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玉庶-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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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说得这是实话。
赵夫人瞅了眼外面,笑道:
“她现在可没那个胆子了。你刚是没注意,世子爷的脸,都快比上黑炭了。我估计着,她能老实些日子。”
说完,赵夫人让付新在暖室里呆着,赵夫人带着药,便就去了付琏的院子。
本来付新也想跟着去瞧瞧,但一想到若是她去了,付琏夫妇又得感谢她,客气话就得一直的说,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夫人出到门外,便就吩咐丁婆子看门,怕付宽骂够了付悦,再来说付新。
一定要让丁婆子看住了,不准付宽进去。
坐在暖炕上,丫头们端了热水进来,侍候着付新洗漱,然后绣燕从回燕居拿了家居服来,侍候着付新换上。
收拾好了之后,付新怀里抱着个大软枕,往热炕上一躺。
绣燕连忙上前,帮着付新盖上被子。
看着快到中午,热茶端上来,付新喝了口。
然后,饭菜便就全都摆到了炕桌上。
付新本来要等赵夫人,但赵夫人的大丫头劝道:
“五小娘子就先吃吧,大夫人走时吩咐了,一时不能回来,让五小娘子不用等大夫人,大夫人可能会在大郎君哪儿用饭。”
吃过了饭,绣燕不让付新躺着。
付新半靠在了炕墙上,一想到离京的付伟,心情便就颇为不好。
绣燕便就逗付新说话,看了看左右,小声地与付新学道:
“刚老奴出去,听那屋里,欢娘哭得声可大了。世子爷好像非常的生气,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语气特别的不好。”
付新轻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说句实话,付新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付悦到底是怎么想的。
闲着没事,干嘛偷摸往人家院子里跑?
不过,一想到董夫人今天送了她这样大的礼,那么改日里,赵夫人定是要登门谢董夫人的。
到时,她要送董夫人点儿什么呢?
付新正想着的时候,果然像赵夫人担心的一样,付宽训斥完付悦,便就想过到暖室来,说一说付新。
丁婆子在门上,像是非常焦心地说道:
“世子爷可算出来了,刚大夫人都打发了人来,请世子爷好几趟了。老奴见世子爷有事,没敢打扰。大郎君那边,太医早就来了,世子爷不过去瞧一瞧?听一听太医怎么说?”
付宽因着生气,根本就将天香丸的事,给忘了。
此时听了丁婆子的话,又一想付新并没有什么大错,转身急忙忙地走了。
付新趴在窗台上,为了保暖,冬日里的窗布,都是厚厚的,所以看外面并不是十分的清晰。
但付宽的打算,付新还是瞧得出来的。
然后,隔着厚厚的窗布,付新瞧着付悦,从正厅里走了出来。
虽然付宽说付悦时,并没有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但付悦就是有那种本事,付悦面色如常,让人从她的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好似付宽在正厅里,并没有骂她,只是与她话了些家常似的。
付悦想进到暖室来,丁婆子如何会放?
丁婆子拦住付悦,笑道:“六小娘子也出去半天了,这会儿工夫也过了午饭点儿,六小娘子还是回接星苑吃些饭吧。再说,大夫人这时候也没在,六小娘子侍候谁呢?”
付悦瞅着丁婆子,非常的不服气。
虽然付悦在延居,在赵夫人跟前也呆了些日子。
但丁婆子对她,和对付新就是不一样。
丁婆子从来没有像对付新那样,恭敬地对待过她。
付悦隔着窗布,望向暖炕上坐着的付新。
姊妹俩个,就这样,隐隐约约地互望着,谁也不肯认输。
第二十九回 18(新年礼)
之后的日子,让付新没想到的是,付悦被付宽给禁足了。
付宽让付悦跟着高姨娘早晚礼佛,白天和晚上,都要抄佛经。
也许这一次,董夫人和罗辉,深深地让付宽感觉到了丢脸。
付宽派了个婆子来,看着付悦。
而付琏,自吃了董夫人给的天香丸之后,他虽然久病,但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好。
赵夫人脸上,也日渐的高兴起来,虽然付琏未痊愈,但赵夫人终是松了口气。
考虑到董夫人才进京,要走动的地方也多,年前定是最为忙乱的时候,所以,赵夫人并没有去打扰。
打算着等过年那几天,再过去感谢董夫人。
元旦日,付新早早的便就起床,纪妈和绣燕为付新,从头到脚,准备的全是新的。
新的头绳、新的衣服、新的鞋子。
收拾好之后,付新去延居给赵夫人和付宽磕头。
自然的,被禁足的付悦,也从接星苑里,放了出来。
高姨娘还和以前一样,见到付新,自然的,就觉得她像亏欠了付新似的。
对付新颇为有礼,问长问短地关心。
赵夫人和付宽两个,也是一堆的儿孙。
看着地上一众,黑压压的人,付宽还是有些欣慰的。
但最让赵夫人开心的,便就是她的长子付琏,身子一天好过一天。
磕过头之后,这是付新在国公府过的第一个新年。
于是,付新便就拿了礼物出来,送与众人。
除了赵夫人的,是付新亲手做的之外,其余的人的礼物,全都是付新买的。
付新有钱,又一惯的大方。
而付国公府近些年,过得又紧巴。
所以,付新的礼物拿出来,全都价值不菲,惊得就是付宽,都有些呆了。
付新给赵夫人的,是她亲手绣的一个香囊。
赵夫人自是喜欢,对付新夸了又夸,拿到手里,便就挂到了腰上。
而送给付宽的,则是一块玉璧。
付宽接到手里时,还未显示出太过的惊讶。
因为青玉,在玉里算不得名贵。
但当付宽拿到手里细看之后,才发现不一样来。
这不单是一块儿玉璧,蟠螭阴刻。
这明显是一块战国时的礼器。
付新本着人人有份的想法,就连高姨娘备了礼物。
而送给高姨娘的,是一本新译的《般若心经》。
虽然东西并不似别人的,看起来值钱,但却正是高姨娘喜欢的。
高姨娘没想到她也会有,非常惊喜的接到手里,对付新当然的千恩万谢。
付悦在边上看着,直气得想要跳起来骂高姨娘。
但她不能,只得忍了。
偏付新像是故意的,给所有人都送了礼物之后,就在付悦以为,付新不会给她,而暗自心喜,正想着要说两句的时候,付新拿出了一个极为精美的盒子。
付新从绣燕手接过盒子的时候,微笑着瞅了眼付悦。
付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缺钱,非常的缺钱。
以至于,付悦做梦,都梦见自己在到处的找钱。
而付亮,因为罗辉从中捣乱,柳姨奶奶的钱,全被坑没了。
本来付国公还偷偷给柳姨奶奶些钱花,但自付亮爆出偷偷的去花街之后,付国公似乎感觉出这个儿子长歪了,痛下决心的整治。
给付亮提了两个通房丫头,却是将付亮的钱,全部给没收了。
就是柳姨奶奶,因着付国公怕她溺爱,虽然没将柳姨奶奶的钱也同样给没收了,却也让人锁了起来。
柳姨奶奶要花钱,还得向付国公申请。
而付悦为了能了解各院的事情,尤其是延居里,希望丫头婆子们,能在赵夫人和付宽跟前,帮着她说好话,可是大把的撒银子。
高姨娘的私房家底,已经让付悦给撒没了。
付悦先见了付新送出去的东西,再一瞅付新手里那个精美的盒子,付悦的心,“嘭嘭”地跳动着。
她想像着,付新盒子里的东西能值多少钱。
只要到她手里,她便就拿出去卖了。
然后又不觉得解气的想,付新绝不会想到,她会拿付新送她的东西换了钱,然后撒在延居里,好来挖付新的宠。
付新啊付新,付悦心底下恨恨地想:这钱可是你上赶着给我的,可不是我管你要的。
付悦微笑着,一脸期待地瞅着付新。
付新拿着盒子,也同样的冲着付悦一脸期待地微笑着,慢声慢语地说道:
“我给六妹妹也备了个礼物,期望六妹妹喜欢。”
付悦此时有些性急了,因为她真的很缺钱。她想快些将付新给她的东西拿到手,然后好快些的拿出去卖了。
这样,她手里就有钱了。
想想付新送付芩和付芸的,是一对纯金镶嵌宝石的镯子。
就是付纹,付新也送了一只金凤钗,凤嘴衔着一颗红宝石,付悦暗自地忖度了下,也是价值不菲。
付悦连忙地笑着说道:
“没想到五姊姊也给妹妹备了礼物,妹妹一时没有准备,等回去了,妹妹也一定送五姊姊一个。”
付新笑道:“妹妹的礼物就算了,只要六妹妹别嫌弃我的礼物鄙薄就行。”
对于付新拿起架子来,不肯将东西给她,付悦心下大恨,连忙说道:
“怎么会?无论送得什么,都是五姊姊的一片心意,妹妹只有感激的份,哪能嫌弃?”
付新听了付悦的话,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话,便就将手里的盒子递了出去。
随着付新将那盒子递给了丫头,付悦地心更加跳得厉害了。
等到丫头捧着盒子,到付悦面前,付悦伸手去接时,因为太过激动,手都有点抖了。
付新笑道:“六妹妹打开看看,是否喜欢。”
付悦却怕自己见东西太过值钱,而忍不住脸上露出含财的神情来,拿着那盒子,故作矜持地笑道:
“无论五姊姊送妹妹什么,妹妹都喜欢,就不用打来了吧。”
付芩还差着,但付芸可就不干了,大声道:“六姑姑坏人,打开看看怕什么?难不成咱们还能抢六姑姑的?”
付悦没法子,在心中默念着,一定要镇定,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那盒子打开。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第二十九回 19()
那盒子放的,正是前几天付新买来的佛珠。
像个琉璃珠子似的,颗颗光亮,众人愣了下之后,便就对这佩珠的材质,好奇起来。
毕竟付新刚送出去的东西,个个价值不菲。
当然,除了赵夫人的。
但越是有钱,亲手做的东西才越珍贵。
更可况付新将所有的家底,都交由赵夫人打理。
所以,付新送出去的那个,亲手绣的锦囊,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
所以,屋内的人,便就开始猜测起,这串佩珠的价值来。
看着屋内众人的反应,付新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其实,她想得很简的啊。
佩珠这种东西,寓意好,但……
付新想,付悦一定不会喜欢的。
而且又不值钱,掌柜的也说,看走了眼,结果买来之后,便就一直没有卖出去过。
而且,谁又能想得到,付悦会被付宽禁足在接星苑里礼佛。
而之所以付新会选这个东西,全完是平日里觉到付悦,每每提到钱时,两眼就会放光。
所以,付新才会想到,不能送付悦个值钱的东西,被她卖了换钱,然后在这后院里收买人心。
付新敢对天发誓,仅此而已。
但,谁能想到付悦自己会去钻狗洞?
自己把自己给作到付宽大怒的地步?
偏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她带回了佩珠,付悦竟就被付宽给禁足在了接星苑里。
“哎!”付新叹气,弄得她好像是故意的似的。
再看付悦,虽然强忍着,但她果然是要被这串佛珠给气死了。
付新捂脸。
赵夫人却也以为是付新淘气,见付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就笑着戳了戳付新的额头。
付新便就趴到了赵夫人怀里,小声地笑了。
付悦明显想多了。
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
付悦握了握拳,深深地觉得,这是付新故意买来,嘲笑她的。
付宽在这个时候,看了眼那个佩珠,说道:“买得正好,你天天地在接星苑里,也不知道对佛祖有几分的敬意,诵经时,手里捻着,也好摒弃心中的杂念。”
付悦的脸,都快忍变形了。
而付芸小孩子心性,对那佩珠看了又看,“咦”了一声道:“这么黑亮的佛珠,什么东西做的?”
说着话,伸手便就拿了起来,付芸掂了掂,好像有些沉,而珠珠相碰的声音,有些闷。
付芸惊道:“木头,竟然是木头的。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