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步步芳华 作者:少辛(晋江vip2013.05.03完结,宅斗、空间)-第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瑾才愿意收留她庇佑她。
李嬷嬷看额尔瑾高兴自己脸上也有了笑意。
大格格上了马车才敢扔掉一直装出来的虚弱样,眼里还隐隐透着憧憬,低声问瑞儿:“你今儿见过大表哥吗?我生了病他也不来看我?”
瑞儿忙辩解道:“大表少爷肯定是害羞,不大敢来看主子,这事情□不离十了,主子只要等着好消息就成。”顿了顿看着大格格红了脸蛋又道:“不过听着是二阿哥不大好了,福晋才急着要回去。”
大格格脸上喜色顷刻间散了个干净:“二阿哥要不要紧?”
这个瑞儿并不清楚,只看着福晋和李嬷嬷的脸色不好:“这一回怕是不简单,奴婢看着福晋和李嬷嬷的脸色不大好,一得消息就往回赶。”
大格格原本还有的几分少女的甜蜜酸涩和期待立时消散,只剩下一个七上八下的心。
额尔瑾和大格格一前一后的在二门处下了马车,殊兰也在松柏院的门口被人搀扶着下了轿,还没有迈出一步,就听见里头传出了丫头嬷嬷的哭声,她一时竟不能迈动脚步。
学慧抱着小名六斤的女儿亲了又亲,只觉得女儿越看越可爱,简直世间少有,见身边的周嬷嬷快步走了进来,看她神色不对头笑着问她:“可是谁家又有什么新鲜事?”
周嬷嬷在她耳边道:“四贝勒家里出了事,二阿哥刚刚没了。”
学慧的眼莫名的一亮,随即又低头亲了亲女儿,让奶嬷嬷抱了下去:“就只剩下两个孩子了。”
周嬷嬷知道她说的什么,压低了声音:“孩子越少就越精贵,三阿哥身子一直不大好,纳穆阿哥就越加要小心,奴婢见过一次西侧福晋,美则美矣,就是太单薄了些,以后可是要多小心了。”
学慧笑了一声:“你们都太小看她了,有这么个表妹是我的造化,以后少不得还要靠着她提携,你一会拿了东西过去看看,有要说的你去说说,多多叮嘱,只要她在里面好好的,外面的事情自有我们这些人做,不要她操心。”
周嬷嬷应了一声,起身自去安排。
二阿哥刚刚没了,李氏就晕了过去,站在门口好像风一吹就消散的殊兰看着胤禛垂着眼走了出来,他身上莫大的哀伤让殊兰甚至不敢靠近他,只默默的跟在身后,好像那原本颀长魁梧的身影一下子佝偻了几分,萧索难言。
胤禛自己开了门进了书房,他一直沉默不言,苏培盛看殊兰跟了进去,忙挥手示意旁的侍候的人退了出去,闭上门在外面守候。
自垂泪兰的事情之后胤禛不在书房里摆放花木,屋子就显得空荡的,他沉默的坐在榻上,一直垂着眼。
午后的阳光照了进来空气里是浮动的万千细小的尘埃,不住的翻滚又是如此的无力哀伤,他的脊背在阳光里,人却全在阴影里,殊兰走近他跪在他脚边,将头枕在他腿上,抱住他的双腿。
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每一个孩子都是他的骨肉,后院里曾经没有了那么多孩子,最难过最受伤的一直是他。
胤禛伸出手缓缓的一下一下抚摸着殊兰的侧脸,感受着手掌下那仅有的温暖,这是第几个在他的眼皮下流逝的生命?他好像都有些记不清了,只是好像一次比一次痛又好像一次比一次麻木……
太阳渐渐西斜,整个个四九城都染上了暮色,玫瑰色的夕阳里上演了那么多风和雨,终究也不过是流逝在时间的长河里,若干年之后还有多少人记得那个沉默少言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我的妹子们,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O(∩_∩)O~
明天继续双更,早上七点,下午三点
60章
太后在漱芳斋听戏;四妃都陪伴在跟前,以前太后跟前最最得意的是宜妃;如今又要加上一个德妃,太后自己点了几出;笑着将戏本子先推给了德妃:“你点也点一出。”
宜妃脸色一僵,德妃却笑着要推给宜妃,宜妃哪里敢真接:“妹妹也真是;既然太后都发了话,你点就是了,特意推给我难不成竟然要我不遵太后的旨意?”
她巧笑嫣然,声音清脆又悦耳姑娘家一般。
德妃轻笑:“总你有这么多埋汰人的话,不点便不点,话还要说到。”她笑着自己拿了戏本子点了一出《贵妃醉酒》又给了惠妃;对着宜妃道:“你既然不愿意点那便别人先点。”
宜妃眼里的怒意一闪而过。
几人都点过之后台上锣鼓一响,依依呀呀的就唱开了。
太后赞一声,一旁抬着铜钱等着的小太监立时就没命的向台上撒钱,铜钱清脆的声音让太后心情越发好了,又听着德妃说了谁家又生了个大胖小子多高兴,董额家的刚出生的小丫头多精贵,笑的何不拢嘴:“学慧的福气宗室里在没有一个人比的上,等出了月子哀家一定要看看比阿哥还精贵的小格格。”
德妃轻笑道:“说是生出来有六斤,跟我们老四家那个纳穆都差不多了。”
一说起分量不够重的纳穆太后便想到了那未满月出生的事情,脸色渐渐的不如开始好,偏偏宜妃没有听见,只当是德妃说的话惹着了太后,越发笑的开怀:“这台上唱花旦的嗓子可真好,身段都少见,看这走路的样子,我到是觉得像一个人。”
太后淡笑道:“能像谁?就是像戏子。”
宜妃一哽,不知道哪里触犯了太后,却不敢在说话。
太后看看如今的样子,心里又不舒服起来,连个点戏的先后都要争风吃醋,更何况别的事情,殊兰那孩子早产说不定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她便没了听戏的兴致。
宜妃看着情形不对本想说几句逗趣的话,只是还没开口太后便道:“宜妃,哀家有几本经书,你帮着哀家抄一抄。”
话音一落,宜妃变了脸色,这话的意思就是变相的惩罚,她垂下眼在不敢说一句话,只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心里却实在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太后,只是却明显的感觉到跟德妃脱不了干系。
其她几人都撇了一眼宜妃,眼里隐隐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皇上孝顺太后,太后不喜欢也就意味着皇上不喜欢,宜妃这些日子怕是好过不了。
太后只看了一会就起身回了慈宁宫,四妃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宫,德妃才只刚刚换了衣裳就听得胤禛的二阿哥没了,她坐在梅花榻上愣了好一会,那么大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先有大阿哥现在又是二阿哥,胤禛那孩子不知道要多难受。
四十七年的夏季来的特别早,才刚刚进了五月就闷热了起来,五月一是太阳生日,御膳房做了太阳糕宫外的皇子阿哥们都有份,九阿哥刚刚接了自己的份例,就急忙忙的骑马去了八阿哥府上。
媚儿生产在即,是男是女很重要…
没有人能比这些整日的窥觑着皇位的皇子们觉察出四十七年的紧迫,皇上对太子的态度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完全是无视,九阿哥一边用帕子擦着汗一边问坐在太师椅上掐指算命的张明德:“你到是说说是男还是女?”
张明德白眉一动,九阿哥的心跟着一跳,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九阿哥忙凑到跟前:“怎么样?”
鹤发童颜的张明德坐在主位上笑的高深莫测:“以老朽看来八爷这一次定能喜得贵子!”
一起坐着的八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脸上都是一喜,十四阿哥笑着拍了一把八阿哥:“八哥,这下好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真的不在意子嗣的几乎像后世的大熊猫一样稀有,八阿哥又怎能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有后的太子和无后的太子完全是两个概念,一但真正有了子嗣拥护他的人才能觉得更有希望。
八阿哥心里舒了一口气。
十阿哥又纠缠八阿哥:“八哥,你的事好了,我的怎么办?”
八阿哥脸色一冷:“老四在我跟前提过那个格佛荷,你有没有想过这意味着什么?格佛荷入十阿哥府你想都别想了,她必定初选都过不了。”
十阿哥脸一白。
八阿哥又缓了语气安抚十阿哥:“哥哥知道,定会给你挑个称心如意的。”
十四阿哥眼珠子一转,攀着十阿哥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十阿哥脸上的红色一闪而过,但却默认了十四说的话,也没在向着八阿哥纠缠格佛荷的事情。
苏培盛将粘杆处报来的消息一一给胤禛说了一遍,特意提了提田宝浩和尤德:“自从出去就一直在自己家里养病从不外出,见过的人都没有什么可疑的。”
胤禛皱了皱眉,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二阿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二阿哥吃过的东西和往常的都一样,做的事情也一样,唯独还有些说头的就是换了一件李侧福晋送过去的里衣…换了衣裳没多久就发病了,直到二阿哥没了…那衣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太医说过敏的原因及其多,有很多都是很普通的东西,没有特别的地方也不能说明什么,难道真的可笑的是李氏自己害了自己的儿子?
晚膳依旧是在正院的花厅用,殊兰自二阿哥去了的那日开始就有些不大舒服,额尔瑾就免了她请安,李氏好几日都起不了床,也并不来,只有胤禛、额尔瑾、武氏、宋氏、钮钴禄氏和大格格、二格格、三阿哥。
额尔瑾借口李氏生病无法照顾武氏将武氏接到了自己的院子,胤禛想到自己以前答应过额尔瑾膝下格格的阿哥,也就答应了,武氏自此才彻底摆脱了挨饿的日子虽不敢说立时就红润了起来,但到底多了几分精神,却越发小心翼翼,谁能真正的是为了她好,福晋照样不可信,她不过是得了暂时的安稳而已。
自二阿哥去了家里的气氛就一直很沉闷,家里的孩子又都怕胤禛,吃饭的气氛就很压抑,大家都没多少胃口,匆匆吃完饭,大格格领了弟弟和妹妹下去,自己也回了院子照看李氏。
钮钴禄几个见胤禛进了额尔瑾的屋子就识相的退了下去。
出了花厅,钮钴禄笑着扶着武氏的胳膊:“这下好了,咱们两住在隔壁,以后说话也方便。”
武氏笑着点了点头:“我是初来乍到,你可要多多照拂。”
钮钴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现在是我照拂你,以后还要你多多照拂我才行。”
武氏笑着应是。
钮钴禄直到进了自己的屋子才变了脸色,武氏一来福晋待她确实不如从前了…
胤禛如今除过在殊兰的院子,也就定例中的初一十五必到额尔瑾这里来,平常得时候很少踏足,突然的留宿让额尔瑾即是惊喜又有些不安,亲手侍候着他洗漱宽衣,也不敢多说话,收拾好了侍候着他在床上躺下,撤下大灯换上小灯,屋子里就幽暗了起来。
沉默中好像流逝的不仅是时间更是多年的夫妻情分,叫人甚至无法伸手握住,胤禛幽深的眼睛看了额尔瑾好一会才不疾不徐的道:“我看你气色不好,内院的事情分一些给殊兰做,你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胤禛直看得见还子梳妆台前坐着的额尔瑾脊背一将,随即似乎就弯了下去:“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胤禛不再看她,头枕着双手看着百子千孙的纱帐:“爷记得你很早之前就说过事情多容易混忘了,如今你身子也不好了,大抵更容易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分一些给殊兰做,她以前没管过,你多多教她,后院要和谐才是好事,不要总是出乱子。”
额尔瑾心里一紧,随即又松了下来,胤禛要是真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可能仅仅是这样的惩罚。他连四十三年殊兰流产那次的事情自己说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一次终于是用上了,殊兰,这个女子一直看上去沉默寂静,但却这么的不容忽视…
她低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象牙梳起了身,在看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沉默的入梦…。。
殊兰也不是真的身子不舒服,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能一直不去请安,早上起来洗漱之后特意挑了一身提精神的衣裳,又将玫瑰花做的胭脂在嘴唇上涂了一些,剪了一朵盛开的粉色蔷薇簪在鬓边,觉得精神看着尚佳,才扶着怜年的手慢慢的出了院子。
她去的时候竟是没有旁人请安,李嬷嬷迎了出来:“福晋身子不好,也没人其他人过来,要跟西侧福晋交代些事情,特意等着西侧福晋。”
这位年迈的嬷嬷看上去精神不大好,笑容却不算很勉强,甚至让殊兰有一种她正等着看好戏的感觉,会是什么事情?
额尔瑾的屋子里飘散的淡淡的药香,似乎就是为了应正她身子不好这句话一般,窗台上摆着的各色新鲜的这枝花卉虽也吐着芬芳,但终究没有盖过药味。
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