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足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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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飘愣了一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要说讨厌,其实也并不讨厌,若他没有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或许会不一样。但是这哪能一样?他们已经变成这样了啊?
在柳飘飘眼里,司寇寻是温柔的,人际关系也很好,长得也好,家世更是很好。这样的人谁不想和他做朋友?
但是司寇寻却成了她的爹,她第一反应就是排斥,也不是说排斥。也许是柳云方在她心中作为“父亲”的位置已经占的太多了,以至于她容不下另外的“父亲”了。对的,柳云方在她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能磨灭的人物了。所以,再怎么样,她不会让别人取代他,也不会给别人取代他的机会。
也许这样想,她很自私,可是她就是自私的。
司寇寻这样对她,又与她有何干?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又没人叫他这样做。换句话来说,这是他心甘情愿的。没人逼他。
柳飘飘对司寇寻不公平,但是她的心理有种对老天爷的怒气。
她本来就是已死之人,为何要让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为何又让她享受只有短短几年的亲情?还有那让人忘却不了的父爱?别人只当她对司寇寻不公平,可谁又能看到上天对她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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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长在忻州 第二十二章 出行(三)
第二十二章
“我不烦你。”柳飘飘想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她确实不烦司寇寻,但是却不代表她就一定就得去待见他,叫他为“爹”。还与他做些父女该做的事,或者听从他作为“爹”的安排。
“那为何见到我就一脸不高兴……”不可否认,司寇寻认为这是他做的最失败的一件事,明明他做的很好。司寇府里的下人们谁都知道司寇寻这个“爹”做的很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都到了溺爱的一层了。
可是到了柳飘飘这里为什么就没有一点用处了呢?
“你若不是我爹,或许会好些。”
话说出口,柳飘飘也不再对司寇寻有什么隐瞒了,要说就说出来,藏在心里反而觉得烦躁。
司寇寻听到这话,大大的抽了口气。
他不是很吃惊,甚至能感觉得到柳飘飘想说的就是这句,但是亲耳听到时还是暗自惊了一下。他可是还记得,年前他们在山上的那一日啊,柳飘飘还亲口对他说:“也许,让你做爹是件不错的事儿……”
年前,他以为两人的关系会好一些的,可是为什么过了年关关系反而越来越有崩溃的趋势呢?他哪点做的不好了?难道就是让她去学堂,她不高兴了?还是别的?
再说,“我不是你爹,谁是你爹?”司寇寻把自己的身份已经和柳飘飘的身份链接起来了,他下意识的认为柳飘飘是他的女儿,他的柳飘飘的爹。
实际上,柳飘飘也在下意识的排斥司寇寻。
“柳云方才是我爹!”柳飘飘低吼一声,她不想让外面驾车的人听到,闹出什么事来。
但是那驾车之人又是何等人手?他能听清马车里任何人的声音,只是他明白,什么“能”听进,什么“不能”听进。所以就算他听到了又如何?他自然会忘记的。
“飘飘!这都已经过去了,难道你要一直活在过去吗?”司寇寻依旧很平稳的说话,没有起伏,“过去的事,你为何要一再提起?那日在山上的话你忘了么?我们可以做一对很好的父女,难道这样不行吗?”
“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就算说过又怎样?我反悔了!”
“你怎能如此?”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根本不是我爹,我也无法将你看做是我爹,难道这有错吗?”柳飘飘有些歇斯底里了,她不记得山上的话了,也许说过什么承诺的话,但是那也只是她一时起兴说的,也只是一时的,却不是一世的。那样一句话有何用?
“我爹已经死了……”柳飘飘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他已经死了……”
听到柳飘飘哽咽的声音,司寇寻心也软一分了起来,扶上她的肩,却被她躲开。僵着手在半空中,他默默收回手来。
“所以,你想让他死不瞑目吗?”司寇寻心还是硬的,他知道若是不把这个心结解开,柳飘飘是不会那么容易的放下的,“你一再这样,难道你不曾想过,你泉下有知的父亲和你的家人吗?”
“那他们又何曾想过我?”柳飘飘一下子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却骄傲的不让它流下来。
“他们怎么不曾想过你?若不想着你,又何苦要把你交予我来养?若不想着你,又为何在柳家歼灭的时候也要保你周全?若没有想着你,你现在在哪里你可知?”司寇寻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没有丝毫停顿,字字清晰,映入柳飘飘的耳里。
柳飘飘没有被他的话问的惭愧,她想过这些,她又何曾不知,他们为她着想,她眼里露出嘲讽的眼神,嘴角轻蔑的扬起:“但是他们可知,我宁愿与柳家同灭?”
语气淡漠却斩钉截铁,这让柳飘飘身上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芒,司寇寻微微楞了下。
司寇寻似乎在刚才,才看清这个女孩的倔强。
“我不要他们为我所做的,我只要与他们同在。”气势直转其下,让柳飘飘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显得柔弱心疼。
眼角边上,一颗晶莹的泪水滑下,直到下巴,然后“啪嗒——”一声,掉落衣角上,在淡色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司寇寻的心好像触动了一下,她有何错?想与家人一起同生共死。但柳家的人又有何错?只是想让自己疼爱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两方都没有错……那错的是谁?是那个坐在天凤国最顶端的人的错?
还是老天爷的错?
说到底,谁又能说得清,这到底谁对谁错呢?
司寇寻闭上一片混乱的眼睛,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不管谁对谁错,他答应别人的事总归会做到的。
他们坐在马车上,行了大半日,也已经出了忻州城,现在的方向是往南方,他们要去的是领国——天野国。
天野国是天凤国的领国。领地与忻州城最为接近,两地相差不过两日路程,比忻州到天府都城还要近。
作为天凤国的领国,天野国对天凤国很是季怠,因为天野国只算个小国,一个国家仅有三百万人,在这个世界里,已经算是最少的人口国家了。
而天凤国比它多少十倍不止的人口数。若打起仗来,天凤国的人去天野国走上一遍,就把他们全给踏平了。
去天野国要经过一座很大的山,山边上是一条不怎么平坦的官道。商人们走这道的时候都异常小心。因为那座山上有着不止三家的山寨窝。若没有准备好充足的买路钱,那是怎么都过不了这道的。
这官道上,连小茶棚都非常少,走上半天估计才能碰上那么一家,还要担心是不是山贼开的。
两辆马车出了忻州城,现在正在往天野国的路前去。
路上很安静,只有马车的“咕噜噜——”行驶的声音,偶尔传来一声驾马声。前面一辆马车里,坐着柳飘飘和司寇寻。里面柳飘飘低声小泣着,她没想到自己竟会流泪出来,但是哭了会儿,就觉得心情舒畅了些。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好些了么?”司寇寻还是那样,不温不火,只淡淡问了句。
柳飘飘低着头,不回答,也不再哭了。只是有些发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才和司寇寻吵了一架,说出自己的心声,但是那真的是她想要的吗?来到这个世界上,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很迷茫。
非常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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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长在忻州 第二十三章 出行(四)
第二十三章
官道的旁边是茂密的山林,而这条悠长的官道却与山林形成一股鲜明的对比。宽广,却无人烟,偶有风吹过,便吹起地上的风沙。而官道的另一边与这条路差不了多少,是个平原,却只有寥寥几颗小树,远远比不上那边的茂密山林。
司寇府里的马车行驶在这寂寥的官道上,发出清楚的“咕噜噜——”声,挥马鞭的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天上的太阳已经快落下了,现在已是下午,却没遇上一家茶棚或者该有的客栈。这让司寇寻有些不耐了,都已经快入夜了……
马车里面,珠帘相碰,香薰缭绕。
虽然极其豪华,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却显得有些可笑。
柳飘飘在马车一角睡了去,自上午那一吵,两人便没有说过话。司寇寻闭目养神,而柳飘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现在还没醒。
司寇寻有些急,他是知道旁边这座茂密的山上有多么的可怕的。这可是座贼窝啊!虽然跟着只有两辆马车,却都是些好东西。他带着的人手有吴近,吴近便是那名随司寇寻去接柳飘飘的驾车之人,他功夫极好,从小便跟在司寇寻身后做事,对他也很是衷心。
另外一个叫吴远,是吴近的弟弟,他与吴近一样,都是自小跟着司寇寻身后的人。
司寇寻自是不担心他们和自己会出什么事,就是担心来的山贼太多,他们会累着……
看着柳飘飘的睡脸,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像做了个不好的梦,很惊恐,很无助。跟醒着的她完全不一样。
醒着的她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虽然心里会有无助的时候,但一般都会好好的被她隐藏起来,只露出一个带着面具的脸,让人猜不透她。
好像下意识的,司寇寻伸出手来,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软软的,滑滑的,有点冰凉。然后手转换一个动作将遮在脸庞处的发丝拢到她的耳后,露出她娇小洁白的小耳垂。
她的呼吸很浅,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停下……
突然间,那双朦胧的双眼睁了开来,布满水雾的眼睛如一潭清水幽幽沁心。
柳飘飘睁开眼就看到司寇寻在看她,她一惊,想避开,但是看到他的眼神却不想动了。如绿儿所讲,那是双忧愁的,带着点痛苦,又似乎含有一丝不解和迷茫,司寇寻不解什么?迷茫什么?
“醒了?”一瞬间,情绪多种的眼神不见了,换回来的是一双温柔的眼神。他微笑着看她。
看到往常的司寇寻,柳飘飘以为刚才看到的司寇寻是幻觉,她揉揉眼睛,“恩。”了一声。
透过吹开的帘子,她看到外面一片嫣红,便拉开帘子,看了一眼,问道:“快入夜了?”
“是呀。”
“那今日只能在这野岭过了吗?”是问句,却是用陈述的语气说的。眼睛还是看着外面,外面的红色把她的眼睛照得红亮红亮的,好像是里面燃烧了一团熊熊烈火。柳飘飘记得,她小时候似乎看过一篇名为《火烧云》的文章,那时候她就曾想过这火烧云到底是何曾风光,想来便是这样吧?
嫣红的云朵,一朵一朵,一层一层,连绵不绝,直染整个天边,将天空都然上一层红色,久久散不去……
“若太阳下山前还没遇上客栈的话,只能在这过夜了。”
“恩。”
司寇寻看着柳飘飘的后脑,那玉白的耳垂,上面没有饰物,很干净。眼睛一转,便看到那片山上,似乎有黑影闪过。
行动了吗?
“站住!”马车行驶了一会儿,便有一个有力的声音给喝住了,吴近拉起缰绳,那马“律——”一声抬起前蹄,停了下来,看着拦车之人。
他一身灰旧衣裳,一手拿着把大刀,满脸胡渣,头发蓬松,一根黑色的带子系在额上。
“何人!”吴近大喝一声。
那人一副吊儿郎当样,然后旁边山林里,冲下来更多的人,吴近脸色一变,知道是山贼了,但依然很镇定的看着他们,丝毫不见慌乱。
“哼!”来着之人一声哼,看着吴近,又看看他后面的那辆马车,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经过他多年的抢劫经验,这两辆马车都是上好的木料所制,这拉车的马也是上好的宝马,而这个驾车之人……穿得竟也有那么个样子,看来马车里的人更是非富即贵啊,这下赚了。
“本路是俺开,本树是俺栽,要从俺这哈儿过,留下买路财!”他用着不着调的官话说了这句话。本来凶神恶煞的气势就这样活生生的给将了一级。
柳飘飘在马车里听到这熟悉的,却带着浓浓的口音的山贼通用语,觉得有点好笑。嘴跟着就弯了弯。
司寇寻听到那话,低声说了句:“给他点钱。”
坐在他身边的柳飘飘听到了,外面的吴近听到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