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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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立柜身上。她走过去,咬紧牙关、费尽心力将那只大立柜挪开,发现立柜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风骚性感的明星侍女图。她将那张图卷起来一看,眼前不由得一亮:画后竟是一个小小的暗门,刘芷馨急忙过去将那扇暗门打开,只见门后是一个暗格,里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红木箱子!
有门儿!见了这个红木箱子,刘芷馨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喜:陈之奎将这个红木箱子收藏的如此隐秘,里面装的,要么是一些珍贵的财物,要么,就是一些肮脏龌龊见不得人的东西!
幸好小箱子没有锁,刘芷馨立即将它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沓男欢女爱、下流淫亵的春宫图,令人望之欲呕。接着是一些光洋和钞票,数数竟有数百元之多。再往下翻,竟是一个系得紧紧的绿绸布包儿!
望着这个绿绸布包儿,刘芷馨呼吸紧促,心跳加速,知道她千寻万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就藏在这个绿绸布包里!
抖着手打开绿绸布包儿,刘芷馨愤怒得差点儿骂出声来:原来里边包着的,除了女孩子用的发簪、耳环、项链、戒指手镯等金银首饰之外,还有她们穿过的肚兜、束胸、绣花袜子,更令人触目惊心的,还有一条红花内裤!
望着这条红花内裤,刘芷馨的眼泪禁不住就流了出来。仔细地审视着它的花色,它的剪裁针线,“小翠!”刘芷馨就忍不住哽咽着喊出声来。因为这条红花内裤就是她买布裁剪缝制而成,后来嫌紧扎穿着不舒服,这才送给小翠用的。缝制这条内裤时恰好有两只毛绒绒的小鸡在她的脚边嬉戏,刘芷馨灵机一动,便用几根黄丝线三针两勾地将一只小鸡绣在了它的裤头上。现在拿起它来一翻裤头,果然,她绣的那只毛绒绒的黄色小鸡,还栩栩如生地站在花布上面!
再看那条白布束胸,是刘小翠的;里边的耳环戒指,也是刘小翠的!根据这些铮铮铁证可以证明:陈之奎不但是奸杀刘小翠的可恶凶手,而且还是一个心理曲扭、淫亵变态的流氓恶棍!
刘芷馨真想将这些东西取走,但是又想到吴探长所说的那句要保护现场保护证据的话,立即又将所有的东西放回进红木箱里,然后再将它放入暗格将门关好,依旧用画遮着,用大立柜挡住,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原来陈之奎真的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自己竟然阴差阳错地嫁给了这头毫无人性的色魔!”刘芷馨不禁咬牙恨道,“小翠,你放心,姐姐一定要通过吴探长将陈之奎绳之以法,使这色魔受到严惩,为你报仇!”
就在这时,随着房门“咣当”的一声被人猛地推开,只见陈之道虎着脸儿闯了进来,站在刘芷馨的面前严厉地质问她:“弟妹,谁叫你到这儿来的?是谁给你的房门钥匙?”
“房门钥匙是大嫂给的,”刘芷馨神情镇定地望着陈之道,用略显气恼的口吻问他,“大哥,女人到自己丈夫的房间里来收拾东西,也不可以吗?难道,这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是不是,”被刘芷馨这么一问,自觉理亏的陈之道,赶忙将神态和语气缓和下来,“我是说这房子乱,脏,怎么能让你这新娘子来收拾?如果二弟就这事儿来怪罪我,我可是无法担待的哟!”
“是之奎叫我来收拾,来清理应该缝补刷洗的东西,他不会怪罪你的!”说着刘芷馨嫣然一笑,在陈之道的监视下拾起地上应该缝补洗刷的衣裤鞋袜,走出房间,“吧嗒”一声锁上门。
满怀狐疑的陈之道,目送着刘芷馨转回新房开始洗刷东西,这才赶紧找到猪头狗脑的陈之奎,厉声问他:“刚才是你叫刘芷馨到你过去的卧室里寻找东西的?”
“没有呀,”陈之奎愕然,“这两天她不让我沾身也不和我说话,我怎么会叫她去找东西?”
“糟了糟了,”陈之道大惊失色,“她一定是奉了吴雨克之命到我们陈家来找什么东西来的!这女人有心计,说不定所要的东西已被她找到了呢!”
“这个贱婢,”陈之奎恼怒地转身要走,“看我不揍死她!”
“算了,二弟,”陈之道这阴头蛇拉住陈之奎,险恶地一笑,“明天就是你与刘芷馨的新婚三朝,依照习俗你要带着礼物去柳林镇拜会岳父大人,到时你按照我们原先制定的计划行事,我看他吴雨克和刘芷馨又有什么咒念!”
“好!到时有什么东西我随身带走,”陈之奎咬牙恨道,“要他吴雨克与刘芷馨白忙乎一场!”
“杀人勿沾血,无毒不丈夫,”陈之道也狠毒地狰狞一笑,“刘芷馨,你家破人亡的日子到了!”
第74章:第十四章、新女婿回门
第十四章、新女婿回门
作者:唐玉文
时间又过了一天,眨眼之间,陈之奎和刘芷馨新婚,已经到了第三天。
按民间的传统说法,三天就是三朝。桂东郎蛮山的乡俗,新婚女婿到了三朝,都要与新婚妻子一道,带着礼品回娘家拜见自己的岳父岳母。
因此,到新婚三朝的这天早上,陈之奎就带上公鸡、鸡蛋、猪肉及粑馃等礼品,独自一人来到柳林镇雨生食杂店,拜见自己的岳父刘雨生。
那天刘志敏挨了陈家人的打骂,身上带伤口鼻流血,在妹子和李泊舟等人的帮助下方才逃出陈家,回到柳林镇。刘志敏回家见了爹,满肚子的委屈和悲愤,便将自己在陈家的凶险遭遇饮泣着告诉了父亲。事到如今刘雨生已别无他法,只得劝慰了儿子几句责怪了陈家一番,便答应刘志敏,待陈之奎新婚三朝回门拜见岳父时,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要陈之奎向刘志敏道歉,为儿子讨回个公道。
所以,现在刘雨生见了陈之奎,任凭他将各种礼物满当当地摆了一桌,“爹”呀“爹”呀的叫得十分亲热,但仍然不给他好脸色瞧。“陈之奎,”刘雨生沉着老脸,愤怒地质问新婚女婿道,“为了使我女儿的嫁妆平安送到你们陈家,我派我的儿子刘志敏随行当陪嫁舅。他辛苦跋涉护送嫁妆,你们陈家不犒赏他倒也罢了,干么还要将他毒打诬赖我们克扣芷馨的嫁妆?”
“对不起,岳父,对不起,大哥!”陈之奎又是给刘雨生敬烟,又是给刘志敏拿水果,连连点头哈腰给他们父子俩赔礼道歉,“是我们陈家的一些二癞子和愣头青,喝醉了酒不了解情况就胡乱发酒疯,结果打伤了大哥也气哭了芷馨,被我好一顿臭骂——希望岳父和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消消气儿原谅我们!”
“哼!”刘志敏气恼地说,“当时你们那么多人围着我来打,令我受伤也令我当众丢人,岂是轻轻的一声‘对不起’就能摆得平的?”
“我们知道大哥受伤又受气,”陈之奎赔着笑脸道,“所以我特意带来50块光洋,算是给大哥治伤消气的费用!”说着陈之奎掏出用红纸封成筒儿的50块光洋塞到了刘志敏的手里。
“这?!”刘家父子齐齐一愣。
“岳父您对我和我们陈家的宽容、体谅和关照,我们深表感谢,”陈之奎又掏出一包沉甸甸的光洋,“小小红包不成敬意,希望您不要嫌弃一定要收下!”
见了这沉甸甸的两大筒光洋,刘雨生和刘志敏的眼睛一亮眉梢儿一跳,迟迟疑疑地说:“这,这哪儿使得?”
“都是自己的父女、兄妹亲戚,有什么使不得的?”陈之奎故作激动、亲热、慷慨地说,“这是我对你们的敬意和歉意,希望你们一定要收下,原谅我,原谅我们陈家!”
“那好吧,”刘雨生长叹一声,“好歹我们是翁婿,志敏与你是兄妹,那我们就亲情相向,恩怨勾销,好好行亲既往不咎!”
“那我妹妹呢?”刘志敏问,“按习俗按道理她都应该和你一道回门拜见父兄的,怎么不见她回来?”
“是这样的,爹,大哥,”陈之奎陪着笑脸解释道,“我们陈姓房族中恰好有两个姑娘出嫁,她们知道芷馨心灵手巧又懂礼数,便央求芷馨留下来给她们打理嫁妆,安排有关的婚仪礼数。芷馨推托不开只得应允留下,所以就托付我回来礼拜爹爹和大哥,请你们原谅她的不孝,说是待日后她回家时才多多致歉。一会儿用餐,我可要代芷馨多敬爹和大哥几杯酒的!”
“既然有事,房族姊妹相求,芷馨留下来帮忙是对的!”刘雨生点头,“反正我们父女、兄妹以后见面的日子多得很,就不在乎这一次两次了!”
“爹,”刘志敏说,“三朝回门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不管怎样妹妹都不应该不回来的……”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要强求她了!”说着刘雨生收下光洋,大声地吩咐自己的儿子:“志敏,难得之奎带来这么重的礼物,而且恭谦、懂礼又孝顺,你快去杀鸡买鱼割肉打酒,我们要好好款待他!”
“爹,都是自己的儿女,”陈之奎起身制止,“随意弄点儿吃得就行了,您不要这样客气的!”
“爹不是客气,是应尽的礼数,”刘雨生答,他见志敏转身欲走,忙又开言吩咐他,“志敏,买完酒菜回来,你再去请房族中的几位年长亦有身份的长辈来陪席,我们要好好地款待新婚女婿,和他尽心尽意地喝上几杯!”
“知道了,爹你放心吧!”刘志敏答着,转身出去,杀鸡买鱼,打酒请客,里里外外地忙乎起来。
年轻人心儿热情,手脚麻利,很快地就菜已炒好,酒也已斟上,包括刘芷馨婚事的执事伯等几个房族长者也已被刘志敏全部请到。于是,他们翁婿、舅子妹夫、房族亲友等数人便对头对脸高高兴兴地围坐在一起,举杯,敬酒,开心而融洽地吃喝起来。
“之奎,”婚事执事伯仗着自己年长辈分高,便倚老卖老地告诫陈之奎道,“芷馨是我们房族中最聪明能干、漂亮贤惠的好妹子,将她娶回家后你要真心善待她,不准打骂不准虐待,否则,我们刘家房族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定一定!”陈之奎此番异常地乖巧,他轮番地给到场的房族亲友敬酒夹菜,满口应允,“以后如果我有什么亏待芷馨的地方,要打要罚随你们的意,我诚心领受绝不反悔!”
“还有,”刘氏房族中的另一位族老也接茬儿说道,“以前芷馨在家,操持家务,打理生意,对父亲孝顺对兄长遵从。现在她嫁了过去,刘家缺了个人手,雨生父子的生活、生意都已受到极大的影响,人说女婿半个儿,因此,之奎你们小夫妻只要有空,都应多回来照顾父亲,看望兄长,如果雨生父子俩有困难,不论是出钱还是出力,你们都应该尽力相帮,不准推诿和延误!”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陈之奎一边给大家敬酒一边点头答应,“既然娶了芷馨,岳父就是我的亲爹,妻舅就是我的亲哥,我会诚心诚意地孝敬、尊重他们,不论是生日、年节还是有大事小情,我和芷馨都会回来,要钱出钱,要力出力,全心全意尽力而为,决不含糊!”
就这样,房族长老们提一项陈之奎应允一项,问一句答一句,不是下保证就是打保票,果断干脆,言恳意切,令刘姓房族的长者们连连点头,十分满意。都说:“陈之奎这样明理懂事,孝顺乖巧,芷馨真是有福,嫁得了这么个好夫婿,这下刘家有好日子过了!”
这一顿舒心酒,大家感情融洽,气氛热烈,语言投机,杯来盏去的十分惬意。刘家人喝得开心满意微醺上脸,陈之奎也喝得脸红脖粗酒气呛人。看看日已西坠,暮气渐浓,陈之奎便摇摇晃晃地强行挣起身来,提出来要回家。刘家父子因为各人得了陈之奎50块光洋和那么多的礼物,拉住他怎么说也不让他走,而刘姓的房族长者因为到席陪客,按礼节每家都要回请新女婿一餐的,自然也是尽力挽留不让他走。于是,众人安排好宴请陈之奎的餐次,刘家父子打理好陈之奎到餐每户应送的礼品,大家说说笑笑,谦谦让让,待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已夜黑更深,万般无奈,陈之奎便在刘家客房(就是以前刘芷馨的闺房)里住了下来。
酒喝多,人尽兴,刘雨生这一觉就睡过了头,当刘志敏和前来请陈之奎去吃早餐的婚事执事伯把他叫醒时,太阳已经升起有一竿子高了。
“啊,好酒,真是好酒!”刘雨生打着呵欠伸着懒腰问儿子:“志敏,新女婿之奎起床洗好脸了没有?”
“爹,”刘芷馨道,“刚才我去请妹夫起床洗脸,发现房门虚掩床上无人,他已经起身回小陈庄去了!”
“这个孩子,”刘雨生笑道,“他一定是惦念着芷馨和家里的活计,不愿麻烦各位房族长辈请他破费,所以一早起身就悄悄地走了!”
“那也得和我们打声招呼呀,”刘志敏不高兴地嘟哝着,“一点儿也不懂礼数!”
“他正是因为太懂礼数了才没有将我们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