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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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萧传令周化风带京畿卫禁军统领于作勋部护卫皇宫,令周善文及燕重恩率暗卫营及皇家禁卫军包围孟府和平南王府,而他将秦昭秘密带入了咸宁王府,由秋月怜亲自看管。然后带领不过十人的小队趁夜色来到了孟氏祖宅,临淄王在祖宅门口,莞尔一笑:“太子殿下何意?来显示你一天就平了内乱吗?”
秦慕萧一拱手:“本宫前来答谢王爷相助,不过,王爷与父皇私下拿太子妃所做的交易,本宫不能同意,所以,前来找王爷相商。”
“相商?你是不放心她吧?”临淄王笑道,“她好着呢,她与我故地重游,感概良多,她误会了我,深感后悔。”
秦慕萧嘲讽一笑:“既如此,王爷为何形单影只,不敢让她出来见我。”
“那自然是她太累了,睡着了,本王怎么忍心叫醒她。”临淄王****说道。
“你这样坏她清誉,又有多爱她?”秦慕萧神色变得不屑。
临淄王敛去笑容:“说好三天,我替你保护她,你还不领情,真当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吗?”
“王爷高义,本宫拜谢,但若找本宫看来,这也不过是交换而已,西秦国为你报仇,而你,与西秦国结盟,做你夺位的后盾。”秦慕萧说道。
“对,确实如此,但你父皇答应了,你要凌驾于你父皇之上吗?”临淄王后背倚靠着大门柱,挑衅般看着秦慕萧,门厅上红灯笼的光照着他的邪魅。
秦慕萧眼中闪过羞恼,“那本宫进去看看那几个孟家逆贼总可以了吧?”
临淄王说道:“殿下说错了,他们不姓孟,太子殿下不用进来,直接将他们带走盘问就是,本王,只要结果。”
说来说去,临淄王就是不许秦慕萧入祖宅,秦慕萧无法,只得令卫士进入,将孟缘夫妻及其子带出,孟缘夫妻老迈,又兼又冷又饿,都止不住浑身发抖,而孟巧生见到秦慕萧便说道:“太子殿下,臣冤枉,臣对西秦国忠心耿耿,并为西秦国立下过汗马功劳,难道天下太平了,皇上就要诛杀功臣吗?”
“冤不冤枉,你说了不算,本宫说了也不算,证据才说了算,现在,你随本宫回京面圣,有什么话,到了皇上面前说去。”秦慕萧没有好心情,对他当然不假辞色。
秦慕萧等人回返京中,临淄王转身合上门,落下门锁,他穿门廊,来到东厢书房,打开房门,燕洛雪坐在椅中,一动不动,眼神却带着埋怨,临淄王折扇一点,燕洛雪跳了起来,说道:“你这样耍戏他,有什么好?”
“他屡次欺我,也没见你阻止过一回。”临淄王悻悻说道,坐在了椅上,折扇“啪”扔在桌上。
“现在你又是临淄王了?你的身份还真多,临淄王,惠昌公主,娟儿,孟久襄,从来都是你来挑事。”燕洛雪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他已经回京了,你去追也追不上,不如和我说说你是怎么遇见他的?”临淄王身子向后一靠,座椅一下子变成了躺椅,他悠闲的侧躺,眼望着燕洛雪,调侃地眨着眼睛,“快说吧,也许三天后我要靠着这些回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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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皇宫大成殿。
孟巧嫣哭哭啼啼跪在秦柯面前,指天发誓,说孟家绝无反意,说孟家对平南王谋反绝不知情,若知情,怎么没有派一兵一卒,还用自己腹中胎儿发誓,说孟家对秦柯忠心耿耿。
秦柯只是面不改色,批着由于平南王作乱而引来的各种奏章,上书,看都不看一眼孟巧嫣。
这时,宫人通报太子秦慕萧缉拿孟氏父子到场,秦柯传进,孟巧嫣止了哭声,凝眸望着殿门,孟缘和孟巧生被押送到了大殿,他们见到跪在地上的孟巧嫣,扑通跪在了地下,孟巧生说道:“皇上,贵妃娘娘有孕在身,孟家荣宠无限,怎还会谋反,请皇上不要中了别人的奸计,铸下大错,留下千古骂名。”
“朕并未说孟家谋反,爱卿何以自扣污名,只是,朕这里,有诉状一纸,想要请爱卿和国丈瞧瞧。”秦柯从书案上玉盒内,捡了一张纸,扔给了孟巧生。
孟巧生捡起,一看,那是临淄王写给秦柯的状启:西秦国国丈孟缘本为孟氏家仆,本姓晋,其人善言,巧言令色,被其时孟氏家主认为义子,护卫幼主,厮不拟回报,反生祸心,家主死后,逼yin幼主,妄图窃孟氏异能,以助秦徵,至其幼主不堪受辱,惨死于祖宅之中。晋贼贼心未死,欲诱骗幼主之女巧音为秦徵侧妃,巧音不允,即遭刑讯,幸得荣华公主相救,携妹脱逃,亡命江湖,今,晋贼以孟氏家主自居,明奉西秦,阴助晓宁楼,巧生巧嫣即为其主,兄在朝,妹在宫,互为呼应,所奉者秦徵弟秦昭也。
孟巧生的手开始哆嗦,看向孟缘,孟缘夺过,看后,喊道:“这是诬告,临淄王包藏祸心,他是想让西秦国国生内乱,他东齐国好从中获利。”
“难得国丈此时还能为国所想,但临淄王既递了状启,朕不得不受,今夜就委屈国丈与孟爱卿了,还有,贵妃娘娘之名讳既也在此状启中,自也当关入牢中,待明日,各方人到齐,各呈说辞,各呈证据,对簿公堂便是。”秦柯不急不缓,不怒不喜,娓娓道来。
孟缘眼中突然闪过精光,看向孟巧嫣,孟巧嫣似乎也被孟缘这个卑贱的出身所震惊,她直摇头,似乎猛然从云端跌到了深渊,她冲过去,揪住了孟缘:“爹,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孟缘把头埋在孟巧嫣肩头,呜咽着,说不出话,孟巧嫣嚎啕着,抱住孟缘,这时,正进殿要告禀要事的秦慕萧见到孟巧嫣嚎啕之时却直着身子,形状可疑,忙上前,将孟缘拉开,孟缘满嘴鲜血,眼神企盼着望着孟巧嫣,孟巧嫣一下子昏了过去。
孟缘一死,孟家旧事,死无对证,虽然临淄王已用孟氏之血和殷氏之血证明,但那是巫术,难以作为呈堂证供,另外,圣器已毁,孟巧生决不会承认。
孟缘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孟巧嫣有孕在身,虽不贞,但却不能宣扬,自不能等同于孟巧生对待,于是孟巧嫣被打入冷宫,冷宫由秦慕霜带亲随女兵看守,使孟巧嫣不得与外界接触,而孟巧生被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大成殿终于安静下来,此时天已微明,秦柯见秦慕萧并未告退,问道:“你还有何事?秦昭余党可有自动投靠的?”
秦慕萧摇摇头,“京畿卫那三千人中少数人服毒自尽,其余虽缴械,却不降,而兵部中各署官员都战战兢兢,却没有一人站出,显然,他们尚未得到孟家父子消息,孟家势力未动,其余自然也不会动。”
“秦昭可招供?”秦柯叹了口气,问道。
“谋逆本身已是死罪,更何况还有其他,他为保全孟贵妃,一个字也不肯再说了。”秦慕萧遗憾说道。
“依你之见,如何处理?”秦柯问道,他疲态尽显,手揉着眉心。
“依儿臣之见,欲擒故纵最好。”秦慕萧低声回道。
“纵谁呢?”秦柯问。
“孟缘已死,孟巧嫣昏迷,自然只有孟巧生。”秦慕萧说。
“孟巧生擅长兵法,你看他今日,虽然情势对他不利,但也没有见他过分慌乱,即便慌乱,也是可以做出,你真认为到时还能将他缉拿?要知道纵虎归山,后患无穷。”秦柯摇头。
秦慕萧微微一笑,说道:“就是因为孟巧生擅长兵法,他行事才有迹可循,另外,放他回去不是查他,而是引出那些躲在在洞中发抖的小蛇,不是吗?孟巧生知道父皇定会派人监视,自不敢轻举妄动,但那帮依附于他的臣僚就不同了,他们会觉得安全了,就会纷纷出来活动了。”
第二卷 祸从萧墙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草蛇灰线真难料
第一百二十二章 草蛇灰线真难料
孟国丈当着西秦武帝秦柯的面,咬舌自尽,将那段鲜为人知的丑陋往事带入地府,而孟巧生自然不能让老父白死,虽然秦慕萧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知道孟缘一家确实不是真正的孟氏族人,但孟巧生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会让天下功臣寒心,谁能相信历经两朝的元老能做出如此丑事?谁能相信当年水淹南凤国大军的大将军会是逆臣?
秦慕萧在秦柯身边太监陪同下,来到天牢,提审孟巧生。孟巧生见了秦慕萧,并无慌乱,神态如往常恭敬,秦慕萧不由心中佩服,这孟巧生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殿下,臣不敢说父亲旧事,昨日确实是臣第一次进入孟氏祖宅,父亲隐瞒旧事确有欺君之嫌,但事情涉及巫族,太子殿下亲眼所见,巫术邪恶,父亲怎敢吐露实情,让皇上误会,现在,父亲身死,等同认罪,俗话说,父债子还,臣愿一死,来平复临淄王对父亲的怨恨,但他污臣与平南王合谋,臣确实冤枉。臣只求殿下转告皇上,行刑之日,皇上不要将反贼之名加诸臣的头上。”孟巧生含泪说道。
孟巧生以退为进,秦慕萧自然已经料到,他点头说道:“大司马之言,不无道理,虽说父亲有罪,但大司马是西秦国的大功臣,若都像平日简单地株连三族,未免也让西秦国的臣民寒心,所以,皇上传下旨意,既能保全大司马性命,又能让临淄王无话可说。”
秦慕萧一摆手,太监从袖中掏出西秦武帝秦柯手谕,交给孟巧生,孟巧生看罢,长叹一声,跪在地下:“皇上圣恩,臣感激涕零。但臣不能奉诏改姓,若奉诏,父亲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臣如今但求速死。”
看来孟巧生是识破了秦慕萧定下的欲擒故纵的计策,但他躲在天牢里,就能躲过谋逆的罪名吗?
秦慕萧带着太监离开天牢,孟巧生伏地相送,没有挽留之意,真好似将生死置之度外。秦慕萧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这孟巧生避重就轻,而秦昭又三缄其口,真地就僵在这里?临淄王定下的期限可是三天,若三天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秦柯就必须答应临淄王提出的攸关雪儿的条件,那种事,他怎么可能答应呢?
秦慕萧出了天牢,回身嘱咐兵士狱卒,要注意观察孟巧生的各种变化,他更将几名无情山庄的干将派进天牢,想要找出孟巧生的弱点,但孟巧生一整日除了正常吃喝,都在闭目睡觉,对看守他的狱卒兵士视而不见。
很快,又是夕阳沉沉,秦慕萧正在宁王府与秦昭互相较劲,宫里面太监慌慌张张跑来传信,说秦柯突然吐血,传秦慕萧即刻进宫。秦慕萧吃了一惊,心急火燎来到了宫内,西秦武帝秦柯躺在胡皇后的永福宫的寝殿内,面色不似往日苍白,反而红润异常,秦慕萧一搭脉,便察觉出异样,问道:“皇上今日可曾服药?”
“服过了;”胡皇后说道,“皇上昨日****未睡,近日下早朝便到了永福宫,吃住都在这里,可谁知道一个时辰前喝了一口茶,便吐了血。”
“什么茶?”秦慕萧问道。
“就是平日皇上常饮的罗汉果。”胡皇后神色有些忐忑,不知道秦慕萧的询问是否意有所指。
秦慕萧接过胡皇后递过的杯子,闻了闻,又仔细对着光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这时,昏迷中的秦柯苏醒过来,见到秦慕萧一把攥住他的手,说道:“这是毒蛊,朕的身子太虚,终于镇不住它了。”
“你什么时候中的毒蛊?”胡皇后哀恸出声。
“记不清了,大约是朕第一次得了父皇的奖赏,没有将奖品分给大皇兄之后,那次朕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是舅舅施针让毒蛊休眠,救了朕,但舅舅说过,此毒蛊霸道,一旦再次复苏,凶性再难遏止,所以,朕要趁着还清醒,要传下诏书,传位于你。”秦柯望着秦慕萧,眼中含着期待。
“皇上,你会好的,请皇上下诏,传天下名医前来为皇上诊治,皇上一定会好的。”胡皇后跪在地上,哭着不肯起来。
“父皇,让儿臣再次为您诊脉。”秦慕萧将秦柯手腕翻下,手指搭在晚腕上,秦柯脉搏一会儿弱,一会儿强,秦慕萧问道:“父皇,师公曾说过这毒蛊出处没有?”
“大概说了吧,朕记得应是岭南苗人吧,大概姓林吧。”秦柯疲倦,闭了闭眼睛。
“姓林?是巫医吗?”秦慕萧吃惊道。
“巫医?苗人历来擅长蛊术,怎么还和巫族有关吗?”秦柯不解问道。
秦慕萧没有回答,只是在纸上开了一个方子,交给了胡皇后,嘱咐她按此方煎药,不能有半点差错,然后又骑上马,很快出了城,直奔吴家寨,赶到孟氏祖宅,寻找临淄王。
秦慕萧连门都不敲了,直接自马上飞身跃进院内,大声叫着“齐隽,你出来”
孟氏祖宅内,静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