伟岸的身躯走进来,冷锐的眼神讥诮的看着习清岸。
『习医生贵人多忘事,老早就不记得我们了,可别自作多情,
叫人笑话咱们。』
他一出现,习清岸就露出了怒意,『你总算出现了,你将我关
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云楼面无表情,示意他身后的医生上前诊治,『你什么时候
记起我,我什么时候放你走。』
清之晓第二部第六章-雷神之怒
李云楼伟岸的身躯走进来,冷锐的眼神讥诮的看着习清岸。
『习医生贵人多忘事,老早就不记得我们了,可别自作多情,
叫人笑话咱们。』
他一出现,习清岸就露出了怒意,『你总算出现了,你将我关
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云楼面无表情,示意他身后的医生上前诊治,『你什么时候
记起我,我什么时候放你走。』
『你‥‥!』他骤然坐起身,牵动了伤势,痛得蜷起了身子。
李云楼箭步上前扶稳了差点跌下床的病人,脸色甚至比他还要
苍白,『医生,他受了伤吗?』
医生没有回答,他检查着病人,过了一会儿,他向韩妈多要了
几只枕头,垫在床头,然后扶着习清岸靠坐在床头。
『目前没有发作的迹象,手术的伤口复原的很好,刚才病人可
能有不适宜的剧烈运动,伤口有点裂伤,不过没有大碍。』他说。
『病人的手肘有些擦伤,小腿的筋脉些微拉伤,都无伤大雅,
唯一要注意的是他的心脏,我看过他的病历,病人前后共动过三次
手术,包括一个月前的手术,但都不算成功,他的身体十分虚弱,
我建议不要让他的情绪过于激动。』
习清岸喘过了气,『你是‥‥?』
那医生微笑着,『习医生您好,好久不见了,我是李氏所聘请
的首席医生杨轻日,攻的是循环科,不过,之前您在李府拜访的时
候,有几次感冒是我看的。』
习清岸苦笑,『看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跟我很熟,只是我不认
识。』
杨医生微微一笑,『李先生,习医生的心脏功能可以说每况愈
下,他常常会喘不过气来,不要让他平躺,即使是睡觉,也要让他
以坐姿入睡,否则,他很容易会休克。』
李云楼脸色很难看,『连睡觉也不能躺下来,那不是很痛苦吗
?』
习清岸失笑,『我自小便是坐姿入睡,已经习以为常,不劳你
关心。』
『那么为什么我不知道?』
他不自然的别过头,『也许我们并不熟吧。』
李云楼像挨了一拳,退了一步。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都退下去吧。』神情甚是疲惫。
等到众人都退了下去,他凝视着床上的男人,『我从不知道,
你讲话也可以如此犀利,伤人于无形。』
『我无意伤人。』
习清岸硬下心肠,『我不明白你为何执意不放走我,我与你并
无深仇大恨,我已经打听过,令妹的手术亦很成功,并没有让你挟
怨报复的可能。』
『不错,我说过,只要你记起了我,我自然会放你走。』
他燃起了烟。
『李先生,你的霸道嚣张用错了对象,若你只是因为我忘记了
你而绑架我,未免荒谬了些。』
李云楼苦涩的发现对方的眼中完全没有往日的万斛柔情,只散
发出敌意的冷淡,怒意不禁由他胸口燃起。
他竟然这样对他,选择以遗忘他来打击他,原本,他愿意承受
一切惩罚,花费任何代价来求得他的原谅,牺牲所有来讨取他的欢
颜,但是他竟这样对他,干干脆脆的遗忘了他,他不会这么容易的
放过他!
他凑近他清丽出奇的脸庞,密密的审视他,语气阴沉的开口。
『我会叫你记起我,到时候,我们再来算总帐。』
习清岸不敢直视他邪气冰寒的眼眸,仔细的斟酌字句。
『李先生,如果,你绑架我的原因,是如同方才韩先生所陈述
的,……你对我有爱慕之心,那么我很抱歉……,虽然李先生很优
秀,但是我对男人并没有兴趣,……我已经有婚约了,你知道,明
天就是我的结婚之日。』
李云楼森寒的笑了,『你以为你结的成婚?』
『我……。』习清岸轻轻的咳嗽起来。
『该死!』李云楼匆匆撵熄了烟,『我忘了你的气管很弱。』
他替他按摩背部,『喝口热牛奶好吗?』
习清岸摇摇头,这人对他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了解,他们……应
该曾经是朋友吧?
『若你好心的让我离开,我会很感谢你,……如果你愿意,我
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对方大笑出声,『哈哈哈!……好朋友?我李云楼会需要你这
种好朋友?』笑声一落,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让他爱逾性命的男人
,『你别妄想我会放你走,今生今世,你只能有我一个人,我是要
定你了,习清岸。』
习清岸怒到脸色发白,『那么我清楚的告诉你,我对你是一点
兴趣都没有,只要你一天是男人,我就对你的屁股不感兴趣,我也
不欢迎你对我的屁股感兴趣。』
对方大笑出声,『哈哈哈!……好朋友?我李云楼会需要你这
种好朋友?』笑声一落,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让他爱逾性命的男人
,『你别妄想我会放你走,今生今世,你只能有我一个人,我是要
定你了,习清岸。』
习清岸怒到脸色发白,『那么我清楚的告诉你,我对你是一点
兴趣都没有,只要你一天是男人,我就对你的屁股不感兴趣,我也
不欢迎你对我的屁股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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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楼怔住了,他对习清岸的个性了若指掌,那样认真而腼腆
的清岸会讲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他已经是气疯了。
他大笑起来,露出右颊的酒窝,单手捧起习清岸的下巴,邪魅
的凑近他的脖子,轻轻的吸允着。
『你错了,你会欢迎的,虽然你一开始不太能适应,毕竟我的
尺寸有时连女人都受不了,不过,你后来可也调适过来了,你忘了
吗?每次你在我身体下面呻吟,求我的时候……。』
『住口!』习清岸已经羞红了脸,『你真低级,怎能讲出这样
无礼的话?我真不敢相信……。』他使力推开他,『放开我。』
李云楼放开了他,顺势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凝望他一会儿,语
气温柔。『你很累了,休息吧!』
他无力的靠回床边,喘着气,努力镇定自己的神经,『你,…
…请你放了我吧。』
李云楼漫不经心的拂开他额前的发。
『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恢复记忆,凭着自己的意志离开我。二
是我死。若我死了,所有一切都归你,你自然可以来去自如。』
习清岸咬咬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你会活的很
久。』
李云楼开心的笑笑,站起身走到房门前,『你说得很对。』
他扭开把手。
『你记住,我一定会离开这里,你非法拘禁人身,妨害他人自
由,我会告到你破产。』习清岸愤怒的握紧双拳。
他微微一笑,『只要你想起我,我的一切都任你支配。』
习清岸总觉得他的笑容总含着某种凄伤,凝视他的眼神总是专
注的令他不安,他努力挥去这样的想法,目前,这个人是他的敌人
。『放我走!』
他摇头,『不。』他拉开了门。
『明天是我新婚的日子,你不能害我对不起另一个女孩子。』
李云楼的眼神阴寒下来。
『你一直想着那个女人?』
『她是我妻子,我人生中,命定的另一半。』
李云楼怒吼,『我才是你命定的另一半!』他冲到床前,用力
摇晃着他的肩膀。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她有的我全可以给你!』妒意淹没了
他的理智,无视于习清岸越来越无力的挣扎。
『李先生,您在干什么?』韩妈冲了进来,用力拉开他。
李云楼一松开他,习清岸便跌回床头,只觉得全身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