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不明白-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啊。”
蔡翔笑笑说:“我再次跟你重申一遍,钟涛并没有背叛你,他依然爱你。至于
他对你的难言之隐,你最好等他来说。”
金欢愣着问:“你是说钟涛筹划好了,他在跟唐百灵演戏?跟那个骚货做完游
戏,就回头再来爱我?”
蔡翔说:“好像有这个意思吧!我也不太清楚。”
金欢眼睛里有委屈的泪水凝聚着,心中的某种圣洁的感情被勾动又被碾碎:
“别说了,按着策划好的步骤去爱,那就是阴谋!他别忘记,在爱上做游戏的人,
是没有好结果的!他就不怕我也跟他游戏人生吗?”
蔡翔说:“不会,你言重了,钟涛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了解吧?”
金欢冷冷地说:“人在变啊!”蔡翔说:“你别误会他呀!”“误会?”
“是啊。”蔡翔做深思状:“我虽说还没谈恋爱,可我觉得在情爱世界里,许
多焦虑来自猜疑,许多矛盾来自误会!”
金欢笑着:“行啊,蔡翔!”
蔡翔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班门弄斧啊!”
金欢心中忽然提出一个主意,她要当着钟涛的面去爱蔡翔,从而激他一下。她
看着蔡翔的脸说:“蔡翔,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蔡翔茫然:“我们做游戏?”
金欢笑着说:“是啊,希望你配合一下,在钟涛面前装出我已经移情别恋了,
我爱你啦!”
蔡翔连连退却着说:“这可不行,我和钟涛是好朋友。俗话说,能穿朋友衣,
不占朋友妻!懂吗?”
金欢被他慌张的样子逗笑了:“瞧你吓得,像是我要吃了你似的!”
蔡翔看见服务员小姐将酒和菜端上来,说:“欢欢,别闹了,我们喝酒吃饭吧,
干我们这行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任务。”
金欢忙给蔡翔敬酒:“喝,蔡翔!”
蔡翔举杯说:“欢欢,我感觉到你和钟涛的感情很深,你们会消除误会,会得
到幸福的。”
金欢低沉地说:“幸福?它只写在婚礼的墙壁上,是不能写进心里的。我对明
天看不到希望!”
蔡翔说:“别那么悲观嘛!”
金欢马上强装笑脸说:“喝酒,喝酒就是幸福!”
蔡翔喝上一口酒,红着眼睛说:“欢欢,你一定要挺住啊!钟涛是个孤儿,眼
下又失去了姐姐,他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好好爱他,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金欢为钟涛结交这样的朋友而感动。她给蔡翔挟了一株红焖鱼。
蔡翔刚刚吃菜,皮包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放下筷子,拿出手机讲话。电话是破
案组的同事们打来的,向他报告钟霞被害一案的新进展。他们说在郊外的陶瓷厂附
近发现钟霞的富康汽车。汽车与陶瓷厂的货车相撞,损伤严重,开车人受伤,弃车
而逃。富康车改换了牌照,还被重新喷漆。种种迹象表明,开车人就是那个凶手。
金欢听说钟霞的案情有了重大突破,一下子兴奋起来。
蔡翔站起身说:“欢欢,对不起了,他们让我赶到现场,赶紧追捕逃犯。那个
受伤的开车人,很可能就是穿黑体恤的凶手。”
金欢眼睛一亮:“我也跟你去!”
蔡翔摇头说:“那里会很危险的,你就在这慢慢喝,慢慢吃吧。”
金欢倔强地说:“我就是要去!”蔡翔无奈一叹,只好带上了金欢。
第三十一篇
第八章1
当一个女人倾慕一个男人,那就是爱的前奏了。韩洁茹不是一个呆笨的人,相
反,她非常聪明,有着极高的感应力。和金家林生活了20年,从没有过见到杨高鹏
的那种感觉。两天来,杨高鹏竟直接把电话打到她的家里来。因为她告诉他,他与
丈夫正在搞一个离婚游戏,一个人也成了虚假的单身贵族。他们两天里就见了几次,
韩洁茹发现杨高鹏也是心慌意乱了,他几乎没有布置展览的心境了。他已经表示了
对她的赏识和爱慕。
发展到恋情的顶点,还要走多远的路?韩洁茹对明天事情难以把握,却总爱回
忆那些不着边际的梦。第三天以后,杨高鹏的电话突然就少了。她听不到他的声音,
她在心里就做出种种猜测。是他又怀念马莉了吗?是他不喜欢她了吗?还是由于太
忙了?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就是从没有听杨高鹏说过他与马莉爱情方面的事
情。她的满腹凄情都被深深勾动了。
韩洁茹主动打电话给他,杨高鹏在电话里整个换了一个口气。他淡淡地说:
“我们不要经常见面了,这样会影响你的家庭,我劝你还是与金先生结束游戏吧!”
韩洁茹气愤地说:“你管好你自己,我只想见到你,你不要拒绝我!”杨高鹏还是
坚决地劝说她。韩洁茹马上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了。
韩洁茹很快就明白了,原来杨高鹏在自己情感的闸门没有完全打开之前,就想
赶紧关上了。韩洁茹对他的态度不以为然,她抑制不住自己了,她要主动找他谈谈。
他们已经完成从最初相识到相互爱慕阶段,前面就是难以克制的肉体结合,以及灵
魂上的沟通。男人对女人是有着顾虑的,往下的阶段是烈火般的恋情,同时也是一
条深不可测的峡谷。看来他想驻足不前了。
在工人文化宫的展厅,韩洁茹又找到布置展室的杨高鹏。
两人久久凝视着,谁也不说话。
展室射进的光线照在韩洁茹光洁的侧脸上,杨高鹏注视着这张生动的侧脸,感
到自己正面临着一个新的课题。
其实,杨高鹏真正丢不下她的是这几天。他这么沉稳的人,竟然神不守舍起来。
他给她打电话时,甚至产生甜蜜的慌乱、神往、激动和渴望,使他这个快50岁的男
人,竟像一个青年人。当他见到她的时候,他便抑制不住地想:你这是怎么了,人
家是有家室的女人啊!一旦控制不住,她将毁灭家庭,她会像一团烈火将两人拖向
深渊的。“高鹏,你为什么要拒绝我?”韩洁茹直接就问。
杨高鹏想了想说:“我们本来就没约定什么,谈何拒绝?”
韩洁茹伤感地说:“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想见到我,可你怕破坏我的家庭!
我不是跟你讲了吗?”“你们女人最爱冲动,冲动过后还要后悔的!”杨高鹏说话
时,是很欣赏地看着她。他也希望与她有着更频繁的见面,更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存
在。
韩洁茹靠近他,像孩子一样冲动:“高鹏,我爱你!”
杨高鹏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他让韩洁茹坐在自己临时用的木椅上。他默默地
站着,心腔里有火热的气流翻卷。
韩洁茹紧紧抱着他的腰肢,呼吸紧促,双手在微微颤抖。
杨高鹏知道韩洁茹是认真的,她刚才的这句话,绝对不是出于消遣或轻浮的心
理。自己呢,难道不正需要爱抚么?马莉走了,孤单的他,不管忍受多么长时间的
痛苦,终究还是要续娶的,因为他需要一个爱他的女人来支撑这个家,来照顾他和
他的老娘。这一失一得,难道是上帝的安排吗?他慢慢把手伸到她的后背,抚摸着
她光滑的头发,摩挲着她的肩头。
韩洁茹温顺地闭上了双眼,在满足与安宁中享受着时光。有两颗大大的泪珠沿
着她的眼角落下来,亮晶晶地沾在他的衣角上。
杨高鹏不由自主地投入了真实感情。他重新审视韩洁茹,究竟她的什么地方强
烈地吸引着他。以他中年男性的眼光来看,她是多么可爱而娇美。
韩洁茹喃喃地说:“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杨高鹏摇摇头,他只要这样的安静。他想,实在不行,就将展览的时间推迟。
他们就这样紧紧依偎着,双方都能体察到对方的心跳,或是一点其它的什么动静。
韩洁茹让他也坐下来,坐在自己的身旁。杨高鹏的左手就怯怯地伸到她丰满的
胸前。韩洁茹没有挣脱,她的神经被拨动似的,焦灼地等待着他的爱抚。
第三十二篇
杨高鹏有一种醉了的感觉。他的手被韩洁茹的手紧紧抓住了,他感觉她的手指
深深抠痛了他的手背。是女人的带着香气的嘴唇率先堵过来的,他的嘴唇与女人富
有弹性的嘴唇吻在一起。这时,两人紧紧拥抱了,那样两人恍恍惚惚看不清对方的
长相和表情了。只能感觉对方体温和血脉的流动。
展厅里静静的。外面投射进来的光线很柔和,越来越清晰地映照着韩洁茹剧烈
起伏的胸脯。
燃烧中的韩洁茹早已忘记是在什么地方,她的眼神似梦似幻。
门外有了响动。韩洁茹并没有怎样的惊惶。只有杨高鹏明白,可能是对面照相
馆的小张送照片来了。他急忙推开韩洁茹,迎接小张的到来。
果然是小张来了。小张放下照片就匆匆离开了。
韩洁茹依然沉迷在刚才温馨惬意的拥抱里。
杨高鹏放好照片,走回来的时候,韩洁茹的情绪正慢慢恢复常态。杨高鹏不愿
这么再次拥抱了,就拉着她的手,走到窗前,看外面游乐场上孩子们玩耍的碰碰车。
游乐场被一块草坪包围着,鸟儿在绿地上蹦蹦跳跳地觅食,还不时发出好听的叫声。
活泼的孩子们,在做着各种游乐动作,笑声像小鸟欢快的叫声。
太阳就要落下去了,夕阳下的庭院,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韩洁茹以前来过这里,并没有感到文化宫院里的优美,也许是今天心情的缘故?
以前她是秋天来这里,在这里参加市妇联举办的妇幼保健培训班。夜里还要补习,
到很晚很晚,是金家林每天骑车到文化宫的门口来接她。金家林那时对她是多么热
心。
杨高鹏一往情深地说:“洁茹,你不知道,我的展览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是
因为我在这个院里出生的。”
韩洁茹好奇地望着他:“怎么,你在这里出生?”
杨高鹏淡淡地说:“是啊,我对这个大院是有感情的。过去这里是军分区大院,
后来改成文化宫的。当时,我的父亲是军分区的一名干部。”
韩洁茹说:“哦,你原来是军人的后代。能看出来,你身上有股军人的气派哩。”
杨高鹏笑笑:“什么军人气派?我的父亲才是真正的军人呢!我一直把父亲当
成英雄,他在战争年代屡立战功。可惜他死得太早了,他死的时候,我才13岁。”
韩洁茹不知道他为什么跟她讲他的父亲。此时的她,不管杨高鹏说什么,都是
那么好听。
杨高鹏继续说:“唉,我的父亲在战场上是个英雄,可他在处理家庭婚姻上,
是个败将。他不懂感情,对待母亲的情感上,也是使用军人那一套,完全听他来筹
划感情生活。母亲年轻时,也是个有个性的女人,她对父亲的那一套,不以为然。”
“后来怎么样啊?”韩洁茹问。
杨高鹏感慨地说:“很明显,这是十分失败的婚姻。在失败的婚姻中,没有胜
利者。父亲转业到地方不久,就与母亲离婚了,他当时在文化局当书记,跟一个评
剧演员结合了。我判给了母亲,父亲与这个演员就住在我现在居住的平房里。”
韩洁茹很有兴致地听着。
“父亲病逝后,评剧演员改嫁了,她将这所房子让给了我和母亲。”杨高鹏说
着,不时望着她的眼睛。
韩洁茹问:“这个小院儿,对于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杨高鹏摇着头:“那倒没有,我和母亲已经习惯居住在平房里。养个花,种个
花,有些情趣呢!那间厢房,还成了我洗相的暗室呢!”
韩洁茹欣慰地说:“我也是喜欢住平房的。”
杨高鹏动情地说:“洁茹,说句心里话,我是欣赏你的,真正让我心动的女人,
恐怕只有你一个。我之所以怕见你,是想让你远离我。我不愿意你的家庭破裂,我
不愿意你受到伤害!”
韩洁茹恍然大悟,又一次抱紧了他。她动情地说:“真正去爱一个人,是不怕
死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杨高鹏紧紧地拥抱她,泪流满面。韩洁茹回到家里已经很晚。
外面燥热,走进空调房间的时候,确实感到凉爽宜人。韩洁茹将墨绿色的长裙
脱掉,换上了一件淡黄色的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打量着自己的脸。她用手指在光洁
的额头上划着,嘴巴像孩子一样翘得高高的,没有来由地发笑。就像一个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