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疑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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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挺胸,大步朝柳宅走去,不在乎前方迎面而来的男人是不是警察。
而这位男人即是便衣刑警,他就这样跟陈维达擦身而过。因为天色昏暗,便衣根本不晓得旁边的男人就是陈维达,就算是灯光通明,来不及拿到陈维达照片的刑警也不知道要抓的人就近在咫尺。
埋伏在柳家附近的刑警,凭着两旁的屋宇所散发出来的灯光发现有人提着东西靠近柳家。但是街灯要死不死全都熄灭了,他们又没有夜视镜,无法获悉那个人究竟是谁。
“大仔,如果那个人是陈维达的话,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呢?其它人在那里?”赵斐楠经由对讲机听到消息,轻声询问老林。
“施秀青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她有没有死到临头了,还刻意隐瞒一些事情?”老林咬着唇说,同时研判重新认识的施秀青究竟是怎样的人。
刚才赵斐楠已经气鼓鼓地对老林讲诉施秀青在回台北的路上所说的供词。一旁的几位便衣刑警不禁露出气愤的表情,就是施秀青隐瞒了太多的事情,才造成研判一错再错,导致同僚受伤。
两位支持的当地派出所警员则漾着惊讶的神情,心里嘀咕着没想到在自己的辖区里,竟然住着如此凶狠的一家人。即使施秀青坚称当年的事全由她的丈夫一人所为,但是他们直觉施秀青肯定脱不了关系。
“大仔,你有穿防弹背心吗?”
老林的眼睛仍然望着天空,一手挥了挥,示意赵斐楠别打断他的思索。
赵斐楠晓得他正陷入沉思,于是压低嗓子对那两位警察叮咛,如果一旦这一边发生枪战,要先保护没有穿防弹衣的老林。
警察点了点头,不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防弹衣。
如今可以确定男人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柳宅,蜡烛两头烧的副局长不得不下令行动。
霹雳小组和维安特勤小组的人员轻轻拉开车门,弯着腰,蹑手蹑脚地朝柳宅快速移动。
在亮晃晃的公寓里,在凝结狰狞的氛围中,柳艾琦动作相当缓慢地拿起拐杖,打算弹出杖底的剑刃。
“嘿嘿嘿……你别来这一招了,我还不知道里面藏着一把剑吗?现在这里灯光很亮,我又拿着手枪,所以我占上风。”华勒西亢奋地说道。“你还是自己脱衣服吧,让我享受一下观看被害人浑身发抖脱衣服的快感,不然每次都是我脱,太乏味了。”
詹哥的双手在胸前交迭,冷漠地观看这出戏。但是他对眼前这个变态者,已萌生杀意,打算事后借刀杀人,免得养虎为患!
柳艾琦愤怒地双手紧握手杖,左手仍然摰开杖刃,右手却佯装气得发抖的模样,若有似无地旋转杖头。
“继续生气下去,你生气的模样好淫荡呀。快点脱啦;华勒西边说﹑边解开腰带。
“你……连我这个瞎子也要欺负,算什么男人!”柳艾琦咬牙切齿地说。
两位便衣刑警已经循线来到这栋公寓的一楼询问。
半径两百公尺内,还有七﹑八位便衣,以及两辆躲着霹雳小组和特勤小组的厢型车。
刑警队队长正朝这个区域狂飙而来,同时也一边用对讲机指挥调度人力,避免欠缺沟通的不同单位人员要死不死以为另一边已经有人访查了,而全集结在同一侧,导致重大的漏洞,让要犯趁机脱逃。
陈维达拿着陈绍裕暗中准备的钥匙,打开柳家大门,一手提着汽油桶,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逐渐接近的特勤小组看到男人的手中是一只汽油桶,想也知道他就是陈维达,随即奔了过去。
陈维达掏出一只钥匙,打开客厅房门。
女警感觉绑在双脚的绳子已经被Joy咬松了,也不管那么多,随即解开遮住眼睛的手帕,一边猛眨着突然受光而疼痛的眼睛﹑一边撕下贴在嘴上的胶带。当眼睛适应了光线,随即扫过室内一圈,客厅里站着两位拿枪的男人,全都面向柳艾琦。而柳艾琦已经被逼入墙角。最让她惊讶地是在那根拐杖底下闪耀光芒的东西竟然是利刃。
喀一声轻响,拐杖的前后节已经脱离,她偷偷板开杖头的盖子。
“把拐杖丢了!”华勒西不耐烦地说。“不然我就朝你的大腿开枪。”
“丢给我;女警嘶声喊着,同时扑向离她最近的詹哥。
“华勒西,我要杀了你!”柳艾琦大声喊着,企图吸引华勒西的注意力。同时把下半截的拐杖丢向女警发出声音的地方。
原本下意识转身查看的华勒西果然被柳艾琦的话所吸引,回头过来,却发现她的右手只握住杖头,不由地愣了一下。
詹哥慌地急忙闪开,Joy却龇牙咧嘴地跃了过来,他吓得往后跌躺下去,同时举起枪托狠狠砸向Joy。女警瞥见配枪就挂在詹哥的腰际,趁他被Joy扑倒之际,跃了过去迅速拔出来,慌张又惧怕地打算瞄准詹哥。他急忙扭动腰身,双脚连环踢在她身上。女警虽然猝不及防地被踹倒,仍旧故意大声尖叫,同时胡乱开了两枪,希望引起邻居注意而报警。
所有听到枪声的便衣全涌向这栋公寓,纷纷掏出枪械准备应战。躲在厢型车的霹雳小组和特勤小组干员紧握长枪冲出车外,循着枪声狂跑而去。
就在楼下的两位便衣更是一边抓狂似的奔上楼,一边拉开手枪的滑套上膛。
另一方面,他们也向副局长和队长报告,已经发现华勒西的行踪,现在正要前往围捕。
但是,他们相当希望那几声枪响就是华勒西所击发,不然所有的暗桩等于完全曝露出来。另外,却又害怕真的是华勒西,因为如此一来,柳艾琦和保护她的女警可能凶多吉少。
这时,已经来到这个区域的队长只能大胆研判那就是华勒西开的枪。确定枪击地点之后,他立即要求大批在外围访查的干员赶赴枪击现场,一定要把公寓围住,禁止所有交通工具离开这个区域,尤其警车的钥匙一定要拔出来。
所有干员一边狂奔而来,一边打开手枪的保险,紧张的双手握住枪把。
倏然,老林睁大眼睛,惊慌地转身对赵斐楠说。“那是陷阱,保卫队可能已经躲在里面,准备理应外合。施秀青夫妇既然能想到那么残酷的杀人方式,肯定会双管齐下,绝对不容许同样狡猾的陈维达有活命的机会。”
赵斐楠愣了一下,越想越有可能,立即用无线对讲机报告。
一旁的刑警和警察全都紧绷神经,不自觉地全把手枪掏了出来,准备应战。
老林焦急地望着柳宅,渴望这个的想法是错的,不然就为时已晚了。
副局长和小队长同时都收到了赵斐楠的报告,同样惊慌地瞅着柳宅。
潘家勋和同伴双手握住制式手枪,分别躲在沙发后面,瞄准大门。
门开了,外面黝黑一片,不见任何人影。
他们的无线耳机传来紧张的声音…屋里可能有埋伏。
潘家勋惊愣住了,同时瞥见躲在他左前方的小胡一眼,却看到一个红点从防弹背心往上快速挪移,吓得大喊。“快闪,我们中了埋伏;
小胡慌地往左边滚去,潘家勋转身准备朝后面开枪。但是躲在楼梯间的阿源和阿荣早就拿起装着雷射瞄准器的贝瑞塔手枪朝他们狂射。虽然他们穿着防弹背心,但只能护住胸口,而且他们早就成为枪靶,手臂和脚纷纷中弹,只能强忍着痛楚分别往两方逃窜,利用沙发做掩护,朝楼梯间还击。
躲在前院的陈维达听到外面有杂沓的脚步声,而且朝这里奔来,才发觉警方早就在外面埋伏。他拿出手榴弹,算准了时间才丢到围墙外面,轰地一声,刚好炸中第一批进攻的霹雳小组。
同时,他的脑海已经浮现出退路。后面肯定有警方的埋伏,格杀施秀青之后,就立即退到楼顶,翻过水泥护栏潜逃到附近的住宅,再溜了下来挟持人质,或者假装成住户让警方护送出去。
一阵哀嚎声之后,外面又恢复平静。他猜想警方已经撤退了,才撩开外套,端起藏起里面的AK47步枪,大剌剌地走进客厅。
潘家勋一听到手榴弹的爆炸声,直想着,一败涂地了!
陈维达大剌剌地走进来,连瞧他们一眼都懒得看,就直接走到玛丽亚的房间,朝木门扫射。不过,他的心里很干,又少赚一笔钱了。原本他走私这批军火进来时,就忖度着要杀死柳家所有人根本不需要那么多枪械,剩下的就打折卖给台湾黑道,大捞一票。如今少了一颗手榴弹,让他少赚不少。
虽然陈维达就在潘家勋他们身后,但是楼梯间有两只手枪不时朝他们射击,他们根本不敢回头朝陈维达开枪,只能急忙朝对讲机喊着。“里面”真的”有埋伏呀;
副局长、小队长、老林等,全都听到潘家勋的喊叫,然而他们却只能漾着凄苦的眼神望着柳宅。知道已经太晚了、太晚了!
陈维达躲在墙后,用枪托撞开千疮百孔的木门,然后蹲了下来朝里面射击。阿鼎早就在第一轮的扫射中受伤,这一轮则让他因公殉职。
陈维达晃了进去,朝床铺底下开了数枪,再把床挪开,没有发现人。他从鼻孔鄙夷地轻哼了一声,然后站在一个木质的衣橱前面,双手端起AK47,漾着死亡的笑脸扫射,直到弹夹空了才歇手。他换了一个弹夹,把几乎被打烂的衣橱打开,施秀青满是弹孔的尸体滚了出来。他用鄙夷的右脚把施秀青的尸体踢翻过来,朝她的眼睛各开一枪,再把她的双脚射断。
老林的揣测没错,陈维达果然用施秀青夫妇当年谋杀他的方法追杀施秀青,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但是施秀青明知危机四伏,却不愿意说出实话,造成全盘皆输。当年她谋害陈维达的计划就是里应外合,事先派人躲在陈维达的房间里,暗中观察屋里的动静。其它人则从大门冲进来,让陈维达无路可逃,非死不可。
只是当老林重新思考施秀青的为人,怀疑她肯定避重就轻时,已经晚了一步。
为了安全起见,当陈维达带领手下来到柳家附近时,就先剪断路灯的电线,街道顿时一片漆黑。然后他慢慢开着出租车,前后车门开了个小缝,接近柳家时阿荣和阿源迅速跳车,在出租车的掩护下拿起陈绍裕所提供的复制钥匙和门卡快速打开大门,溜了进去,捺下尚未更改的密码,悄悄打开客厅的门,躲在里面埋伏。这一切,就是非把施秀青至于死地不可,就像当年她对待好朋友那般!
陈维达原本的计划是打算等施秀青回家之后,在柳家一并把她们母女俩杀死,然而一连串的突发状况,逼得他把计划一变再变。
当阿荣他们在二楼听到客厅传出声音时,就把不易被发现的针孔摄影机伸出楼梯间,一位趴在二楼的楼梯口挪动连接镜头的蛇腹管,另一个则观看小型屏幕。在便宜的高科技帮助下,客厅的情况一目了然,包括阿鼎请施秀青躲在玛丽亚的房间,两位刑警拔出手枪在客厅戒备等,再用手机通知外面的陈维达。
陈维达一接获报告,便想到那三位警察应该和施秀青一起搭车进入。
然而,为什么会有警察保护施秀青呢?可能性就是因为玛丽亚的尸体被发现之后,施秀青请求警方保护。不然就是徐杉向施秀青通风报信。倘若是后者,施秀青一入境就必须接获徐杉的通知,然后立即跟警方求援,而且警察当下就派人到机场护送她回家。警方的动作不可能那么快!因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前者。
陈维达相当固执做出这样的结论。因为仇人现今就在屋里,他苟延残喘了那么多年,就是等待这一刻,满溢的仇恨逼使他不能再拖一分钟。对他而言,看着仇人多活一分钟,等于自己在身上割一块肉那样痛苦与自责。何况她就算有警方保护,顶多也只有这三个人而已,绝对不敌他们这三个成天在枪口下讨生活的亡命之徒,因此他才大胆走进柳宅,而不是命令先行撤退。
他恨!他恨施秀青这么简单就死了!若不是里里外外都有警察,他原本要好好凌辱施秀青,让她在疼痛中慢慢死去,最后才将她焚尸。如今却是乱枪把她打死,叫他这几年的恨往那里发泄呢?
他既激动又愤怒地拿起汽油桶,龇牙咧嘴地瞪着施秀青,彷佛要把仇怨掏干似的拼命摇晃汽油桶,把汽油淋在她身上。他甩开空桶子,深吸了口汽油味,才走出去,然后满脸鄙夷地转身朝尸体开了一枪,烈火随即吞噬宁死不吐实情的施秀青。
在枪声仍然回荡的公寓里,华勒西以为是詹哥开的枪,忍不住破口大骂。“干!你开什么枪呀;
“华勒西,看着我!”柳艾琦怒火中烧地说。转过来﹑转过来,我才能使用喷雾剂!
詹哥随即撑起身体,准备朝企图爬起来的女警开枪之际,Joy却猛然朝他的手咬下去,他痛得咬紧牙根扣下板机,原本瞄准女警头颅的子弹击中她的右肩,没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