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爱你:师父请放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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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却根本找不到你。”
“为了时刻能见到你活着的样子,我将其他人的魂塞进你的身体里,逼他也吃心脏,以为这样你就能拥有不死之身。还让他喊我女儿,他开始不认,后来也认了,可我知道,纵然他装的再像,可依旧不是爹爹。”
“爹爹,这么些年来,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门外,怎么我一点都感受不到呢?”
她满眸里都是泪水,迎着月光看上去显得凄凉异常,淡粉的衣服因是跪的时间太长而有些褶皱,再站起来的时候,却都稳不住步子,摇摇晃晃地来到老头的跟前,再一次狠狠地跪了下去:“笑蝶不孝,助纣为虐,枉费爹爹养育十五载。”复又站起来,来到陆生的面前,似是询问的语气:“你想要保护的人,一定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吧。那人对我说,如果最后我落在了你们的手里,让我像十五岁的小孩子一般对你哭泣撒娇,求你放过我,让我不要表现出怕你的样子。你便真的会放我一条生路。可是那人怎么能算的到,其实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在害怕了。”
“我没有心了,在我喝了他的血后,我吃掉的第一个心脏就是自己的。我竟然欺骗自己还活着。”笑蝶傻傻地冲陆生笑着。
这样的傻笑让陆生恍惚间看见了二十年前地她,那时的她正豆蔻年华,将一朵牡丹摘下来插在乌黑的云鬓上,转过头傻傻的对自己笑,娇声娇气地问道:“陆生,牡丹这样戴在头上好不好看?”他眉间竟是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笑意,点了点头。她复又问道:“是花好看,还是我好看?”那时的他想跟她说,在自己眼里,天下间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了,奈何自己不老不死、不生不灭,早已成为与天同在,与地齐命的人了。可她却只有一世可活,原以为只是对她的好感罢了,不想耽误她原本就短暂的生命,认为她应该有个正常人去爱。所以不曾回答那个问题,如今却成为永恒的遗憾。
“那人跟我说,二十年后,若我见到你身边跟着小姑娘,无论是何模样,杀!杀了她后,我的爹爹就能还阳了。哪里知道,就算我杀了她,爹爹也回不来了。”噗一大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她拿手随便抹了抹,继而对陆生说道:“其实他还强行与我心意相通,想必此刻我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爹爹一世贫苦,娘又死的早。他没有做过恶事,却死在了最亲的人手里,我将我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你,只求你能好生超度他,换下一世安稳生活。”
陆生点了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中蛊之人想要揭蛊,必须要下蛊之人才能解除,如果下蛊的人去世,则需要找到同宗血脉继承的人。而他近几年来都游走于苗疆各个地方,凡是他出现的地方便再也没有下蛊师了。”笑蝶气如游丝的说道,陆生的拳头在宽大的衣袖下紧紧握着,看似波澜不惊,内心却澎湃万千,他也想找到下蛊的那个人呢。
“陆生”笑蝶忽然抓住陆生的胳膊,气息急促地说道:“要解除你每逢满月蚀骨的疼痛,就让她彻底离开你的视线。否则”噗大口大口的鲜血开始从她嘴里冒出来,她也顾不得去擦,附在他耳边说道:“你们必将生不如死!”
陆生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未多做表态,只淡淡说道:“安心去吧,你爹下世必是落得富贵人家。”
此话一落,笑蝶便闭了双眼。陆生看了看垂泪的老头,轻叹了口气:“方正,超度亡魂!”
“高人,请问小女下世还能做我女儿吗?”方才所有的对话都已落在了老头的心上,可是就算那样又怎样,女儿再坏也是自己的,既是自己的女儿,就算她杀人如麻,可他到底是恨不起来的。
“这要看上天的造化了,若是你们父女缘分未尽,下一世必定还是做父女的。快上路吧,我已替你打开了阴间大门,也替你跟鬼差说了几句好话,他们不会为难你的。”方正拿起冥币,在空中撒开来,摇着安魂铃:“送魂归,万物让道!”
砰!!!一个大门拔地而起,一个鬼差打着哈欠说道:“怎么又是你,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方正笑嘻嘻的拿出一颗灵珠:“鬼差大哥,这珠子是我前阵子才捉的千年狐妖,它的灵珠送给你了,麻烦帮我把他送个好人家。”
鬼差眼珠子都直了,千年修为狐妖的灵珠啊,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他满意的点点头,对那老头说道:“不要怕,跟我来。”待那老头跟着鬼差进入大门以后,大门便遁入地下,仿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站在门外晒月光的绿萝撇了撇嘴,嘲笑道:“看不出来,算有两把刷子啊,能收狐妖,还能请鬼差。”
“哎?收你我也不在话下,不信试试?”方正最见不得别人嘲笑他的道行,正要比试比试的时候,就听见陆生说道:“走了,铅华殿还一堆事等着处理。”说完此话,陆生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白子雪抱在了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小雪,不要怕。有我在,看天下谁能将你怎么样。”然后大步向前走,将后面一人一妖甩在了后面。
“我要不要跟上去,师尊好像没叫我去啊!”方正摸了摸头,懊恼的不知道怎么办,去吧,怕招师尊烦,不去吧,又不好回师门交代。
“没见过脑子那么笨的,你师尊大人都肯送你三百年修行,必然是通过他的考验了。还不跟上去?”绿萝边说边朝陆生的方向走着:“不管你去不去,反正我是要去的。”
“你去干什么,一个老妖还想去铅华殿,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呐,那可是仙人才能去的。”方正一把拉住绿萝,制止她的脚步。
绿萝咋了眨眼,眉开眼笑地说:“我看得清自己的身份呀,我是你的鬼使。鬼使跟着主人进铅华殿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走吧。”
方正傻眼了,愣在了原地:“我收你为鬼使了吗,我还没认你呢,我不收女妖为鬼使得呀!”
绿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他袖子里:“那你的那位男鬼使为你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抽魂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见他出来搭把手。鬼品这么差的鬼你都收,难不成我还能比他差?就别性别歧视了,快走吧!”
方正心里更憋屈了,自己袖子里藏得那是什么鬼使,明明就是祖宗,打着鬼使得名号骗吃骗喝,偏偏自己没本事降住他!花青啊花青,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正想发牢骚的时候,便看见陆生已在路口等着他们。
站在悬崖边上的陆生微微低着头,看着怀中抱着的白子雪。一袭白衣在风中微微扬起,两人的发丝在空中交缠,他笑意渐上眉梢,俊朗的面容因这笑而染了一丝丝人气,周围仿佛因这笑都变得温暖了。
第23章 一模一样的白子雪()
漆黑的夜,阴风阵阵。她提着一盏明灯,看不清周围的路,似是前方有人如泣如诉,又似乎前面的不是人,否则怎么会没有影子呢?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忽然背后不知是什么东西推了她一把。
她一个酿跄,跌入了池水里,池水阴冷刺骨,被灌了几口水,想喊救命,但刚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急了,挣扎了几天,奈何越挣扎就沉得越快,水底似有无数只手将她往下拽。
不知怎的,她就想起陆生教的法术来:“陆生、火!”
轰的一声周围顿时被火点亮,大片火将池水烧的温暖起来。水下的手似是对这片火很是忌惮,只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没了那些手脱自己的后退,但她不会游泳,咕嘟咕嘟又灌了几口池水,眼看着就要沉下去,想要自救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情急之下急急喊了句:“陆生!升!”
此话刚落,忽地感觉自己身子变轻,慢慢与池水脱离开来。再看身下那池水,她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哪里那是什么池水,分明是一个巨大的坑,坑边是无数白骨堆成的岸,坑里是血水,血水似有上涨之势,咕嘟咕嘟的往外溢,岸边冲上了一些白骨。到岸的白骨慢悠悠的爬起来,对着她阴阴地笑:“终于爬出来了呀,里面好寂寞。你陪陪我”
她吓得脸色苍白,现在身边没有陆生,也没有方正,而自己什么也不会,恐怕要死在这里了。可如果就这么死了,那磊子哥哥怎么办?
“陆生!火!”她心念启动法术,掌心里立刻窜出一团火焰,她将那团火挡在自己胸口,颤抖着说道:“别过来,不然让你烧成一堆灰。”
白骨仿佛对那团火丝毫不感到害怕,咯咯咯地直笑,笑的白子雪头皮发麻,有些哭腔地说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若杀我,下世必然投不得好人家。”她与白骨周旋之际,手紧张的不知往哪里放,忽然摸到了噬魂鞭,想起陆生说过,噬魂鞭可以当作武器。心下一喜,继而说道:“是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有什么目的?你若告诉我,我就饶你不死。”
那白骨继续朝她走着,胳肢胳肢的声音越来越大,两只骷髅手啪啪啪的鼓掌:“死到临头还不忘威胁鬼,胆子倒是不小,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要你死的是鬼手大人,就算你知道谁要杀你也没用了,因为你将永远留在这里!永远出不去啦!”
“你怎知我命丧此地,我倒要看看,是你速度快,还是我速度快!”她扬起手中噬魂鞭,狠狠地抽了过去,白骨被噬魂鞭抽的痛苦万分,自立哇啦的喊着:“痛啊!痛死我了。”
白子雪见噬魂鞭能让白骨感到痛,又下了几分力道,只听鞭子抽打白骨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啪嗒一只骷髅胳膊掉在了地上。白子雪累的喘了喘气,白骨笑着说:“只不过胳膊断了就好了,我再接回来就是了,你打累了吧,等我接好了胳膊,再取你的小命。”
白骨晃晃悠悠地走到那只掉在地上的骷髅手臂跟前,像捡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然后往肩关节上装。但是刚装上,就掉了下去,他再弯腰,去捡那只胳膊,再装,又掉了下去。如此循环往复,却一直都装不上去。白骨怒极,朝着白子雪吼道:“你使了什么邪术,我的胳膊怎么装不上去了。”
她冷笑道:“听过噬魂鞭吗,我让你见识见识!”刚刚只打断那白骨的胳膊,就是为了给自己缓口气,再次扬起噬魂鞭,朝那白骨狠狠打了过去,这次是使了全身的劲儿,只听白骨惨痛的叫声连连。
“你怎么这么狠心,被噬魂鞭活活抽死的,三魂七魄都会消失不见。我只是要杀你,却还留你魂魄。你却要我永远消失”白骨凄惨地声音传过来,试图用可怜来剥夺白子雪的收下留情。
她却充耳不闻,手下力度不减毫分:“我若留你,还不知道你要害死多少人。别跟我讲条件,恶鬼的条件我一律不接受。”数百下噬魂鞭下去,那白骨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上泛起点点青烟,扑哧一声,整个骨头都散开来,被抽的七零八落。
待那俱百度彻底不能动弹的时候,她如瘫痪般坐在地上,噬魂鞭也仍在了一边。平日里厨子杀只鸡,她都要躲得老远的不敢看,现在却杀了鬼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快。自己居然还活着。
呜呜呜
忽然一个娇小柔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她扬起手中的火焰,朝哭声的方向看了看。一个背影柔弱的女孩坐在一棵樱花树下哭的梨花带雨,听上去好不凄凉。似是有无限冤屈,哭着哭着开始咳嗽起来,差点背过气去。这种哭法是白子雪最熟悉不过的了,每次受到委屈,自己准在雷子哥哥面前这么哭。
这里古怪异常,一个女孩子实在不太安全。她想了想,大胆走上前,拍拍她的肩:“天都黑透了,你爹娘该着急了。快回家去吧。”
那女孩听到这句话哭的更厉害了,柔柔弱弱的身子似乎都要承载不了那么多的委屈,不一会儿嗓子都变得沙哑起来:“爹爹一点也不疼我,他疼别的的女孩子。”
白子雪觉得这女孩实在太可怜了,原来大晚上的不回家,就是因为爹爹不疼自己,却关心别人家的姑娘,想想看要是自己的爹爹不爱自己,那自己还不得闹的天翻地覆。随即安慰道:“也许你爹爹不疼你,是因为你的存在感不强,让他忽视了你的存在。你可以多出现在他面前,只要他注意到你,就会疼你的。天底下没有不疼爱女儿的爹。”
“那你爹疼你吗?”那女孩擦了擦眼泪,反问道。
“很疼我,只要我想要的,爹爹总会想方设法的弄给我。”一想到这个白子雪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的自豪。
那女孩忽然抬起头,脸上还留有没擦干净的泪珠,幽幽地问道:“如果你抢了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