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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他是白无常-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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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索的一叹,白无常低下眉目:“安于大解脱,这是前辈的选择。”

    “不通,不通,更是狗屁不通!”钟馗再次反声,恨意满满:“他哪来的寂寞?我永远都在,他可以随时找我!”

    “因为羞愧。”白无常再叹一声,将人性讲清:“昔日浴血共战的兄弟们早已轮回,前辈当年怕受轮回之苦,偷偷藏命。心里冰冷时,唯有靠回忆渡日。恐怕越忆越觉得自己不配与诸君称兄道弟,还有何面目再见钟大人?”

    原来如此,一切都清楚明了。

    “虚伪!谢必安,你真他娘的虚伪!”钟馗终于信了他刚刚吃了谢必安,叫骂一声,伏地大哭,眼泪流淌成河。

    将手指捅到自己的嗓子眼里,钟馗在吐。

    吐出来的,也只是酸水,故人早已归去。

    铮铮铁骨落泪,最是感动人心。

    白无常暗中一叹:姜是老的辣,我还是被谢必安利用了。

    哭够了后,钟馗双手捧土,捏出一个泥人,用指甲在泥人身上写下了谢必安三个字,以做遗像。

    拜了又拜,钟馗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永远也抹不去血食老友的伤痛。

    “白鬼鬼儿,你不是喜欢我吃你吗?我再吃一个给你看。”

    大悲时,人已疯癫,钟馗抓起泥人,囫囵的塞到嘴里,生生吞下。

    本来想借路问问北冥雪山的所在,谁曾想,问死一个,问疯一个。

    真是让人欲哭无泪的笑话。

    眼前的钟馗,也是地府开宗立派的人,是最早以阴煞练就神通的人,极有可能知道北冥雪山的所在。

    但在此时,话到嘴边,竟然不知该问不该问。

    白君的心思周全,顾虑其多,黑君却心性直爽,不顾钟馗悲苦,冷言逼问:“心里有恨,打架能泄,告诉我北冥雪山的所在,我陪你战十招。”

    一拳砸穿泥地,钟馗翻身跃起。

    巨人双眼冒火,满面发须乍立。

    “十招不够!”

    拳似风卷残云,横扫黑君身体。

    黑影晃过,黑君无踪,留下迷离鬼音:“十招内,你必败,足够了。但须先说清北冥所在。”

    心里又喜又叹,白无常暗自苦闷:小爷前半句说的好,以武探路,也算有效,后半句却把钟馗损到了一无是处,谁还能给你指路?

    不见黑君的踪影,钟馗招打连环,把方圆之地尽毁,嘴中暴怒连连:“你出来,五招之内我砸烂了你,若是我输,随你拷问!”

    正在叫骂时,脸上一缕刚须被人撕脱,带着皮血,随风而散。

    钟馗左边的巨耳上立着冷峻的黑君无常,再拎起一丛胡须,生生的扯下来,扔到风里。

    叫了一声疼,钟馗举掌拍向自己的耳朵,噼啪山响,只把自己的一张黑脸抽红。

    黑无常又钻到了钟馗的头发里,不知去向。

    一声喝骂:“小贼使诈,有本事出……”

    又一缕胡须被连皮带肉的扯下,扬在夜空中,黑君无常坐在钟馗的右耳朵上,冷笑一声:“再拍一掌,两边的脸可以肿的一样高。”

    就算再傻,钟馗也不会再抽自己一巴掌,只将一只巨头拼命摇晃,想甩下黑君无常。

    单手挽住一丛须发,钟馗晃的越凶,黑无常荡的越自在。

    荡够了后,钻到钟馗的头发里,换个地方,再扯下一缕。

    薅头发,扯胡子,这种招数是村妇打架,比地痞流氓都不堪。

    但对付如钟馗这般的通天巨人,倒确实奏效,直让钟馗又疼又恼,哇哇乱叫。

    钟馗不能自击头颅,又没地方下招,只能满口叫骂。

    每骂一句,脸上就少一丛须发,骂了不知道多少句,整张脸也血迹斑斑了。

    怕他的拳风伤到自己,白无常早就飘的老远看热闹,偷笑了几次后,朗声插言:“钟大人,他一招没出,恐怕是在等着你,你好歹先进一招。”

    这话有些阴损,细想也无理可辩,揪几把胡子,算出招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两副魂魄() 
勾月当空,点星相伴。

    黑风摇林,煞气昭昭。

    钟馗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四处乱撞。

    只把方圆的林木踏碎,再造人间几片荒野。

    他的乱发胡须里,钻着黑君无常,一招未出,已把他折腾的气喘如牛。

    看钟馗那副狼狈相,白无常紧紧追随,嘴中碎碎:“钟大人,要不,把胡子刮了,头发剃了,看他再怎么耍奸?”

    临阵对敌,哪有闲暇整理头面?

    他分明是在说风凉话!

    苦寻不到破敌之法,被黑无常不断的撕扯须发,钟馗终于不能再忍,反手拔出斩鬼利剑,脱手刺向天月。

    终于出招了!

    怕钟馗的招式凌厉,别真的伤了小爷,白无常立即如影随行,追向刺月黑剑。

    黑剑的大小形同山峰,此时已转为坠势,若没有架山的本事,白无常难免要被压的血肉模糊。

    不肯硬碰这柄黑剑,使出浑身气力,白无常贯注一蹬,使坠势改变了方向,落向远方。

    与此同时,眼下黑雾旋动,漩涡中心,传来拳脚相交的声响。

    急挥羽扇,破除黑雾遮敝,遥见黑无常正与一个红袍少年交手。

    少年头戴翅翎冠,身披莽红袍,腰扎金丝带,足踏状元靴。

    红袖翻飞,拳脚如雨,好一个钟馗状元郎!

    神仙鬼怪的真身,都是魔形,唯有地府钟馗的真身是人形。

    原来,这个传说是真的。

    现出了人形真身,钟馗的大小就与常人无二了,黑无常自然不能再藏在他的头发里。

    他在进招,虎虎生风,黑君负手,直立如针。

    明明没动,但钟馗的拳脚,就是沾不到黑君的衣角。

    夜空两声笑,飘下了白君无常。

    一步跨入战局,对钟馗拱手一笑:“今日能见到钟大人的真身,何其幸哉?”

    舞了数十招拳脚,少年面色红润,更显俊俏,不失风度,举手还礼,话意却冷若冰霜:“好说,待我料理了这个狂徒后,再与白君攀友论交。”

    怕他再次动手,局面又要纠缠不休,白无常挡在两人中间,急句相问:“早闻听钟大人昔日在阳界,是因为面貌丑陋而被昏君弃官不用,今日一见,竟是惊为天人的朗朗少年,难道传闻有误?”

    负起双袖,暂时罢手,钟馗回言:“昔日地府初建,轮回门未练完整,疏漏了太多的鬼妖为祸人间。阎罗君王急召我回地府司职,我才易容上殿面君,遭受了皇帝几句讥讽,就势撞殿身亡,好回阴曹当差。不成想,使阳界皇帝蒙冤,直至今日。”

    “做人难,做官更难,做皇帝最难。”白无常轻笑长叹:“古往今来,被冤屈的皇帝,又岂止他一个?钟大人不必介怀了。”

    三言两语,忆过往昔,白无常再牵扯话头,闪开一步,现出黑无常的身影,对钟馗言明:“刚刚与钟大人以武论交的,就是我地府第八代的黑君无常。”

    一双明目死死盯着黑无常的瘦脸,钟馗嘴中有恨:“毫无君子之风!”

    负手侧身,黑无常看也不看他,仰首勾月。

    为免钟馗脸面有失,白无常深深苦叹一声:“钟大人刚刚痛失至交,不免心生悲怆,黑君的故人受难,也不免心有牵挂,二位本应是英雄惜英雄,可惜是时机不对。”

    挺起胸膛,望月萧索,白无常眉目清明,定颜一笑,再问钟馗:“钟大人,等我与黑君去北冥雪山寻访了故人后,由我作东,三人共饮,不知钟大人肯不肯赏我这个脸?”

    北冥雪山。

    四个字而已,一个地名而已,却让阎罗变色,孟女私藏,谢必安宁死不说。

    钟馗终于也听到了这四个字,立即面目惊诧,双眼冰寒:“你们要去北冥雪山?”

    人人皆如此,北冥雪山究竟藏了什么惊世的秘密,竟然吓倒一群英雄?

    话如泼街之水,出口难回,白无常只能察颜观色,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长叹一口气,钟馗面目挣扎,几番犹豫后,出声轻问:“谁让你们去的?”

    事已至此,不得已,为达目的,白无常扯了个谎言:“是谢必安前辈引我们至此,要与钟大人共同商议去北冥雪山的大计,却不料……为完成谢必安前辈的遗愿,无论多险,我们必不能负他。”

    “他的遗愿?是他的遗愿?”

    再听谢必安,钟馗难掩悲苦,嘴中有词:“难道他已不顾曾经立下的誓言?”

    为掩北冥雪山的秘密,地府的人竟然曾经立誓守护?

    难道还有隐情?

    难奈心中的好奇,白无常再进一步,强压语气:“关于誓言一说,谢必安前辈未曾赐教,还请钟大人明示。”

    未理会白无常的急问,钟馗又想起过去的年华,眉目间几番凄凉,自言自语:“也许,你觉得事已尽迁,往事如烟,该有个了断……”

    静心等着他忆完往昔的苦涩,白无常丝毫不敢打扰。

    不知叹息多少声,不知心痛几回合,钟馗终于沉声定气,直视白君无常:“既然他肯引你们来寻我,我也无须再隐瞒,当年,在地府……”

    “钟馗啃骨头不吐渣,咬得小鬼哗啦啦。钟馗吃腿不吃嘴,吓得小鬼直后悔。钟馗生吃不炖肉,哭得小鬼找娘舅。”

    夜色凭空,在钟馗即将道出秘密的时候,遥遥洒下歌谣。

    不知何人所唱,声音迷离,似在天边,也以在眼前。

    难道一直有人藏身此?

    黑白无常君与斩鬼钟馗在此,竟然能藏身于无形,这人究竟是谁?

    凝出目中鬼火,黑白君四下观望。

    那声音唱落了歌谣,紧接着一声痛骂:“钟吃鬼儿,你敢说破我们兄弟的誓言,还要不要脸?”

    仔细辩闻这声音,钟馗突然眉目大喜,仰天长啸:“白鬼鬼儿,是你!你没死!”

    难道这声音是谢必安的?

    黑白君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谢必安空活几万年,已经老态龙钟,声音软弱无力,毫无声息。

    但这声音,分明出自一个壮年之口,言词朗朗,落地有声。

    声音一句冷哼,怒斥钟馗:“没死,没死,拜你所赐,钟吃鬼儿,你害苦了我。”

    这声音亲口承认,果然是谢必安。

    “既然没死,就出来相见。”

    大悲过后即迎大喜,钟馗险些手舞足蹈,一时间眉飞色舞。

    “见?还见个屁啊?”谢必安又骂:“我的魂魄现在困在你的身体里,想出也出不来了。”

    钟馗一个少年,居然承载两副魂魄?

    “啊?”钟馗大惊,面目痴傻,喃喃自问:“这怎么会?这怎么会?”

    地府的人,是专做魂魄买卖的,个个都是行家。

    魂魄无形如水,可以依附万物,但地府的人被地府的人的魂魄依附,这还是头一遭。

    “我明明被你嚼碎,刚得了个大解脱,你偏偏又吞下个泥人儿,泥人儿身上有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沾上我的血,魂魄又附到泥胎上了。”谢必安猛叹一口气,连声抱怨:“现在泥人在你胃里化了,我的魂魄随泥化血,在你身体里无处不在,我该怎么再得解脱?”

    说清了机要,再次怨声咒骂:“你个永远不死的钟吃鬼儿,活活坑苦了我!”

    思念老友心切,老友就在体内,却如天人永隔,不能相见。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暗暗叹一口气,白无常心下凄然,有谢必安这个老滑头挡道,恐怕钟馗再也不肯说北冥雪山的秘密了。

    如他所想,谢必立即借钟馗的嘴,再骂白无常:“小滑头,你敢冒我的名,骗我钟吃鬼儿兄弟,如此厚颜无耻,你恐怕也算当今地府第一人了,趁早去找个名医瞧瞧,是不是已经寒毒入心,无可救药了?”

    听过了骂声,唯有苦笑,毕竟是自己自作聪明,冒名在先。

    但若失了这个机会,恐怕再难寻路,只有死撑,再耍赖皮:“前辈的叮嘱,我劳记在心,还请前辈如约,告知北冥雪山的所在。”

    “如约?笑话!”谢必安立即识穿白无常言语中的破绽,高声反问:“我与你们的约定是你们锁我回地府,钟馗和你们说北冥雪山的秘密。”

    问过后,朗声长笑,出语戏弄:“现在的情形,第一,你们不能锁我地府了,第二,钟馗肯不肯说,那是他的事。小滑头,别再狡赖了,我没有违半点约定。”

    巧舌如簧,看来地府白君自古有传承,历代能言善辩。

    脑中转了几圈,白无常刚待再辩,黑无常却冷冷出声:“你不违约,我也不违约,现在锁你回地府。”

    哗啦一声铁链响,直取钟馗的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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