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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京城四少第二部)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泽无旁代(晋江2014.2.28完结)-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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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儿瘪瘪嘴,瞪着镜子里的自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忘了恭喜你了,你快做小姑了。”林雪嘻嘻笑。“别恭喜我,这事与我没关系。我二哥都不承认,我是哪门子小姑?你放心吧!”她不以为然地说:“邵佳佳就想用这个孩子嫁给我二哥。等她再过两月,看看没戏,藏不住了,她肯定把孩子打下去。她爸妈也不会让她丢这个脸。名门闺秀,未婚生子,你说多难看?”
  “打掉了,就可以当什么事没有发生过?”她去擦脸。眼睛哭的像个核桃,用冷水沾了毛巾敷了一会儿,也没半分缓解。“我到楼下拿点冰块帮你敷脸。”林雪甩下一句,跑下楼,没一会儿工夫,返回楼上。
  看可儿已经躺到床上,她用毛巾,将杯子里那几块冰包好裹住放到她的眼睛上。人坐在旁边,帮着许桡阳说起了好话:“你知道我二哥刚刚看我下楼时候的表情么?他坐的好好的,看见我下去,腾地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了,那模样吓的?我还没看见我二哥对谁这样呢!可儿,求你了,你别折腾我二哥了。前段时间,你已经把我二哥折腾的够惨了,该有的气都该消了。这次,邵佳佳怀孕是我二哥不对,谁知道,她是怎么爬上我哥的床的?我敢说,我二哥没喜欢过她,真要喜欢她了,当初何必逃婚?”“此一时,彼一时,没准你二哥觉得她现在好了呢?”
  “可能么?当初我二哥都没觉得她好,这会儿还能看上她?如果她当初不是用怀孕的借口要我二哥娶她,我二哥怎么可能同意?”林雪说的兴起,口没遮拦了。“你说,我就奇了怪了,这个邵佳佳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干嘛死求白赖地非要跟我二哥不可,又不是找不到人了?不过,幸好,小东北醒目,紧要关头告诉我,要不然,我二哥真要把她给娶了,那我二哥就惨了。”
  可儿听出问题来了,她把脸上的冰块拿下来,看着林雪。“小东北紧要关头怎么了?”林雪心无城府地回她。“是小东北无意中听到我姨夫和老爷子的谈话,知道邵佳佳没怀孕,他们想把这件婚事办了,硬撵鸭子上架,再创造机会让邵佳佳怀上孩子。”
  可儿眼神变黑了。表情极为安静地看着林雪。“你二哥知道邵佳佳没怀孕,临阵逃的婚?”“是啊!”她颇为自矜地一扬下巴:“还是许明拉着我在紧急关头截住我二哥的,要不然,你现在真成小三了。”可儿重新把头转过去,把冰块放到眼睛上。声音像是从那冰块中传过来的。“也就是说,你二哥当初相信邵佳佳怀孕了,才答应结的婚?”
  “那是,要不然,我二哥干嘛娶她?”可儿安静地躺在那儿不说话了。许桡阳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床上的人,问:“怎么样了?收拾好没有?我们一起出去吃火锅吧!”“差不多了。”林雪将可儿脸上的冰块拿开,“别敷了,眼睛肿着,也是个大美人。”
  可儿顺从地起身,到梳妆台前,整理了一下头发,擦了点润肤霜,又到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出来,她谁也没看,极为平静地说了一句。“走吧!”林雪一乐,挽住她,颇为得意冲着许桡阳眨了眨眼睛。许桡阳研究地看着可儿的脸色,没做声。
  午饭,四个人是在离倚绿山庄不远的火锅店吃的。席间,林雪一直嘴巴没停,东南西北,和许明两个像商量好似的有一句没一句地把气氛烘的倒是热闹。可儿看样子胃口来了,吃了不少,偶尔对林雪和许明的话题参与两句,情绪似乎正常了,没什么不妥了。
  许桡阳始终没怎么吃东西,他的眼光始终瞄着可儿,隐约觉得她的样子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她从房间里出来,直到餐桌上,她没看他一眼。她心里有气,有这个反应很正常,可是,许桡阳就是闻出了她身上多了一些别样的东西,这个东西,早上,他从她身边爬起来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呢!他心里不知怎么就不安忐忑了起来。瞅着那两个人去卫生间的功夫,他实在憋不住了,转身扑过来,双手把她的脸固定住,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看着她,低声下气地说。“跟我说两句行么?你这么把我当空气,你比杀了我还难受。”
  她的脸被他托在手心里,她也没挣扎,扬着睫毛,乌溜溜的黑眼珠在他脸上安静地转着,只轻飘飘的地吐出了一句:“其实,我一直以为你逃婚是因为我呢!”
  这话什么意思?许桡阳怔了怔。林雪携着许明远远地回来。看那两个的姿势模样,林雪嬉皮笑脸地说:“注意点啊!大庭广众之下别这么亲热。”许桡阳没看她,眼睛始终盯在可儿的脸上,他嘴里冷静地说:“你们两个先到这,可以退场了。”林雪拉下脸来,故意生气地。“二哥,你过河拆桥你。”许明心知肚明,和许桡阳打了个招呼,识趣地把人拉走了。
  “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没放松地问。可儿拨开他的手,她继续去吃饭。伸筷子去锅里夹东西。他把她的筷子抽了出来,紧张地看着她。“我逃婚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她侧头盯着他的脸,“你结婚是因为邵佳佳怀孕了,逃婚是因为发现邵佳佳没怀孕,你被骗了,你给我的理由是不想别人理直气壮地打我。”她奇怪地笑了一下。“你说的真好听,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没动过邵佳佳,怎么没动过她,她说怀孕了,你怎么就认了呢?”
  许桡阳被敲了一棍子,头有点晕了。知道出了问题,这个问题来的突然,他立即知道问题很可能出在林雪的身上。知道自己现有的问题没解决,又来了新的,他心里骂了一句,又急又恼又有点不知所措了。仓促之中,他一头混乱地去抱她。“你听我解释,我那一次喝多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邵佳佳就在我身边,我真的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可儿眼珠黑白分明地瞅着他,“你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我应该相信你么?是谁说的?你能喝多少,身上躺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说我当日在金阳什么都不记得,你不信,换做你了,你说我该不该相信?”
  他重新去抓她的脸,把她的脸不管不顾地捧过来,“我逃婚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我敢肯定,即使邵佳佳怀了孕,我也坚持不到结婚典礼。舍不得让你伤心是主因,邵佳佳没怀孕是助力。我当时真的喝多了,第二天起来,她就躺在我身边,她说她怀孕了,我也没理由反驳,我到现在还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动过她?因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次,是我错,是在我清醒的时候,可是,当时……我,我有苦衷,我发誓,我就和她有过这两回。”他举起了手,“我以后绝对不近女色,看都不看别人一眼。”
  她打开他的手,脸色寒的像块冰。“你松开,我嫌你的手脏。”她扬起睫毛诧异地瞅着他,“苦衷?有人逼迫你么?”她冷笑了一下,推开碗筷,随即起身,拿起包,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外走。他赶紧抽出钱来放到桌上,紧跟了出去。
  出了饭店门口,她挺直了腰往前走。寒风掠起她的头发,散的到处都是。她的脸白的几乎透明了,身上那件薄外套,已经使她不胜寒凉。他拉住她,要往他车那边走。她扯开他的手,一声不吭地穿过饭店前的那个小草坪,直接走向大路。他跟了上去,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她推开他,拒绝接受他的衣服。他忍无可忍地发作了。站在当地,他冲着她的后背苦恼地喊起来。“宁可儿,你干嘛?你想干嘛?”
  可儿停在那儿了,把身子转回来,去看他。冷风扫着她肩头的地方,打的她肩头的毛领瑟缩地抖动着。她的脸色比刚刚的更白,和脸色相比的是,她的眼珠黝黑,嘴唇发青。“我能干嘛?我还能干嘛?”她眼神悲戚,迷惘地凝视着他。她的唇角微微抽动,眼窝里的热气开始在眼球上大面积地晃动。“我已经死掉不止一次了。我真希望我那一次没有被救回来,好过我现在慢性自杀。许桡阳。”
  她眼泪噗噗往下掉,眼泪一出来,她就控制不住了,冲他伤痛地无奈地喊起来。“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在吃着你酿的毒,你让我一点点死,一点点被你拨皮去骨,”她捂住胸口的地方,冲他摇头,“我现在心脏的就在一块快地往下掉。不是我想干嘛?是你想让我干嘛?我不知道,我是在你这慢慢熬着等死呢还是去寻找生路?为什么你不一刀结果了我?”
  他冲了过来,将手里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同时,扯住那外套的衣襟,痛不可抑地将她抱到怀里。他满脸的不耐被冲掉,他懊恼而心痛地用脸贴着她的头顶。“怎么这么说呢?你说出这些话会把我的魂都吓没的,我什么时候给你毒了?是我在喝着你的毒好不好?”
  她挣扎着脱出来,向后退一步。眼泪背后,她那么哀伤地瞅着他。她想要再说,再骂,再去责难他,可是,他直伫在那,动也没动,蹙眉瞅着她,他的眼珠通红,眼神痛楚而懊恼,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他那可怜的卑屈的祁谅的眼光和神情让她心里一软,一痛,被那么一扯,柔情的东西就顺着血管往上涌。眼泪好像被开了闸门般地狂泻而出。她懊恼地跺脚,悲怆地嚷起来。“我敢说,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好了。许桡阳。”
  他眼里一热,往前走两步,一言不发地将她抱过去,将她的脸捧起来。他眼里闪着泪花。他的双手稳定牢固地托着她的下巴。他眼光坚定,嘴唇边的线条是果断而清楚的。他的声音沉稳而深邃,像往石板上刻过去一般的充满了力量。“可儿,你记住,好与不好,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我一辈子都会和你在一起。如果我再负你,让我坐飞机都会掉下来,让我坐火车都脱轨,让我开车被车撞死,让我吃饭被噎死,让我喝水被呛死,让我走路……。”
  “许桡阳。”可儿从他怀里跳出来,忍无可忍地叫了一嗓子。他收住了话,含泪凝视着她。“你到底舍不得我死对么?”他说完这句话,把她的身子倏然拉近,再度将她抱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他俯下头,吻向她。她那被打湿的唇线边遥遥悬挂着一滴水珠。他直接吻向那滴水珠,同时轻轻从嘴里又恻然地吐出了一句。“总之是一句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5 章

  ……
  许桡阳双手叠在脑后躺在草地上,兴致勃勃地看着那在半空中飞扬的风筝线。风筝线的那一端,可儿高高扬着头,手里转着风筝盘,嘴里哼着不知是什么歌,长发在风中翻飞,紫色的裙子被风掠起,像草地上的花。阳光把她那张小脸照的发亮而迷人。
  他痴痴看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转过了头,仰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在他头顶移动,阳光从那云层后面照过来,照的他眼睛刺痛。他微微闭上了眼,意识开始一点点涣散……
  旷野里,幽幽飘过一串奇怪的音符。他被那声音惊醒,睁开了眼。四周不见人影,草地上,蝴蝶的风筝跌落在那,连着的那风筝的线断在一边。他心头一沉,从草地上跳起来。漭漭原野,万籁俱寂,静的吓人。他大惊失色,扯脖子喊:“可儿,可儿。”“许桡阳,我走了。”有个声音那么遥远,那么清冷地从云层中漫过去,带着空旷的回音长长久久地响着。
  ……
  许桡阳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蓦然睁开了眼。窗棂的地方,太阳已经升起。房间里的光线温温暖暖地塞着各个角落。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原来是做梦。幸好是在做梦。他心有余悸地俯眼看向旁边 。
  可儿偎在他的臂弯里,脸靠着他的胸口,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清醒地看着他。与他的目光接上,她轻声问:“做恶梦了么?”他点点头,伸胳膊把她揽过去,把脸贴向她头顶的地方,“梦见我们去放风筝,我睡着了,睁开眼,你不见了。”他说。去吻她的耳鬓,“我很少做恶梦,这是第一次。”
  她沉默着靠紧了他的胸口。他侧过身,面她而卧,他们对视着。“我爱你,可儿。”他说,“别离开我,不论你怎么怨我,你可以惩罚我,只要你高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
  她咬紧嘴唇,注视着他,没说话。她的眼神在他眉目间逡巡。看了一会儿,她伸手去摸他的眉目,手指从他的眉往下沿着鼻子滑落,描摹着他的轮廓。好久,她才轻声说话。“许桡阳,你真帅,你是我见到最帅的男人。”
  他受宠若惊地一怔,心口立即温暖了起来,“你昨晚做的肯定不是噩梦,大清早起来,就说的这么好听。”他把脸向她的贴过去,找到她嘴唇的地方轻轻啄了两下。“我被吓出一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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