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的故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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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脚下啊,别绊倒了。”
“嗯,可是星星好美。”
我和范思沉默地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中,可是即使什么话都不说,光听到范
思的运动鞋在水泥路面上拍击的有节奏的“啪啪”声,也会觉得安心。
静静地过了桥,往右拐就是住宅区。在小院的圆门前,我和范思道别后,便
各自回家了。一天又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红彤彤的太阳从天边蹦出来放射出万道金光。白色的教学大楼
仿佛染上橘红色的色彩,柔柔和和的让人感觉很温暖。
“早上好,啊——”
我张大嘴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跨进教室。
身后传来“啦啦啦啦”跑动的脚步声,我侧了侧身准备让路。
忽然,一具温热的身体压下来,无法避开,只好让对方接个满怀。
“啊”
我惊吓地叫了起来,耳中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朱梅。”
我挣扎着挣脱对方的搂抱,有些生气地说:“胡青青,你干什么啊。”
“因为你讨厌别人碰嘛。”
束高的发辫,有一张明丽容颜的胡青青,眼睛也闪闪亮亮的:“所以每次见
到你都好想碰碰你,看你的反应好有趣哦。”
这个坏“恋人”!
“我不是你的玩具呀!”
对于我的大叫,胡青青没什么反应地掏了掏耳朵,施施然地走到她的座位上。
“真气死人了。”
我嘟着嘴把书包放到桌上,掏出文具盒、课本的习题集,然后把背包挂在桌
侧。
不过被她这么一闹,瞌睡虫全跑光光,不再迷迷糊糊了。
“有时候就是发现朱梅真的好有趣哦。”
早就坐在座位上复习课文的同桌突然说道。
我斜眼看过去:“喂,是不是贬义,是贬义我跟你没完哦。”
“不是啦。”同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因为开始觉得奇怪,但现
在却有些明白了。”
啊,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听不懂。
“因为再怎么说唐云飒陈小燕他们几个在同年级中也算是顶尖的优秀人物,
是那种站出来,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跟我们不一样的人,但对朱梅就没那种感觉。”
这个我知道啦。卷卷的发,有一张孩童似的脸,个性也平平常常的,无任何
出色之处,总之,我就是那种不引人注目的平凡人。
虽有自知之明,但被人这样明确地说出来,还真是不愉快。
“但是因为有朱梅,你们才成为一个团体吧。”
“什么团体?”
我拿出自动铅笔,按了按,检查一下有没有放笔芯进去。
“因为彼此都很出色的关系,或多或少的都会有竞争和攀比之心,也没有顾
及对方心情,相处下来总会有一些不愉快吧。朱梅在其中就像润滑剂一样,让他
们的棱角不再扎人。”同桌微笑着说:“见到你们,总有这种想法呢。”
掀开课本,我在书页上作上记号,淡淡地说:“你理解错了啊,唐云飒他们
并不是那种以自我为本位的人。”而且我为什么非当那小配角不可。
后背被掏了掏,我回过头,是许原。
“英语词典借给我一下。”
“你自己没买吗?为什么光向我借。”嘴里虽抱怨着,我还是把桌肚的抽屉
打开,把厚重的大英汉词典拿给他。
“我的词典忘家里了。”
“为了方便,词典还是准备两份,分别放在学校和家里好吧。”
“这不符合中国人的节俭本性和物尽其用的原则。”许原一口回绝我的提议。
“一套七本的田中芳树《创龙传》,你怎么就舍得买下了。”这小子为了买
书连早饭钱都可以省下来,明明还是他告诉我们如果早饭不吃,脑部营养供应不
足,记忆力会下降的。
“谁告诉你的。”正埋头查找生词的许原猛地抬头警觉地看向我。
“他。”我手指了指正和同桌说话的唐云飒。
“臭国王!”许原咬牙切齿恨恨地嘟嚷一声。可怜的许原,他难道不知道在
学习重压下苟延残喘的同学们惟一的乐趣便是互通八卦消息吗?
“我不会借给你看的。”
“我看过了。”
“看、看过了。”许原一副在班中寻觅到知音,一脸激动地说:“啊,朱梅,
他写的非常奇妙对不对,龙堂家始续终余四兄弟对抗邪恶的故事……”
“是吗?”我皱了皱眉。我倒觉得他们只是讨厌被打扰,而小小地反击一下
而已。“其中最为羡慕的是龙堂家老三,精力过人的终,因为他可以游历各国,
还可以不用做习题、复习课文和考试,真是幸福!”
“你英语很好吗?”
“咦?”
“比起和帅哥周游列国,这次期中考试英语能上六十分对你更为重要吧。”
“……臭隐士,你非要在少女的美丽幻想中插播残酷的现实吗?”
“我是拯救你别沉迷于梦幻之中,笨蛋。”
一言不合的我们互瞪着。
顺便说一句。陈小燕曾拿愚者、魔术师、女祭司,恶魔等十张牌让连她在内
的所交往的七个朋友抽取其中的一张。
我抽到的是愚者,范思抽到女王,唐云飒是国王,胡青青抽到恋人,陈小燕
抽到女祭司,杨如华是魔术师,许原抽到隐者。开始以为只是玩乐,要早知道当
时抽取的牌面会被当成外号在高中叫三年,我就算作弊也要抽到个好牌片啊。
呜呜,所以说我是最倒霉的啦。
第二章
“朱梅!”
光影中站着高挑的少女。我连忙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啊,等一等,若上WC的话,带我好了。”
比我更快一步的是胡青青。毫不在意地把这等私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正是她毫不矫饰的作风。
范思细长的眉挑了一挑,把我拉出门外说:“对不起,我们不如厕。”
“啊,女王,别那么残酷,让我和朱梅分开。”
“有时间开玩笑的话,还不如去抢位。课间如厕的快、准、狠三大原则你忘
了吗?”范思一边带我快速下楼,不忘警告胡青青。
“晤,没错。”胡青青快若闪电地奔向同楼层的洗手间。
课间如厕三大原则就是快速的行动力,准确的判断力,狠心的排他力。
“我刚才找你的时候看到你们英语老师走出来……”
“谢老师第一节课让我们背诵课文,第二节课做习题讲解。”
“……背诵课文?”范恩握住我的力道紧了一紧说:“老师没为难你吧。”
我是英语谢老师黑名单中的一员,自从分班后,只要上他的课,举凡听写啦,
背书啦,回答问题啦,都有很高的机率被他点名。
“嗯,被老师抽中背第二段课文。”
“……又被罚站了吗?”
“没,”我摇头。“坐我面前的林雪是一头长发,我先在她背上贴上抄满课
文单词的纸,然后让她把辫子松开掩住纸张。若老师抽我背课文的话,她就会把
头发拨到前面去,若没抽中的话更好。”不是吹的,我的两眼视力为2。0 ,再小
的英语字母也可看得一清二楚。
“若单词不会的话,后面的许原会小声提醒我。”
“老师没发现吗?”范思一脸好笑地问。
“老师非常高兴哩,我第一次听到他的表扬。”
“还表扬你?”
“谢老师说,像朱梅虽然背得结结巴巴、嗑嗑绊绊的,但一定也是经过努力
的吧。大家也要学得认真一些。”
“但你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啊。”
“……因欺骗而得到夸奖比因背不出课文得到责骂更令人难过……当时不知
怎么的竟会有这种感受呢。”
***轻风摇曳着绿树,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校间小路洒上点点金光。
虽才四月份,但已有女学生穿裙子从身旁跑过,飘过银铃般的笑声和一阵香
风。
“我有东西送给你。”树荫下,范思神秘地笑着说,忽明忽暗的光披洒了她
一脸一身,美丽异常。
范思拉过我的手,在我掌心里放了一件东西,有着金属的触感,还可感受到
温温暖暖的体温。
我缓缓打开手掌,掌心的东西反射着太阳的光芒,猛地照进我的瞳孔,炫目
的亮白。
“啊。”我连忙撤了撤头,换个角度去看。
“手链。”我惊喜地拿起来,银色的手链在掌心中折射出美丽七彩的光芒。
波浪型的链子以螺旋型的扣环相连,扣环又扣有小巧的银色小铃挡,摇晃时会发
出悦耳的“叮当叮当”。
“真可爱,”我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为什么想起来送给我呢?”
“你的生日礼物啊!”
“咦?”我惊讶地抬起头:“我生日早过了啊,你还送我一支新钢笔呢。”
我的星座是水瓶座,生日是在二月份,范思不可能会忘记。
“那支笔是我看你钢笔坏了,才送给你的,不算礼物啊。这个手链才是我用
自己的钱买的,钱攒了好久才攒够呢。”
“很……很贵吗?”我看着手链。虽然对首饰没有很深的了解,但也看出做
工很精细,应该不便宜吧。
“不、不贵啦。”顿了一下,范思连忙解释说:“才几十块钱而已,你知道
我和你一样都是学生,无产阶级啊,别看这么好看,其实是……地、地摊货,呃,
我可是觉得你戴着很好看才会买的,你不许不要。”
任谁在范思锐利而美丽的眼睛注视下都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我点点头对范思
微笑:“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的。”
范思的眼光闪了闪,竟不好意思了起来。“呃……也不用那么宝贝啦……”
她低声嘟哝着,其实是因为我会珍惜她送的手链而高兴,却无法率直地说出来吧。
我第一次发现范思别扭的表情非常非常可爱。
“我帮你戴上吧。”
“嗯。”
我习惯性地伸出右手,看到我手腕上戴着手表,范思说:“你是惯用右手的,
所以不要把手表也戴在右手上啊。”
“不要紧,我戴的是电子表,很耐磨的。”
“不是啦。”范恩示意我伸左手,一边替我扣手链一边说:“考试时要知道
时间,是无法边看手表边写答案的,那样很浪费时间的。”
我着迷似的看着范思匀称修长的手指,虽有微微的粗糙感,但并不影响整只
手的美感。这种手指非常适合弹钢琴,也非常适合戴戒指,不过因为打排球的缘
故,她和优雅华丽的钢琴绝缘,当然更不能戴任何饰品了。
因低着头的关系,范思长长的刘海丝丝咎咎自然地垂下,柔顺光滑得让人忍
不住想摸上一摸。清雅的洗发水香味微微地散在空气中,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果真如我想象中好看呢。”
范思轻轻摇着我的手,手链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若以后听到这种声音,我便知道那是你。哼,你被我拴住了,无法逃掉呢。”
银色的手链在润白的手腕上,闪耀着美丽的光芒。我的手软软胖胖的,更显
得范思的手修长纤细。
只要和范思呆在一起,就能感受到她的出色。高挑的身材,美丽而个性的容
貌,自信沉稳的神态,光静静站在那里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
在走上三楼教室的路上,范思已经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大多是男生惊艳的
眼光,但也有女生羡慕的注视。
“若我长得和范思一样高就好了。”我有些任性地说道。
陈小燕曾经说过范思和我站在一起有美女和泰迪熊相伴的感觉。虽是说笑话,
但我却一直耿耿于怀。如果我个子高一点,脸长得漂亮一点,身材好一点的话,
是不是呆在范思身边时就会更为赏心悦目呢。
“不行,若你长得再高一些的话,我就不能这样对你了。”范思抬手使劲地
揉了揉我的头发:“发质软软的摸起来好舒服。”
“不要啊。”我惨叫着双手捂住头:“我的头发原本看起来就卷卷乱乱的,
你一碰的话会更乱呀。”
范思爽朗地笑着,在楼梯间跳跃着,高挑柔软的身体因运动而产生韵律的美
感。
“范思。”
我抬起头。是谁站在三楼楼梯口向下看着,光线映射在人影四周形成朦胧的
剪影。
“杨如华。”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不知为何窒了一室。高一时所交往的朋友当中,只有
对杨如华感觉有些生生疏疏的。
说是我的朋友,其实也不正确。因为我和范思总是形影不离的,从小学,初
中开始就有许多同学被范思所吸引而接近她,从而间接认识我。
如果性格相近的话很简单便可成为感情好一些的朋友,也许也有深交的吧,
但不在一个学校和班级后,又自然而然地疏远起来。虽有些淡淡的遗憾,但只要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