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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真假亨特-第20部分

小说: 真假亨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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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兄弟不要受到打扰。我带来的消息是重要的,但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旅程,不在乎个把小时。”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温内图不是一个人。这位名叫福格尔的年轻白人和我一起来。他知道你的住宅,是他给我带的路。我们听说你到唱歌的地方来了。我也想听歌,就到这儿来了。我们回到你的住所以后,再告诉你我漂洋过海的来意。”
  “好,我忍耐到那个时候。但是你只能听到德国歌。”
  歌唱家们听到阿帕奇人的要求,都乐意满足他的要求。我们和福格尔坐在一张铺了台布的桌子旁边,订了温内图爱喝的啤酒。可是,他喝得并不多。然后,节目开始。大家都为让这位传奇人物听到自己的歌声而感到自豪。
  温内图拉着我的手。我为能够在家乡欢迎他而感到幸福。我相信,我们在观众的眼里是一对令人感动的朋友。但是,我们在那边热带草原和丛山峻岭中遇到过的人们,今天要是再次见到我们,恐怕没有人认得我们了。我现在看到的温内图,像一只披着羊皮的黑豹,而在他看来,我并没有多大变化。
  时间大约是午夜,阿帕奇人说,歌已经听得够多的了。他向大家表示感谢,然后,我们离开了协会。他对这次演唱的歌曲没有发表看法。但是,我感觉到,德国歌曲在他的心灵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他对我的家进行了仔细观察,每件东西都摸一摸,不时闭上眼睛,以便把一切都印入脑海。我从墙上取下两根和平烟斗,装满烟叶,递给他一根。福格尔得到一支雪茄。然后,我和我最珍贵的、最高尚的朋友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们来,是为了我和你拜访过的那位美丽的白色女人。”温内图说。
  “原来是关于马尔塔的事?”
  “可惜我们能够对您说的,不是令人高兴的事。我在那边呆了四个月。他们觉得我在那儿呆了好几年,因为他们认为我带给他们的无非是痛苦和失望。我的姐夫和我闹翻了。”福格尔说
  “我已经料到这种结局。那个股东波特尔怎么样?”
  “他当然也破产了。”
  “我不相信。他把你的姐夫迁移出来,肯定为自己把一笔可观的财产转移到了可靠的地方。这次破产难道不是欺骗的结果?”
  “不是。没有人丢失一个芬尼。”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大笔钱完全是经营亏损,这怎么可能?”
  “由于波特尔经营失误。我的姐夫把所有的经营权都交给了他。”
  “这是预料中的事。波特尔一开始就打算让您姐夫的事业毁灭。否则,他不至于在短期内把这么一大笔财富化为乌有。表面上,一切都消耗了;实际上他的口袋塞得鼓鼓的。我希望,这个人还可以抓到。”
  “我认为不可能。如果是那样,他不可能还留在旧金山,而是会销声匿迹。我的姐夫被弄得一贫如洗,仅有的一点点钱,他塞进了自己腰包。他拿着这些钱从一个酒吧到另一个酒吧,用最后一个子喝完了自己的理智。”
  “家里怎么样?”
  “很糟糕。我从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局。我相信维尔纳,想通过他的帮助迅速发迹。但是,三周以后就破产了。父母和姐姐都绝望了。只有马尔塔还有理智,想办法自救。我们想去参加音乐会。最初把那些没有用处的东西变点钱,用来买必需品,还能度日。我们想到您。我们要感谢您的地方太多了。要是您在那边就好了,那样,您肯定会给我们出主意,想办法。可是,您就是不在。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上帝派温内图到了我们家。”
  “怎么?他到了您的家?”
  “是的。在我们把一切都消费殆尽的时候,没有想到,他又一次登门拜访。最令我们惊讶的是,他居然找到了我们搬家后的住宅。破产后,我们搬进了一套很小的住宅。他的出现给我们带来安慰。我几乎羞于启齿,不敢向他要钱。可是他很快帮我们恢复一切。这时,从新奥尔良寄来一份官方文件,说我的舅舅死在那儿”
  “我想起来了,您的外婆跟我说过,她有一个儿子到美国去了,杳无音信。她认为,他死于路上。”
  “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他没有死,只是有点忘恩负义。不久前,他作为百万富翁死去。当局总算是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我们。”
  “我对这样的财富很少关注。您听说过,落入不公正的手中的财富有多大。新奥尔良当局怎么知道他们在旧金山的地址了”
  “他们从死者过去的文书和标志中发现了他的出生地,给我们家乡写了信,从我们家乡得到了我们的地址。这固然是好事,可是却有麻烦。我们可能不是惟一的亲属。我舅舅还有一个儿子,可是下落不明。”
  “这个儿子必须登报寻找,会要过好多年以后,才会有人出来证明,他确实已经过世。您就不得不等待了。”
  “正是这个问题。而且,新奥尔良当局为死者的儿子找了律师。这个律师是他的朋友,声称他肯定活着。死者的儿子曾经有一个可靠的旅伴。律师说,如果失踪者确实死了,那个旅伴肯定会来报告。法律机构要进行相当广泛的调查,此外,他得到了必要的期限规定。”
  “这就把事情拖得更长。您的母亲出生于谁家?”
  “耶格尔是他娘家的名字。”
  “那么,那位老百万富翁叫耶格尔?他是干什么的?”
  “最初是鞋匠。后来作为帮工到了纽约的一家商店,然后逐步发迹。”
  “鞋匠帮工?纽约?商店?啊,你等我想一想。”
  我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我想起了在梅尔顿的文件里面,他的侄儿给他写的那封信。我走进我的书房,拿出那封信,重新读了一遍。
  是的。上面写得很明白。难道它不牵涉我们现在谈到的案子?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于是我问:
  “耶格尔当过军需商吗?”
  “当过。”
  “他不仅订购鞋子,而且接受其他军需品的定货?”
  “是的。他就是这样成为百万富翁的。您怎么知道这种事?”
  “您再告诉我,他是不是只用了他的德文名字耶格尔!”
  “不,他改成了英文名字‘亨特’。”
  “您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为什么您一直提那个德文名字?”
  “我以为这没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您知道,他那个失踪的儿子叫什么?”
  “斯马尔。一个奇怪的名字,不是吗?”
  “是的。不过,这对您有好处。因为,名字越奇怪,就越不容易与别人混淆。就是说,失踪者斯马尔·亨特在哪儿?当然在东方!难道不是吗?”
  “是的,在东方。”福格尔惊讶地叫喊,“您知道,迈尔先生?”
  “您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亲爱的朋友。”温内图说话了,他看出了您必须跟踪的蛛丝马迹,然后采取一切手段,使这个足迹不再逃脱他们的眼睛。您先把他送到足迹上去,然后他会不遗余力地成就别人成就不了的伟业。
  “您有了失踪者的足迹?”
  “有。当局的报告中有没有提到人们可能去寻找的地方?”
  “提到了!我记不起来。有人找到了一封信,是从开罗写给他父亲的。”
  “好!这封信发出多久了?”
  “没有提到。”
  “可惜!一定要弄清亨特在开罗的时间。”
  “他住在尼罗河宾馆,有人详细描述这个著名的棕榈园。”
  “这封信还写了些什么?”
  “我想起来了,他请求父亲,把回信寄给美国领事馆。”
  “这很重要。我们有足迹了,这个被寻找的人肯定可以被找到,不过是具尸体。”
  “您认为他死了?”
  “是的,但是他还会来报名要求继承遗产。”
  “一个死人来报名继承遗产?”
  “有时候有这种情况。不过只能在特殊情况下。我跟温内图谈谈,您就会知道。”
  “您使我的求知欲达到了极点。”
  “我不会老让您受折磨的。但是您要告诉我,新奥尔良当局是不是给开罗领事馆发过信?”
  “当局和律师都写过信,律师还与我谈过话。”
  “得到什么答复?”
  “还没有,时间太短。”
  “现在,我马上必须要采取的一切步骤,给您提供您所盼望的主意。您完全是为这事来找我的吧?”
  “是的。我姐姐说您了解东方,而且……”他突然打住了话头。
  “您继续说!”我要求他,“如果您需要我的主意和行动,就必须对我非常诚恳。”
  “您自己已经说出了关键的话。我们需要您的主意和行动。我姐姐认为,您了解东方,是惟一能够证明失踪者死活的人。”
  “我非常感谢您姐姐对我的信任。就是说,我不仅要拿主意,而且要行动。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我们要求您花时间和精力。”
  “在某种情况下甚至要付出生命。我们掌握的足迹,指着一次大的犯罪,这个罪行要么已经完成,要么将要发生。亨特所带的旅伴,与他的外貌极其相似。我猜想,这种相似性将是这次谋杀的原因,或者是已经发生的谋杀的原因。”
  “一次谋杀?”
  “是的!那位旅伴杀死亨特,是为了取而代之,继承老亨特的遗产。他的父亲和这封信的收件人,也就是他的叔叔,是双重和三重杀人犯。以后,我还要向您作详细说明。我肯定还是要说,这是谋杀。不过,据我对作案人的了解,他们的想法是,利用老亨特的死为自己开辟犯罪的道路,首先是针对温内图。”
  阿帕奇人很少听得懂我们用德语交谈的内容,但是非常注意我们的表情和动作。起初,他的脸上显示出紧张的神色。当我拿出那封信以后,这种神色不见了,代之以满意的表情。看到我转向他,他说:
  “我的兄弟老铁手证实了我的猜想。那个失踪的白人已经和梅尔顿的侄儿到白人称之为东方的地方去了。这不需要很锐利的眼光。老铁手当时把那封信给我看过,也念给我听过,我知道到了它的内容。后来,我到了旧金山,看见那个美丽的年轻女子,她丈夫当场侮辱我们,逼得我发出威胁说,如果以后我发现他使他妻子遭受不幸,就要进行报复。我得知她遇到灾难,便去安慰她。她信任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我听了。她也念了从新奥尔良寄来的信。信中谈到亨特的名字和与你的手头的信一致的其他情况。这样一来,我比较容易地发现了真正的线索。没有它,我也会迷失方向的。这个女人既然信任你,又只有你能够帮她的忙,所以我只好来找你。我把这个小伙子带上,是因为他了解实情,懂得你祖国的语言,这种语言我没有掌握。我的兄弟制定了什么计划?”
  “小梅尔顿在信中写道,他要利用他与亨特的相似性。温内图怎样理解这种相似性及其用途?是不是通常的的伪装或欺骗?”
  “不是。如果不及时出现救星的话,亨特会死。”
  “我也相信这点。梅尔顿将以亨特的身份去继承遗产。现在必须有一个能干的人到开罗去,向领事馆打听,并继续跟踪他们的足迹。”
  “这个人就是您!赶快去吧,否则就来不及了!”福格尔抓着我的手。他在美国逗留期间学了足够的英语,可以听懂我与温内图的讨论。为了温内图,他也尽力用英语参加谈话。
  “说起来容易。您认为,我只是在这儿闲坐,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撂下工作不管,到地中海那边去和罪犯们厮打吗?”
  “尽管如此,您还是要做!如果您救了亨特,他会重谢您。如果他死了,您揭露了梅尔顿的两面派真面目,我们愿意把一部分遗产分给您。”
  “哼!”温内图生气地叫喊,“老铁手不拿钱,这种追踪费用没有人付得起!”
  为了缓和他的指责,我说:
  “请您安静,我已经冷静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今天和明天能够排除障碍,我会尽快到开罗去。”
  温内图的敏捷和细致程度,现在也可以看得出来。他用我非常熟悉的动作,把手放在腰带上。
  “温内图请求老铁手不要考虑障碍的问题。去开罗怎样走?”
  “从这儿坐火车到布林迪西,再乘船到亚历山大。”
  “乘火车要多长时间?什么时候有船出海?”
  “火车每周有几天定时开行。明天从这儿出发,第三天到达布林迪西,过一天早上就可以乘船出海。”
  “那我们明天乘车。”
  我已经这么想过。温内图到这儿来,不是把我派到非洲去,而自己打道回府。可是,他说这几句话时的坚决口气,却让我大吃一惊。我认为,必须让他看到这个决定的重要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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