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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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能从命!”
几句话,说得惠帝面红耳赤:“你们一再推脱,如此忤逆,要气死朕吗?”
荣华说道:“父皇,请父皇三思。西秦虽新君初立,但根基未损,武有平南王坐镇,文有胡皇后之父胡丞相主持,实力更胜往昔。秦柯能躲过太子多次谋害,智谋过人,南凤国尚无人能与之比肩,在这种情况下出兵,一点胜算都没有!”
惠帝轻蔑冷笑:“说来说去,你就是看不起你父皇!”
荣华无奈,哭着说:“父皇,女儿只问一句,当年我南凤国兵败,尚可以女儿为质,如今若再败,您有谁可以再舍?”
这话如利刃刺破惠帝的伤痛,当年的奇耻大辱如今被女儿不顾情面提出,惠帝勃然变色,气得浑身发抖。手一挥:“来人,将荣华公主押入冷月殿,严加看管;燕重垚,你既然不是朝臣,就不必久留在此,跪安吧。”
南凤国惠帝三十七年,惠帝不顾众人反对,起兵伐秦。南凤国欲兴兵,秦柯早接到探报,因此阻荣华归国,拦阻未果,送通关文牒示好,自然是希望荣华力劝惠帝;但也深知惠帝武断,刚愎自用,绝不会听荣华之言,因此做了详细部署。秦柯派平南王坐镇关中,以应内乱;派大将军孟巧生驻守符禹山(南凤国与西秦国界山)。孟巧生为吏部尚书孟缘之子,贵妃孟巧嫣之兄,本为皇亲,又得重用,焉不竭心尽力。孟巧生自幼熟读兵书,善观天象,预料这几日会有暴雨降下,于是在符禹山隘口设下伏兵,诱敌深入。南凤国元帅郑海引兵进入迷踪谷。迷踪谷四面环山,历来被兵家称为凶险之地。郑海入谷后,幡然醒悟此地不可久留,应尽速言归,却为时已晚时天降暴雨,山洪泄泻,可怜南凤国十万将士水泽里挣扎,只逃出数千。郑海无颜再见惠帝,横剑自刎。
惠帝听闻噩耗,感叹时不与我,方想起荣华与重垚先时苦劝之言,悔不当初,一病不起。惠帝三十八年,传旨令二人成婚。同年,惠帝退位,飞华登基,称灵帝。灵帝大婚。立南凤国镇远侯明左睿之女明瑜为后。明瑜即是荣华贴身侍卫明月之妹,与飞华青梅竹马。灵帝即位以来,对外修好,对内求安,南凤国渐渐有了往日繁华,朝中元老赞其有先祖之遗风,重垚、荣华大感欣慰,于是上书请求归隐,灵帝不准。次年,惠帝殁逝。
西秦武帝秦柯听闻荣华成婚,怅怅无语,独坐大成殿,****未眠,第二日旧病复发,数十日不朝。病愈后派使臣出使南凤国,与南凤国重修合约。
第一卷 重逢应不识 第一章 地动山摇唤伊人
引子
离山生神树,名曰相思。相思树百年花开一次,花开傍晚,其色如火,娇艳若晚霞。奈何美不长存,此花浓烈,却只妖娆一夕,次日清晨,花落如雨,残红遍地,再见此美景,又需坐等百年,岂不引人无限相思耶!
然则美丽之物多不祥,此花亦然,花混人血并数种草药成剧毒,曰相思弦,此物启相思,相思不得解,思之则若狂,若狂则心碎,心碎则身死。
此毒无解?此毒易解,只需下药之人心头血一盅,此其邪恶之所在是也。试想若下毒,必深恨之,岂会自伤性命乎?
呜呼,今余自服相思弦,惟愿启相思,夜夜梦中得见爱妻,余生足矣。
————《幽冥录》
第一章地动山摇唤伊人
离山中。
盛夏的一场骤雨刚停,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绿意逼人,宽大的树叶还向下滴着水滴,这雨后初景可谓迷人,空气可谓清新,但燕洛雪却叹了口气。
唉!
这一声叹息还没有落地,已经被淹没在了瑟瑟风中,她被困在这壁立千仞的深山一天****了。挨了饿,淋了雨,受了寒,如今手机没有电,要什么没有什么,这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燕洛雪忿恨一掌拍在身旁的树干上,不禁有些恼,支教就支教嘛,干嘛非要学那些驴友们探险?
都怪这本破书!她生气地一甩手,一本泛黄的发着些许霉味儿的旧书飞了出去,一页纸飘落到地上,“相思”二字嘲讽地看着她。
“离山生神树,名曰相思。相思树百年……”
她就是受了这连书名都看不清的残破旧书中夹带的这段文字的蛊惑,傻傻地随人进了深山,傻傻地与众人失散,傻傻地迷了路。现在全身是泥,脏兮兮,惨不忍睹。她真恨自己傻傻的好奇心:这二十年来都未曾体验过相思滋味,却还来寻什么相思树!现在可好,树没找着,却和驴友们走散了,这深山中好像只有她一人。
今天是中元节,俗话说,七月半,中元节,放河灯;慰先祖,许心愿,寄情思。她本该和当地的人一起发思古之幽情,而不是心慌慌踯躅在贵州的离山中。
她越想越悔,越悔越怕,越怕就越慌不择路。那些野外求生、辨别方向的方法她是一个都想不起来。她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鸟鸣,就立刻朝着那个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去,浑然不知倦鸟归林,她这一回离人迹是越来越远。
她停下了脚步,她出了山谷!但,也没好到哪去:一潭湖水阻断了路。湖水清清,倒映着山间巨树;湖水深深,泛出惑人的粼光。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是“海市蜃楼”吧?她跑了几步,把手伸到湖中,手指尖的凉意提醒她,这一切并非幻觉,她倚着一棵树干,笑了。
她将包袱放在一边,飞快地解开衣衫,将自己洗个干干净净,然后换上了干净衣服。还好,老天还是有情有义,不想让她脏死、渴死,将她送到这湖边,这短暂的快乐让她忘记了忧愁。
可是气氛有些不对头!这里静得吓人,燕洛雪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她看看四周,又看看湖水,咦!湖水中似乎有人影,她吓得跳起来往回跑,水花飞溅,她停下来,闭上眼,犹豫半晌,还是抗拒不了好奇心,她慢慢睁眼,静静等待湖水平静。
漾出的波纹一圈圈缩了回来,燕洛雪大着胆子,盯着湖面,天啊!果然是人!那人身穿红衣,长发垂垂,竟是个古代美女!还对着她嫣然一笑!燕洛雪****颤抖,心想,这美女不会是这湖中水鬼吧,今儿可是鬼节啊。
传说水鬼会设计掉入水中的人,然后替代他做水鬼,水鬼自己就可转世投胎。“我的妈呀!”燕洛雪命令自己迈开腿逃命,却一下子滑到了,她大叫:“我不想作水鬼,不要抓我!”湖水一下子就呛进她嘴里,她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那水鬼真飘了过来,长长头发在水波的作用下散开,吓人极了,燕洛雪本能使劲向上窜去,想要跃出水面,谁知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骤然向下沉去。
“我要死了吗?”燕洛雪心中涌起悲伤,二十岁的生命就这样被画上了句号?平凡,简单,苍白。
一道红纱卷住了燕落雪无力的手,水鬼飘到前面,燕洛雪的身子被她拖着,不断向前,她有些骇然,她也不知此时自己是死是活了,只知道自己尚有意识。
水鬼终于停下,她松了红纱,使劲推了燕洛雪一把,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去吧,他在等你!”
燕洛雪被推到了一个狭窄通道,可这通道也太挤了吧,燕洛雪憋得有些喘不过起来。
“怎么这么黑?还这么挤,这么憋闷!不行,太难受了,该死的谁在等我,让我受着罪啊?”燕洛雪不断咒骂,努力将身子向上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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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出来了,生了生了!是个小郡主!恭喜公主,是个小郡主!”一个声音不断在耳边聒噪,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只厚厚的手掌托住了燕洛雪,另一只手托着颈部,天哪,不对劲!她雾煞煞,睁开了眼睛。她怎么光溜溜,怎么成了婴儿!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闪过几道幽幽蓝光,鬼火?真不对劲!太不对劲!!她环顾四周,依稀只见周围雕廊画栋,轻纱帷幔,好似深宫,想要再仔细看时,就听见温柔而疲倦的声音响起:“快抱给我看。”
那双胖手托着她,立刻递出,突然,那双手臂摇晃起来,她一下子飞了出去,并在地上滚了起来,真是天旋地转!天哪,她现在可是婴儿,这么折腾不是要她小命吗?
原本悦耳的声音转成凄厉的尖叫:“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夫君,夫君快来啊!”
女子尖叫声响做一团!时而夹扎着东西的碎裂声。
“砰,哎呀,哐当!”有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娘子莫慌!这是地动。”应是驸马爷护妻女来了。
“孩子,孩子!快救我们的孩子!”
“对啊,快点救我!”燕洛雪心中呼喊,“你这是什么父亲?怎么眼里只有妻子?”她挥动着软弱无力的小胳膊,欲哭无泪。
她正恨着,一下子被一双稳健的大手卡着腋窝拎了起来,“唉,要命!你会不会抱婴儿啊,我这颈部还没发育好,头还挺不起来!”她这个气啊,“怎么有这么猛的人。”她勉强地昂起头,睁着那双看不太远的婴儿眼,怒视着这个莽撞驸马。
燕洛雪谴责的目光被吸进了黑色漩涡中!驸马爷俊秀非凡,修眉凤目,目似晨星,目光中透着心忧;白皙的脸上一层薄汗,薄唇微张,透着几分紧张。燕洛雪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地动已经停止,也忘了刚才的怒火,她激动地挥动一下手臂,蹬了蹬她的小短腿儿。
“娘子,她没事儿,娘子你看,她多结实啊,她多美,真的很像你,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娘子,谢谢你!”驸马爷碎碎念。
“哎呀!”燕洛雪猛然醒悟,自己还一丝不挂,“知不知道非礼勿视?快点让我穿上衣服!”真是糗大了!
“夫君,孩子冷呢,嬷嬷,快给小郡主净身穿衣。翠儿,快去让人查看有人受伤没。”公主果真很有爱心。
燕洛雪很配合,乖乖地,美美地洗了澡,被穿上了柔软的小衣,裹上了襁褓,被递到了公主怀里。
燕洛雪逐渐安稳,好奇地打量起公主。公主虽满脸汗水,神情疲倦,但粉面桃腮,是典型的古代婉约派美女,,乌木黑发,目含清波,唇若朱丹。刚才爹说她长得像娘,看来她也很美。想到这,她勾动唇角,对公主缓缓释出一个友好兼讨好的微笑。
“她笑了,她对我笑!夫君,快来看!她也有酒窝呢!这像你啊。”公主欣喜地喊起来。
“真的吗?刚出生就会笑?对了,不都说小孩子出生都是哭的吗,怎没听到小宝贝儿哭?”驸马爷则是满脸好奇,探寻。
燕洛雪立刻警醒,“我这是鸠占鹊巢,我不应属于这里,我是被水鬼硬塞到这来的,谁在等我啊?我该怎么办啊?这小身体什么时候能变大?”燕洛雪心中着急,紧皱了眉头。
“娘子,小宝贝儿瞪我呢,她好像听懂我的话了呢!”驸马爷喊道,含着骄傲与兴奋。
“胡说。”公主嗔道,“她刚出生,能懂什么,若懂,不就是小妖精了。”她俯下脸,亲亲她的小脸儿。
看来公主和驸马很是恩爱,公主斜倚在驸马怀里,两双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她这个冒牌女儿。
“我得藏拙,要不然会露馅,我绝不能让这对眷侣伤心啊。”燕洛雪暗暗发誓。
“禀公主,驸马,我们碧霞宫中无人有大碍,只打碎了些驸马收集来的越窑瓷器。”一宫娥大声报告。
“不打紧,不打紧,没人受伤真是万幸,不知南凤国别处会怎样?”公主语声带忧。
“什么,打碎了?那可是我千辛万苦……”没声了,显然是遭了某人的冷眼。
“南凤国,没听说过!会不会是某时期不知名的小国番邦?”燕洛雪心中暗叹。
“娘子你看,小宝贝儿眼神忧郁呢,怎么回事?”驸马爷问道。
“她一定是怨我呢,本来应该一月后出生,却非要在这中元节将她带到人世,还差点丧命,听说这天出生的孩子很古怪呢。”公主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她滑腻腻的小脸儿。
这里竟然也是中元节!燕洛雪心中泛起怪异之感。
“夫君,给小宝贝儿起个名字吧。”公主轻声要求。
“燕洛雪!我早想好了,洛水是我们相识之地,当时正天降大雪。”驸马爷真是深情款款。
但此时燕洛雪已无暇感慨那二人的浓情蜜意,而是全身战栗,她敢确定她来此地绝非偶然,应是上天的故意安排:天下哪有这等巧合之事,连名字都一字不差。
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梳理了她目前情况,接受了她身处异世的事实,只有既来之则安之。可是当公主白嫩嫩的丰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