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第二部)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泽无旁代(晋江2014.2.28完结)-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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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桡阳高高站在那儿,双目矍铄,唇角飞扬,看着她浅浅的笑。“你安排的?”她兴奋地问。他将手指放到唇上,嘘了一声,随即搬过她的身子让她向上看。几抹流星划过的声音从头顶相继掠过,然后,有烟花冲上半边天,烟花盎然绽放的瞬间,她惊异地再度瞪大了眼睛。
半空中,低低的天幕上,宁可儿,我爱你,无数闪烁的彩色星子连成的字遥遥挂在天边。她的呼吸停在了喉咙口的地方,忘了思想,忘了呼吸,忘了心跳,忘了她还是活着的。她愣愣地望着头顶的那片天空。天空中,不断有烟花绽放,不断有鸟鸣般的声连串响起,不断有字歪歪扭扭地一水铺开,宁可儿,我爱你。
她在原地打转,情绪激动地跑过去,想要看清那几个字,然后,又有了另外的,生日快乐,还有玫瑰花的图形,有红心圆的图形,一朵挨着一朵,一个圆套着一个圆。她的嘴唇蠕动着,硫磺的味道漫了一天边,熏着了她的喉咙,熏迷了她的眼睛。
她的视线模糊起来,热气在鼻腔中奔涌开来。她很快就什么都看不到了,雨雾挂在她的眼球上,不断氤氲扩散。她呼吸屏滞,气血全部往头顶的地方涌过去。然后,她恍惚看到有东西从半空中飘下来,纷纷扬扬,如丝如缕,像雨,像雪,像柳絮,不,不是雪,不是雨,也不是柳絮,是花的叶子,竟然是玫瑰花的叶子。
有一瓣落到了手上,她傻傻地抓了一片捏在手里,是那种纸质的玫瑰花瓣。她捏在手里,再抬头,怔怔地站在那儿,怔怔地望着那漫天飞扬的东西。映着星空,映着那漫天的烟花,映着漫天的:我爱你,宁可儿。她的眼泪狂流不止。
终于,她忍俊不禁,把头慢慢转了过来。她满眼盈满了泪,站在那儿浑身发抖地凝视他,神情激动,嘴唇颤抖,可是,她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那儿凝视她。隔着两米远的距离,他们谁也没往前走。
“喜欢么?”他先开了口。他的声音也被那硫磺熏涩了。“这是我请厂家加班加点做出来的。我找过多少厂家,人家根本都不接。我想用新鲜的玫瑰花,可惜,现在没有这样的技术。”他继续看她,声音温存地问:“这个学校,我给他们捐过教学设备,在市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我只能带你到这来。”
她低吟一声,就飞扑着跑过来。几乎没到他的近身,就忘形地跌跌撞撞地扎到他的怀里,他手疾眼快往前一步接住她,被她一把牢牢抱住。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她泣不成声地哭,哭的悸动不已,哭的惊天动地。“许桡阳,你咬我一下,你咬我一下。”
他真的去咬她,狠狠地卷住她的舌头就给了她一口。他真用力了,她疼的钻心,疼的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掉。很疼,就不是在做梦,很疼就是真的。“许桡阳,”她紧紧环着他的腰,眼泪疯狂往外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值得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真的这么爱我么?”她喃喃地,呓语地,发热地一遍遍地发问。
“不知道,我说过,”他托起她的屁股,抱住她,面对着漫天的烟花,绚烂飞舞。他的眼神被催眠,他的声音像从那烟花里飘出来的,带着瑟瑟的嘶哑声。“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命里注定。我没的选择,我想不要你,都过不了我自己这关。可儿,”他高高扬起头,望着头顶那片发亮的天空。“你想哭,等会吧!有些东西不能错过。”
她止住了哭,侧身往天上看。烟花纵横掠过,远远飞舞,五光十色的星子漫了一天,漫了一地
。她无法控制,喜极而泣,激动不已,冲着那天边上,宁可儿,我爱你那几个字,拢起了嘴,拼劲力气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许桡阳,我会爱你一辈子。”
“宁可儿,我也爱你。”他也喊。她倏然回过头来,就疯狂热烈地吻住了他。漫天,烟花盎然绽放,经久不散,绵延夜空万里。烟花中的一对男女紧紧相拥,长久相吻,时间定格在这一刻,短暂的瞬间化为亘古永恒。这是2012年的七月份的一天,是宁可儿终生都难忘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翻过来又是一页,心跳啊!,,,还是那句话,就看这对孩子怎么携手趟着风雨往前走的。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们是傻逼,谁说我跟谁急。。。
☆、第 213 章
过了七月份,是北京最热的季节,也是许桡阳最忙的季节。从早到晚,电话接到手软。一个接一个,内部的,外部的,请示的,汇报的,传达信息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等着汇报工作,却一直没有得空说话的刘东,他好不容易放下电话,劈头扔过去一句,“看看时间来得及么?不行,过那边,你再说。”
“你是五点的飞机,现在才几点?”刘东看了看手表。“等下,我亲自送你。”算了,让明子送我吧!现在,你们都得以一抵十,没事,不要做那些无用功。”他整理文件,收进公文包。
刘东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最难的就是现阶段。这段时间无论从公从私融资都困难。现在,全北京都知道华泰吞了一块没有能力消化的肉骨头,行内行外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你一天到晚疲于奔命融资,以四海的财力,包括你嫂子那儿,足可以帮我们解决不少问题,我就不明白,你可以用军爷的,可以用疯子,用东爷的,为什么不让你父亲出面帮你?为什么不让许晋冲帮你?”
“我不能让他们插手,你没看,他们现在全绷着劲呢么,巴不得我低头向他们求帮,一旦我用了他们,他们在我面前就说得上话了。到时候,我得给他们留面子,到时候,他们想怎么安排我就安排我。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能用他们。我一点说话的余地都不想给他们。”他去整理档,没抬头去看他,“尤其我爸,他现在估计天天都憋着气呢!只要我一开这个口,他很可能会立即说,只要你离开宁可儿,我把整个四海给你都行。”
刘东笑笑,“我都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孩这么好的?你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是不是牺牲有点大了?”他抬头看了刘东一眼,“值不值是么?”他笑了一下,将包放好。看看还有时间,靠到椅子上。点着了一支烟,直言不讳地讲。“有的女人就值一顿饭,有的值一辆车,有的女人值一栋房子,有的呢!没有价值,你不知道她值多少。”
他的目光从烟头前端收回来,望着刘东。“等到你喜欢一个女孩的时候,你会给她估个价格,也许有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一个估计不出价值的女孩。”他抽了一口烟,转移了话题,“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谈宁可儿。有人打电话过来找我,不要说我的去向。你说的没错,现在我的风吹草动,大家都上心,行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每天把我当茶余饭后的佐料。”他站起身,狠抽了两口,看了看表,把烟掐灭了。“我还真得走了。”
刘东也站了起来。“不成功别回来啊!”他笑了一下,“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帮你照顾你家的无价之宝。”许桡阳抬眼看他,哼了一声。“这话你敢在宁可儿面前说一句试试?她会拿刀劈了你。这小丫头骗子,这段时间被我惯坏了,越来越敢说话了。华严上次就被她摆的那一道,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呢!”他唇边的笑容加深了。“等着好消息吧!就是让你的贼心不惦记,我也得带着好消息回来。”
他将公文包收进皮箱,锁好,拍了拍箱身,信心满满地说:“我就不能让这帮孙子看着许桡阳是怎么死的。”刘东伸胳膊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行,趁这个机会好好休养一下,我看你这段时间,眼圈发黑,是不是晚上运动频繁了?就借这个机会保养一下。”“去你/妈的。”他笑骂了一句。两人并肩出办公室,想要进电梯。前台小秘书在后面喊。“刘总,工地有电话。”许桡阳转头看着他,“留步吧!刘总,你想送我也没机会了。”
一个小时的机场高速,许桡阳在车上打了几个电话,就消耗完了。最后那个电话,直接讲到了临近机场入口,电话那端的人仍然死不放手,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从昨晚上到今天,满话里都是舍不得。“许桡阳,早知道我就应该听你的话跟你一起去了。”她嘟嘟囔囔的,“我又不是没护照,真后悔。”他在电话这端笑,“你不是说怕耽误我办事么?”她吞吞吐吐地又重复了那一句。“都说美国的女孩子挺开放的……”
他扑哧乐出了声,“我不喜欢外国妞,我只喜欢中国人。”
“那,那里也有中国的女孩啊!”
“我只喜欢一个叫宁可儿的中国妞。”
“我,我不信,你前科累累,恶迹斑斑,我不信。”她的声音就拉长了在那撒赖,“哎呀,怎么办呢!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她夸张地叫,叫的他的耳膜都震动了。“许桡阳,不准泡妞,不准找女孩,看一眼都不行。”
“好,好,”他开始哄。开车的明子是华泰安保部的,他本来就没有司机跟着,人手不够,抽明子过来送他。那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孩子,他在对方面前说话没那么放得开。可是,电话里面的人腻味的他全身都酥麻了。
末了,那开着车的明子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的许总平常黑脸黑面的,这会儿硬是被憋的脸红脖子粗的,嘴边的话吞吞吐吐,就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小伙子人本分,倒也眼明心亮。用那垮垮的山东话说了一句。“许总,女孩就这样,我回老家的时候,坐火车,我女朋友不管我身边多少人都得让我说一句我爱你,我不说,她就死都不放手。”
许桡阳不自在了一会儿,扛了一会儿,对着电话,终于冲口而出,,“宁可儿,你再不撂电话,我就过去掐死你。我就美国不去了。再让我心痒痒,什么钱也拿不回来,我就跑路了,你就跟着我喝西北风吧!”
末了,他把声音放软了,放柔了,“宁可儿,我保证,白天晚上,除了睡觉做梦,我人为控制不了,其他的时间,我都想着你,吃喝拉撒的时候,我就是和人谈事的时候,我也得抽个时间,哪怕十秒钟,我都得把你过一下脑子行么?”他看着前面明子的后脖颈,硬是说出了那三个字。“我爱你。”
电话那边的人窃窃一笑,快活地把电话撂了。许桡阳握着电话,手都麻了,皮里皮外,都紧的不行。最后,不知道是跟明子还是给自己,他哭笑不得自嘲地骂了一句。“这个小丫头骗子,真不能惯了。”
到了机场入口,车停下来,他拉开车门,要下车,就在他无意识地望向车窗外的时候,他耳边的电话差点脱手,他唇边的笑容集体僵住,眼珠子更是差点没从眼眶里跌出来。
车窗外,离他车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地从机场里面出来。其中一个是秦蓉,另外一个,他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了,身体里全部的水分都冲到了头顶。另外一个穿着宽大的裙子,大腹便便,身形已经有些走样,挺着腰,缓步而行的的女孩赫然是邵佳佳。
他盯着对方的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已经十足的孕妇模样,他像被电击般地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不是真的,他眨眨眼,有点恍惚,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明子在前面提醒他,“许总。”他如梦初醒地回过神,再望向窗外,没有人影,他神经质地跳下车,等明子将手提箱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整只手都凉了。
“许总,”明子一脸狐疑地,“你没事吧!”“哦,”许桡阳困难地冲他摆摆手,脑中一团混乱地示意他离开。他四处找人,没有理由,那两个人走的这么快?怎么会一晃就不见了?偌大的机场,人来人往,但是,隐藏个人没那么困难。阳光在头顶闪着,照的他头有些晕,眼睛有些花,他扶着额头的地方,心开始往下沉。他摇摇头,这一定是幻觉,最近睡眠不好,定是产生幻觉了。
许桡阳是一个星期之后回北京的。他紧锣密鼓地把时间压缩到了一起,要见的人,要办的事,他一个也没落过,成绩比他预料的还要好。他动用了所有美国的关系,成功地拿了几笔资金回来。但是,凯旋而归的他没有刘东预期那么高兴。把人接上车,他就注意到了,许桡阳的脸色不好看,几乎很少有这么难看的。
“怎么的,出了什么事了?”他研究着许桡阳的脸色:“资金的问题不是解决了么?怎么,我看不出你有一点喜悦的样子?”许桡阳沉着脸,脸色阴晴不定地。摇下车窗,他望着窗外,声音重的像敲在鼓上,“回大院。”
刘东怔了怔,“不回倚绿山庄了?”他随即自作聪明地得出了结论。“两人又吵架了?”许桡阳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了当地说:“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