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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春光里-第218部分

小说: 春光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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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屋中一片寂静。

    路有贵只是皱着眉,盯着那酒杯看,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六房的慧君小姐……我记得六老爷是前年没的?正房只生了这位小姐,倒是有个妾生了个儿子,今年才七岁吧?他家的祖产都是族里监管着,只是每年给一定数额,说好了要等到他家儿子满十六岁才把产业交还呢。侯爷和三少爷打得好算盘!这位小姐,不管心里乐不乐意,都只有应承的份!若真的嫁给了胡小哥,也会处处帮着侯府的。”

    胡飞冷笑道:“别人家如何,我不想知道,我是绝不会跟侯府结亲的!我若真想成就一番事业,就不能叫人以为我成了侯府附庸,但凭是谁,我都只认春瑛一个!”

    春瑛忍住鼻间酸意,笑道:“我也只认你一个……”胡飞转眸望过来,两人相视而笑。

    路有贵伸手倒酒,淡淡地道:“只可惜……我们家也是侯府的人,若你真娶了春瑛,那又有什么区别?反而因为你娶的是丫头而不是小姐,会叫人看不起呢!”

    春瑛抿抿唇:“只要脱离了侯府就好。我只烦恼,三少爷要我在元宵节后给答复,可我不管如何,都是不肯的。就怕到时候,我们还没成功脱籍,就要被三少爷束缚住了。如今想想,倒真有些后悔,若是当年青姨娘提出要你们过霍家去时,我们答应了,也就没这些事了,霍家表小姐已出嫁,小少爷又小,青姨娘管家名不正言不顺,霍二老爷夫妻俩更是要避嫌,只要打点好大管家,咱们脱身就容易多了。”

    胡飞笑道:“哪有这个道理?若世上人人都这么想,哪有这许多穷人?”

    路妈妈更是嗤笑道:“到了那边,只怕连如今这样的逍遥日子都未必能有呢!他家人手不足,还不知道会累成什么样子!”又拉过女儿,犹豫再三,才劝她:“你也别倔强了,三少爷的话虽气人,但他是主人,咱们却是没法违抗的。你答应了也好,将来再想法子扶正也是一样的……”

    春瑛挣开她的手,生气地道:“娘!你在说什么呢?!”

    路有贵也骂道:“你难道愿意叫闺女给人做妾?!”

    路妈妈忙辩解:“若是别人,我断不肯的!但是胡小哥我却信得过!”她朝胡飞笑笑,“不论春儿嫁你是妻是妾,你都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是不是?”

    春瑛扭头要出去,路妈妈忙一步上前拉住她:“跑什么?!你也当为家里人想一想!若是跟三少爷翻了脸,叫爹娘怎么办?叫你弟弟怎么办?!一样是嫁给胡小哥,不过是名分上差些,那六小姐身份再高,怎比得过你们患难真情?当她是个摆设也就罢了!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里也常见。”

    春瑛冷笑道:“休想我会答应!这样不但是小看了我自己,也小看了他,更害了不相干的人!我管六小姐将来会嫁到什么人家去呢,总之,小飞哥是我的,我才不要让给别人!”

    路妈妈忙道:“哎哟,你这丫头,这样羞人的话,怎么敢说出来?!”

    春瑛脸一红,咬着唇撇开头,却能感觉到胡飞双眼在盯着自己。

    路有贵大喝一声:“好了!”瞪了妻子一眼:“自家女婿,成了别家的女婿,你心里不憋屈?!到时候你就不是胡小哥的岳母了!成日家笑话别人把女儿许人做妾,现在自己岂不是打了嘴?!你肯丢这个脸,我还不肯呢!”路妈妈讪讪地闭了嘴,盘腿坐回炕上。

    春瑛上前对父亲道:“方才我想了一想,小飞哥不肯应亲,三少爷就有可能威胁我们,小飞哥反倒投鼠忌器了,说到底,都是因为我们家是奴籍!若能赶早儿把这身皮脱了,也就没这些烦恼了!爹,我记得……如今正是大少奶奶当家是不是?”

    (情话真难写……)

第二卷 公子 第二百五十三章 计将安出?

    第二百五十三章 计将安出?

    路有贵有些疑惑:“听王家人说。是这样没错,但这又跟我们……”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你可是打算求她赏我们家一个恩典?有你二叔帮着说话,倒还真有可能成功。只是你方才说,三少爷已经发了话,大少奶奶虽然暂理家务,到底是分了家的,若叫三少爷知道她放了我们,岂不是给大少爷大少奶奶添麻烦了?”他原本并不太在意大少爷一家子,但受兄弟影响,几年下来,对那一家人也是颇有好感的,加上兄弟又在那边当总管,实在不愿意连累他们。

    春瑛忙道:“前些日子,小飞哥不是跟大少爷提过,让侯爷以积德的名义放些闲散奴仆么?拿这个当理由如何?一次性放一大批人出去,哪怕是二三十个呢!人一多,咱们就不显了。我正盘算着,是不是装装病,然后拿‘体弱多病、不堪使役’为由。求恩典出府。有二叔在,他一定会帮我们说话的,索性就把全家都弄出去!横坚现在咱们一家子都没有差事在身,弟弟又还不到年纪,既是为行善积德才放的人,说不定连身价银子都能省下来呢!”

    “嗯……”路有贵沉思。

    春瑛继续道:“至于三少爷,他是少爷,万没有天天盯着家务的道理,何况他与大少爷交好,至少是表面上交好,大少奶奶接管家务,他若是表现得太关心了,就容易叫人误会。他还没笨到这个地步。我是想着,放奴的名单从起意到确定,总要花上十天半月,一两个月也是有的。刚开始时,名单上不需要写上咱们家的名字,三少爷即便真的想知道名单上有谁,也不会发现我们。等到要送去官府上档前,才让二叔出面,求大少奶奶一个恩典,把我们家的名字加上去,就说我们离京城远,消息不灵通,直到这会子才听说,因此来晚了。”

    路有贵眉头一皱:“这不好吧?叫你二叔帮着骗大少奶奶,将来事发。你二叔可就难做了。”

    春瑛笑道:“我们怎么骗大少奶奶了?自然有我们的道理。明面上冠冕堂皇那一套,大可以说一家子病的病,丢差事的丢差事,只是吃闲饭,没脸待在侯府里了。私底下嘛,可以让二叔对大少奶奶说,我们家是心灰了,也有些害怕,想当初爹也做过太太陪房家小陈管事的下属,如今太太的人被贬的也多,我们家因惹恼了太太,才躲过一劫,但将来未必没有人想起来,胡乱攀扯。若是落得个净身出户的下场,就实在太丢脸了,还不如趁年纪不算大,求了恩典出府谋生,兴许还能有个善终。爹觉得这番话如何?其实是半真半假,大少奶奶看在二叔的面上,不好强留下咱们的。只要赶上送档,等官府那边一登记。就算三少爷知道了,他也无可奈何!也不用怕他会怪大少奶奶。他亲口说的,我和小飞哥的事都埋在他肚子里呢,若是我不听话,叫侯爷知道,就没我好果子吃了。既然连侯爷都不知道,大少奶奶如何知道?”

    路妈妈高兴地一击掌:“就这么办!当家的,你也不用担心二叔,他那样的伶俐人,还不懂得将自己摘出来么?若侯府真要放奴,象咱们这样的,人口少,又没壮劳力,还是因犯了错被撵出府的,体弱多病什么的,正是该放的人呢!也省得在府里耗费银米!大少奶奶是完全公事公办!若你不放心,我去找二弟妹说说,她是大少奶奶跟前的得力人儿,她去说,必定十拿九稳的!”

    路有贵瞪她一眼,又对女儿道:“你这法子倒还罢了,就是担心三少爷会拦着。他也不用专程去看那放出府去的奴婢名册,只要事先跟管家打声招呼,说明有哪些人是绝不能放的,当中若有我们家的名字,就算我们费尽心思,也是白搭!”说罢又看了胡飞一眼,“更何况,侯府向胡小哥提亲的事。还没解决呢!即便我们真能出了府,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二叔二婶,你外婆,你舅舅舅母,你表兄弟姐妹们,都还在府里当差呢,哪个是能放下的?就怕三少爷生气,撕破了脸,大家都不好过!”

    春瑛张张嘴,又闭上了。除了二叔二婶外,其他人她都没怎么放在心里,对现在的父母,因为相貌相似,又相处了很多年,很容易产生感情,可是对于一年见不到两三回的母亲娘家亲眷,她却是没什么好感的。过去家里穷时,他们总是给她白眼,等家里富裕起来了,又常听到母亲埋怨舅母来做客时顺手牵羊了什么值钱东西,或是父亲嘀咕舅舅没本事却想当绸缎铺的账房,因此她顶多是在逢年过节得了假回家时。探望一回外祖母,送点礼物就算了,连话都少说,这回自家被撵到庄上,他们家的人一个也没露面,休想她为了这种亲戚而改变自己的计划!

    不过,这些话她不能明白说出来,只能道:“什么大事儿?三少爷再坏,也不会因为生我们的气,就变成了恶霸,对家里的仆人喊打喊杀。他向来是个惯会装样子的人,明明一肚子坏水,当着人面儿还要扮成个清纯少年的模样来。”

    路妈妈啐了她一口:“少胡说八道了!要让人知道你这么编排三少爷,又是一场风波!”说罢便转向丈夫:“春儿的法子似乎不错,咱们就照着办吧?说起来我哥哥最是没用的一个人,又没有正经差事,说不定这回放奴也有他的份呢!”

    路有贵思虑再三,才叹道:“这样做也行,只是时间来得及么?府中上下,虽然有人想要出府,但也有人贪图府中安逸的,到时候互相推捼,这名单只怕没有一个月都出不来,我看是赶不上年下放人了,年夜前放人,也有些不好听。但过了元宵,又怕三少爷来催。”

    一直没出声的胡飞忽然道:“这件事,我倒有个主意。”他对春瑛笑笑,“你方才不是说要装病么?依我看,索性装得象些,回头我打发个大夫来,只说你是被三公子的一番话气病的,都躺在床上下不来了,自然没法嫁人。而我呢?就在京城里到处转,也不让他有机会说话,只要他没明言提亲,我便装不知道,他若出言试探,我就当他开玩笑,说是这样高贵娴淑的世家女,怎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平民小子?然后请李叙帮着露些风声出去,说我心里恼了,觉得侯府仗势逼婚!他家既是打算笼络我,自然不敢逼得太过,这件事自然就缓下来了。你们这边加紧行事,我在京里,也可以劝大公子尽快办好放奴的事。至于其他的……”他想了想,微微一笑:如果请胡内监帮着做戏,叫侯府以为自己选择的是下西洋,看他们还会不会上赶着来缠他!

    春瑛猜不到他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听他的法子,倒也是可行的,有些惊喜:“这样也好,若他们息了联姻的心思,我们的法子也成功了,自然是两全齐美,但就算有一边失败了,咱们也不一定就一败涂地。”如果能脱籍成功,胡飞就不需要顾全他们家,而不敢直言拒绝联姻;如果侯府不再打算与胡飞联姻,那他们家就算一时脱籍失败,也还有时间再想法子,而且到时候她对三少爷的作用更小了,搞不好报了病上去,再努力一把,就能脱身了呢!

    路有贵一口干了杯中的酒,便猛拍一把桌子:“好!都被逼到这份上了,咱总不能再走老祖宗的老路,是死是活,也要试这一遭!”

    路妈妈犹豫了一会儿,也深吸一口气,便爬下炕:“我去问问,这几天庄上有没有人进京,有就托人捎个口信给秋玉,叫她来,把详情说一说,好让她去找她二叔二婶。这种事,还是要交给自己人才放心!”

    胡飞忙道:“我去说一声就好,路婶不用忙了。待会儿我先回京,明日便打发一位医术平平的大夫来,管教他看不出春儿妹子是装的!若有乔装病容的脂粉等物,你们也最好预备上一份,以防有人上门查看。这几日我兴许不能常来,若有事,你们就往清润店镇去,我在那里赁了座小宅,就在镇南,门前有七株榆树,门上挂着‘胡宅’的牌子。我买了两个小厮在那里,有事就让他们回京给我报信。”

    清润店离李家庄也不算远,尚在路家人可以自由来去的区域内,春瑛便把地址细细记下了,又与胡飞说了一会儿话。路妈妈催着让胡飞趁雪停了快些起程,免得被堵在半道上,胡飞便依依不舍地告辞去了。

    春瑛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庄口,回过头来,却忽然想起一件事:“爹,娘,你先回家去,我还要去十儿家一趟。”

    路妈妈皱眉道:“不是要装病么?你跑她家做什么?”

    春瑛笑了笑:“我既然病了,总要有人告诉三少爷才好。不然等他再派人来,发现我忽然病了,岂不疑心的?自然是由小病开始,慢慢变成大病,这才可信嘛。王家……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传话人了。”她固然信得过十儿,可是对其他王家人却不能完全信任。三少爷会知道她和胡飞的事,王家的泄密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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