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战争故事100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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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堡攻下后,十字军的骑士们和天主教的教士们以及威尼斯商人
们,纷纷涌入城内大肆枪掠,他们抢劫各种“圣器”,各种艺术品,剥下祭
坛与教堂门窗上的金银,他们刚酒、纵火,使许多古建筑与珍贵图书付之一
炬,平民百姓更是惨遭浩劫。
这批十字军也顾不得去收复“圣地”耶路撒冷了,就在巴尔干半岛东南
和马尔马拉海东西两边建立了一个十字军国家,称作拉丁帝国。
第五次十字军东征在1217年至1221年,第六次在1228至1229年,第
七次在1248至1254年,第八次在1270年。但这几次已是十字军东征火焰的
回光返照而已。
其间在 1261年由东罗马残余统治势力建立的尼西亚帝国攻陷了十字军
控制的君士坦丁堡。到 1291年,十字军占领的最后一个陆上据点阿克城被穆
斯林占领,至此,十字军东征告终。
后来,十字军在东方只保有塞浦路斯岛。
从1096年到1291年间断续进行了近二百年的十字军东征,不仅给东地
中海地区的人民带来深重灾难,也使西欧人民作出了重大牺牲。
(吴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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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泰勒起义
瓦特·泰勒和他的穷苦乡邻们用辛勤的汗水在英格兰肯特郡的荒原上开
垦出一片土地后,凶恶的封建主就随即把土地夺去。他们被迫驱赶着赖以为
生的牛羊,到公共收场去放牧,封建主又把公共牧场占为已有,赶得他们无
处安身了。瓦特·泰勒没有办法,便领着一帮年轻人去当泥瓦工。
那几年,鼠疫在英国各地蔓延,他的伙伴们有的死去,有的病得爬不起
来,奄奄待毙,只有瓦特·泰勒身体结实,没有被病魔扳倒。但他一个人在
外面也混不下去了,只好独自背着工具返回故乡,寻找自己的家人。
到家一看,只见用树枝和草叶盖成的房子的顶上漏着大洞,父亲和母亲
都死于鼠疫了,只有孱弱的妻子带着生病的儿子,相依为命,苟延残喘。他
妻子见他回来,便扑在他怀中,哭得像个泪人,哽咽着说:“瓦特·泰勒,
你看这个家还算个家吗?吃的没有吃的,住的不像住的,还活得下去吗?”
瓦特·泰勒抚着骨瘦如柴的妻,望着昏迷的儿,眼中金花乱蹦,两串泪珠不
由得扑籁籁地滚下来。他把妻子扶坐在土台上,又去弯腰抚摸病儿的脑门,
而后安慰妻子说:“我知道你们在家吃苦,我这段时间在外面总算挣到了几
个钱,还买了一点药回来,唉,现在父母已经去世,已设法挽救了,我们可
是还要熬下去呀……”
此时,忽听得门外一阵狗叫,妻子惊恐地对瓦特·泰勒说:“他们又来
了!”
“他们是谁?”
“还不是收人头税的!”
“人头税?”瓦特·奉勒眨眨眼睛说:“不是交过了吗?”
“你不知道,又增加了。”妻说。
瓦特·泰勒左手操起泥瓦刀,一步跨出门外,只见一个地方小官牵着一
条大花狗并领着两个差人站在门前。瓦特·泰勒问:“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那小官一龇牙,说:“哈哈,听说你小子在外面发了财了,
回来了,人头税总该交吧?你家五口人,虽然死了两个,可也是才死不久,
人头税是要交上的。”
“我们不是交过了吗?”瓦特·泰勒说。
“瓦特·泰勒,”地方小官把头一侧,说,“也不怪你,你在外边大约
不知道,现在,国王理查二世陛下,宣布把人头税增加三倍,就是每人要交
三枚银币。你怎么能不补交?这是国王的旨意……”
“什么国王旨意,还不是你们作怪!三枚银币相当于一个雇工三年的收
入呢!”
地方小官满脸通红,把手里的绳索一抖,那大花狗就向瓦特·泰勒扑去,
泰勒手起一刀,就把那狗的脑袋削去一半,那狗嗥叫了一声倒于地下。地方
小官急了,喝道:“把他拿过来!”两个公人就要上来揪人,瓦特·泰勒说:
“不要忙,兄弟!你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样?”小官
知道瓦特·泰勒和他手下的公役有些交情,也只好压住怒气,说:“第一,
赔我的狗,十英磅。第二,人头税照补,你父母亲嘛,人已去世,各减半补
交。”
瓦特·泰勒盯了小官一眼,说:“好说,我后天交到你那里去。今天不
行,我妻子、儿子病着,先要带去瞧病,顺带到几个朋友那里把被他们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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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钱取回来,才能把税款凑足。”
地方官无奈,只好带着差人,拖着死狗离去了。
瓦特·泰勒在门外和地方官争执的时候,他妻子在室内急得什么似的,
后来听到争执停下来,才放了心,但听到瓦特·泰勒答应赔狗并补交人头税,
又着急起来。
瓦特·泰勒一跨进门,妻子便说:“哪有钱赔狗、交税呀?”
“哎,先把他们哄跑再说。”
“那么,他们明天还要来呀!”妻说。
“我们今天夜里就逃走。”瓦特·泰勒说。
瓦特·泰勒家真是一贫如洗,找不出几件可带走的东西,只有几件破衣
烂衫,舍不得丢弃。瓦特·泰勒拴束好衣物和泥瓦匠工具,在漆黑的深夜,
让妻子和儿子骑在一匹瘦马上,包裹自己背着,手持一根结实的木棍,悄悄
离开住了约两年的家。
一夜紧赶慢赶,天亮时到了一个小镇,小镇一片凋敝,到处是乞丐,瓦
特·泰勒看了直揪心。刚要走时,碰到了他们正要去投奔的老熟人约翰·保
尔。瓦特·泰勒连忙喊了一声,约翰·保尔见是他们,便说:“你们怎么还
在这里跑?这里更没有生路呀!”两人还没说到几句话,只见一队官兵冲来,
两人连忙退到路边。只听那长官说:“嗬,原来这穷光蛋还有马!”那长官
把嘴一,手下的几个兵卒便去牵住瓦特·泰勒妻儿骑的马,并将她妻儿逼
下马来。瓦特·泰勒正想操起木棍去打,约翰·保尔忙拉住他,小声制止说:
“别莽撞。这马给他算了。这里现在不准私人骑马了。”官兵抢去马,扬长
而去了。
约翰·保尔说:“瓦特·泰勒,看来得先给你妻子和儿子找个地方去看
病,我认得一位医生,……唉,不过恐怕他也治不好这种病,他自己的孩子
就死于鼠疫呀……”
两人一路说着话,早已来到医生乔洽·吉姆家。乔治·吉姆一见是约翰·保
尔领来的朋友的妻儿,自然分外精心治疗,但过了一天,瓦特·泰勒的儿子
就去世了,又过了几天,妻子也亡故了。瓦特·奉勒很是悲伤。但他是一个
性格坚强的人,他终于决定不再这样苦熬挣扎下去,而要发动人民起义。
英伦三岛笼罩在青黑色的夜气中,一钩残月冷冷地浮在天边乌沉沉的树
丛之上,只有教堂顶端的十字架戳向天宇。尘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已进入梦
乡,然而在偏僻的山脚下的一间矮屋中,在昏黄的灯光中,泥瓦匠瓦特·泰
勒与民间传教士约翰·保尔正在密谋发动大起义,此时是公元1381年5月。
瓦特·泰勒说:“我们英国和法国已打了四十多年仗,老百姓吃尽了苦头,
无非是为了贵族们去送死。我看,我们英国就像一间破屋子,修修补补是不
行的了,只有把它拆掉重建。”
约翰·保尔点点头,说:“天下最坏的就是贵族和天主教会,老百姓恨
之人骨。我在传教时,常常向人们说,那些我们称之为 ‘领主’的人,凭什
么奴役我们?如果说他们与我们都是来自同一的父母——亚当和夏娃,他们
怎么能说、怎么能证明比我们身份高贵?在亚当耕地、夏娃织布的时代,有
谁是 ‘贵族’吗?”约翰·保尔眼中闪着哲人特有的光辉,他微微一笑,又
说,“就因为我宣传了这些天经地义的道理,坎特伯雷大主教居然把我监禁
起来过。但是,我的信徒已经遍布肯特郡与埃塞克斯郡了,只要我们去点燃
起义之火,它便会熊熊燃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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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泰勒说:“增收人头税,可以作为引发起义的导火线。现在各地
对此怨声载道,都称它是 ‘割头税’。”
约翰·保尔一边点点头,一边“嗯”了一声。
桌上的蜡烛被从门缝中窜进来的凤吹得稍稍一晃,两人投在墙壁上的身
影也晃动起来,仿佛跃动的奔马。瓦特·泰勒用左手捂了一下飘动的火焰,
并拿出一份草图来,指点着对约翰·保尔说:“我有十几个密友,他们又各
有自己的密友,我们已暗中联络了几百人,都在这一带。”瓦特·泰勒指着
草图上的英格兰岛东南部,约翰·保尔注意看着,点点头。
约翰·保尔说:“几百人是少了一些,不过也没有关系,我把各地信徒
中的虔诚而骁勇的人组织起来,大约不下千人。一旦起义,我们必须迅速扩
大队伍,而后直捣伦敦。起义时间就定于本月底如何?”瓦特·泰勒说:“好,
5月底起义。”
两人商量已定,便连夜出动,去组织队伍。
1381年5月底的一天深夜,星月交辉,瓦特·泰勒带领几百人,各拿砍
刀、木棍、长矛,悄悄进入肯特郡长官的官邸,把几个守卫兵卒杀掉,一直
来到长官的居室外。室内尚有灯光,瓦特·泰勒从窗隙中往里一看,只见那
长官披着睡衣,在与他夫人说话。瓦特·泰勒一脚踢开窗户,手待明晃晃的
长刀跃入室内,随后又跃入数人。那长官夫人早已吓得瘫在床边,而吓得脸
色发青的长官却故作镇定:他说:“什么人?要干什么?”
瓦特·奉勒说:“我们是亚当、夏娃的子孙。现在要向你讨还人头税!”
那长官勉强一笑说:“人头税已上交国王了,你们到国王那里去讨吧。”
他一面说,一面就去摸墙上的长剑,此时,只听“嚓”地一声,瓦特·泰勒
旁边一个壮士已把长官的脑袋砍掉在地板上,另一个壮士也一刀结果了长官
夫人。起义者搜出许多金银币与几大叠文书,而后,放起一把火,把肯特郡
长官的官邸付之一炬,把文书也投入烈焰中去。
瓦特·泰勒起义军焚毁肯特郡长官官邸的消息迅速传开,此时,已经起
义的埃塞克斯郡的农民,也到处袭击庄园和修道院。各地方政府的武装,在
农民军打击下一触即溃。
到6月旬,约翰·保尔领导的起义军与瓦特·泰勒领导的起义军均已发
展成浩洁荡荡的大军,英国大部分地区都飘扬着农民起义的战旗。
瓦特·泰勒骑一匹棕色战马,约翰·保尔骑一匹青色战马,各领着自己
的骑兵、步兵向伦敦进发。
英国国王理查二世十分慌张,忙把伦敦市长召来商量对策。这伦敦市长
是一个身材雄壮、膂力过人而又诡计多端的家伙,此时他对国王说:“陛下
放心,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我这伦敦城防军有一万多人。
陛下看我打他个有来无回。”
理查二世说:“那么,你快想办法把他们打退,我会重用提拔你的。”
伦敦市长把六千多名军队安排在城外交通要道上,四千多军队安排在城
内,各备硬弓、长矛。
瓦特·泰勒与约翰·保尔两支大军在猎猎的战旗引导下,直扑伦敦近郊。
忽然,哨马来报告说城外有敌兵驻防。瓦特·泰勒与约翰·保尔让起义军在
离城十五公里处驻扎下来,两人商量如何攻城。约翰·保尔说:“这伦敦的
守备不比其他小城邑,不是轻易能攻破的。我想,你在城外围攻敌军,我趁
夜爬进城去,那里有我的忠实信徙,我们便从城内杀起来,来一个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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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泰勒说:“这样好。不过你进去要千万小心,要不要派几个人随
行?”约翰·保尔摇了摇头,说:“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约翰·保尔化装成难民,戴一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