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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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和中国,隔着遥远的距离,隔着海洋,隔着伸手无法触及的思念。
两个国家,却牵连着某些人深深的思念。
从美国到中国,飞行十几个小时,她有疲倦,但落地后稳稳的踏实感又是那么真切。
原来江城给她的还是家的感觉,其实她也知道,是因为这座城市还有那个人存在。
那段时间,从楚燕西口中听说,他已经移民去了加拿大,当时她天旋地转,有一种被放逐到天涯海角的感觉,也在那个瞬间,陡然生出要去加拿大寻他,这辈子一定要寻到他的念头。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理智占据了。
再后来,在江城见到他,江城的梅雨季节让她心情特别消沉,夜晚大雨滂沱,封闭的车中,他对她寥寥几句的话语,让她的勇气彻底见了鬼。
她想,如果老太太没有打来电话,她应该和他,算是彻底结束了吧。
至少,她已经知道,他没有在找她,相反还在躲避她,那么她也就不会再做那个傻子,心中还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可是现在,江城的夜晚7点45,她又来到了这里,机场大厅人头攒动,时时刻刻上演着分离或重逢的戏码。
走出机场大厅,她体温骤降,双手抱着自己,心念成灰。
再也没有人从身后拥住她,与她缠绵不舍;再也没有人出现在机场,带她回家;再也没有人把她当做生命,时时刻刻惦念。
手机里没有未读短信或电话,仿佛她即便消失,也没有关系。
这种感觉其实也能接受,但身在江城,她不可能不去缅怀曾经的幸福生活。
毕竟做过别人不可或缺的人,两者之间的差别让她心冷。
江城的夜浓郁深沉,机场外不停有靠边的计程车,有女子抱着孩子从车上下来,随后她的男人下来,去后备箱取行李。
深深把目光收回来,低头拢了拢肩上的包,一种叫做荒凉的感觉由心而发。
其实她没有那么贪心,只是缺少了他而已。
但缺少了他,生活就变了个模样。
等她上了计程车,跟车疾驰在机场高速上,她望着窗外寂寥的荒景,心里崩溃的一发不可收拾。
得到过那等温暖浓烈的爱,失去以后,整个生命都变了模样。
看到别人夫妻恩爱情深,就像不能目睹的画面,会让整个情绪如野草般荒芜掉。
到瑞景小区,看见佟妈妈立在夜风中等她。
计程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深深打开皮夹抽出车资,外面已有人替她拉开了车门。
“深深!”
tang深深收到找零,从车中钻出,张开手臂就抱了佟妈妈。
佟妈妈哽咽不能自已。
两人散步般走进小区。
江城的8月,炎热盛夏还未结束,但时至秋分时节,夜里的风刮在身上,还是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站在公寓楼的电梯前等待,佟妈妈搂着她消瘦的身子,眼里噙着泪水:“没有带行李吗?”
“嗯,一两天就走。”
贴身衣物,她卷成个圆筒,放在皮包里,很方便。
“有宝宝的照片吗?”
这次过来,她提前打过电话,和温佩玲说了,暂时不会带孩子回国,温佩玲也通情达理,哪怕她回来也是好的。
深深笑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出相册,把宝宝的照片点出来给佟妈妈看。
佟妈妈捧着深深的手机,那个模样看的出已有些老花,深深不忍去看,抹过头敛了敛神。
“长的和你小时候真像。”佟妈妈将手机塞回深深口袋:“以后,能不能带孩子回来给我们看看?”
深深扭回头,拥住了佟妈妈:“会的。”
“嗯。”
佟妈妈把眼泪擦掉,电梯叮咚一声,已经到了一层。
这边公寓比他那边公寓小,两室一厅,客厅也不大。
佟妈妈拿钥匙打开防盗门时,家中敞亮的光线照亮了她的脸,也让她看见,温佩玲戴着老花镜,站在玄关处,明显就在等她。
2年前,温佩玲一头柔软的黑发,只有零星几根银丝,2年后的今天,那一头黑发已经大部分花白,也剪短,烫了个铜钱卷趴在头顶,现在这样,倒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太太了。
时隔2年,看到故人,深深哽咽了一下,没有任何犹豫,喊出了那个称呼:“妈。”
温佩玲鼻头一酸,上前一步,把深深轻轻拥在了怀中。
狭小的公寓却很温馨,点着暖暖的灯,灯下,是深深陪两位长辈坐着,茶几上有茶,茶香淡淡,手机上是宝宝一张张的照片,还有宝宝或洗澡、或玩耍、或睡觉时候的视频。
温佩玲看后泪流满面:“我知道,名傅要不回你了,我孙子也就回不来了。”
也不知道哪句话刺痛了深深,她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名傅和深深还能复合,咱们这个家也就还有团圆的那天,我来给名傅打电话,叫他回来。深深,等下你和他见上了,好好的谈一谈,不要意气用事,幸福是一辈子的,你一个赌气,葬送的就是你们一家的幸福。”
深深听了很心酸:“我知道。”
这次回国,也正有此意,想和他好好谈一谈,如果他还爱着她,她会带着孩子回到他身边。
夜深人静。
深深踏出电梯,遥遥望着1701室的防盗门,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摊开掌心,里面是一串家门钥匙。
这是2年前他给她的,后来去了旧金山,乃至于2年过去,这串钥匙也还保留在身边。
刚才她问佟妈妈,这串钥匙还能不能打开他的公寓,佟妈妈忍着泪说:“你生活过的地方,都一成不变。”
这话让深深心酸落泪。
晚上,温佩玲和佟妈妈相继告诉了她许多有关这2年的事,她缺失的这段岁月,他经历了什么,她现在都有了解。
终于鼓起勇气,钥匙***锁孔,逆时针旋转,防盗门开启。
她心跳如擂鼓,生怕他在家,与他这般突兀的见面。
怕对门楚燕西家听见动静,于是一闪身,先踏进公寓,将门关上。
站在黑暗的公寓内,沉静了几秒,才将吊灯打开。
变明亮的客厅打开了她的回忆枷锁。………题外话………大学姐妹办喜事,跟她去了趟男方老家,玩儿个乐,今天才回家,看了下后台,谢谢送道具的妞儿们。么么哒。
254 结局篇:感情倾巢而出,两人紧紧相拥【两章合并】()
她站在玄关处环顾客厅与厨房,发现没有任何改变,不知道是不是佟妈妈每天过来打扫,茶几上的烟灰缸一片灰屑都没有。
可是她知道他抽烟很厉害,现在更是不用说。
深深从鞋柜找出了另外一双拖鞋,但不是2年前她在公寓里穿的。
她想,她的,应该叫他扔掉了吧,这双拖鞋应该是佟妈妈或者温佩玲过来时穿的佐。
看来,他从不带人回家,以至于鞋柜中就只有两双拖鞋,其中一双是他自己的,鞋底已有些磨损,但他没换。
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凌晨0点20,深深披着一条毯子坐在沙发上,仍是在等他。
佟妈妈2小时前打电话叫他回家,电话中没有说明原因,更加没有提到她,所以深深不确定他会几时回来渤。
那天江城大雨,夜色已深,他接到一通电话,看来夜生活非常丰富,如此这般,深深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回来。
她强忍着身体的冰冷感觉,裹着毛毯缩在沙发上,并不困,思绪被即将要和他见面这件事占据,满脑子都在想他。
其实她很渴望他今晚能拥抱她,诉说了这2年的苦,他们冰释前嫌,谁也不怨谁的错,那么接下来,她就回旧金山,勇敢的和大哥摊牌。
夜里很静,公寓楼外像坟墓一样死寂,也看不到灯火,想必这座城市的人都已经睡了。
她缩了缩腿,安静的过道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听出来这道脚步声后,她心跳很快,立刻穿上拖鞋,将毛毯叠整齐,就好像没经主人同意,擅自在别人家逗留一样,心有点紧张不安。
这般小心翼翼,让她自己都心酸。
她对他,何至于此?他们本来是心心相印惺惺相惜的。
可是她心底的害怕紧张彷徨无措,也当真是真实的感受。
门外那个人,拿钥匙打开防盗门,看到家里有灯,顿了一下,转脸看见她时,眼睛恍惚,瞳孔怔怔的定格住了。
他立在门口,没喝酒,但似乎抽了不少烟,看起来有些疲倦,穿着一件银灰色衬衫,一条黑色西裤,领口敞着,衬袖撩起一半,右手还夹着一根半完的烟。
他的左手,甚至还握着门把,眼神已经僵住了,朦胧不清的意识泛着怔忡,看着她,像看着一个怪物。
深深挣扎了许久,鼓起勇气,打开了这道窒息的沉闷:“我,我刚到这边,去看过妈,妈让我,让我过来。”
他的眼神闪烁一下,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寂寥的一个眼神,淡淡扫过她,转身阖上了门。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度想哭,想什么都不管了,冲上去,由后狠狠抱住他,对他诉说心底的苦和思念。
但是,这一切苦涩的念想,都被他满是萧条冰冷的背影挫杀了。
那一刻,她握紧拳头,贴在裤边,十个指尖全部泛白。
他低头,沉默到连呼吸都听不见的,在地垫上换鞋。
被灯光拉长变形的影子投在身后墙上,他衬衫领口下的颈子颓废的低俯着,没有任何精力的低俯着,颀长消瘦的身体没有任何朝气,透露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他果然,在变得越来越萧条。
“我拿两件衣服,去酒店住。”
深深愕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转身。
他从玄关处转身的那个刹那,表情是那样无法形容的冰冷、决绝,以至于她的心就像被菜刀狠狠宰开,疼的撕心裂肺。
小亮说,他这样对你,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爱了,一种就是往日的伤痕还未痊愈,他还痛着,他的心还病着。
他备显消瘦的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逝,入了卧室,脚步声几乎没有,留下来的气息是药味和烟味。
深深想大哭一场。
她跟后面走进卧室,制造出的动静完全可以打破夜的宁静:“四爷,我们谈谈。”
他打开衣橱,拿出换洗衣物,转身时停住了脚步,幽沉的目光冷颓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讲道:“美国和中国,那么远,你一个人来来回回的,不累么?”
每个人都拥有这样一个人:他或她的一句话,就能让你潸然泪下。
她点点头:“累的,肯定很累的。”
他便淡淡笑了,将衣物随手扔在床上,那样侧头的动作,让他领口下的锁骨暴露出来。
他瘦了太多,许多地方都能看到骨头的棱角。
“美国的生活,还习惯么?”
深深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尽管他只在几步之遥,可是想向他迈出去的脚步绑了铅一样沉重。
她点点头:“还行,一开始有点难,现在习惯了。”
他薄唇泛起浅浅的微笑,像欣慰,也像叹息。
“以后就不要来来回回的跑了,注意身体。”
说完,他弯腰拿起扔在床上
tang的衣物,看来是要走了。
“先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
他表情淡然,并没有起波澜,站在那儿,落在墙上的身影被拉长。
“有什么可谈的呢?过程和结局都有了,还想说什么?”
这话满是冷漠,让深深怔住。
客厅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行走,听的这样清楚,看来夜已经深了。
他拿起衣物,有衬衫和西裤。
或许明天有应酬,她在这里霸占着地方,所以他不打算回来,将明日的行头带去酒店。
拖鞋踩出沙沙的脚步声,颀长的身影朝她无声的走来,她没再犹豫:“你有女朋友了么?”
闻言,他唇角淡淡翘起,神情不羁,略有一丝痞气。
深深看着他白掉的头发,搭配他现在这种表情,不禁想起曾经他说的话。
他说楚燕西说,他这头发还蛮马蚤气。
现在看来,有那么点贴切。
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距离,无形的,却又能够感觉的到。
他笑过,淡淡应个声:“没。”
轻描淡写的回应,看的出他的无所谓。
他这种态度,深深备受打击:“别这样对我,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行吗?”
算的上恳求,声音都小小的。
他听闻,叹了一声,随手又把衣物扔床上,两手置入西裤口袋,平静看向她:“谈什么呢?我不懂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