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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他是白无常-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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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戏台上,不能骑马,只用一根马鞭来代替。

    如果鞭子耍得快了,而身法没有跟上,就如同你被马儿甩在了后面,这时候该跟上步子了。

    爬山叫上云梯,下山叫翻凳子。

    见面叫出将,告别叫入相。

    这些都是梨园行里的话,秋美一口气给焉知说了许多。

    “果然形象!”焉知击掌赞叹,又说感慨:“秋美,真难为你能记住这么多东西。”

    “其实这些也不难记,和自小练的手、眼、身、法、步相关。”秋美低头一笑:“被师父打的多了,自然就记住了。”

    “怎么?学戏的时候,师父会打人吗?”

    见到焉知惊讶,秋美更笑:“焉知,你果然不懂梨园行,哪有师父不打人的?”

    在戏台上,许多招式都是由童子功练成的,所以,大多吃戏饭的,都是自幼入行。

    对这么小的孩子,师父也打得下去手吗?

    学戏苦,没有哪个小孩子甘愿受苦。

    所谓不打不成角儿,这似乎是梨园行不变的真理。

    “从小就要挨打。”焉知为秋美叹气:“秋美,你吃苦了。”

    “焉知,你又不懂了。”秋美又笑他:“最苦的不是挨打,最苦的是开腿。”

    将腿生生横开成一字,那种滋味儿,好似活活将人撕裂一般。

    一天开不了腿,就一天没有饭吃。

    十天开不了腿,就十天没有饭吃。

    挨饿,还是忍疼?

    你让不懂事的小孩子该怎么选?

    台上风华,台下血泪。

    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

    每个梨园行里的人都知道这句话,可真正成了角儿,又真的能显贵吗?

    秋美是第一名伶,看似受尽万千宠爱,事实怎样,他自己最清楚。

    秋美说得轻描淡写,总也说不尽苦之万一。

    焉知不再缠着秋美问梨园行里的事了,低下眉目,似乎感慨秋美的苦涩年华。

    轮到了秋美问他:“学画画,也这么苦吗?”

    “如果和学戏相比,简直比蜜还甜。”

    秋美笑,故意逗焉知:“本以为,想听听你的苦,谁知道你就说的如此气我。”

    两人相视一笑,秋美又说:“哪天我帮你开个一字马吧,让你也尝尝能把脚搬到头顶的滋味。”

    这明明是一句玩笑话,焉知却回的认真:“唯有感同身受,才配做你的知己,我愿意。”

    秋美一愣,哪有这么傻的人儿?

    动容问他:“真的?”

    “假的。”焉知忍住笑,回答的同样认真:“我又不用脚夹筷子,何必搬到头上?”

    原来他不是傻,是坏。

    谈笑间,已回到了住所门前。

    这段路,似乎如此之短。

    两人停下脚步,秋美低头轻声:“焉知,你的巾帕,实在被我染得太脏了,怕是洗不出来了。”

    焉知两声笑,刚想回言,听到有人插话:“只要你接了我这出戏,就算是用金线织出来的巾帕,你至少也能买得起一千块儿。”

    这声音如此爽朗,说得又如此自信。

    此时已近夜半,是何人在夜里谈买卖?

    焉知侧步,挡在秋美前面。

    见到一个白袍汉子,头扎白色巾纶,手持雪白羽扇。

    月色依稀时,仍能初见他有几分俊朗。

    “你若是想约一场戏,该去找伶界,为何跟我们说?”

    焉知迎上几步,挡住白衣人接近秋美。

    “天下第一青伶万秋露在此,难道我说的不对?”

    白衣人似乎察觉出焉知的不悦,停下了脚步。

    手摇羽扇,风采盎然。

    他竟认识秋美,看来糊弄不过去了。

    “这个时候谈戏,不嫌太晚些了吗?”焉知再挡一句。

    “此言差矣。”白衣人说得摇头晃脑:“月下双影,徒步繁星,你们俩站在一起,本就如戏。”

    “谈戏该找班主,请明日起早。”

    不能察觉这人是敌是友,焉知总是不让。

    “班主能做得了万秋露的主吗?”

    白衣人并不懂得知难而退,笑看两人。

    秋美怕他纠缠不休,据实相告:“大人来的不巧,我们明日就要离开此地了,他日如果再有机缘,一定为大人奉上一场好戏。”

    虽然说的客气,但这已经是逐客的话了。

    白衣人毫不在意,满面笑意:“李员外的戏,你要唱,总兵大人的戏,你要唱,皆因为他们是戏班子得罪不起的人。”

    说过前情,他用羽扇拍了拍自己的鼻子,扬起下巴,万分得意:“你确定,你能得罪的起我吗?”

    他说的狂妄,招惹焉知轻笑:“敢问兄台是谁?”

    白衣人长笑。

    “我是阎罗君王派来的人。”

第三百四十五章 依依惜别() 
迷离月色,繁星漫天。

    如此清明之时,有人自称是阎罗君王派来的使者。

    任谁听了这句话都会笑。

    梅潇焉也笑了。

    他没有与白衣人说半个字,从地下捡起一块小石子,夹在两指间,向夜空轻轻一弹。

    天上掉下来一只细小的蝙蝠,肠穿肚破,死相难看。

    原来,梅潇焉不但书画双绝,还是一个暗器高手。

    他亮了这一手,不是为了在秋美面前卖弄,而是为了骇跑说胡话的白衣人。

    “好俊的功夫!”

    白衣人贺赞一声,轻摇羽扇:“可是,这只蝙蝠阳寿未尽,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死去?”

    羽扇微风,内脏散落一地的蝙蝠,竟然伤口自愈,凭空飞走了。

    如果说,梅潇焉用的是功夫,白衣人用的就是邪术。

    他竟然是个通灵之人!

    “合子甩个蔓儿,合吾。(朋友贵姓?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朋友。)”

    一身文雅的梅潇焉竟然打起了江湖切口。

    “你说些什么,我不懂。”白衣人笑得很得意:“现在,我可以继续谈买卖了吗?”

    秋美不懂功夫,但他看过了这一回合,总也知道白衣人的手段,在焉知之上。

    还好,白衣人并没有恃强凌弱,只是立在原处,望向秋美。

    只要是这座城里的大人物,无人不识梅潇焉。

    白衣人有起死回生之术,一定是个大人物,可他偏偏就不认识梅潇焉。

    梅潇焉将气力运在双掌之上,只要白衣人有歹意,他便要拼死一搏。

    秋美怎么舍得焉知与别人拼命?

    “大人,如果想听折子戏(戏曲片段),秋美现在就唱给你听。”秋美侧出一步,说得委婉:“戏班子明日真的要离开了,求大人高抬贵手吧。”

    “如果,只是想听你哼两句,我会大半夜的亲自来吗?”

    白衣人浅笑,用羽扇指向马车:“车厢里,是我给戏班子准备的谢礼。”

    马车是从总兵大人的府里借来的,里面空空如也,秋美与焉知也从未离开过马车。

    他怎能信口胡说,马车里有谢礼?

    梅潇焉一直拿捏好架势,凝视白衣人,怕他突然发难。

    “如果马车是空的,就请大人放过我们吧。”

    秋美淡淡一声,揭开轿帘。

    顿时屏住呼吸,目瞪口呆。

    明明空无一物的车厢,此时装满了金子。

    金子耀眼,映亮了夜空。

    成色这么好的一车金子,简直能买下整座城。

    白衣人不但能起死回生,还能隔空摄物,又能将满车金子随意送人。

    如此气派的人,的确是谁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恐怕,连皇上的书画老师,也惹不起他。

    “万秋露,转告你家班主,明日正午,在闹市街心,搭起三丈戏台,我要请全城的百姓听戏。”

    白衣人说过此话,转身就走,扬长而去时,又放下狠话:“谢礼我已经给过了,如果你们敢坑我的钱,试试看?”

    目送白衣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中,焉知满目关切:“秋美,此人怪异,万万不能任他摆布。”

    “我该怎么办?”秋美没了主意。

    “逃!”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现在就逃!”

    情急之下,焉知拉起秋美的手,引他向城外的方向走去。

    “不可以,不行。”

    焉知的力气很大,秋美强强停下脚步。

    “白衣人是我们惹不起的大人物。”秋美满面为难:“我若逃了,他会迁怒于旁人,师兄们自小与我长大,我怎能弃他们于不顾?”

    都说戏子无义,秋美却有情有义。

    焉知撒开手,想出第二个办法:“戏班子里不可能只有你一个旦角儿,我们可以用调包计。”

    “这怎么能行?”秋美犹豫一下,随即摇头:“白衣人能认出我,如果我不登台,就是坑了他的钱,怕后果不堪。”

    逃也不行,调包也不行,难道就任由他戏耍秋美吗?

    “没事的,不过就是唱一出戏而已。”秋美看出焉知的焦急,嘴里说着安慰:“我学戏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唱给大家听的吗?”

    “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秋美侧头想了想:“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请全城的百姓看戏呢?”

    “这是富人之间的较量,也是游戏。”

    好天真的秋美,连如此简单的问题也想不通。

    “貂蝉陪李员外喝了酒,虞姬与总兵一家画了像,他不甘落后,还想高出一筹,所以一掷千万金,请全城的百姓看戏。”

    焉知是大人物,他当然懂大人物的心底。

    秋美唯有苦涩的笑,他从前只知道他是大人物的玩具,没想到他竟也变成了筹码。

    “如果,他只是为了赢下其他人,那么,一定对我无害。”秋美低眉轻轻:“貂蝉与虞姬都是文旦,我明日唱一出刀马旦怎么样?”

    焉知也知道秋美说的有理,但他总觉得这白衣人诡异,似乎不像是求一出戏这么简单。

    “他无非是想挣一点面子,你何必为他唱辛苦的刀马旦?”

    “我想唱给你看。”

    人生难得知己。

    今夜,秋美与焉知。

    “明天中午,你一定要来。”秋美轻笑,转身回步,走向居所。

    在到门前时,又转头扬眉:“唱过戏后,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武功?你为什么会说江湖行话?”

    拉开木门时,秋美又是回首一笑:“今晚你好好想一想,明天好编给我听。”

    秋美隐去身影,焉知独自惆怅。

    呆呆地望着木门,直到木门再开,现出班主与秋美师兄们的身影。

    焉知纵身,悄悄伏在暗处,看着他们将一车黄金运回居所。

    二次走到星月之下,徒望木门,唇角不自觉地扬笑。

    若说,依依惜别,是难舍难分。

    那么,秋美心中有焉知,焉知心中有秋美,还能算作分离吗?

    也不知道呆望了多久,梅潇焉回步时,突然耳畔风响。

    侧头闪过,刚好有一件事物,落入他的手中。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壶酒。

    瓷壶精美,透瓶飘香。

    心底疑惑时,听到有人长笑。

    侧目去看,正是那摇着羽扇的白衣人,他举着酒壶,遥敬梅潇焉。

    痛饮一口后,白衣人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梅潇焉的秘密。”

第三百四十六章 狱卒() 
星月之下,男人对饮,本应是一副豪迈之情。

    白衣人与梅潇焉对饮,却处处透着玄机。

    “你猜,我为什么要请全城的人看万秋露唱戏?”

    白衣人明明说要告诉梅潇焉一个秘密,他却率先问起了问题。

    “为了你那无聊的面子。”

    梅潇焉与白衣人碰壶饮酒,看似和气,嘴中却丝毫不客气。

    “有的时候,要面子,并不是一件无聊的事。”白衣人将酒喝的有滋有味儿:“今夜不谈面子,我先告诉你明天要发生的事。”

    明日,万秋露会唱完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出戏。

    谢幕时,天相大变,会降下滚滚震雷。

    震雷落尽时,就是万秋露告别人间时。

    白衣人谈着别人的生死,好像吃下酒小菜那么容易。

    “我不管你是谁,你若敢动万秋露一根寒毛,我会调皇家刺客追杀你!”梅潇焉说的咬牙切齿:“我向你保证,我有这个能力。”

    梅潇焉狠狠的威胁,却逗笑了白衣人。

    “你以为告别人间就是死去?”白衣人无奈的摇头,不断的做笑:“只因为你忘了你是谁。”

    之前,梅潇焉对白衣人打了江湖切口,白衣人说他听不懂。

    此刻,白衣人对梅潇焉说出这样的话,换做梅潇焉不懂。

    还好,白衣人没有让梅潇焉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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