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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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萧拉着燕洛雪走了过来。天机老人他们也都跟了过来。临淄王微微一笑:“怎么,怕我偷袭你们太子爷吗?”
“这件事你不是没做过,林总管不是奉了你的命令?”燕重恩冷笑着问道。
“是吗?林总管,我可有命令你去偷袭?”临淄王斜睨着林总管。
“是属下自作主张,觉得他是个强敌,不好对付,所以想要一招制服,使王爷手中多些筹码,好方便以后行事。”林总管说道。
“听到了?不过,本王听了,觉得甚是悦耳,本王也这么认为。不过,本王现在却不会了。”临淄王望着秦慕萧,“因为本王觉得拥有太子爷这样的对手是天底下一大乐事。”
“自认为可以做我的对手了吗?你认为你这个先祖给了你底气?”秦慕萧讥讽说道。
秦慕萧垂下眼帘,看了看那个童子,然后伸手去碰童子那两只手,他眼神冷淡,对燕洛雪说道:“是个僵尸。”
僵尸?这个童子年龄不会超过八岁,为什么就长眠在了地下?是为孟久襄殉葬吗?燕洛雪看着那童子的眼睛,眼睛仍然是清澈无邪,他的人生还是一张白纸,没有绚丽的图画就结束了,为什么?
燕洛雪伸手拿过盒子,问道:“这锁可能打开?”
“试过才知道。”秦慕萧伸手到了脖颈处,将金链子掏出,众人好奇看着,连殷宁和柳儿也停止了打斗,围拢了过来。秦慕萧看了看,突然邪邪一笑:“围得这么近,我怎么放心?不会我一打开盒子,就会丧命吧?”
周善文喝道:“都退到三步之后。”
临淄王笑笑,率先退了开去,别人也在离他三步之遥站定,秦慕萧身边只有燕洛雪。
秦慕萧接过金盒,将那月牙形的钥匙向那锁孔插去,然后向右转动,转了一下,就听见“咔哒”一声,但盒子并没开,他继续转,却再也转不动,他便向左拧,也不知转了多少圈,那锁环开了,秦慕萧侧身扭头,盒盖子自动弹开,里面并无暗器毒烟。
里面是一颗血红的珠子,珠子下面是写有血色字迹的书信。燕洛雪取出书信,那是孟久襄的字迹:“我生,你生;我死,你死。”这字迹写在符咒之上。
“你”是指谁?是这眼前的弱童,还是秦珍儿?秦慕萧抓起了那个珠子,然后施了内力,想要将之毁去。临淄王大喝一声:“太子爷不管你母亲了吗?”
秦慕萧木然站在那里,燕洛雪说道:“死又怎样?那又怎样呢?他也是败了。”
秦慕萧点了点头,将那珠子掷向临淄王,四条人影前去争夺。殷宁、柳儿自不用说,还有临淄王和林总管。
珠子却只有一颗,临淄王最终得到,他眼神邪魅,看了看林总管,说道:“林总管这是何意?”
林总管讷讷说道:“属下得到也要交给王爷的。”
“那可要多谢了。”临淄王左手托起那颗珠子,“这珠子叫做血魂珠,是历代巫族之王的法力和魂灵结成,拥有它,就等于掌控了巫族,林总管见多识广,又身为巫医,当是听说过了?”
林总管白着脸,不敢接话,临淄王微微一笑:“但是你要它何用?你不懂咒语,依然不能使用它。”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去杀一个有殷家血脉之人,那么它就是你的。”临淄王眼里充满着嗜血的光芒。
林总管听了临淄王的话,立刻转头看向水茵儿,水茵儿眼中的恐惧与惊愕难以形容,林总管充满杀意的脸上充满着犹豫,秦慕萧叫道:“你若这么做就上了他的当,那是巫族之王的东西,他怎么会给你?他在利用你”
林总管还是看着水茵儿,水茵儿脸色已恢复平静,说道:“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当年要不是你,我早被柳儿杀死了,虽说我也自燕重烨手中救下了你,但你为我自残身体,入宫保护,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今天我就用这命还你,我见到了我的孩子,已经死而无憾。”
林总管艰难开口:“你眼里始终都是别人,我无论怎样待你,你也不肯真心对我,你难道不知,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伤害你。现在,你躲到一边去。”
林总管说着抓住了水茵儿,一把就扔给了秦慕萧,秦慕萧抱着水茵儿,一时间真有些手足无措。燕洛雪说道:“我们想办法快速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迅速冲向石门的时候,临淄王持剑拦在那里,说道:“为什么急着走呢?难道你不想看看我怎么得到我想要的吗?”
临淄王注视着燕洛雪,燕洛雪镇定地说道:“王爷不是得到了吗?”
“还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圣物只用了两件,还有,你头上的这支鸣凤钗呢,你说说,这钗能怎么用?”临淄王鬼魅一般,躲过了周善文的攻击,来到了燕洛雪身边,将燕洛雪搂在了怀里,轻挑地取下了鸣凤钗。
秦慕萧手里抱着水茵儿,只气得瞪圆了眼睛,他将水茵儿交给周善文,说道:“你和师公师婆带着她先走,四叔,姐姐,你们护着那小子也先走,注意,别被晓宁楼的人发现。”
周善文答应一声,抱起水茵儿出了石门,天机老人和秋婆婆却没有离开,天机老人嘻嘻一笑:“这巫族先祖机关设置得甚是奇特,我待会再走。”
凤夜澜也说:“不行,表妹落入那小子手中,我怎么能走?”
秦慕萧紫玉箫指向临淄王:“你这是要和我决一胜负吗?”
临淄王一笑,将燕洛雪推还给了秦慕萧,说道:“只是请你们留下继续欣赏。”
他手按向石门,石门砰然关上。“好戏还在后头,怎么可以中途就走呢?那我会很寂寞。”
燕洛雪看着临淄王,心头的不安更胜,这临淄王对孟久襄的安排到底了解多少呢?他知不知道招魂术?对了,他可是懂咒语的那个人,孟久襄的咒语透露了什么吗?
那边林总管疯狂地攻向了殷宁和柳儿,这对父女前翻厮杀,转瞬却结了同盟,两人奋力对抗者武功高强的林总管。林总管前时受了周善文一掌,现在却神勇不似常人,应该是服了什么灵药,不愧是巫医。
秦慕萧暗暗着急,不管怎么说,殷宁是自己的外祖父,虽说殷宁本身定然对他没太多感情,但他怎么能眼睁睁看血亲送命,若这样任他送命,水茵儿会很失望吧?可到底该如何才能帮到他呢?
秦慕萧灵机一动,威胁谁不会?这里不有现成的吗?他们谁都忌讳他搂了燕洛雪,纵身,跃上了孟久襄的冰棺,喝道:“住手。”
林总管停止了攻击,望向他,殷宁和柳儿气喘吁吁,临淄王说道:“太子爷这是干什么?想要开棺掘墓吗?”秦慕萧说道:“你们不都是对他有所求吗?”
那几人默然无语,秦慕萧冷笑:“都还没有见其威力,只凭传说,就自相残杀了起来,巫族先祖会不会再地下痛哭流涕?”
临淄王冷着脸,说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祭奠先祖欲唤先祖魂归,须得殷氏血祭,你不要他两人死,莫不是想要自己替代?”
什么?糟了燕洛雪惊讶变了脸色,刚说了声“小心”,殷宁和柳儿已经双双攻至面前,秦慕萧抱她跃起,右腿用力,柳儿如断线的风筝落到了地上,林总管上前一脚踏上,柳儿强自挣扎,从地上抬起头来,骂道:“小孽种,要不是我,你哪里会来到世上,你不思感激,反来害我。”
秦慕萧手握成了拳头,凛然望着殷宁,他的好心竟转眼就被无情践踏。
燕洛雪也有些茫然,这世间缘分就是这般奇妙,恩怨交织,爱恨纠缠,谁是谁非,真是难以定论。柳儿残忍毒辣,心如蛇蝎,可她确实是秦慕萧来到这世间的推手啊。
燕重恩喝道:“你这毒妇也有今天,用你来血祭,正可告慰我父皇母后”
柳儿笑了,满是汗水的脸上有着不尽的恨意:“告慰?造成这一切的是你那位嫂子,是她带给你北燕国灾难,你应该找他算账,或者你去杀了南凤灵帝,我不过是他的妃子,他若不同意,我会杀死他们吗?”
“你住口”燕洛雪喝道,“若不是你为泄私恨,挑拨离间,他们怎么会死?你死到临头,还要挑唆我四叔恨我爹娘。”
燕重恩挺剑欲刺,殷宁突然上前拦住,说道:“慢着,我有话要问她。”
第二卷 祸从萧墙起 第一百零九章 终是舔犊情深重
第一百零九章 终是舔犊情深重
燕重恩看着突然冲上前的殷宁,冷声说道:“你自身难保,还要顾她吗?别忘了,刚才她还要杀你,她可没当你是她爹,你若再多事,我连你也一并杀掉,你本来也不是个好东西,人家刚救了你,你转身就恩将仇报。”
殷宁惨淡一笑,“我还有未了心愿,我死不瞑目,反正我殷氏在你们眼中也是板上鱼肉,又何必咄咄相逼?”
“四叔,就听他们说什么?”燕洛雪说道,她知道秦慕萧虽失望,但也不想要殷宁送命。
燕重恩恨恨把剑收回,退了开去,林总管连点柳儿周身大穴,柳儿如一滩烂泥依靠在林总管腿下,饶是如此,林总管的手还是按在了柳儿天灵盖上。
殷宁看着如此狼狈的柳儿,身子都有些发抖,柳儿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注视。殷宁说道:“你,是我女儿,你若说要晓宁楼,我二话都不会说,可你为什么要引南凤**队前来?”
柳儿笑了,笑容苦涩:“知道,又能怎样?那都要怪你御下不严,我确实险些被晓宁楼属下侮辱,他们为我报仇理所当然,我哪里会料到他们会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殷宁问道。
“当然是为了那本古卷,是南凤国师要那本古卷,他说那本书攸关国运,是他,鼓动了不知实情的凤飞华派兵前去剿杀晓宁楼,等我知道消息,赶到那里,已经晚了,若不是我说你还有秘密在心,国师岂会留你性命。”柳儿喊道。
“是吗?原来是这样,你明知道他们是凶手,你还和他合作,你还嫁给了凤飞华?”殷宁喝问。
“不然呢?要我找死吗?”柳儿冷笑,“我还不想死。”
“那你母亲呢?你是不是也说是国师派的人?”殷宁追问。
“你信便信,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如今要死了,见了我娘,我自会和她说清楚,只可惜,我费尽心机,死前都不能再见到主人一面。”她的脏污的脸上露出一抹甜腻笑容,眼神瞟向燕重恩,“只有眼睛还像些。”
林总管的手慢慢举起,柳儿的眼睛突然睁开,她说道:“王爷,你若成功,可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临淄王没有吭声,林总管手一扬就要拍下,而殷宁就抓住了这一瞬间,来了个燕子穿帘的动作,将柳儿平推了出去,藏到了那个僵尸童子的身后。
林总管大喝一声,追了上来,殷宁一边给柳儿解穴,一边喊道:“站住,你若再前进一步,我就将这童子击碎。”
林总管停了脚步,柳儿弹弹身上的灰尘,笑着站了起来,燕洛雪紧张地握住了秦慕萧的手,柳儿轻声说道:“女儿多谢爹爹救命之恩。”
殷宁点头:“你那么像你母亲,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你死,用你做血祭,你母亲活过来她也不会原谅我。”
“是啊,我娘不会原谅你,但她会原谅我”柳儿扑进殷宁怀里,殷宁一把将她推开,长声惨嚎,一柄短刀正扎在心窝之处。殷宁摇晃着走了几步,手指着柳儿,然后颓然放下,他望着站在童子后面的柳儿,偎坐在了地上,对着那个童子,将短刀拔出,他说道:“晓妹,我就要去陪你了,你别哭啊。”
鲜血喷溅在了那童子的白色绸衫上,血色映衬得童子的脸似乎有了红润。临淄王走到殷宁面前,蹲下,说道:“血魂珠,自然是需要殷之灵血的,你忘了殷之灵血,引渡亡魂吗?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养了个不念亲情的好女儿。”
殷宁嘴里也是血,他咧嘴笑笑:“你会后悔的,我会去先祖那里伸冤。”他勉强举起手中短刀,短刀的血落在血魂珠上,血魂珠发出耀眼红光,红光迅速围绕童子和临淄王旋转,秦慕萧和燕洛雪则注意着冰棺,冰棺也变红了,一会儿工夫冰棺就消失不见了。
临淄王手托着血魂珠,念起了咒语,那一串串咒语震得燕洛雪的心都纠结在了一起,身子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孟久襄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好似要消失,而那个童子脸上,明显有了生机,“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原来如此,那个童子,与孟久襄的生魂息息相关。
燕洛雪无暇想清楚对孟久襄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她只知道孟久襄一旦归来,必会与秦慕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