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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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将此事告诉凤夜澜?”燕洛雪问道,“若到时凤夜澜错了念头该如何?”
“错了便是错了,父皇心性,你难道不知?秦昭是秦徵的弟弟,但父皇也曾待如亲弟,他尚且如此警觉防范,更何况对待亡国太子凤夜澜,凤夜澜入朝之后,放浪不羁,父皇并未怪责,他尚不知收敛,还敢私自容留身份不明的南郡女子,你仔细想想,凤夜澜才智不在我之下,只是天不与他,他当真没有想过那女子是何来历?我敢说,他不但想过,并且查过,所以才在你我面前装醉掩饰,他的心思是什么?父皇将凤氏之人聚集,也是意在试探他,他若安分,并无二心,而后若想隐居离朝,也不是不可能,但若明日露出一丝犹疑,父皇怕是不能饶他。”秦慕萧索性将秦柯想法和盘托出,让燕洛雪自己抉择,“凤夜澜的生命握在他自己手中。”
“明日是师兄大婚,为何会是这般充满血腥?师兄会更加忌讳的。”燕洛雪说道,“他对煞星这称呼一直耿耿于怀。”
“也许从此后就成了皇姐的福星也说不定。”秦慕萧笑笑,“我做你的福星就行了,不需要他来做。”
燕洛雪靠着秦慕萧的,说道:“你啊,师兄从来都是不与你相争的,你又何必这样,如今,他是你的姐夫,你可要对他好些。”
“这是当然。”秦慕萧俯身抱起燕洛雪,“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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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国皇宫永福宫。
西秦武帝秦柯秦柯半躺在胡皇后的怀里,将胡皇后递来的汤药涓滴不剩喝下,然后,躺在枕上,闭目养神,胡皇后用帕子轻轻擦掉秦柯额头上的虚汗,脸上带着焦虑。
今日,秦柯被秦慕萧送回宫中,然后便急传御医,她细细询问之下,才知秦柯病势凶险,虽然秦柯百般安慰她,她却更是心中悲戚,连喂服汤药这样的事也不假手他人了。
她望着床上的秦柯,禁不住伸手抚摸他的紧皱的眉头,秦柯抬头,将她的手握住,睁了眼睛,双目清明,问道:“敏儿可后悔嫁了朕?”
“皇上何出此言?皇上难道不知敏儿的心意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吗?”胡敏说道。
秦柯坐起,抬起胡皇后的手,吻了一下,说道:“可是朕却愧对敏儿,朕的心给了荣华公主,给了江山社稷,给了皇儿,分给敏儿的却太少了,若是朕与敏儿有来生,朕定不会这般待敏儿。”
“皇上为何说这些,敏儿不想听,皇上累了,好好歇息。”胡皇后想要起身,但秦柯却仍攥着她的手。
“敏儿,今夜朕有些兴奋,明日霜儿就要成亲了,你对明嘉诩可满意?”秦柯问道。
“皇上选的怎么会错?霜儿自己也愿意。”胡皇后微笑着说道,“当初她去东齐和亲,敏儿心中可是怨皇上的,却不想会是这样,敏儿谢皇上了。”
“霜儿是朕唯一的女儿,朕愿她与夫婿恩恩爱爱,共守南郡,朕若百年,皇后也好有个去处。”秦柯说道。
胡皇后脸上血色尽褪,“皇上,您说什么?什么百年?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敏儿莫怕,朕这些年病体缠身,你又不是不知,朕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秦柯笑着将胡皇后搂入怀里,“朕若百年,你膝下无子,而你爹又是几朝老臣,定会与阿萧冲突,所以,朕若百年,你便让你爹辞官吧,而你随霜儿去南郡,这样,胡家定可保全。”
“你为什么非要说这些?皇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敏儿,好不好,你不要吓敏儿。”胡皇后抱着秦柯哭泣起来。
秦柯抚摸着胡皇后的头发,说道:“敏儿,你要原谅我才行,你一定要原谅我,我这一辈子负了你,若有下辈子,我一定还你,你别哭,霜儿明日就要成亲,你这做娘的若红着眼睛,让霜儿百般不舍做老姑娘吗,她可是老大不小了。”
秦柯像哄小孩子一样一样拍着胡皇后的后背,可胡皇后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她推开秦柯,拿起帕子使劲擦擦眼睛,说道:“皇上,最近敏儿和宫中女史凤夜花学了南郡新娘的舞蹈踏花舞,一直想有机会跳给皇上看,皇上既然睡不着,可否看敏儿跳舞?”
踏花舞?这是秦柯一生最大的伤痛如今,敏儿却要跳给他看,也好,能在往生之前回味当年的踏花一舞,也算了了他心中恨事。
胡皇后扶着秦柯来到殿中,让秦柯坐在软榻之上,走下台阶,跳起舞来。秦柯微笑看着,仿佛又回到了年少****的酒醉夜晚,那晚,荣华公主轻歌曼舞,从没有过的温柔娇媚,于是,他彻底醉了。
谁知那人却是水茵儿
待他真正酒醒,已是六年之以后,已是十八年后。
秦柯起身,走向胡皇后,将胡皇后抱在怀里,说道:“敏儿,你跳得真美,朕心里很是欢喜。”
他垂头吻着胡皇后,胡皇后却在唇舌之间,闻到了血腥之气。她心中大怮,不禁泪流满面。
第二卷 祸从萧墙起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终成眷属
漫长而又沉闷的夜色终于退去,黎明给东方天边带来几抹淡粉色,预示着晴朗,燕洛雪与秦慕萧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入宫,而燕重垚装扮成随行宫人,侯在队伍中,豆娘抱着弦歌,荣华公主抱着花舞,坐进了太子妃的车中,而竹生,燕洛雪将他悄悄送至了云裳坊藏匿,竹生身份特殊,决不能****在西秦国众朝臣面前。
秦慕萧反复检查随行人员名单,人数,包括佩戴兵器,并让他们事先服下解毒丸,叮嘱他们要护卫在燕重垚身边,听从燕重垚的调遣指挥,虽说他们料敌在先,但双方针锋相对,突发状况难以预料,所以一定要万分戒备小心才是。
燕洛雪看着自己的亲人,虽然无奈,但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宁静,她的爹娘,选择了相信秦柯,就意味着原谅了秦柯,而经此一役,凤氏就可无忧了。
一切准备停当,秦慕萧与随送上马,燕洛雪进入车中,弦歌和花舞已经睡起了回笼觉。荣华公主看着外孙外孙女,神情柔和,见燕洛雪进来,微挪了身子,让燕洛雪靠着自己坐下,燕洛雪靠坐在她身边,说道:“娘,我就这样靠着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荣华公主没说话,只伸出手臂,搂了她,拍着她。燕洛雪心中发酸,闭上眼睛,嘴角却挑起,“娘最好了,雪儿在娘身边才能睡踏实了。”
荣华公主一直拍着她,燕洛雪昨夜几乎没有合眼,娘亲的气息,轻轻地抚拍,车体的震动,让燕洛雪真地睡着了,直到永福宫前。
燕洛雪起身,对着她娘亲笑了笑,然后下了车,进入大门敞开的永福宫,永福宫内,新娘吉祥公主正在拜别自己的亲娘胡皇后,胡皇后身穿皇后礼服,雍容华贵,面上略施脂粉,但却掩盖不了岁月在她眉宇间留下的沧桑,她的眼眶发红,慈爱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身穿淡红色嫁衣的吉祥公主。
吉祥公主秦慕霜脸上含羞带喜,浑然不知自己的婚礼会是带着杀伐,更不知自己的父皇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枉然,她只想着自己终于能和心上人明嘉诩双栖一起飞,哪里能感受得了自己的母后送唯一的爱女远嫁之后,很可能就要为自己的丈夫守丧的凄凉之意。
胡皇后起身扶起秦慕霜,说道:“女儿此去,切不可以自己皇家公主之高位,任性跋扈,一定要敬夫君,尊长辈,体恤下人,知道吗?”
秦慕萧笑着点头,“母后,霜儿不会丢您的脸。”
“是吗?可是母后却没见过哪位公主出嫁之时,如此春风满面得不加掩饰。”胡皇后捏了捏秦慕霜的脸,说道,“离开母后到千山万水的南郡,让你这么高兴?”
“母后,女儿嫁到南郡,或许对母后有好处也说不定,母后不正可离宫到南郡探望霜儿?要不然母后就要在这深宫锁一辈子了。”秦慕霜撒娇说道。
“锁一辈子了?母后心甘情愿被锁一辈子了。”胡皇后笑着说道,“这里有你父皇,母后就是被锁,也觉得甘之如饴。”
燕洛雪突然看到胡皇后眼中有泪花闪烁,心中不觉恻然,胡皇后是秦柯的枕边人,秦柯的病情她怎会不知,胡皇后此时强颜欢笑,是不想让秦慕霜知道秦柯的病情,若是知道,恐怕婚礼难以进行。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皇家无情,也要在身死之前,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笃定之人。
这时,宫中女史凤夜花身穿淡粉色衣裙,手捧着一个锦盒走入殿内,向胡皇后见礼,说道:“奴婢凤夜花奉皇上谕旨,将这锦盒赠与吉祥公主,皇上说了,这锦盒需在三日后才可打开,另外令奴婢陪嫁公主,随侍左右。”
“多谢父皇”秦慕霜喜滋滋接过,“刚才父皇怎么没和霜儿说呢?”
“你父皇日理万机,能想着送你礼物就不错了,还啰嗦什么。”胡皇后说道,“夜花姑娘,公主就交给你了,你是南郡人,又是驸马爷的表妹,希望你记住皇上对你一家不杀的恩德,好生照顾公主。”
凤夜花急忙跪下答应,秦慕霜扶她起来,说道:“今后烦劳表妹了,本宫还以为你会成为这宫中某位新主呢?不想父皇竟是如此打算。”
凤夜花讷讷,不敢多言,也不敢再看胡皇后,胡皇后拉着凤夜花,说道:“还有一事,夜花姑娘的踏花舞教得很好,不如有机会也教教公主,也让公主少些男子习气,多些女子才情。”
秦慕霜脸上红晕浮现,说道:“母后,父皇都说女儿是女中豪杰,不让须眉,怎么母后反不欣赏?女儿快走了,也不夸赞几句?”
“母后只怕将你夸上了天,让你在夫君面前没了分寸,惹人笑话。”胡皇后说道,“霜儿,花轿已经备好,上轿吧。母后要亲自送你。”
秦慕霜在胡皇后的引领下,上了花轿,花轿的帘幕透明,秦慕霜的红盖头也是透明红纱,秦慕霜在轿中可看到轿外景色,轿外之人却只能朦胧看到她的轮廓。队伍出发,前面是送亲的马队仪仗,然后是新嫁娘的红色花轿,花轿四周有八个童子,被八个大汉抱在怀里,坐在马上,童子之外,还有护卫跟随,东宫太子秦慕萧骑马随行在侧,之后是太子妃的车子,车子周围有东宫的宫人及护卫,后面是胡皇后的銮舆及禁卫。
队伍至勤宣门停下,新郎南郡王明嘉诩身穿官服,在此等候,明嘉诩见过胡皇后,向胡皇后见礼问安,然后,披上了红袍,戴上了红花,坐上了高头大马,走在了迎亲队伍前面,一时间,鼓乐齐鸣,热闹非凡,秦慕萧催马上前,趁着这乐声喧嚷,将这热闹之下的杀机向明嘉诩一一交代。
明嘉诩看向轿中的秦慕霜,问道:“公主不知?”
“不知。”秦慕萧说道,“皇姐若知,怕是不愿,父皇恐失了此次绝佳机会,父皇让本宫代他向你道歉,若有机会,他定会为你们补行婚礼。”
“不必了,皇上为救叔父能牺牲女儿婚礼,嘉诩甚为感激,嘉诩定会护卫公主周全。”明嘉诩敛目说道,极力压下从心底升腾出来的杀意,晓宁楼,柳儿,真是阴魂不散吗?
明嘉诩的眼前出现了被剁成肉酱一般的柳儿和程心宝,他们是来报仇的吗?好,那就冲他来吧。
明嘉诩看向街两边,两边的咸安城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争着看一看西秦国征服南郡的南郡王,看一看西秦国的吉祥公主,队伍行进很慢,但却并未停下,终于,来到了宁王府门前。
宁王府的牌匾已经换上了驸马府三字,门楣上,挂着红绸大花,整个府邸被装饰一新,明嘉诩翻x下马,吩咐大门打开,花轿直接进入院中,方才停下。
凤夜花将轿帘掀起,明嘉诩上前,扶下秦慕霜,一个婆子将红色丝带分别递给明嘉诩和秦慕霜,明嘉诩将秦慕霜引至正堂。
燕洛雪下了车,豆娘和荣华公主个抱着孩子跟在她身后,随着胡皇后向正堂走去,荣华公主看着胡皇后,胡皇后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回首望望,却不知何人,荣华公主装作哄花舞,垂下头,避开了胡皇后探查的目光。
胡皇后摇头转身,向前走去,迎面之人纷纷垂头见礼,胡皇后来至正堂,在上位坐下,下手旁边是明嘉诩的叔父明月及明嘉诩的姑姑明瑜之位。
燕洛雪看见了凤夜澜和单手抱着凤夜琛的凤夜歌,兄弟二人都静静望着坐在上面的娘亲与舅舅,却不知一个身穿吉服的童子为什么非要来逗弄夜琛,夜琛的小腿儿踢向那孩子,那孩子呵呵一笑,抓住了夜琛的腿,就听一声娇柔呼唤,“季武,怎么又不乖?”
清江公主秋月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