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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他是白无常-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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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绿林的人,不会跟你说第三次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一定要说,只会用手中的剑和你说。

    “能不能等我把酒卸下来?”

    这是白衣人的请求,他似乎已经认命了。

    七个人不再说话,目光冰寒,看着白衣人慢慢卸酒。

    一坛接一坛,一共八坛酒,整整齐齐的码在树下。

    白衣人坐在酒坛上,轻摇羽扇,比了个请的手势。

    他已任由这七个人去牵马车,提坛饮酒时,醉醉一声:“七个人,只有六口棺材,该怎么分呢?”

    七个人同时冷笑,笑白衣人的离间小计,根本不值一提。

    冷剑回鞘,七个人跃向马车。

    凌到半空中时,七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呼,重重的跌到地上。

    他们死了,死得同样整齐,死得同样糊涂。

    每人咽喉上一个细小的伤口,甚至连血都来不及流出来。

    唉——

    白衣人重重一叹,酒坛轻斜,为七个人祭上一口送行酒。

    “你们以为我说七个人分六口棺材,是指分棺材里的金子?”白衣人饮过酒,摇了摇头,轻笑之余,淡淡一声:“我是说,七个人,该怎么躺六口棺材呢?”

    “朋友好耳力!”

    凭空一声赞,飘飘落下一个大汉。

    他体魄巨大,不该有一身绝世轻功,可他偏偏就有。

    常人练到他这种程度,已经可以踏浪而歌,如妖如仙了。

    大汉空空素手,一部好钢须。

    任何宽衣大袍,穿在他的身上,都遮不住他如铁塔般的身躯,如山丘般的肌肉。

    “我耳力好有什么用?”白衣人满脸无奈:“可惜他们七个人的耳力不济,否则,我边饮酒,边能看到一场好戏。”

    “从头到尾就没有好戏。”大汉狂笑:“他们七个,在我手底下,连一招都走不过去。”

    “如果他们的剑不还鞘,也许还有出剑的机会。”

    “没有也许。”大汉赢了,所以他说得一切都是真理。

    唉——

    又一声叹息过,白衣人豪饮一口:“无论如何,你该尊重你的对手,否则,杀七个脓包,你也没什么可光彩的。”

    大汉似乎善谈,也不急着去抢棺材,笑得更加得意:“他们七个,在我眼里,就是脓包,可在江湖中,也有响当当的名号。”

    “哦?”白衣人轻轻一笑:“我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不知者不罪,若这七个人真有些来头,该再敬一壶酒,送他们好好上路。”

    说话间,白衣人将手中酒坛里的残酒,全倒在了树下。

    又开了一坛新酒,香浓四溢。

    “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个人是七情无常。”既然白衣人不懂江湖,大汉也有好耐性,竟然为他介绍起来:“江湖有两个无常,一个是七情无常,一个是六欲无常。”

    “七情无常?喜无常,怒无常?”白衣人点了点头,喃喃一句:“其实,唯有哀无常的名号,此时才真正应景。”

    打了个酒嗝,白衣人继续自灌:“可惜,可惜,如果今天来的是六欲无常,棺材就够分了。”

    大汉冷笑,不再言语。

    少了聊天的人,白衣人的嘴里依然不闲着,仔细想过,反问大汉:“我只听说过黑白无常,江湖中也有他们的传说吗?”

    狂笑一阵儿,大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无趣,随口一声:“黑白无常?不过是老太太吓唬小孩儿的瞎话儿而已,只是个笑话。”

    笑话?如果大汉真的见识过了黑白无常的手段,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既然他说是笑话,白衣人也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泪,喝足了十几口酒,才压住他的笑声。

    冷冷等着他的笑音结束,大汉沉沉一句:“如果朋友肯行个方便,某家感激不尽。”

    六口棺材的金银,已随他取拿,他还要什么方便?

    “棺材归你了。”白衣人摆了摆手,潇洒大方。

    “除了棺材,我还要朋友的命。”

    他说的风轻云淡,好像在向白衣人讨一件不要紧的东西。

    “不行,不行,我送你棺材,你还想杀我?”白衣人好像又听到一个笑话,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就这么被你杀了,我是不是太冤枉了一些?”

    “不冤,不冤。”大汉学着白衣人的语气,嘴角狞笑:“为了朋友的六口棺材,昨夜绿林已经死了三十八个人,加上七情无常,一共四十五人。”

    都说绿林出豪杰,没想到,为争几两金子,竟然已经卑鄙到这种地步。

    “如果再加上我,一共四十六条人命。”白衣人点了点头,长声一叹:“四六得十,即满又顺,这个数字,倒是很吉利。”

    “有四十五条人命,给朋友陪葬,朋友觉得还冤吗?”

    这么多人陪葬,世间只有皇帝佬儿才有这种威仪。

    沉声逼问下,白衣人只能点头:“不冤,不冤。”

    “朋友好气量!”大汉赞了一声,紧紧相逼:“是朋友自己动手,还是某家送朋友上路?”

    听了大汉的苦苦相逼,白衣人堪堪起身,再喝浓酒,笑音反问:“七情无常不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他们死了也活该,可你知不知道后面还有两句话?”

    “哪两句?”

    “毒蛇盘踞,雄鹰在天。”

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别废话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毒蛇盘踞,雄鹰在天。

    这似乎是在旧时茶摊地发生过的事情。

    难道今天再要重演?

    听过了白衣人的后两句,大汉几声大笑:“朋友所言之意,我已经听懂了,四十五条人命是蝉,七情无常是螳螂,我是黄雀,可谁又是毒蛇呢?”

    “你以为林子里只埋伏了你自己?”

    话音飘飘,衣衫飘飘,林子里又跃出十几个人影。

    人影站在大汉身后,拔出冷剑。

    厉剑凌风,发出哨音,无一不是极品好剑。

    有十几把剑在背后,大汉不但不回头,更是仰天长笑。

    “我懂了。”

    看了这副阵仗,白衣人垂下了气势,软软一句:“今天不巧,黄雀,毒蛇与雄鹰,竟然是一路人。”

    “朋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没了。”

    喝了口壮行酒,白衣人无力的对其他人摆了摆手:“你们把棺材拿去吧,我想清静一点儿。”

    人影跃上马车,不像七情无常,他们并未收起剑锋。

    剑与棺材,已经一同上路了。

    滚滚车轮远去,此地只剩下大汉与白衣人。

    “我的闭气功,可以潜入水中七天不出。”大汉夸过了自己,再赞一声白衣人:“朋友好听力,居然能听出我伏在林子里,这双耳朵如果没了,实在是可惜。”

    “所以?”

    “所以,朋友可以把命给我了吗?”

    说来说去,还是要杀人灭口。

    白衣人唯有苦笑,豪饮一口,浇透衣衫。

    放下酒坛时,白衣人挽起了袖子,淡淡一声:“耳朵不能杀人,但手却可以,你不该让那十几个人先走,留下自己没个帮手。”

    听了白衣人的话,仔细看过了他的双手,十指修长,被酒润过,更显得白晳。

    “朋友这双手,不是杀人的手。”

    “哦?”白衣人一声纳闷:“怎样的手,才是杀人的手?”

    大汉伸出自己的手,骨节粗大,布满了老茧。

    这不像是一双人手,更像是吃人夜叉的手。

    看过了这双手,再看看自己的手,果然只像是提笔弄墨的手。

    “无论如何,我想试试。”白衣人似乎不放弃殊死一搏。

    大汉负起一只手,单手架起守势,放出狂言:“我让朋友先进三招。”

    白衣人煞有其事的点了头,按比武规矩,先进了一礼。

    双足较力,高举双手,一声怒喝,他冲了过去:“先看我的第一招,老猫洗脸!”

    大汉不闪不躲,等着他来。

    两手成勾,凑到大汉近前,胡乱刷动,好像村妇打架。

    原来,所谓老猫洗脸,就是往脸上挠一挠,还以为是什么惊天招式。

    大汉心底好笑,随手一拨,把白衣人丢了出去。

    滚了几滚,白衣人捂着腰站了起来,吐出口中的泥沙,满声不服气:“再看我的第二招,花猫蹬腿!”

    他跑到近前,居然背过身子,抬起一条腿,踢向大汉的腰眼。

    将背心露给了对手,完全是武术家的大忌,白衣人却觉得自己这招有贯天彻地之势,嘴里还伴着呼嚯一声助威。

    唉,他的招式,名字也可笑,动作也可笑。

    如此可爱的人,大汉简直不知道该不该杀他了。

    也许,当个宠物养养,会有更多乐趣。

    他的脚底已到近前,大汉又是随手一推,将白衣人直接推到了树根儿下。

    两次落败,白衣人依旧不气不馁,吐出嘴里的树皮渣子,提了口气:“看我第三招,野猫上树。”

    报完名字,他真的开始爬树,虽然爬得笨拙,但逃命之下,真的爬得很快。

    他死死抱住一根枝杈,再也不下来了。

    这三招过后,大汉简直哭笑不得,还真没枉费了这三招的名字,果然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

    慢慢几步踱到树下,大汉仰头看着白衣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抢了先:“你别劝,我死也不下去。”

    “想让朋友下来,我何必劝?”大汉似乎在捉弄他,从靴子里取出一支火折子,轻轻一问:“我要是把树点着了,难道朋友还会不跳下来吗?”

    “你别唬我,活树有树浆,没那么容易点着。”白衣人抱着树杈,像将溺水之人,抱着稻草。

    “点着也不难,抱些干柴来引火就行了。”大汉丢掉了火折子,轻轻一笑:“只是太浪费时间了。”

    说过废话,大汉单掌推向树干。

    这棵树有承人之力,自然不会太细短。

    这一掌看上去明明是软绵绵的,推在树上却好像有排山倒海的力量。

    老根爆裂的声音破土而出,大汉在掌间注入些许内力,老树迎风而倒。

    死抱着树枝的白衣人被压在枝杈间。

    四处有尖枝如刺,他动弹不得,简单比捆住了还结实。

    “朋友能逗乐了我,真是个难得之才。”大汉摇头叹息,似乎有些不舍,无奈的对白衣人再说:“为报朋友这份情义,我出手一定很快!”

    大汉折了一根残枝,随手捋去细杈,做了一根尖刺。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住了白衣人的咽喉。

    一刺下去,定要他魂飞归西。

    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送白衣人轮回的尖刺,竟然在刺到一半的时候,生生断了。

    大汉心里大惊,还没来得及抬目观看,突然一股罡风切到眼前。

    体魄如山的大汉,竟像一片纸鸯,被罡风送到了天上。

    “贼子,还不受死吗?”

    凭空一声喝骂,只见血影绰绰,有人平地施出援手。

    大汉一身绝世轻功,被罡风震伤时,竟能凌空转身,足尖踏了枝顶的枯叶,泄去了坠势。

    他明知自己不是来人的对手,急忙将身形隐入密林中,堪堪逃命去了。

    穷寇莫追,只要能救下人命就好。

    来人跃近横树旁,一声重叹:“我来晚了,让朋友受了委……”

    “你别废话了!快他奶奶的搬树!”

    来人一愣,白衣人非但不谢他的救命之恩,反倒对他大声呼喝,像喊家里的奴才一样。

    愣过之后,来人随即会意,这树压得他辛苦,恐怕他已吃不住劲了,这才有违了人性。

    在白衣人的叫喊下,来人有意亮了一手功夫。

    单脚较力,将大树踢到半空,再纵身凌空,单掌一推。

    老树破风而去,又砸断了粗树数根。

    这看似简单,实则不易。

    若无过人脚力,怎能将老树踢到半空?

    若无绝世轻空,怎能平地拔身而起?

    若无掌上罡风,怎能将老树推走?

    若无过人的内力,又怎能借力打力,再砸断其他的粗树?

    飘飘落下时,来人脸上几分得意,我救了他的命,他又看过了我这一手,总该对我有几分尊重了。

    “你别发愣了!快他奶奶的扶我!”

    这是白衣人对来人的第二句话,声音更大,这次不像是喊奴才,更像是喊狗。

    心底一阵苦涩,莫不是白衣人受了生死惊吓,已经失心疯了?

    好人做到底,来人果真轻轻扶起了白衣人。

    白衣人已经半身褴褛,将后背递给了来人,哎呦一声:“腰疼,给我揉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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