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一言不合么么哒-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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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会停留那么一瞬。
可他目光里的眷恋和温柔,还是会让言歌的心微微一颤。
而且,还会有后续的疼痛自心口蔓延在四肢百骸。
树枝上昏昏欲睡的鸟受不了娃儿子这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声音:“喂,你娘不信佛,她信众生百相,你去,把你爹卧室枕头底下放的那本书拿出来给你娘念一念,指不定你娘就醒了。”
“真的?”
鸟儿信誓旦旦:“真的。”
娃儿子转身就跑:“粑粑,粑粑,那只鸟它说你床头枕头底下放了一本小黄黄书,是真的吗?”
第1626章 祝君好()
已经连续好多日,每天醒来,言歌的树上那只鸟不会变,浇水的娃儿子也不会变。
以及那个枕头底下放了小黄黄书的男人。
他也不变。
有时候夜深人静,他会坐在她的树底下,就那么靠着她。
有一夜在下大雨。
可他没有回屋的打算,依旧坐在她树底。
言歌见他浑身都被淋湿了,到底也不忍心,聚拢着枝桠树叶,将他遮挡。
他的身体突然僵直。
他说:“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雨声滂沱,他声音那么低。
但言歌觉得自己没有听到他的话。
所以继续保持沉默。
倒是那只在她的树上搭了个窝的鸟儿,等男人走了后,用嘴巴敲了敲她的树干,问她:“什么时候才想说话?”
言歌不想说话。
鸟儿就用爪子踹她:“我想她们了。”
“过段时间,我想试着穿越空间裂缝,试试能不能进去看她们。”
“也不知道阿娇有没有生下我的孩子,要是生了,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也不知道阿娇有没有给孩子找个便宜爹。”
“没找的话,我想着我再去争取争取。”
“要是找到了,我就不露面了。”
“唉,早知道有这么一天,说什么我当初也不会让阿娇忘了我。”
“我不回来了。”
“她要是找了别的男人,我看看就走,以后去流浪。”
“那只臭狐狸,我去找找他去,我觉得他的撩妹技巧很有特色,想去取取经。”
“老在你这树上待着,我都发毛了,总得四处走走看看。”
“唉,阿娇一定把我忘的一干二净,重新找雄性了。”
“她要是不生那个孩子,其实也挺好,单身妈妈不好当。”
他声音轻松,像是和老友在畅想未来。
可惜没人附和。
说了那么多,终于沉默。
沉默了许久后,小声又问言歌:“你说,阿娇有没有生下娃?有没有给娃找个便宜爹?以她的性子,若是忘了我,说不准会连孩子一起打掉,我,我到底要不要回去看看。”
一点都不像他刚刚轻松的声音。
有些忐忑,有些恐慌,有些无措。
她轻声说:“没有。”
“她还住在竹林里。”
“她生了一个女儿,是一条红蛟龙。”
“她屋子里放了针线篮子,每天都坐在窗户旁做针线,她针线活不好,针头把她手指都戳破了,但她和她女儿身上穿的衣服,针脚细细密密一点都不歪斜。”
“她一日三餐每天都是炖鱼吃,很勤快,不过做的鱼特别特别难吃。”
“她性格比以前好多了,不会一见面就喊打喊杀,但是也沉默了很多,眉头总是蹙起着,像是有什么心事儿。”
“她,她给小姑娘起名凤娇,凤凰的凤,娇的娇。”
“她还告诉小姑娘,我是小姑娘的姑姑。”
“小姑娘和我说,她爹是个短命鬼,女人不能嫁短命鬼,要不然一辈子都不幸福。”
“我走的时候,她坐在窗户上继续缝衣服,微微垂头,远看温雅娴淑,特别美丽。”
第1627章 祝君好()
言歌声音轻缓,烈听的入了迷。
从言歌的话语里编织出了一副她和女儿生活的日常。
一直到言歌没了话。
过了许久。
他才像是从那样的画面里抽身而出。
眨了眨眼,他眼眶里有泪珠子掉了下来。
“那些衣服,都是我做的,她不会缝衣服,也不会炖鱼,我说,女孩子起名凤娇,男孩子起名凤蛟”
她生了女孩子。
还记得他的话。
起名凤娇。
她明明忘了他。
可还记得他。
烈眼泪刚流出来,就大笑了起来。
“阿娇在等我呢,我要赶快回去,我得赶快回去。”
言歌没有附和他的话。
她树叶低垂,哪怕是个树形,也能看出她的失落。
烈察觉到她的情绪,问:“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哪怕他们一起经历无数位面,去过无数小世界。
但对他们来说,回去这两个字,只适合用在他们的家乡。
言歌没说话。
烈顿了顿,又问:“你不想回去看看他吗?”
言歌轻声说:“他死了。”
“怎么可能啊。”烈翻了个白眼:“谁都有可能死,他怎么会死,上次他只是一个肉身而已,肉身毁了,他还会转世投胎,他是天道看中的宠儿,不会那么容易死。”
不等言歌回答,烈小声又说:“他和这个之间,你总得选择一个,你不愿意回去,是想在留在这里和这个在一起吗?”
“他死了。”
言歌喃喃:“阿弟,这个世界是混沌界,是他帮我开辟成这样的,我现在是这个混沌界里的神。”
“他将天道从他身上剥离的那些杂念全都封在这个小世界里,心心念念,帮我开辟混沌界,助我封神。”
天道容不下她。
容不得完整的她。
她的心一旦回来,完整的她就是天道毁灭的存在。
毕竟,她是他的骨,是他唯一的反骨。
有她在,他永远都不能封神。
他啊。
帮她将小小混沌界开辟成了一个小世界。
天道不容她,他便为她创立一个世界。
可她,却在最后,将他一切努力都化为灰烬。
她轻轻松松说出“不愿意”,毁了他的所有努力与苦心。
“我现在依旧在这里被封神,是因为他,他用他自己帮我重新建立这个世界。”
“他已经,不在家乡,也不存在这个世间。”
烈张了张口,安慰她:“应该不会,他说不准是回归天道,与天地融合了呢。”
言歌闻言,低笑了起来。
她低低的声音极为哀凄,“我亲手,将他最后一缕神魂打散。”
位面里,他将属于他自己天道宠儿的能量,一点点的渡给她。
挂在她枝桠上那些五颜六色的心形,天道给他的天地能量,是能塑造一个世界的七彩颜色。
他几乎,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了她,也早就身死道消。
他只留了最后一缕神魂落在这混沌小世界里,沦落到与那些魔一起苦苦挣扎争取活路。
他期待着她封神,想起一切。
期待着,她与他重新在一起,一家三口,一起团圆。
可她一句不愿意,轻轻巧巧,将他那最后一缕生机散尽。
他告诉她,她记得的时候,就能想起来。
可他不知道。
每个小世界的时间流逝不一样。
他和她的时间会交错会颠倒。
她的过去,是他的未来。
她树叶沙沙沙地,无风而动,“阿弟,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再也,找不回了。
他封了她记忆,想她忘了他。
他满心期待,希望等到她愿意想起他的那一天。
可是啊,她终于想起了,他却永不再。
第1628章 祝君好()
二楼的窗户旁,男人站在那里,在黑暗中,他像个黑色的影子,一动不动地站着。
“这个,这个其实也是他。”烈指的,是站在窗户旁的黑影,“你想太多了,干嘛那么较真啊,木头,活着已经不容易了,咱们还是得过且过点。”
他指着自己:“你看看我,能留一条命到现在多不容易啊,我现在什么都不想,都没想过找那家伙报什么血海深仇,我现在就打算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说这话的时候,圆溜溜的眼睛里像是注入了光芒,都亮了起来。
言歌定定望着他。
虽然她没说话,但烈很有自觉,裂开尖尖的嘴巴朝言歌嘎嘎地笑:“不用羡慕嫉妒,你也可以老公孩子热炕头。”
他久久等不到言歌回应,生怕这家伙又变成一棵不管风吹雨打都无知无觉的大树,忙“喂喂喂”地叫唤。
“喂,木头,你别钻牛角尖想不开啊。”
“说不准他也想到了这么一天,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个心魔给你。”
“喂喂喂,木头,你可是棵拥抱天下的大树啊,难道你还要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
“我都不愿意找他去报什么血海深仇,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还是忘了好。”
“咱们以后的日子才是新生活啊,不管是什么物种,都得向前看才对,你一棵树更该走在时代的前端。”
烈叨叨了一个晚上。
但是言歌并没有再回答。
倒是烈,睡了一觉后干劲满满地开始修炼,打算着有朝一日重回家乡去抱老婆孩子。
娃儿子依旧每天来给言歌浇水。
但凡他爹不注意,就会爬在言歌这棵树身上玩儿。
言歌不管他怎么闹腾,都没有开口说话。
当然,每次这家伙玩完都会被他爹一顿胖揍。
夜深人静的时候,烈问她:“你总不能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认了吧。”
言歌:“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这个亲儿子,其实说起来,也不算是她养大的。
是苟孜这个魔把娃儿子从一个只剩一点气息的连肉身都没有了的存在养到这么大的。
所以娃儿子喊苟孜粑粑,喊的非常正确。
相比较来说,言歌这个亲妈就不是个那么靠谱的存在了。
记忆归拢后,她其实,也想抱抱自己的这个娃儿子。
但是,近乡心切。
每次看到娃儿子在她的视线里活蹦乱跳,她其实都有些茫然以及无措。
她看到娃儿子,就想到了三郎。
“搞不懂你的这种矫情劲。”烈翻了个白眼:“你说你一棵树,你想这么多真的好吗?你现在可是一棵成神的树,都成神了不该是胸怀宽广吗,怎么你变得小心眼了。”
言歌问他:“你什么时候想起从前事情的?”
烈沉默了一瞬,但还是回:“你的魂源被扯回去的时候,我也一并被吸了回去,哦,应该是因为我身体是你的心的缘故,我回去后,就恢复了记忆。”
言歌:“哦。”
她并没有安静,而是接着问:“当初怎么没想着帮我恢复记忆啊。”
第1629章 祝君好()
烈:“我觉得你那样子没心没肺挺开心。”
言歌:“我的确被你滚的挺开心的,呵呵,见色忘义。”
烈:“我夹缝求存多不容易啊。”
两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还是动物和植物之间的大戏,他维和很辛苦的。
言歌沉默。
沉默了很久后,轻声说:“那段日子,的确开心,但想起你欺负我的日子,忍不了。”
开心的代价太大,现在想起没有半点美好,只有刻骨铭心的疼。
特别疼,疼的时候就想着,他是不是,比她这样的疼多十倍百倍。
“我在你们两个手下没死都算是命大了,你还不体谅我一下。”烈越说越委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我现在家里又有女子又有小人的,唉,鸟生艰难啊。”
这诉苦的话,生生被他一说三叹的,叹出了几分炫耀意味。
有个老婆孩子就了不起吗?
言歌沉默。
烈长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木头,你说你,你想那么多也没用啊,你要是惦记他,你就想办法回去看看。”
“我回不去了。”言歌声音喃喃:“我在这里封神,当初自爆没了本体,所以现在和混沌小界融为一体,离开混沌小界,我就会死。”
“那要不,我帮你回去看看?要是他真活着,我帮你带他过来呀。”
烈这话出口,轻轻咦了声:“但是他要来了,你现在这个狗子怎么办?虽说一起收了两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这两个会不会打起来?你娃儿子明显向着他后爸呀,这要打起来,可能就是家庭大战。”
言歌没说话。
二楼窗户旁,苟孜站在那里,一眨不眨的望着言歌这棵树。
窗户处的窗帘随风微微飘荡而起,帘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