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一言不合么么哒-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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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连这样的时光,他都要夺取。
他是怕她掉进蜜罐里迷了路出不去吗?
可她宁愿迷路,也不愿丢了这蜜罐。
跪坐在地上的恶蛟龙垂着头。
虽然没再大哭,可言歌却瞧的清楚,她泪珠子断线了般地落在那些小衣服上面。
言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好似对恶蛟龙的悲伤感动身受,她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在流。
她胸口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可依旧像是在被恶蛟龙的手搅动着,疼的连出气都艰难。
“轰隆隆”
惊天地般的雷声在三人耳边炸开。
雷声太响了,言歌的脑袋一瞬间都被震的一片空白。
她被三郎紧紧抱在怀里。
三郎的灵气亦是在下一刻包裹她的身体。
身体被灵气充斥,总算不至于被雷声震的头脑发聩。
待雷声消失,天际沉甸甸乌云也全都散了。
那些云来的快去的也快。
依旧蓝天烈阳晴空万里。
若不是震耳的雷声令人脑门还在发麻发疼,言歌甚至都以为刚刚那黑云遮日电闪雷鸣都是错觉。
她重新抬眼去瞧恶蛟龙。
恶蛟龙跪坐在地上,叠着地上那一件件的小衣。
她不再流泪,因为垂着头,言歌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
但能明显感觉到,刚刚恶蛟龙周身那种悲伤情绪已经消失。
与那些乌云们一起散的一干二净。
衣服叠好后,恶蛟龙双手抱着起身,又将桌子扶正,把衣服篮子放好在了桌子上。
她低头去整理篮子里的针线。
没捏过针的她被针尖扎的指腹出了血。
将指腹咬住,一抬眼,恶蛟龙这才注意到屋子角落里依旧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的三郎和言歌。
她挑眉,冷着脸瞟了眼言歌和三郎:“不滚,是要打一场?”
神情凶狠冷漠。
说话的时候,长长的尾巴一甩出现,窗户外的竹叶犹如一柄柄小剑朝言歌和三郎呼啸而去。
言歌见三郎要抽剑迎上去,忙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我们走吧。”
她低低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哽咽。
三郎低头,望着泪眼婆娑的言歌。
他手环住言歌的腰身,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虽然没有回应,却搂着言歌朝一侧窗户闪去。
恶蛟龙并没有追出来。
言歌将头搁在三郎的肩膀上,遥遥望向竹屋。
大开的窗户处,能看到站在桌子前的恶蛟龙。
她站在那里,微微垂首望着那被针刺破的指腹。
风微微起,她长裙飘摇。
身形萧瑟,神情茫然。
她是不是,已经忘了烈?
第1600章 小树树呀()
言歌一直盯着窗户里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她想,恶蛟龙肯定是忘了烈。
要不然恶蛟龙不可能转变的这么快。
大概胸口伤太严重,言歌胸口疼的不行。
她伸手去捂着胸口。
有些茫然地想。
明明她没有心啊,可怎么,胸口这么疼,疼像是心在被人凌迟成了一片片。
过了小溪,穿过竹林,爬上了小山坡。
直到再也看不到恶蛟龙的身影,言歌这才抬头望向三郎。
如果有一天三郎要死,她呢,她会是什么样?
生死有命,如果真要到了死的那么一天,不该是微笑着告别吗?
微笑着告别,往后若是有闲,时不时地再怀念一下。
可,为什么连恶蛟龙那种坏妖,会在告别的时候那么狼狈?
是因为,因为烈临死之际诓骗她发的誓吗?
如果被人迫着失去记忆,倒的确是件不能忍受的事情。
烈,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难到不希望恶蛟龙记得他吗?
他难道不希望日后自己的孩子记得他?
言歌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多思绪胡乱蹿着。
那些绿莹莹的光都进了她身体里,也不知道烈身体化成的那些莹光是什么?
言歌迫切想去查看,可身体伤到根本,她有心无力。
恶蛟龙那两爪子把她胸口抓的够呛,就算有三郎帮她用灵气恢复肉体,可她能感觉到自己元气大伤。
三郎的声音在这时候入耳:“睡一会,等再往前走走,我们找个地方休息。”
言歌点点头,身体的确很乏累,一闭眼就昏睡了过去。
昏睡过去的言歌,体内的莹绿色光点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渐渐地,融进她的五脏六肺,与她融为一体。
言歌做了一个梦。
睡梦里,是无边无际的大火。
那火红艳艳的,像是生了灵智,疯狂咆哮肆虐,令人看着便觉得心惊胆颤。
有人在对言歌说:“小歌,妖物太过强大会令天道忌惮,凤凰一族强大,毁灭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人穿的一身白衣,在妖红的大火中,他的白衣特别醒目显眼。
可言歌却看不清他的脸。
明明连他身上衣服的梅花纹理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连他腰间的木头雕刻的牌子都能瞧到,可她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她和这人站的很高,很高。
火在脚底肆意蔓延,像是整个世界都成了火海。只她和男人站在高处,是火海蔓延不到的地方。
言歌听到自己大叫:“你胡说,你胡说,是你放出凤凰火,是你把这里变成火海的。”
“小歌。”男人前进一步,靠近她,朝她招手:“你过来,过来。”
言歌闻言却后退一步:“是我带你进入的凤凰谷,是我带你爬上的深渊,是我错了,姑姑她们说过,不能相信外人,我不该信你”
见她还要后退,往下一步就是凤凰火弥漫的凤凰谷,男人忙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小歌,与你无关,凤凰一族被灭只是顺应天命,只有顺应天命,你才能封神令这世间的桎梏全部解开,小歌,小歌,你信我,你信我!”
第1601章 小树树呀()
白衣男人站在那里,目带乞求般地望着言歌。
白色的衣袂微微飘起,他朝言歌伸出白皙的手:“小歌,过来。”
“封神?”
言歌目光一变,惊讶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封神?”
“是的。小歌,那些人都以为天衍神木可以令凤凰封神,其实能封神的只有天衍神木,凤凰一族泯灭后,你会涅槃封神,小歌,你不是一直都想着修炼封神吗?你还想做一棵顶天立地的树,为后人做标榜的神树呢。”
“小歌,把里怀里的那只凤凰扔下,你过来好不好?”
“小歌,你过来!”
可她,却依旧后退了一步:“如果封神需要这样的代价,那我不愿。”
她一身绿色的衣裙,几乎要被背后的火海吞噬。
话落,她朝男人笑,笑的苍白而又无力:“原来罪魁祸首竟是我自己。”
她挖出自己的天衍神木心,喂进已经被烧没了凤凰骨,只留了一点虚影的怀中凤凰口中。
为了凝聚凤凰的形,她的大半修为全都灌进了这只奄奄一息的凤凰身中。
她用最后一点气力撕裂空间,将那只只留一口气的凤凰扔进了混沌之界。
这一切看似复杂,可她做的时候不过一瞬。
瞬间后,她甚至没有回头去看白衣男人的反应,毫不犹豫地朝深渊之下的凤凰火中跳去:“生我之地,养我之地,葬我之地,我愿以己身赎犯下的滔天罪孽,生生世世无悔无怨。”
“不。”白衣男人朝她飞扑而去:“不,小歌,小歌”
他伸手去抓,抓住的是她送到他手中的婴孩。
好似早就预料他有此一抓。
她目光望着他,面上无喜无悲。
带血的婴孩交在他手中,唇开唇合,是无声四字:“稚子无辜。”
她和他,百年夫妻,她腹中,已有他的孩子。
她带他进入凤凰谷,想让他瞧瞧这个她生她养她育她的地方,想让他们的孩子,出生在这鸟语花香的凤凰谷。
她满心怀喜。
却最终,身死成灰。
婴孩还没到瓜熟蒂落的时候,自母体中强取而出,与死胎没有区别。
白衣男人紧紧抱着婴孩,站在这深渊最高的大石头上,望着疯狂肆虐的凤凰火将她那一身血染而成的红衣吞噬的一丝不剩。
他眼底怔忪茫然,脚尖缓缓向前,似要追随她而去。
下一刻,他神情惊讶。
缓缓抬头,朝前方望去。
周身有圣光普照。
封神之路在他脚前阶阶成形。
怎么会?
他以为,她才是唯一能封神的存在。
却原来,真正要封神的,是他。
凤凰将踏着天衍神木成神。
这里的凤凰,不是指的凤凰谷那些高贵不可高攀的凤凰。
而是,指是他。
接引的圣光照在他的身上、
他白衣胜雪,不染尘埃。
唯有怀中浑身是血的婴孩成了最刺眼的存在。
他久久没有抬脚。
望着眼前的成神之路,片刻,大笑了起来。
他仰头大笑。
笑着笑着,眼底全是泪。
抬手,他将脚前接引之路打的四散纷飞。
天际黑云滚滚而来。
电闪雷鸣,大雨磅礴降下。
接引之路重新恢复,一阶阶出现在他脚前。
天道被他的行为惹怒,酝酿而出的天雷落在他的身后,逼他朝接引之路而去。
第1602章 小树树呀()
梦里的画面渐渐模糊。
只有轰隆隆的雷响声连绵不绝好似还在耳边炸开。
炸得言歌头疼欲裂!
她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的好似被大火里里外外烧灼了一层又一层。
脸上湿腻腻的,伸手一摸,竟满脸泪水。
身边有人声音柔柔地问她:“做噩梦了吗?”
这声音,无比熟悉。
言歌顺着声音望去,对上三郎带着笑的温润眉眼。
她张了张口,喉头像是被咸腥的液体堵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三郎抬手,指腹将她面上泪水擦拭干净,又抚摸她乌黑秀发,含笑问:“做了什么梦?”
做了什么梦?
言歌微微仰头,神情恍惚。
两人此刻坐在一棵大树底下的石头上。
午后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落下来。
太阳的光芒细碎却又刺眼。
光点在阴影中闪烁跳跃,像是时光掠过后留下的残痕。
言歌茫然地望着这些眩目的光点。
她想,她做了什么梦呢?
手捂在胸口心脏的位置。
那里难受的像是心脏要爆炸了一般。
她就突然想起,她好似没有心。
没有心的胸口,为什么还这么疼痛?
抬头望着三郎,她说:“三郎,我没有心。”
没有心的树妖,还能算是树妖吗?
她有些迷惑,有些茫然,虽然没有见过化形的树妖,可她却下意识地觉得,没有心是不正常的。
三郎按住她的手,一起捂在她胸口处,他笑着说:“树的寿命漫长,心是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长出来的,你没有心,说明你年龄幼小,等以后再进阶几次就有心了。”
“是这样吗?”言歌有些迷惑:“树心是慢慢长出来的吗?你怎么知道?”
她觉得三郎说的不对,可是,可是这样的话令她无形中又松了口气,下意识地选择了去相信。
“以前在书上见过关于树妖的描述,就是没有亲眼见过,咱们以后时间漫长,倒是可以见证你长心的日子。”
言歌:“是什么书啊?”
“一本异闻录,挺有意思的,就是时间久远,不知哪里去了,不然可以留给你瞧瞧。”
言歌一脸遗憾:“以后能看到就好了。”
三郎的灵气在她胸口充斥,又问她:“还疼呢吧。”
恶蛟龙将她胸口弄了个洞穿,而且手下不留情,她胸口的血肉被绞的碎碎的。
也幸好言歌不是人,而是树妖,要不然哪里能活的下来。
她睡的时间长,且三郎帮她用灵气复原,胸口的伤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就连带血的衣服都被三郎帮着她换了一身新的绿裙子。
虽然伤口依旧有点隐痛。
但言歌觉得,她心口位置的疼痛感更甚。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疼。
明明,她没有心啊。
可她觉得自己像是心碎成了渣渣般的疼痛难耐。
三郎这么问的时候,她神情怔忪了片刻。
很疼很疼!
甚至疼的想嚎啕大哭。
不是因为恶蛟龙留下的伤口,而是,而是心疼。
可明明,她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