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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无双剑法-第270部分

小说: 无双剑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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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一倍。”他忽然闭起眼睛,仰首望天,叹道:

    “恩师我虽然破戒收徒,但却实非得已,恩师,你不会怪我吧?”此刻柳鹤亭心中已再无疑念,认定这老人一定是位隐迹网尘,玩世不恭,武功却妙到不可思议的武林异人,方才心中惊疑恐惧,一扫而空,但他生性强傲,恳求的话,仍然说不出口,呐呐地嗫嚅了半晌,终于挣扎着说道:

    “弟子无知,不知道你老人家是位异人,如果你老人家——嗯……”他嗯了半天,下面的话实在是无法说出口来了。

    点了点头,这老人眼睛一转,目光中更是得意,但却仍唉道:

    “唉……既是如此,也是老夫与你有缘,我平生武功奥秘,都写成一本秘笈,此刻便藏在老夫脚下的靴统里,老夫一生脱略行迹,最恨世俗礼法,你既拜老夫为师,也不必行什么拜师大礼,就在这里随便给我磕个头,将那本秘笈拿去就是了。”柳鹤亭虽然聪明绝顶,但此刻心中亦再无疑念,大喜着叫了一声:“恩师。”噗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叩了几个头,只见这老人已抬起脚来,他恭敬地伸出手掌,在靴统里一掏,果然掏出一本黄绢为面的册子,热烘烘的,似乎还有些臭气,但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谨慎地收了起来。只听这老者干咳一声,缓缓道:

    “好了,起来吧。”柳鹤亭遵命长身而起,目光一抬,却见这老人正在望着自己挤眉弄眼,他不禁愣了一愣,心中方自奇怪,那知这老人却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快活!竟弯下腰去,放声大笑起来。

    柳鹤亭心中更奇,那知他笑声一起,柳鹤亭身后竟也有人哈哈大笑起来,柳鹤亭一惊之下,回首而望,只见他身后数丈之外,竟一排大笑的走来三个白发灰衣,两臂齐断的老人,走到他身侧,四个人一齐弯腰跌足,笑得开心已极,柳鹤亭心中不由惊而奇,由奇而恼,只是他亦自恍然大悟,难怪方才自己所遇之事那般离奇,原来他们是孪生兄弟四人,只是自己再也未曾想到这里。是以才会受了他们的愚弄,一时之间,他心中不禁气恼,但见了这四人的样子,却又不禁有些好笑。

    “反正他们年龄都已这么大了,我纵然向他们叩个头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柳鹤亭虽然好强高傲,却并非气量偏窄之人。而且天性亦不拘小节,此刻他站在中间,看到身旁这四个满头白发,笑起来却有如顽童一般的老人,想不到自己方才的心情,越想越觉好笑,竟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那知他笑声一起,这四个老人的笑声却一齐顿住,八只眼一齐望着柳鹤亭,像是非常奇怪,这少年怎地还有心情笑得出来,只见他笑得前仰后合,竟象是比自己还要得意。四人对望正好,心里都不觉大奇,四人都忍不住脱口问道:

    “你笑什么?”

    柳鹤亭目光一转,不由地笑道:

    “我笑的事,怎能告诉你们。”话声一了,又自大笑起来,这四个老人年纪虽大,但童心仍炽,四人不知用这方法捉弄了多少人,那些人不是被他们吓得半死,连走都走不动了,就是见了第二个上吊的老人,便吓得连忙逃走,纵然有一两个武功特别高的,后来发现了真相,也都一定会勃然大怒,甚至和他们反脸成仇。

    此刻他们见了柳鹤亭被他们捉弄之后,不但不以为忤,竟笑得比他们还要开心,这倒是他们生平未遇之事,柳鹤亭不肯说出发笑的原因,这四人便更觉得好奇之心不可竭止。四人面面相鹤,各各心痒难抓,突地一齐向柳鹤亭恭身一礼,齐声道:

    “方才小老儿得罪阁下,阁下千万不要见怪。”柳鹤亭笑声一顿:“我自然不会见怪。”这四个老人一齐大喜道:

    “阁下既不见怪,不知可否将阁下发笑的原因告诉我们!”

    此刻东方渐白,大地已现出一丝曙光,柳鹤亭四望一眼,只见这四人虽然须发皆白,但却满面红光,眉眼更俱都生成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只是此刻却又一个个人眼瞥眉皱,象是心里十分苦恼。

    柳鹤亭见了他们苦恼的神情,知道他们苦恼的原因,心道:

    “你们方才那般捉弄我,我此刻也偏偏不告诉你们。”

    口中却道:

    “我只是想到一句话,是以才觉得好笑而已。”

    这四个老人一生之中,四处寻找欢笑,但他们四人一体而生,行踪诡异,别人见到他们,不是早已吓得半死,便是不愿和他们多话,那有心情和他们说笑。是以这四人才喜欢捉弄别人,逢寻乐趣,此刻听了柳鹤亭想到一句如此好笑的话,却不告诉他们,心中越发着急,急急追问道:

    “不知阁下可否将这句话说出来,也让小老儿开心开心。”这四人心意相通心中一生好奇之心,说起话来,竟也是同时张口同时闭口,竟象是一个人的影子。柳鹤亭目光一转,心里好笑,口中却故意缓缓道:

    “这句话嘛……”,眼角斜瞟,只见这四人眼睛睁得滚圆,嘴唇滚圆,嘴唇微微张开,竟真的是一付急不可待的神情。忍不住哈哈笑道:

    “我想起来的那句话是穿蓑衣救火,”四人一呆,道:

    “此句怎解?”

    柳鹤亭本来是见了他们样子好笑,那里想起过什么好笑的话,不过是随口胡绉而已。此刻见他们反被自己捉弄了,心中得意,接口笑道:

    “我本想救人,却不知反害了自己,这岂非穿蓑衣救火——惹火上身吗?”

    四个老人齐地又是一呆,目光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象是觉得这一句话一点也不好笑,但四人对望了一眼,竟也哈哈大笑起来,五个人竟笑做一团。

    柳鹤亭心中暗道:

    “我今日虽被他们捉弄,却换一场如此大笑,也算得上是此生中一段奇遇,此刻还和他们鬼混什么?”

    心中虽想走,但见他们大笑的神情,却又觉得甚为有趣,不舍离去,却见这四个老人一齐哈哈笑道:

    “阁下真是有趣得紧,小老儿今日是第一次见到阁下这般有趣的人,不知阁下可否将大名见告,将来也好交个朋友。”

    柳鹤亭笑道:

    “在下柳鹤亭,不知阁下等是也可否将大名告诉小可?”

    他此刻对这四个奇怪的老人,心中已无恶感,心想与这种人交个朋友倒也有趣,自发老人哈哈笑道:

    “正是,正是,我们也该将名字告诉阁下,只是我四人纵然将名字告诉阁下,阁下也未见能分得清。”

    此刻晓色更开,柳鹤亭与这四人对面相望,已可分辨出他们的须发,只见这四人站处,竟生象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乍见之下,委实叫人分辨不出。

    却听老人又道:

    “但其实我兄弟四人之间,还是有些分别的,只是别人看不出来而已。”柳鹤亭微微一侧身,让东方射来的曙光,笔直照在这四人面上,目光仔细地自左而右,逐个向这四人面上望去,来回望数次。只见这四个眉开眼笑的老人,此刻面孔竟板得一本正经,心中不禁一动,故意颔首道:

    “不错,你们若是不笑的话,别人委实分辨不出。”

    白发老人齐地双目一张,突又哈哈大笑起来,连声道:

    “你这小伙子真是有趣,竟将我们这个秘密都看出来了。”

    原来这四人不笑之时,面容的确一样,但笑起来一人嘴一齐向上,一人嘴角眼角一齐向下,一人口中长了两粒看来特别显眼的犬齿,另一个面颊两边,那右边却生着一个深深的酒涡。

    柳鹤亭心中暗笑,只见这四人笑得越厉害,面上的特征也很明显,他不禁暗叹造物之奇妙,的确不可思议。

    明明造了一模一样的人,却偏偏又要他们面上留下四个不同的标记,这四人若是生性冷僻,不苟言笑别人亦是无法明辨,但偏偏又要他们终日颜开,好叫别人一眼就可辨出。

    只见这四个白发老人笑得心花怒放,前仰后合,他心里不觉甚是高兴,无论如何,能够置身在欢乐的人们中间,总是件幸福的事。

    而人生中能遇着一些奇迹——像这种含着欢愉的奇迹,那么除了幸福之外,更还是件幸运的事,他性情豁达,方才虽被这四个老人捉弄了一番,但他深知这四老人并无恶意,是以此刻心中便早已全无怨恨之心,含笑说道:

    “小可既然猜出,那么老丈们想必也该将大名告知在下了吧!”

    只听这四人一一自我介绍,那笑起来嘴角一起向上的人是老大“戚成”;那笑起来嘴解眼角一起向下的人是老二“戚气”;那口中生着犬齿的是老三“戚枉”;那生着酒涡的自是老四,叫做“戚奇”。晨风依依,晚秋的清晨,虽有阳光,但仍不减秋风的萧索之意,只是这秋阳中的山野,却似已被他们的笑声渲染得有了几分春色,柳鹤亭大笑着忖道:

    “这四人不但一切感情,就连名字都是古怪的,却叫人家怎生称呼。”心念一转,口中便笑道:

    “那么我以后只得称你们做,“大器”、“二气”、“三栖”、“四奇”了。”戚器大笑道:

    “正是,正是,我兄弟起这名字,原正是这个意思。”

    柳鹤亭却又一怔,他本想随口所说,却不知道本是人家的原意,只听戚器又自接口笑道:

    “本人大气晚成,是以叫做‘大器’,老二最爱生气,气功可练得最好,不但练成无坚不摧的阳气,还练得我兄弟都不会的‘阴气’。阴阳二气,都被他学全了,所以叫做‘二气’。”

    他语声一顿,柳鹤亭恍然忖道:

    “这四人无臂无掌,用以伤人制敌的武功,自然另有一功,想必就是以气功见长的武功了。”

    戚器已接道:

    “老三叫做‘三栖’,更是好极,因为他不但可以在地上走,还可以在水里游,甚至在水里耽上三五天都无所谓,像条鱼一样,再加上他跳得最高,又像麻雀,哈哈——他不叫‘三栖’叫什么。”他摇头晃脑,大笑连声,说得得意已极。

    柳鹤亭却暗忖:“这三人虽然滑稽,但却都可称得上是武林奇人,这位老三想必轻功,水功都妙到毫颠,既能栖于陆地,又能栖于水中,栖于空,他叫做‘三栖’,倒的确是名符其实的很。”

    戚器大笑又道:

    “老四嘛,他花样最多,所以叫做‘四奇’,我们兄弟本来还有个老五,他人生得最漂亮,又最能干,竟一连娶了五个太太,哈哈——像是替我们兄弟一人娶了一个,本来他叫做‘五妻’、‘戚妻’,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只是——”他笑声中突然有些惜叹,竟低叹了一声,方自接道:

    “只是我们这位能干的老五,却跑去当官去了……,’

    他又长自叹一声,缓缓顿住了自己的话。柳鹤亭心中大感好奇,本想问问他有关这“老五”的事,但又生怕触到他的伤心之处,心中虽好奇,却终于没有问出口来。这戚氏兄弟与柳鹤亭越谈越投机,真恨不得要柳鹤亭永远陪着他们才对心思。要知道他们一生寂寞,见着他们的人,不是有着轻贱之心,便是有着畏惧之意,像柳鹤亭这种能以坦诚与之相交的人,他们当真是平生未遇,四人你一言眼,我一语,你一句,我一句,直得弄得柳鹤亭接应不暇,他自幼孤独,几曾见这样有趣的人物。更不会得到此温暖的友情,竟也盘膝坐下,放声言笑起来。戚器哈哈笑道:

    “看你文质彬彬,想不到你居然也和我们兄弟一样,是条粗鲁汉子,我先前在那边看你愁眉苦脸,长嘘短叹,还当你是个酸秀才呢!”

    柳鹤亭目光动处,只见他说话之际,另三人竟也嘴皮连动,虽未说出声来,但见他说话的意思完全和他三人心中想的相同,他语声一了,另三人立刻连连点头,齐地连声道:

    “正是,正是,我兄弟刚才还真当你是个穷秀才哩!”

    柳鹤亭大笑着道:

    “你们先前当我是个酸秀才,我先前当你们是深山鬼魅,千年灵狐,后来又当你们是轻功好到毫颠,武功骇人听闻的武林奇人。我若知道你们不是一个而是四人,那么哈哈……你们年轻虽大,那个头我却是绝不会磕下去的。”

    那知他话声方了,戚大身形动处,突然一跃而起,柳鹤亭心中方自一怔,只见他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向自己叩了一个头,口中一面笑道:

    “一个还一个,两不吃亏……”

    柳鹤亭亦自一跃而起,对面跪了下去,立刻还叩一个,口中说道:

    “事已过去,你这又何苦,你年纪比我大得多,我就算叩个头,却又何妨。”

    戚器连声道:

    “不行,不行,这个头我非还你不可,不然我睡觉都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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