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疑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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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朝对讲机报告所见。
陈维达一行人来到了巷口,看到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陈维达就举手拦下出租车,更庆幸自己承蒙天佑,刚好驶来一辆出租车,让他们能从容离开。太过自信的人,再加上大仇已报的亢奋,往往会丧失了警觉心。
不过,他仍然知道警察还在后面用狐疑的眼光盯着,于是盘算着于他先押人质离开,剩下的人则押着菲佣到路口再搭车。
出租车停了下来,陈维达为了让警察知道老人真的是他的父亲,于是先让老人先上车。
菲佣原本抢着要搭上出租车,却被阿塔拉了出来。
他很自然地用中文骂了一句,然后坐进了前座,也不小心露出他的大陆口音。
确定了!但是,怎么会这样?那个家伙那么快上车干嘛!干!
坐在驾驶座的老林原本的盘算是,一、如果没有人质,他就利用车子急遽加速的瞬间跳车,倘若乘客是陈维达,肯定会有所反应,这时他就牺牲自己的这辆出租车,把陈维达他们困在车内,乱枪齐射。反正警方会给付出租车的修理费。若不是陈维达,顶多道歉了事,现在是非常时期,乘客应该会谅解。
二、若有人质,基本上他们会先让人质上车,才不会让宝贵的人质趁他们先进入时溜走,这时他就可以趁机先送人质离开。
三、如果他们打算将出租车司机当做人质,而放弃原本的人质,则最后跟第一相同。
老林一发现那栋房子从他还没抵达就亮着灯光,于是揣测如果那一枪是陈维达故意要误导警方,又决定硬干的话,不管是否手中有人质,三十三巷靠近Y路六十七巷的那三栋房子都有可能是他的逃亡的出口。倘若陈维达早先已经布下退路的话,那间灯光明亮的房子的可能性就最大了,他们可以假装是屋主从里面大方地出来。晚上了,有人从一直熄灯的屋子走出来,不是很奇怪吗?谁都会起疑。因此可能由第三名队员先控制那间房子。它除了远离警方封锁的三十三巷与六十八巷交叉口的区域,又离六十七巷很近。而且他早就试探性地按门铃,没有人应答,更加深心中的疑惑。当他获悉一群人从里面出来,更确定了。
如今……不管了,保护人质第一,不能让后座再有人,不然计划全盘落空。
老林不等陈维达上车,就奋力把油门踩到底,高速转动的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和噪音,出租车像拉到底的箭矢般猛然奔出。
埋伏的警察知道押对宝了。陈维达他们愣住了。
老人和阿塔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身子遽然往后倾,左右摇晃。
“阿……”老林佯装自己被出租车的暴冲惊吓到,忍不住惊声大叫。
实际上,他则是一边猛踩油门、一边急遽左右旋转方向盘。为了因应第一计划,位于他这一侧的车门没有关,他更没有绑安全带,这时他只能拼命把重心往下摆,背部紧贴着椅背,增加磨擦力,双手紧抓住方向盘,免得人质还没救到,自己就真的被甩出车外。
阿塔原本吓了一大跳,直想着怎么会这样,不久他就回过神来,认为自己上当了,随即打算拔出手枪,可是出租车左右摇摆,而且他车门还没关好出租车就往前猛冲,他只好一手紧贴住前面的仪表板,一边摇晃着身子摸索手枪。
然而,出租车已经来到了三十二巷与六十七巷的交叉口,老林一边甩动方向盘,一边拉起手煞车,出租车倏地在原地大转弯,令他无法开枪。老人则吓得惊声尖叫,被强劲的冲击力甩到座椅上。
这时,一位算是闲棋的刑警没想到自己居然有立功的机会,既兴奋又紧张地扑了过去,手枪从没有关的车窗伸了进去,也许是激发的肾上腺太高亢吧,他不必开枪,就用枪管狠狠撞击阿塔的太阳穴,撞得他头冒金星。同时,老林宝刀未老的使出擒拿术,趁机夺下猝不及防跌躺到他身上的阿塔手中的手枪。
刑警激动地把车门打开,打算把阿塔拉出来。
出租车里的人究竟是警方,还是不在乎死几个人的徐衫的人马呢?不管了!陈维达发现自己居然中计,怒不可遏地从行李袋里拿起长枪朝出租车射击。
砰砰砰……
出租车顿时弹痕累累。
就在陈维达开枪的同时,老林瞅见陈维达拿起了枪械,吓得急遽甩尾,把车头朝向陈维达,好用出租车的车头和车门保护准备逮捕阿鼎的刑警,不然刑警就完全曝露在陈维达的枪管底下。
此时,阿塔刚好被刑警强拉出来,身体恰巧挡在他的前面,几颗陈维达愤怒的子弹直直射中了车门和阿塔的防弹衣,但是有颗却不偏不移地射中他的头颅,已经扭曲变型的子弹头穿了过去,余劲未了地掠过刑警的脸颊,划破一道血痕。
在咻咻狂乱的子弹声中,刑警当下吓愣住了。
老林趴了下去避开狂飞的子弹,也瞧见阿塔冉冉倒了下去,就算没死也逃不了,于是大喊着。“快上车呀”
刑警这才回过神来,拼了命猛然钻进前座里面。
老林见他已经趴在车里,在千钧一发之际急忙把出租车加速倒退,飞快地驶进旁边的巷子,避开陈维达的攻势。他焦急地问道。“有没怎样?”
刑警的手一摸,感觉有点温热,才松了口气说。“好家在,那颗子弹只是扫过脸皮。”
准备将柳宅隔壁栋的那扇诡门硬行打开的霹雳小组听到远方的枪声,立即晓得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急忙朝巷口奔来。尤其是怒火狂烧的队长,抓狂似的冲刺。
阿荣一手抓住企图逃亡的菲佣,一手朝警察开枪,阿源则拿出AK四十七疯狂扫射。四人贴着路树冉冉往三十四巷后退,虽然树木矮小,总是寥胜于无。
另一方面,埋伏在柳宅后面三十四巷的警察听到猛烈的枪声,也朝六十七巷狂奔过来。陈维达这才发现自己在昏暗中跑错方向,气得朝八方狂射。
原本在屋顶监视的干员宛如参加奥运跨栏比赛般,又跳又爬地掠过水泥护栏,拼了命在一整排的屋顶往六十七巷狂奔,尤其拿着狙击枪的干员。因为在歹徒拥有强大火力的情况下,大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狙击手身上扭转颓势,至少困住陈维达,避免他们四处逃窜。
老林瞥了惊魂未定的老人一眼,然后迅速下车,把吓得浑身发颤、甚至尿失禁的老人扶了下去,安慰了几句,再跳上车,准备把这辆已经有好几个弹孔的出租车当作装甲车。
随着疯狂的枪声,所有的灯光全照在陈维达他们身上,而且此刻谁也不会认错人…手拿枪械的当然是要犯。然而,明知歹徒就在前面,但是警方却不敢有任何行动,因为他们握有人质。
副局长一听到报告,茫然地望着黑夜。此时他只能下令在附近的所有人员赶来包抄,更希望能有那么一点契机和好运能让狙击手有机会射击那位抓住人质的歹徒。但是,还有其它两名随时能够抓住人质呀!
但是,他也只能这样下令,不然让他们逃到大马路,要再追捕也难。同时命令原本埋伏楼顶观察的几个干员在不伤及人质的情况下,一旦赶到六十七巷就朝陈维达他们四周开枪,避免他们趁机逃走。
陈维达揣想这次围捕他的警力可见不足,但是刚才在屋内攻击他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刑警,而是霹雳小组之类的特勤人员,天晓得这些拥有长枪的干员是否装有雷射瞄准器,因此他们不时移动位置、摆动身体,而且要挪动之前就把菲佣推到前面。
此举却逼得想要困住他们的干员不敢随意开枪,这是陈维达意料之外的收获,让他有时间思考如何脱困,但是他也不敢做出狂妄的举动,天晓得附近埋伏了多少狙击手,正等着他做出错误的判断之际,一枪打爆他的头颅。
另外,因为此次围捕行动是临时决定,大部份的刑警和警察全是拿着随身携带的手枪,在火力跟射程上面根本不及歹徒的长枪,没有人敢上前去当枪靶,因此即使此刻警方人员比那些亡命之徒还多,却苦无机会靠近。
这就样,两方都在莫名地惧怕对方的情况下,造成对峙僵持的局面。但是陈维达握有人质,这是他优于警方的地方,也是逃亡的保命符。
在X路和Y路的记者听到一连串的猛烈枪声,血液随之沸腾起来,也不管警察的拦阻,纷纷拼了命挤进巷内。
这时,警方的对讲机也响起所有人全部集结包抄的命令。
没办法了,因此干员们要求记者们只能跟在他们的后面,绝对不能跑在他们的前面,免得被不长眼睛的子弹打到。
虽然新闻要抢,但是性命也一样重要。反正在前在后都能拍到攻坚的画面嘛,于是记者们像小鸡般跟随大批警察奔入巷子。
为因应第二计划的赵斐楠跟几位刑警被陈维达的狂射逼得往后退却,瞧见老林的车,急忙拿着防弹盾牌钻了进去。
“大家都没事吧。”老林问道。
“一位弟兄受了轻伤。”赵斐楠一边说、一边甩动因拿着沉重的防弹盾牌造成酸麻的双手。不只是他,其它人也一样在心里嘀咕着,警方的防弹衣和防弹盾牌一定要购买这么重的吗?应该说,比歹徒的还重!
老林拿起刑警的对讲机说。“副座,我是老林,人员开始往这边开始包抄了吗?”
“他们有人质呀。”
“我现在把车冲过去,你请狙击手趁机射击,如果让他们逃了,事情就大条了。”
此时所有的警车全都停在最外围,避免打草惊蛇,而且警力也根本来不及全盘布署,人力更是捉襟见肘,处处是可以让歹徒趁乱逃亡的漏洞,如今也只能利用老林的出租车当掩护突击。副局长有气无力地说。“唉,我晓得,你们自己要小心了。只要能把人质推倒,这样就大功告成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如果这样那些霹雳和维安小组还打不到人,我也只好认栽了!副局长无奈地想着。
“我知道了。”老林说。
“大仔,你准备要硬干?”赵斐楠瞠目颤抖地说。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紧张地瞅着老林。
“我想大批记者已经赶来了,而且我们已经围捕到这个程度,如果让他们就这样脱逃了,大家和副座肯定会被骂到臭头。准备好了吗?对了,把防弹盾牌放在车门。”
前座的刑警没有盾牌,坐在左后座的刑警急忙把手中的盾牌递给他,让他防身。众人深吸了口气,然后身体往下缩,一手端着防弹盾牌贴着防护最脆弱的门板,一手紧紧握住枪把,将枪管伸出车窗,车门也处于微阖的状况,没有关紧。
“已经就位了。”对讲机传了冷冽又紧张的声响。“人质被押在最外面,一个在最里面也是在最后面,一个在前面。”
原本埋伏在柳宅后面的干员已经有三位率先赶到三十四巷和六十七巷口的转弯处,躲在街灯或屋角后面。在正面攻坚的干员,则在三十三巷找寻地方掩护。企图把他们困在三十三巷和三十四巷之间。
副局长一声令下,在三十三巷的干员先行用扩音器喊话,然后朝空中射击了两发子弹,吸引陈维达的注意力。
果然,陈维达他们沉不住气,一边往三十四巷慢慢移动、一边朝三十三巷开枪。
陈维达扬了扬眉毛,端起自动步枪朝街灯射击。
随着灯罩的炸破声,一盏盏路灯熄灭了。
警方赶紧拿来探照灯,以及摰亮手电筒。但是阿源和阿荣立即朝灯光处开枪,吓得干员不敢再亮起灯光,免得成为枪靶。
天地遽然暗了下来,只有周遭的屋宇散发出来的灯光,幽幽抹在这方剑拔弩张的角落。
终于把街灯射灭了!老林望着漆黑的天空,既紧张又松了口气想着。
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老林根据情报在脑海里揣摩如何救人,然后指挥车内的刑警待会如何行动,随即踩下油门,关上车灯,缓缓驶出了巷子,然后转向,朝陈维达他们驶去。
里面的刑警在惧怕伤到人质的情况下,不敢随意开枪,只能紧紧地握住手枪警戒,给自己找到一份踏实的感觉。表情也随着凝结的氛围与紧张的恐惧而绾结在一起,心脏更不禁越跳越快。
埋伏在柳宅后面的三十四巷,首先奔到六十七巷口的干员发现了躲在墙角的谢森源,在不晓得他的身份之下,赶忙把他的双手使劲往后扳。他痛得忍不住叫喊出来。
“在三十四巷发现一位行迹可疑的男子。”
“我是老林的朋友啦……”
老林从对讲机接获干员的报告和谢森源的叫喊,直叹着为什么在这个重要时刻发生这种鸟事呢?
坐在后面的赵斐楠不愿老林在此刻分心,急忙朝对讲机喊着。“他是老林的朋友,不是歹徒,把他带到一边就行了。”
一位干员心里很干地瞅着谢森源,心里嘀咕着没事跑来这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