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玉庶-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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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一听,吓得大眼睛便就去瞅付国公。
白天的时候,罗辉从竹林子里出去时,拿着一条金丝,并断言那截竹子有问题。并夸下海口,只要让他继续查下去,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最可气的是,边上的李武,竟还像是亲临现场一般,将这东西怎么安放,怎么害人,怎么弄得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事后将自己撇清,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是想装煳涂都不行。堵都堵不上李武的嘴。
可问题是,谁可问他了?
就如同,谁可请罗辉进竹林子里检查了?
后来有人跟柳氏说,请罗辉进林子的是赵夫人。
柳氏以为,将这件事透给武老太君,让武老太君以为赵夫人丢了付国公府的脸面,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客人走后,武老太君竟就让世子亲自去请了付国公去。
虽然付亮一再地让柳氏稍安勿躁。
可柳氏自己心下有鬼,所以怕啊。
付亮不怕,倒不是自信自己的手脚不会被发现。而是自信,付国公爱屋及乌,说句实话,若他和世子一起掉水里,只怕付国公先救的,一准是他,而非世子。
若是付亮知道,武老太君正算计着要将他送进宫里当太监,就不会这么自信了。
柳氏庆幸,她幸好跟来了,要不然,任着付国公与武老太君扛上,打上堵,那她儿子,启不是就要进宫?柳氏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付亮就为什么一心一意的帮着付悦。
在柳氏看来,谁过继了还不一样?
总归在她眼里,只付亮才是超越了她生命的重要。别人,她连帮忙的想法,再可怜的人,她见了,都不曾生出半分来。
武氏半分不肯服软。
最终,还是付国公对着地上跪着,手正流血的柳氏,默认了今天的事,就是付亮弄出来的。
付国公言不由衷地说道:“憨娘那丫头救了咱们的芸娘,有情不义,又得世子、大媳妇的喜欢。我也是喜欢她的,若是老太君没意思,就选日子吧。”
武老太君嗤笑:“国公爷不再想想了?我可就告诉世子让他定日子,请客人了。别到时候又说没想好,再出什么幺蛾子,咱们国公府可丢不起那个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九回 3(猫获救了)
付国公现一心想着,快点儿离开这儿,带着他的心尖回去,瞧瞧手上的伤怎么样了。现在,跟他说过继个鬼来当孙女儿,他都会痛快的答应。
跪在地上的柳氏,手就杵在那瓷碴子上,呲牙咧嘴,将脸纠成一团。
她倒是与付国公想到了一块儿,哪管过继的是谁?
付国公离开这儿,别再提今天的事,不再追究才是正经的。
付国公站起身,背着手,仰着头,一身正气,顺着他那一身常服往外发散。可说出的话,却着实将武老太君本已经淡然的心,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顺着柳氏的角度看身付国公,却越出了他年纪的高大。虽然付国公的话里,服软的意思明显。但是,柳氏心下明白,那是为了她们娘俩个。
付国公说道:“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谁也别再提。至于过继谁,世子和媳妇两个人的事,咱们只盼着儿孙好,老太君也不要插手,全看他俩个的意思。到时将日子准备了,开宗祠,上族谱。将来,她就是咱们国公府的嫡出孙女了。”
武老太君却说道:“我听说竹林子里有几只没了娘的小奶猫,我老太太无聊得很,打算着养了。”
当看装神弄鬼的不让府里养猫,当谁不知道,是付亮和柳氏那娘俩个搞得鬼?
武老太君端坐在椅子上,乜斜着付国公。
付国公一甩袖子,丢下句:“后院不一直是老太君说了算?老太君若想养,谁敢说不字?”
武老太君没说话,看着付国公出去。柳氏从地上起来,给武老太君行了礼。然后踉跄着追付国公去了。
迎松居里的丫头婆子赶忙收拾,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睡醒了的付新精神了许多,只是额头痛得厉害。比之前刚伤着时,好像更疼了。
彼时赵夫人正在前边招待客人,付新有心想回归燕居。纪妈和绣燕倒没说什么,却被打发回来,帮着照顾付新的丁婆子给拦了下来。
一来付新是赵夫人亲自让人带回来的。再则,丁婆子也安了心,想趁着付新病时,让这娘俩个增加些感情。
付新见丁婆子言辞肯切,又不好为难人,只得留下。
到底心下有事,眼睛一直往门外瞅。
付伟与付宽出去后,付新便就一直在等消息。可直到抵抗不了睡意,睡着了,也没见付伟来看她。所以,付新醒后的第一句话,便就是问她爹是否来过。
纪妈和绣燕均摇头,只当付新受了伤,心下委屈,想爹爹了。她俩个少不得一翻安慰。
付新百无聊赖地坐在抱厦的小炕上,背上竖着一个大软枕,靠在墙边上。付新半靠半坐着,眼睛空放着,怔怔地出神。
心内却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付新思来想去,突然觉得,她现在就是一个累赘。生母去世,又不容于嫡母,又因为她的原故,使得嫡母与父、祖母不和。
如果没有她的话,付新想,也许她母亲便就不会死了。她的父亲,也许比现在幸福呢?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得外面有丫头说道:“二姑娘,夫人出去时吩咐过,谁也不许打扰新姑娘休息。”
一个小人的声音道:“我没想进去。就想问问你,我新姑姑现在怎么样了?伤好些了没,喊没喊疼。”
外面那丫头实话实说道:“奴婢不是屋里侍候的,所以不知。”
倒是将付新从胡思乱想里拉了回来,听出来人是付芸,知道她一准是内疚,背着大人来看她。
付新笑对坐在炕沿边上做针线活的绣燕道:“绣姨,让她进来吧。我正没意思呢,芸娘还能跟我说说话儿,玩一会儿。”
绣燕心里不怎么待见付芸,觉得要不是付芸非要带着付新到处跑,付新就不会受伤。
虽然当时绣燕并没在跟前,但就绣燕的私心来讲,她家姑娘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性子能不清楚?是那没深浅、到处乱来的人吗?
一准是那丫头非拉着她们家姑娘去的。
看,她们家姑娘受伤了。现在却装好人,来看。
现在已经快到晚饭时候,纪妈去厨房了。丁婆子去寻赵夫人,向赵夫人报告付新的情况去,完就没有回来。此时屋里也就绣燕一个说了算的婆子。
绣燕不动,她手里拿的是给付新缝的小衣。
付新现在长得快,衣服上秋刚做的,开春了,就穿不下了。
绣燕和纪妈嫌外面买的不好,再说也不是十分和身,所以她俩个,都是亲自给付新选上好的软布料子,然后亲手一针一线的缝。
付新见绣燕低着头,像是没听见一般,一针一针地走着线。不禁撒娇道:“绣姨,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不乱跑了。也不让自己受伤了。是我的错,是我非让她带我玩的。绣姨,就让芸娘进来吧,啊!”
绣燕听了付新的话,更生气了。停了针,抬起头来,对付新道:“憨娘什么性子,老奴还能不知道?”
付新一见,知绣燕这是在迁怒付芸。
说是说不通了,一扶额道:“哎哟,头疼。”
绣燕大急,连忙将手里的活计放回针线笸箩里,放一边桌上一放,站起身道:“头疼?哪儿疼?是里面疼,还是伤口疼?”
付新道:“绣姨不让芸娘进来,急得头疼。”
绣燕一听,知道这是在吓唬她。气得就瞪付新,伸手要戳付新的额头,见上面缠着白布,着实可怜。不禁笑道:“好了,姑娘快别装了,老奴这就去将芸娘请进来。”
付新立时笑道:“绣姨最好了。”
绣燕笑道:“那也没有芸姑娘好,先老奴陪着,就一句话不出。这会儿听芸姑娘来了,倒学会骗老奴,叫老奴担心了。”
付新笑着吐舌头,连连道谦。
绣燕站起身,丫头从里面将门打开,果见付芸就站在门口。
付芸连来人都没看清,就问道:“新姑姑怎么样了?可好些了?有没有恨我?”
绣燕还算恭敬地说道:“芸姑娘好,憨娘请芸姑娘进去呢。”
付芸没等绣燕的话音落下,便就“嗖”的一声,从绣燕身边钻了过去,一口气冲到炕沿边上。等绣燕转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往屋里走时,付芸已经然和付新说上话了。
自知自己犯了错,付芸这一次来,可是带着将功赎罪的心思。献宝似的,与付新说了一个府内的最新消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十九回 4(邪性)
说是付国公府上的最新消息也不确切,因为这只是付芸自己偷听来的。
付新听了之后,直愣了半天,才道:“这……这不是真的吧?”
付悦竟然抱着赵夫人的大腿,哭着喊娘?
付芸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新姑姑还不信我?咱们后院临着街,有处院子,叫初平园。平日里谁也不准进的。我听娘说,那是以前的新姑姑的院子。”
付新听了,不由得笑道:“你进去了?”
付芸调皮地一吐舌头,道:“我平日里很听话的。我是见悦姑姑进去了,便就偷偷地跟了进去。谁可知道,祖母也在里面呢。”
付新听了,不禁摇头,点着付芸的额头道:“你胆子也忒大,先时没吓着你?竟还不老实,到处乱跑。既然大夫人不人进,又没人住,想来里面也荒芜得很。”
付芸道:“没有,新姑姑不知道,初平园里可干净了。听我娘说,那园子可是按着当初我大姑姑在家时,一样都没动。明不常的,祖母就会让人将院子收拾了。而屋里,全是祖母自己收拾。”
想了想付芸又说道:“祖母都多大年纪了,那么些屋子,听娘说,收拾一回很累人的。我娘和大娘、三娘都说要帮着收拾。可祖母谁也不让进去。”
付新听了,不禁有所动容。
想到世界上的感情都是互通的,赵夫人失了亲女儿,与她失去母亲,应该是一样的。
想到这儿,付新的心也有些酸酸涩涩的,眼角便就湿润了。
付芸还小,哪儿会看这些眼色?
见付新没有问她,付芸心里挠心挠肝的,自顾地往下说道:“悦姑姑进去之后,好像对那院子特别的熟悉。东走西走的,摸摸这儿,摸摸哪儿,然后还哭了。我跟在她后面,都觉得奇怪。我自小生长在国公府里,以前也曾偷进那园子过,都没有那般的熟呢。”
“新姑姑。”付芸说到这儿,一摇付新道:“新姑姑说,奇怪不奇怪?”
边上的绣燕在边上连忙拉开付芸道:“小祖宗,憨娘伤了额头,可受不得芸姑娘摇晃。”
付芸一听,立时懊悔道:“呀,我忘了,都是我的错,新姑姑,怎么样?头疼不疼?有没有摇伤哪儿?”
付新连忙安慰付芸道:“没事,哪有那么娇气?好了,好了,你不是要跟我学?接着说,我还听着呢。”
绣燕到底又叮嘱道:“好好说话,可别再动手动脚的了。”
说完,绣燕端过一杯水来,递与付芸道:“芸姑娘说了这么半天话,喝口水,润润嗓子。”
付芸不客气地接到手里,一仰头喝了。
绣燕又递付新一杯水。
付新不紧不慢地接到手里,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付芸刚润了嗓子,说直话来,声音特别的清亮。她说道:“啊,我忘了学了,中间,悦姑姑还换了一身衣服。”
“换衣服?”付新觉得哪儿好像有点儿不对劲,问:“她将衣服弄脏了?在哪儿换的?总不能在园子里换的吧?”
付芸道:“可不是。就是在园子里换的。我跟着她进到一个屋里,我在窗子外面偷偷瞧着,悦姑姑竟然从里面翻出一件鹅黄色的衫裙来,换到身上,还自己重梳了头呢。我看悦姑姑好像将那屋子,当成了自己的。要找什么,都是随手就拿。好像这屋子之前就是她的一般。”
付新终于知道哪儿怪了。有些像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不我知道,她之前决没有来过京城的,就是比我提前些日子进京,但她来国公府的次数应该也数得过来。再说,大夫人也不可能随便让她进初平园。”
付芸一副找到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