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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舞魅君心-第14部分

小说: 舞魅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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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洛雪不敢大意了,她感觉就象到了旷野,头顶广袤犹如苍穹,屋外光线射在棚顶折射回来使屋中更显宽阔。屋地却风格迥异,竟是一幅巨大的牡丹争艳图。图中有的牡丹吐蕊,艳色无双,有的含苞待放,娇羞无限。细看之时发觉这牡丹如活的一般,透着邪气。

    她正看着,棚顶泄下轻纱,向她袭来,她一跃而起踏在轻纱之上,轻纱怎能久站,她足尖轻点,身子弹起,想直接跃向二层,哪知轻纱似有意志,卷向她的小腿,她闪避过去,又回到了地面,再看地面已不是初见模样,牡丹图原来竟是一座迷宫。

    燕洛雪想起爹爹曾经讲过,他在北燕三皇子府中设下杏花阵,莫非同理可证?她试探着按着爹爹所受,依样画瓢,嘿!有惊无险!过关!一道门,开了,楼梯露了出来。

    燕洛雪拾级而上,竟然没遇阻碍,不禁回头去瞧,这一瞧吓得她花容失色,她上一级台阶,下没就没一层,天啊,这可不是韩国电影“神话”啊,她大叫一声飞身旋起,想要快些逃离这种恐怖,哪知她落脚之地突然裂开。她尖叫着急剧下落,这一下真要粉身碎骨吗?

    没有!她活得好好地,一道轻纱挥下,卷住了她,将她一下带到了三楼。

    “师妹,你没事吧?”是师兄明嘉诩救了她。

    “师兄!”燕洛雪欣喜叫道,“我这样算不算过了‘晓云楼’?”

    明嘉诩煞白了脸,勉强笑笑,说道:“自然也算,不过,师妹你也太顽皮,这里怎么可以随意进来!”

    “我来见师兄,一定要知道师兄平安无事才行。”燕洛雪定了定神儿,缓缓说道。

    “我,是你师兄;而你,是庄主夫人,谁会为难我?”明嘉诩松了轻纱,落寞而又淡淡说道。

    “师兄,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兄长,是我的亲人,你不要怪我!”燕洛雪知道,决不能再给明嘉诩任何希望。

    “我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嫁给他,是当真喜欢他吗?”明嘉诩直视着她,大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吸引我,他阴阳怪气,古里古怪,有时还令人讨厌,但是没有喜欢,哪来讨厌?爱恨总是连在一起,不能分开。”燕洛雪也说不清她对秦慕萧的感觉。

    “你这道理也古怪得很,你总是说些我不懂的话,或许你和他真的更合适。”明嘉诩似乎接受了现实,他历来都是赞同她的任何决定。他叮嘱道:“师妹,你要照顾自己,别冒冒失失,你接触人少,不知世上凶险,一定要谨言慎行。”

    “师兄何时成了我爹?”燕洛雪心里有愧,但又不想让明嘉诩担忧,就开起了玩笑。

    明嘉诩但笑不语。

    “师兄,秦慕萧难缠得很,我嫁给他是以退为进,你先去咸安,我找到时机就去找你,我和你回离山找我爹娘,离山攸关我性命,我一定得去。”燕洛雪对明嘉诩坦言自己的打算。离山,她就是在离山一座湖中失足才来到了这个时代,若在离山找到那湖,不就有可能回到现代?不就可以不当什么妖孽了?

    “以退为进?找时机?去离山?”一个冷峻的声音在燕洛雪背后响起,“你这算盘声拨拉得很响!”

    秦慕萧!燕洛雪忽的转身,见秦慕萧握着紫玉箫,脸色铁青,站在那里。

    燕洛雪既尴尬又气不公,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她转身就走。

    “站住!”秦慕萧抢上前,拉住她。

    “庄主,师妹平日在家就爱胡闹,你不要……”明嘉诩自然维护燕洛雪。

    “师兄!”秦慕萧截断明嘉诩的劝阻,说道,“这是我的家事,师兄且请回,好好想想我的提议,你可以有很多时间思考,几天,几月,几年,我的话始终有效。”秦慕萧下了逐客令。

    明嘉诩看了看燕洛雪,又看了看秦慕萧,说道:“告辞!”飞x下楼,不走直路,而呈蛇形,显然是避开一些机关。

    “你神神秘秘,想拐我师兄做什么?”燕洛雪怕秦慕萧对她兴师问罪,索性先发制人。

    秦慕萧冷笑一声,说道:“我建议他好好研习兵法,日后为我担当元帅,你信不信?”

    燕洛雪眼睛瞪大了,她想起来无情山庄的路上,秦慕萧曾半真半假说要为她对付南凤国,难道,他真有这种意图?为了什么?只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东剑阁,草庐,晓云楼,天机大阵,处处透着不寻常,他或许真有这种野心,但决不会为了一个初见的女子,那,她,就是一个棋子,一个他留待以后观之后效的棋子。

第一卷 重逢应不识 第十四章 生生世世锁情锁

    要她做棋子,也要她愿意,她肯合作才行。燕洛雪妩媚一笑:“秦慕萧,你这算盘才算真响,不过,我师兄绝不会那么做。”

    “你是想说他不会背叛你吧,你若不点头,他就不会服从我,对不对?”秦慕萧显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小东西,又不乖,我不是警告你了,离他远点儿?”

    “你是怕我知道你的诡计,从中阻挠吧?”燕洛雪扬眉轻蔑说道,“我偏就知道了,就不让你得逞。”

    “你尽管胡闹,看我怕不怕你。”秦慕萧不以为然,“若怕你,我还会告诉你?”

    燕洛雪受到轻视,当然心有不甘,另外也怕秦慕萧和她算账,就欲下楼,可是却不知如何下,她一边观察,一边想着刚才师兄下楼的路线。

    “既然都上了第三层,打道回府岂不可惜,进来,我带你见识一下。”秦慕萧难得好脾气,似乎不打算和她理论。

    秦慕萧拉她进入旁边一个暗室。燕洛雪立刻明白了,这暗室是“晓云楼”机关的总控室。那机械,一环套一环,巧妙,精致,处处显示着智慧,燕洛雪心中深深折服。

    刚才师兄来救她,秦慕萧在总控室?那他一定是发现了她,怕她受伤,才到这里来的喽?

    真是瞧不起人,让她过把瘾不行啊!

    “这晓云楼是上一任庄主耿云所建,是献给他妻子殷晓晓的礼物。”秦慕萧还真充当起了导游。

    “那殷晓晓一定很幸福。”燕洛雪为之神往,“男人就应该这样呵护女人,而不是忽冷忽热,让人七上八下的。”

    秦慕萧听了笑了,笑容冷酷,充满嘲讽;“她却是狼心狗肺,生在福中不知福,带了两岁幼女,与别的男人私奔了,还派人谋杀亲夫!”

    “呃,”燕洛雪登时无语,感到冷风嗖嗖,怎么秦慕萧似乎像在指责她?

    果然,秦慕萧将她拉进,伸手为她拢了拢耳边发丝,然后托起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逼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学她?”

    “我怎么和她一样!”燕洛雪一脸无辜,轻蔑说道,“我是被你骗……”

    “来”字被封到了嘴里,秦慕萧毫不客气,将她的嘴堵个结结实实,燕洛雪气愤挣扎,秦慕萧就更加邪肆,燕洛雪发了狠,一口咬了下去。

    秦慕萧吃痛,松了口,但并未松手,他看着燕洛雪,说道:“小野猫,嘴都用上了。”

    燕洛雪见他唇上有血珠儿渗出,却不理会,一双黑眸,只幽幽看她,不由又是羞又是怕,低声说道:“你自找的,你答应……”

    “你也答应我要乖。”秦慕萧说道。

    “谁让你行事不光明正大,我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当然会做出你认为不乖的是,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看看何不合理,若合理,我就乖。”燕洛雪提出条件。

    “你想了解我,就要自己来,我既然答应你,你就有的是时间熟悉我,习惯我,这是我的坚持。”秦慕萧松开了手,说道,“现在,你应该做的是准备回门的礼物,而不是像个小野猫张牙舞爪,还乱咬人。”

    这话怎么像是有丝幽怨?

    但燕洛雪哪能体会,她正想着如何下台阶离开,忙顺着秦慕萧的话说道:“知道知道,我这就回。”

    “等一下”秦慕萧走到一处,在那机械上连动了几处,转身抱起燕洛雪,说道:“为夫亲自送夫人下楼。”

    随后,燕洛雪着着实实体验了一把云霄飞车并加枪林弹雨的感觉。等她缓过神儿,已在卧房床上。秦慕萧不知去向,床前站的是一脸愧疚的侍女鸣蝉。

    鸣蝉见她清醒,忙跪在地,说道:“夫人,对不起,是鸣蝉疏忽,才让夫人受了惊吓,您处罚鸣蝉吧。”

    “你让我受惊吓?不,不是你,是你那个****庄主,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竟然将晓云楼的机关全部打开,带我下楼时,乱石齐飞,箭雨如蝗,我吓得要死,他还笑!他真是个大****!”燕洛雪咒骂着秦慕萧,发泄着对他的怨气,她恨秦慕萧使阴招教训她违逆他,同时还趁机占她便宜。

    鸣蝉跪在地上,看燕洛雪气急败坏,想要帮腔又不敢,想要笑又不能,脸憋得通红。

    燕洛雪双肩一垮,无奈说道:“你起来,要笑尽管笑吧,我也知道我可笑,被他耍,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都要习惯了。”

    鸣蝉笑了,站起说道:“庄主性子实际上极活泼,只是命苦些,冷了心,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如今庄主能花心思逗夫人,说明夫人在庄主心中与众不同,我真为庄主高兴。”

    “他还命苦?”燕洛雪不能苟同!“小小年纪,又是庄主又是王爷,他还命苦?”

    “夫人不知,庄主心里很苦的,这庄中,只有已故的老庄主能略知一二。但有一点却是人尽皆知,庄主六岁封王,从那时起,就一人独居顺安城,身边只有西席侍卫,亲人却一个都不在身边。”鸣蝉说到,脸上透着忧伤。

    六岁,还是应在爹娘身边撒娇任性的年龄啊。

    在现代,燕洛雪是弃婴,生活在孤儿院,身边有院长,有朋友,他们勉强算是亲人;在这个时代,她更享受了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虽被当成妖孽,也不能算作命苦。

    秦慕萧,看起来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却原来六岁就远离亲人,独自扛起顺安城的责任,真是可怜!燕洛雪又一次了解了帝王家的无情。

    这,是不是他“****”的理由?无人关爱,所以就做出出人意表之事,引人关注?这不是不可能啊。

    “他很孤独?”燕洛雪心里起了同情。

    “何止孤独,庄主小时候简直是在糟蹋自己。顺安城人都知道一个叫‘冰童子’,性格奇特,终日寡言少语,也不大与其他人玩耍。若遇事,只秀目淡淡一扫,扭头;嘴唇微微一撇,转身。旁人如果打他、骂他、逗他、扯他,他就任你打、任你骂、任你逗、任你扯,末了,只冷笑一声,拂弹几下衣袖,便走开。那就是庄主。”鸣蝉陷入了回忆。

    “那时他经常挑唆别的孩子打他,他却从不还手,有几次,若不是周善文的爹及时赶到,那庄主真的有可能……”鸣蝉止住,说不下去。

    自虐!他一定是极端厌恶自己了,是什么让一个孩子如此憎恶这个世界,不惜自虐来发泄着不满?

    “没有亲人,那朋友呢?你们呢?”燕洛雪有些心酸。

    “庄主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和谁都不太说话,也不让谁近身。好在这种情形只持续到他八岁,那年上元节,他又在外面挨了打,摇摇晃晃回来,昏了过去,我在他身边服侍了三天,那三天他呓语不断,却只一句‘上帝帮助自助者’,我至今也不知什么意思,可是庄主清醒后,就变了。”鸣蝉径直说着,却没注意燕洛雪已经变了脸色。

    燕洛雪的脑子轰然炸开,一幅画面浮现在脑海。上元佳节,彩灯如花,顺安城街头繁华,却有一名被揍得头破血流的孩童仰面倒地,望着天空,不哭不叫,痴痴傻笑,众人围观,却无人上前。她寒心,感叹世人无情,上前帮忙,哪知那小孩儿甚是颓废,让她滚开!这怎么行,“上帝帮助自助者”脱口而出。

    “何谓上帝?”

    “就是神明!”。

    “在哪里?”

    “在心里。”

    话语回响,那双眼,那张脸,就像在眼前。那孩子,不会是秦慕萧吧?

    还有这链子,燕洛雪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腕,紫玉手链映着她白皙手臂。不会!不会这么巧吧?那秦慕萧知不知道她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儿?这条链子可是从那时起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燕重垚曾为此大发雷霆,因为,这条链子,有个极浪漫的名字,叫情锁,这情锁,有个神奇的传说,情锁锁情,定锁个生生世世。

    对了,她为什么会忘了这件事?因为她吃了那让她心痛如绞的“梦桃花”吗?

    秦慕萧,不会是从那个时候就缠上她了吧。

    不行,得问清楚!她撵走了鸣蝉。在房中发呆。一直到夕阳西下,一直到月上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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