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一言不合么么哒-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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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却在下一刻被一只细长的染了血的手抓住。
他侧头,对上了言歌的目光。
她嘴角都是血。
她,她穿着一身红嫁衣。
可是身上的血已经把这身红嫁衣染成了黑紫色。
对上他目光,她唇翘起,在笑。
“陛下。”她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亦是在这时入耳:“快点。”
第1023章 美人谋()
赵子墨顺着她这话,目光终于又落在了自家皇兄的脸上手上。
这才发觉,皇兄的脸上全是泪,那握剑的双手亦是在抖。
电光火石间,赵子墨总算明白了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他几乎是哭着一般的说:“别,别这样,皇兄,别这样,她不会死,她不会死,咱们带她回宫,那些御医们肯定能救她,肯定可以救她”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捏着他手的那一双血手无力的脱落,他忙伸手去抓,一抬眼,见她眼睛大睁着,直咧咧地盯着自己的皇兄。
他颤巍巍的伸手放在她鼻间,又按在她脖颈处。
也是在这时候,婴儿的啼哭声如一声炸雷般的响起。
随即贯穿了整个内室。
他扭头去瞧,皇兄满头满脸的都是她的肚腹处溅出的血,皇兄那血污污的双手里倒提着一个孩子,那孩子手脚乱舞地挣扎大哭。
赵子墨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伸手去擦脸,脸上泪水却越擦越多。
她的双眼并没有合上。
元景帝抱着孩子挪到她面前,轻声说:“是个女孩子,长大了定然像你,朕会立她为储君,会善待你楚国之人,楚楚,你放心,朕说到做到,定不食言。”
他伸出一只手,覆在她脸上,缓缓地,将她双眼合上。
那小孩还在哭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赵子墨渐渐反应过来,忙忙脱了自己的外衣将孩子裹上。
初生的婴孩,也不知是否健康,赵子墨虽然满心悲切,却也知道孩子不能耽搁,所以将孩子紧紧包裹在他胸口,快马加鞭的先回了宫里。
元景帝俯身,帮她包扎着肚腹处的伤口。
她身上一层层的,都是大红的喜服。
子墨说她回来后一直在绣嫁妆,一直等着他来接她。
她的针线活明显不好,这嫁衣上的凤凰歪歪斜斜的哪里有凤凰样子,针脚时而细密时而凌乱,连他这个外行都看不过眼。
可这是她亲手绣的嫁衣。
她拿剑的手绣这嫁衣的时候,心头得多欢喜?
她等着他盼着他,满心满眼都是想着他来接她。
可他怎么就从未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过?
他若是查一查她的身世,若是问一问子墨她的来路。
只要他愿意,他有的是办法查出来她。
可他沉迷政务,只封了她一个楚王的封号便觉得待她不薄。
觉得什么事情都比她的身后事紧急,想着她的事情以后再处理也不迟。
可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不会再“死而复生”,更加不会愤怒扑进他怀里,一声声骂他“昏君”。
“楚楚。”他包扎好了她的伤口,又将她衣服穿好,俯身,将她抱入怀中:“朕带你回宫好不好?”
他怀抱着她,就好似怀抱了整个天下,脚步蹒跚着,一点点的朝外走去。
耳边好似还在回荡着她刚刚见了他后的那话,“陛下,天下定了,你就不要我了吗?做不成将军,连皇后这个位置,我都做不成了?可我不想死,我们楚家不能无后,我的孩子,我想照看着长大。”
第1024章 美人谋大团圆结局()
赵子墨催了元景帝好几次,让他去梅花庵接皇后。
可对这事情,元景帝从来没放在心上。
皇后,那是最亲密的枕边人,与他应是夫妻同体,利益一处。
他从前只以为,皇后也不过是他的属下,贤能者居之,不拘于谁。
可,自从遇到了她,这想法就变了。
只她才配这个皇后的位置,只有她才配站在他身边。
可她,已身死。
除了她,再无人配当这个皇后。
元景帝没把梅花庵里那所谓的皇后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会去接人。
他甚至,觉得那女人最好一直呆在梅花庵里别再出来。
这般过了许多日,梅花庵里那边有消息传来,说皇后因病暴毙。
元景帝反应淡淡,朝中众人私下里纷纷议论这位皇后没有享福的命,眼看这马上就要举行大典,却在这种关键时刻暴毙,可真是红颜命薄。
这话传进元景帝的耳朵里,他心头愈加悲凉。
真正红颜命薄的人,是她才对。
大国初建,处处都需要重新制定规则,那些朝臣们一个个狡诈奸猾,他与他们周旋,每日里都在打嘴仗,日日不得闲。
这般一直忙碌了半年多的时间,才终于不用整日伏案。
这一空闲下来,她在脑海里愈加的清晰。
他想把她抛开在的。
被一个女人影响,还是一个已经过世的女人,这般分神,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几乎是无孔不入,时不时地钻进他脑海里,令他不得不想她。
他后知后觉的,这才想起,还未曾去见她那夫君,还没有把她那夫君休离。
这些事情的,他早该做了。
只是一直想亲手帮她解决,又一直腾不出手。
如今终于有了时间,元景帝便开始入手她的事情。
可这一查才发觉军籍档案里都没有她家的具体地址。
这人是自己亲弟弟推荐的,元景帝索性传了赵子墨进宫,开门见山地问:“楚歌的老家在哪里,你可知道?”
时隔半年多,赵子墨还以为自己这个皇兄早已把她忘在了脑后,没想到竟会在这时候提起她。
措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问话,赵子墨微微一愣。
元景帝是何人,立刻就发觉了自己这个弟弟的异样。
他心底,陡然间闪过一个念头:她女扮男装,又是自己的弟弟亲自引荐给他,是不是关于她的性别身世,这个弟弟一早就知道?
赵子墨见元景帝眉间全是阴郁,虽猜不透皇兄心头所想,却还是说:“皇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了?”
元景帝听弟弟并没有立刻回应,便知这事有异,他心底思绪翻腾,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到底知道些什么,却还是压着情绪缓缓问:“你怎么认识她的?”
赵子墨对上元景帝那黑沉沉的目光,心头一咯噔。
兄弟之间,鲜少这般暗潮涌动。
赵子墨并不惧自己这个哥哥,只是心头难过。
不待赵子墨回答,元景帝声音冷厉:“她的事,你有多少瞒着我?”
双结局,这是另外一种
第1025章 美人谋大团圆结局()
赵子墨不敢抢,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对她亦不一般。
若他再从中添乱,兄弟阋墙,哪怕最后真把她抢到了手,又有什么意思。
左右,是他自己一开始就落后了一步,自输,就应输的磊落。
他唇动了动,想把从前为她安排的身份说出来。
可对上元景帝虽咄咄逼人,却一脸焦虑急迫的神情,赵子墨微微垂头,说:“皇兄,她不想她的身世从我口中转述与你。楚歌是她的真名,这世间,如她这样的女子不多见,皇兄若真想知道她身份,可以从她的名字入手,没必要问我。”
元景帝定定望着赵子墨。
这个弟弟,果真是什么都知道。
继而又想,如她这般女子,的确世间少有,他查一查又何妨。
左右如今他不忙,她的一切,他的确更该自己亲手查出来。
还有她那夫君,他亦要帮她休离那夫君,为她扬眉吐气。
元景帝先从名字入手。
不过几日,下属们已经把各地关于楚歌这名字的女子身份信息全都搜罗了来。
按照他的要求,身份最特殊的放在前面。
厚厚一沓资料,可他没有看完,在第一个名字上,他的目光就顿了住。
赵国皇后,原楚国瑞安公主,名楚歌,自小随父四处征战,半生戎马,后楚国国君病逝,楚国上下不服她一女子登基为帝,她在赵国贤王的游说下,以楚国为嫁妆,嫁与赵国国君
他将关于她的前半生生平事迹反反复复,无知无觉看了好几遍。
不用再往后看,不用再做比较,他就知道,这是他要找的人。
她说,她家中已无亲人。
她说,族人因她是女子,一个个恨不得将她父母留下的家业搬空。
她说,夫家家大业大,后院美妾无数。
她还说,她那郎君不曾见过她。
床笫间,他总是忍不住问她关于她那夫君的事情。
每次遇到这个话题,她就像是被炸毛了的老虎,浑身带刺的在他身上折腾,对他又抓又咬。
他那时以为,她是对那夫君还有余情,所以心头愤愤地,愈加想要可劲的折腾她。
他吃了她那夫君一肚子的飞醋,然而到头来,却发觉她那所谓的夫君竟是他自己。
何其可笑。
但马上,元景帝反应过来。
他的皇后,是在梅花庵里病逝的,并非死于定远之战。
这念头一出,元景帝大步朝外而去。
梅花庵,梅花庵
他好似想起了,自他回宫开始,他的弟弟就一直在催他去梅花庵接皇后回宫。
他那弟弟,从没对他身边女人上心过。
且皇后的身后事,亦是他那弟弟一手操持。
掀开她身份的真面目,他心头却没有半分狂喜,然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冷汗淋漓。
因为他的皇后,在半年之前就病逝了,病逝在梅花庵内,他连见都没去见过。
若她真是他心心念念的楚歌,若她真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若她半年前
元景帝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却什么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
第1026章 美人谋大团圆结局()
元景帝快马加鞭到了梅花庵。
梅花庵的四周梅花树正是盛开的季节,他没心情注意四周美景,飞身下马,快步朝梅花庵而去。
梅花庵的大门紧闭,他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开,干脆一脚将门踹开。
庵内的女尼闻声而来,见元景帝满身煞气,刚要呵斥,又瞧见元景帝一身龙袍,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元景帝大步入内,并不理会地上跪着的女尼,冷声问:“她在哪里?”
女尼忙忙起身,弯腰垂头,腿肚子打颤地把元景帝朝后院引去:“娘娘她,她就葬在后院,娘娘说陛下日后会来看望她,所以让贫尼留在这里等着陛下。”
葬?
一个字,将他满腔欢喜全都打碎。
女尼的腿肚子在颤,他的心颤的更厉害。
入了小小的后院,最中央就是她的坟头,一进门便能看到,墓碑上龙凤飞舞的四个大字:楚歌之墓。
她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这分明,就是她的字迹。
他目光死死盯着那四个字,这一刻,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下一刻,他大步走到墙角,将墙角放着的锄头拿在手里,一下一下刨着她这坟。
她既然从战场上死遁,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病逝。
他不相信这坟墓里埋着的是她,一点都不信!
那女尼早就吓的两股战战,跪在一旁的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钻进地缝中去,牙齿虽然在打颤,却紧紧抿着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元景帝一下下的,很快就把小小的坟头扒了开。
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坟堆。
没用过锄头,且握锄头的手势也不对,他的手掌上很快就被磨了好几个血泡,血泡又被磨破出了血
他那握着锄头的手指缝在流血,偏他自己一点都没觉察到,眼瞅着坟堆里的棺材渐渐出现在了眼线,元景帝眼中的那股子愤恨渐渐就变成了迷茫。
就连挖土的动作也缓慢了下来。
棺材里,真是她吗?
这念头,突然就从脑海里冒了出来,然后一点点的,把他所有的力气吞噬。
他有些无力,浑身都泛着无力感。
是她吗?
到底是不是她?
不敢想,也不甘心。
他扔开锄头,愣愣盯着眼前的棺材,许久许久,眼中茫然与悲怆渐渐就成了坚定。
拔出腰中长剑。
他撬开了棺材盖子。
盖子掀开的那一瞬,他明明惧的不行,第一时间望了进去。
没有她的尸体。
没有她的尸体!
他的心在这一刻怦怦怦地跳的飞快。
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似这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