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心情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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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您。。。。。”弘历试图让盛怒中的阿玛先冷静点,别伤了额娘的心才好。
“弘历住嘴,你先回府,你的事明天朕自会问你。”
“额娘,”听到弘历犹豫的声音,再看到他为难的眼神,我知道这个孩子不放心我。
“弘历乖,额娘没事,你先回去吧,额娘自会与你阿玛说清楚。”这个时候我才叫胤禛为孩子的阿玛,而没有说是皇上,其实是我在赌,赌胤禛对我的爱,对我的不舍,对我的无可奈何。。。。。。。
空荡的室内只剩下我和胤禛俩人,偌大的地方安静的令人窒息,谁也没有开口去打破这个僵局,我清了清喉咙,却看见胤禛没有动,连眼神的波动都没有,看来这次用怀柔政策是没有用了,这也是关乎到他的基业怎能一笑了之呢!
“皇上是现在听吗?”既然他不开头,就由我来吧。
“恩。”又回到他惜字如金的时代了。
“这个该怎么说呢?皇上还记得良妃娘娘吧?”胤禛诧异的看了看我,但却又点了点头,看到胤禛对这件事情有了反应我才接着继续说,“其实我与良妃,就是堇如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代,同一个时空,那个时空距离大清有好几百年了。。。。。”胤禛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了,他被我怔住了,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那种难以至信的神色,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忘记,“其实圣祖已经知道的,那还是在圣祖最后一次召见我。。。。。。”
我弹完了曲子,看到康熙一脸动容的样子,他可是在想堇如吗?
“朕这辈子是注定要亏欠如儿了。”
“皇上,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没有亏欠之说,只有爱与不爱这分,”手无意地拨弄着琴弦,“想必良妃娘娘是知道您的爱,只是横在你们之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太多的身不由己罢了。”
“是啊,听到丫头的话,朕却是欣慰了不少。”康熙纠结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皇上且放宽心 ,就奴婢对良妃娘娘的了解,娘娘定是深深爱着皇上您的。”
“哦,丫头说来听听。”
“一来,拿我们三百年后人的性格来说,不是爱着您她不会容忍您身边的百花齐放;二来,奴婢想这芸芸众生都有它命定的归属,奴婢想娘娘既能来到皇上身边就说明她与您有段不解情缘,就一句话解释来说就是姻缘天定,谁也没法逃脱。”
“你这个丫头,咳咳,”康熙想笑又没有力气,牵动了身子忍不住咳嗽起来。
“皇上,您老注意点。”起身走到康熙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好久没有人这样大胆地跟朕说话了,自从如儿走了之后,都听不到一句真话了。”康熙感慨地说着
“皇上,真话不好听,听多了伤心,奴婢就喜欢听四爷哄奴婢,听着甜。”我讨趣着说着
“怪丫头,老四有你是有福了。”康熙想是想到什么,眼神转眼间变得狠烈,“丫头对老四?”看到康熙对我考量的眼神,我知道康熙是在审视我的心对胤禛到底有几份,因为他自己已经决定由胤禛接替他的江山,而我这个后世之人更是早就知道,难道没几份私心存在吗?说实话,我自己都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该怎的回答呢?“丫头为难了?”
“不,只是不知道该怎说,说一点私心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起码刚认识四爷的时候就有,但爱了便是爱了,就算您现在杀了我,我还是说我爱上胤禛了。”对于爱我是很自私的,也是很决绝的,爱就是爱,不爱也不会强求。
“呵呵,朕就是问问你,”康熙又变成了那个和蔼的神色,不愧为大清头号变色龙,“不过丫头,他好吗?”
“皇上,您想听什么?”其实我知道康熙想问什么,“皇上您认为您选的人好吗?”
“恩,性格太差。”康熙脸上嫌恶的表情一览无疑,要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合宜,我还真想大笑三声,胤禛也有被人嫌弃的时候。
“皇上您太逗了,”我真的好想让胤禛看看他老爹的样子,“不过奴婢想对您说,您的选择没有错。他很好,大清很好。”
“那朕就放心了,”康熙松了一口气歪斜在软榻上,“朕的其他儿子呢?”
这个是我最不愿意提及的话题,见到我一直不说话,康熙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就没有再追问这个话题了,在我临走的时候他却让李德全给了我一个荷包,说是让我尽心照顾他的儿子们,我真是有口难言。回府后我才知道荷包里是一个小金牌,正面上“如朕亲临”,后面刻着是一个盘旋傲天的龙型模样。这是让我去冒险啊!还在思量该如何去做,屋内的门就被推开了,抬眼望去是孩子们。
“小乖,历儿,有事吗?”他们的皇爷爷正在弥留之迹,他们怎的有时间跑回来
“姨娘,时儿和四弟都听见了您和皇爷爷的对话。”我张大眼看着他们,小乖们都是一脸悲伤的样子。
“都听见了?”我再确认地问着,却是不知道两个孩子一直不放心他们的皇爷爷,夺在小小的耳房里没有出声。
“恩!额娘也会像良妃娘娘般不见了吗?”弘历问着我
“不会,额娘舍不得你们,舍不得你们阿玛,怎会离开,”原来孩子们是担心我会不见,“再说额娘还要看小乖做阿玛,历儿娶妻啊!”听到我保证不会离开,孩子们终于露出了进门后的第一个笑容。
“姨娘,能告诉我以后会怎样吗?”
“是啊,是啊,额娘历儿也想知道以后的事。”
看到孩子们期盼的眼神,我真是欲说无语,说与他们听他们以后有可能的争斗,以后的纠缠,说他们的阿玛的冷酷和决绝吗?可是,要我现在欺骗他们吗?假如,我是说现在去更改他们的将来,不用谁拿生命去换取的是不是会更完满呢?下定决心赌一次,实在是不忍再看见杀戮了。
“孩子们,我现在说的可能对你们来说会很荒唐,很。。。。但请你们要相信我,因为我是为你们好的。”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们,告诉他们我的坚决。
“孩儿们听凭姨娘(额娘)做主。”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这回我与两个孩子们一直深谈到天完全都黑,而到康熙驾崩那天,我才见到两个孩子看到我时眼睛中露出的惊恐和信任。那晚我告诉他们康熙归天的准确日期,让他们还有什么问题到那天后再来确认,看来从今天开始他们是真的无条件信服我了,而我希望我这样做是正确的。。。。。。。
胤禛沉默地听着我的话,只是从初始的惊讶已经转换成面无表情,而我不知道他是接受还是不相信,会不会说我魔怔了让人把我关起来。
“你说朕真的会杀了弘时?”听到胤禛声音中的不确定,难道那时他不想杀弘时?
“历史上是这样记载的。”
“可朕有让高无庸拿朕的手谕去救时儿。”原来,原来胤禛真的不是不念父子之情,他还是舍不得的,“可是,等高无庸去的时候时儿已经断气了。”听到自己儿子的死讯是真的心痛,那晚过后胤禛的白发增添了许多,“所以朕恨,恨老八他们,时儿是被他们牵连,被他们陷害。。。。。。”难怪胤禛不听任何劝解就是要杀八爷他们。
“是臣妾让时儿去接近八爷他们的。”
“朕现在知道了。”胤禛语气中的无力,我感到很无奈和很慌张。
“时儿没有死啊,而且现在生活的很好,”我赶忙解释着,胤禛的心能宽慰些,“临行前时儿对我说他一直很希望过那种百姓的自由生活,他不适合皇宫,我的小乖很单纯,他斗不来的,臣妾让他去接触八爷根本就是为难他,让他去顶撞皇上您,您不知道小乖有多伤心,一直说着皇阿玛不再喜欢他了,时儿是带着这样的心情离开的,假如皇上哪天不再怪时儿了可否见见他?”
“是吗?那老八他们呢?也是故意为难朕吗?”
“不,就这点臣妾不想隐瞒,八爷他们是真的有心与皇上您争斗,可臣妾想也许那是一种信念吧!”一种对事物的执着。
“信念?哼,好大的信念啊!”胤禛的面孔上又出现了那种恨绝的神色,“接着说,你是如何偷梁转凤把那些个逆臣救出去的。”看来胤禛是真的无法原谅我了,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去找他们。
随着弘时与八爷他们频繁的接触,胤禛不可能无动于衷,对弘时越来越多的责备,越来越多的冷眼,有时是在养心殿,有时是在朝堂上,而在我的面前更是肆无忌惮,我知道胤禛是想我去告戒弘时让他断了与八爷他们的联系,可这正是我要的结果,怎可能去停呢?有时我会扪心自问这样是不是做错了,但一想到弘时真的有天会死,我又无法袖手旁观。
而雍正四年的到来让我更是紧张万分,但当我真的听到允禩和允禟分别被圈禁的时候,我的心又好象更安定下来,因为是时候去做我该做的时候,不管是为了堇如和圣祖临终前的嘱托还是为弘时日后着想,我都不能失败。而对于允禟我是真的有些不舍,我知道我这样想胤禛会很愤怒,但我不知道我是无法忘记那晚,那晚对我呵护有佳的胤禟,还是无法忘记在山西祁家对我柔情倍至的禟九爷,终究是我欠了他一次,所以我要还给他。让弘历去潘越处拿早就备好的“亡魂丹”和面型(一种和易容差不多的薄面贴),亡魂丹是一种无色无味无痛的丹药,人吃了他只会安静的睡去,在睡眠中静静地死去。又命弘时到监牢中找了两个与允禩和允禟身型无异的死囚,给他们的家人一笔银两,让他们能安心去死,等一切都安排妥当我才发现自己也是如此的冷酷和麻木,唯一能给自己安慰的是希望一切都能如我所愿有好的结局。
雍正四年八月二十六日,因为不知道允禟到底是那个时辰死的,我便命弘时提早到达保定去查看情况,而圣祖与我的金牌我也一并交与弘时,让他见机行事。
八月的保定炎热无比,而囚禁允禟的东跨院旁正是一个屠宰场,每天都有人来杀猪,而李绂为了讨好皇上竟让全城的屠户每日都到屠宰场来杀猪,边杀还高喊“杀逆猪”,就是这样的环境旁边谁也不知道住着一位原本高贵的皇子,弘时悲愤地看着屋里蜷缩在墙角边的九叔,而 一边的吃食上密密麻麻地趴满了蚊虫苍蝇。
“九叔,”弘时低声地叫了一声,看着一动不动的允禟他有点害怕,是不是来晚了,“九叔,”弘时忍着异臭无比的气味走到允禟的身边,把允禟的身躯扶正,用手试探着允禟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不觉松了口气。
“来人啊!”弘时朝身后喊了一声。
“奴才在。”一个头低沉着的小厮应了一声。
“给爷在门口好好看着,不要让一些多事的人打扰爷与九叔的叙旧。”弘时说着这话看着李绂,而李绂知道来人是当今皇上的三儿子,虽说不得宠但也是皇子,得罪不得,看这允禟也毫无意义可言,也就放心出去了。
“奴才就不打扰三阿哥与塞斯黑的交谈。”说完也不等弘时反应就直径地走走了出去。
“哼!”弘时愤恨地看着李绂的背影,不过这时不是发怒的时候,还是救人要紧。从怀中拿出一个“百消丹”,这是潘越从十八中名贵药材中提炼出来的滋补,养气,活血的药丹,弘时掰开允禟的嘴,让丹药滚落进允禟的嘴里。不出小半个时辰允禟果真悠悠转醒,看见身边竟是他与八哥一直利用的弘时,不禁心中五味翻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九叔,身子好些吗?”
“好不好就是这样,三阿哥今天来是皇上的意思吗?”
“我这个闲散皇子哪里还有差从皇阿玛哪里去领。”弘时自嘲了一句。
“这,弘时,九叔对不住你,我也是无可奈何,你要怪就怪我们都身在这皇家吧。”对于利用弘时他和八哥却是身不由己,为了打击四哥他们也做了许多非常人可以想象的事情,用弘时来牵制四哥只是其中一种方式,也是一种致命的方式,让他们父子相伤果真是歹毒的行为。
“九叔,现在别说这些了,我这次来是带你走的。”
“带我走,你皇阿玛能同意吗?”允禟吃惊地说
“皇阿玛不知道,是我私下来的。”
“弘时,九叔是真的对不住你,你还是走吧!”允禟觉得以前的自己是真的很可悲,为了那个位子做了许多违背自个心意的事,现在他不能再害弘时了,“九叔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死也是一种解脱,你不用再对我费心了。”
“九叔还想见林姨娘吗?”弘时想姨娘真的是料事如神,连九叔说什么她都猜的到,这关键时刻的这句话也许真的能改变九叔的命运。
“林姨娘,你什么时候有了位林姨娘?”允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