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日制助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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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来兴趣了,一屁股坐在我边上,说“不是说过叫我黎方的吗?你们那位闷头老总竟然会这么说,莫不是转性了吧。我上次跟他说让他换个漂亮的女秘书,放在身边到底比他那个阿姨级的养眼些,他直接就给了我一顿排头呢。”
他想了想,笑得一脸暧昧,又说:“澄澄,他突然转性很古怪哦,你怕不怕?”
我笑:“我本来是怕的,但是看见你就不怕了。”
他奇怪了,说:“莫不是你看我高大英俊,直觉得我可以保护你。呵呵,我早说过的,但凡是澄澄要的,就是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这点子事情,你放心,我决计不让他伤了你。”
这人实在无厘头到不行,我狂笑一番说:“我倒的确是看你高大英俊才不怕的,你想啊,他如果真转性了,第一个要小心的还不是高大英俊的你么?”
他也想不到我这么说,却是很大方的人,愣了一下就跟着我一起笑。
过了一会,他又一脸神秘的说:“澄澄,你想不想知道你老总身边那人是谁?”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还是配合一下他,便问:“是谁啊?”
他呵呵一笑,“你叫我一声黎方哥哥,我就告诉你。”
我切了一声,这世上能这么耍我的也不过是我那位衣食父母,我偏不问,看憋死你,你说不说。
他见我这个反应,故作伤心装,“澄澄,怎么你在别人面前那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对我却老是这么凶。”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加勾起了我的伤心事,我从小到大都是出了名的任性跋扈,哪里会想到自己也有做小服低到这一步的一天。便说:“我自然是没脸的,对着谁都只能客客气气,今天真是失态,让张总不高兴了,您要怎么罚我都行。”
他也是玲珑一样的人,立刻就知道了,委屈的说:“澄澄,我哪里敢有这个意思,我是真心喜欢你,你看看就只差没有把心肺都掏出来给你看了。”
我也知道自己是借题发挥,不禁有些后悔,便说:“你那片心肺都不知道早被多少人定了,我怎么敢要看。你倒是说说,那位美丽的小姐是谁?”
他哪里还敢拿娇,赶紧就说了:“那位正是邓氏的千金,前几日刚刚从法国留学回来,是出了名的才女,家底丰厚、样貌又好,正是大家心目中的佳人首选。”
我看他一脸发花痴的样子,便揶揄道:“既然这么好,你还不赶紧去抢了来。”
他回头瞪我一眼,恨声道:“你道我不想啊,若不是这位邓小姐和你们老总青梅竹马,哪里能轮得到你们老总,就是真要强抢我也是要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倒有些奇怪——真不知道这位主子心里面在想什么,不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实在颇为暧昧,就是换作以前他会佳人的时候也不该叫上我啊。转眼一想,又似乎明白过来了,他可能是怕怠慢其他人,所以才拉我来作陪吧。这么一想,便索性不管他,只和张黎方他们聊得个如火如荼。
第二十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吃饭的时候我总觉得我老总的目光颇有些恨恨地盯着我,真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他了,这样的目光下饶是我神经再大条也是被吓到了,根本连夹菜都不敢了。好在张黎方是伺候惯了女人的,手段非常好,不断为我布菜,倒没有让别人看出我的尴尬来。
好容易吃完饭,大家寒暄几句就要分头行动。我老板自然是要送美人的,张黎方便说顺路送送我,我难得有机会省车钱,自然不肯放过。
那边我老板却是脸色铁青的发话了,“哪里听说过有做助理的还要专车接送的道理,黎方你别理她,我红胜是断没有这样不知礼数的人的。”
这话不管放在哪里说都是有些过火了,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前他在外面护短,客户几乎都给我几分薄面,专车接送是常有的事情,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这么不如他的意了。我眼圈登时有点红,赶紧别过头和张黎方说:“是啊,怎么能劳烦张总呢,我住的离这里非常近,车子也不一定开的进去,就不麻烦了。”
张黎方自然也是觉得赵嘉奕有些过分,但是毕竟是朋友公司里的事情,也不好多说,更不好给我难堪,便略点了点头,开车走了。
我一个人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心里面说不出的凄苦,其实一直都知道活着是极辛苦的一件事情,所以并没有特别希望得到命运的眷顾,有时候受的委屈多了,就会想,或者是我的前半生把好日子都给过完了,那么好的朋友,那么好的生活,都因为我的不知足、不惜福而渐渐远离……
所以还是我的错,那条通往学校阔叶梧桐树下的路,是因为我的任性而模糊掉了……但是现在是怎么了,我忍耐着生活,两年多来连一个“不”字怎么说都几乎忘记了,我迎合着我的生活,我的工作,我的老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默默忍受,这样……难道还不够么?
那些偶尔回过头来的微笑,那些略有些任性的体贴,还有那场花火……我甚至以为我至少是不同的了,却原来还是一样吗,我的前半生真的就把我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给挥霍掉了么……
沿着东街的闪亮橱窗漫步,我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彻底的冷漠下来,关于这座城市曾经美好的记忆都讽刺起来,我有些踌躇,回去吗?还是……
突然一辆车子停在我的身边,竟然是张黎方回来接我了。果然是花花公子的标兵人物——除了分手,无论如何也不让女人委屈了。只是我强自忍了那么久的委屈一遇到这般的体贴,即便知道这体贴并非针对我一个人,怎么还忍得住,再不管什么体面,几乎是撒泼似的瘫在他车里面哭了起来。张黎方也不说话,只把我揽到怀里,不时拍一拍。
也不知哭了多久,反正张黎方的意大利西装是被我的眼泪和鼻涕给毁掉了,我头昏脑胀的从他怀里爬起来。却听见他叹息道:“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阿……”
我一个不忍笑了出来,他松了口气说:“还好笑了,要不然我从哪里再找一件阿曼尼绝版西服给你哭。”
我一听笑得不行,说:“可不许讹我,你知道我只是个小小打工妹,你讹我也诈不出油水来的。”
他苦了脸说:“自作孽不可活,我这么喜欢你怎么敢要你赔。少不得改日找你老板打牙祭。”
我一听忙说;“可不许和他说,他一听到还不剥了我的皮。”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说:“我是知道他的,最是小孩子脾气,你若是呆不下去,就来我这里吧。”
我心里面真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只是怎么好让他为难,他是好人,我自然不能让他为了我和朋友翻脸的。便强笑道:“才说是朋友呢,就背着他挖墙角。莫非这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黑暗。”
他看我的神色坚持,倒也不再说什么,只一直把我安抚到完全不会哽咽才送我回去。
我开门的时候还略有些忐忑,还好他还没有回来,大约是要和美人共度**去了。我放松了下来,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一杯牛奶,心想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了。谁知牛奶都还没有下肚,那冤孽就回来了,一径冲到厨房来,也不看我,倒了杯水猛灌。我深知他的脾性,自然是又在哪惹了不愉快。哪里还敢留在那里,只想赶紧脚底抹油走了。只是还没退出厨房呢,就听到他大喝一声:“站住!”
我实在被训练惯了,当然就直直的站在那里。却听见他冷冷的说道:“怎么看见我就一副看见鬼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多老实呢,原来也不过是这样,怎么今天觉得你攀了高枝了,就可以这么不待见我了。告诉你,那张黎方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人家后面的女朋友没有二十也有一打,你只以为天天这么花枝招展的就能入了他的眼么?他不过耍着你玩呢,你还真当真了。”
我一时听傻了,就愣愣的站在那里,好歹听明白过来,只觉得胸口一口气要活活把我憋死,一瞬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我没找他麻烦,他反倒把我当作纯粹的妓女了,这么花枝招展还不是他要我装扮的,还真亏他中国话说得好——攀了高枝了。
我只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他,他也不服输,昂起了头瞪我。最后还是我先放弃了,要这种人体谅别人的心情是不可能的。我原本也只想着,好歹混几年,到时候要怎么逍遥不可以,其实原本出了前儿个的事情我就应该走了,也是被他欺负惯了,不知道怎么那种事情都忍下了,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真是错的离谱。要不怎么每个妈妈都教育女儿要自重呢,就是怕没得作践的自己。
第二十一章
想清楚了,我便不再多话,直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急着收拾东西,反正今天是哪里也去不了了,何况这么久都过来了,实在没有必要大半夜的闹腾。真是,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钱固然重要,但是时时刻刻都这么被压迫着,怎么受得了。如今既然想通了,自然一身轻松,,我把闹铃的电池拆下来,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却还是被生物钟给叫醒了,颇为有些无奈,干脆躺在床上发呆,直到我听到他的响动。听声音好像是往我这里来,不知怎么走到门口又退了回去,如此反复好几次,才听到他敲了敲门,声音有些别扭,“你怎么还不起来,我饿了。”
我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以后您还是另外找人吧,我敬谢不敏了。
他见我不吱声,又加重手劲敲了敲门。我自然是不理他,看他怎么办,反正我是反了锁的。就在我以为他要大声恐吓的时候,他却沉默了下来。半晌,突然说:“你要是不舒服就算了,我准你半天假,下午还是要来上班的,中饭也要做。”
我真是被噎到了,哪里有这样的人的,真把人都看作他的奴隶了,心里面更加坚定了要走的想法。
听到他出门的声音,我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三两下把衣服塞进以前的旅行包里。又给自己做了分早餐,一边吃一边打辞职信。等我一切艘收拾好了,还不过十点。正好能赶上回家那趟火车。
我心里面是说不出的雀跃,被他压迫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想要离开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垃圾桶,我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身穿阿曼尼倒垃圾的男人¥¥……
我回首望了一眼那个房子,终于要离开了,原来并不是很难做的决定啊……房门锁却在这个时候转动起来。我一转头就看见他拎了一个楼下雅茱轩的大食盒子进来,脸上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我暗叫一声不好,这被他撞见了只怕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抬眼看见我手上的旅行袋,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走过来把食盒重重放在我的辞呈上面,有些阴森的说:“你要走。”
他也没问疑问句,我自然懒得回答。
他见我不回答,也不急着问,只是脸上风云变幻,我知道那是他正在脑子里不断的转变着主意。我有些愤愤地想到,这次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理你的。
我们就这么耗了半晌,他突然抬头红了眼睛狠狠的瞪我,我其实很没有胆的,自然又被他吓到了,听他恶毒的说道:“要走也容易,但是你是和我们公司签了三年的,你若赔的起一忆的违约金,我便给你放鞭炮送行。”
一亿?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合同条款里面是有这么一条,我当时也没在意,想反正这也是大公司,总不能三年里卖了我。
我不禁苦叹,原来砸死我的还是钱。想了想,我觉得跟他争辩并没有意义,便拖着旅行袋回了那间卧室。
可能也没想到我这么好吓唬,他倒没有了主意,只在身后一直看着我,过了一会觉得不解气又说:“我早说过的,张黎方不过只是玩笑,你真去了,他不会要你的……”
我心中悲凉一片,那以前的种种温情全然冰冻在了他这句话里边,只是虽然前尘已矣,错便是错了,却是不许他再拿这个话题轻贱我。几乎是反射性的,我扔了旅行包,就从房门里跳了出来说:“好歹也是你自己的朋友,纵然你再看轻我,也不该老拿着他来作贱。我对自己自然是有自知之明,不管跟你哪个朋友,除了公务上的往来,平时连个电话都是没有的。欺负人你好歹也要有个限度。”
他可能是从没有见过我这么厉害的样子,一时也呆在那里,反应过来后竟然脸一红,低头说:“你早说我不就知道了吗,哼,就兴他姓张的和你开玩笑,我随口说说都不可以么。”
我只怕再呆下去迟早要翻成斗鸡眼,真是笑话,他竟然还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做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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