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法-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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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这里,心里…着急,便哭喊起来。
夜深山静,果然不久,便有了回应,竟听出来是老父的口音。
这时,她又想到怪物他去,并未伏诛,又是悲喜,又是忧惶,不知怎样才好,直到诸葛风将她寻到,抬回来时,才哭诉经过。
当时芳姑便要寻死,诸葛风因只此爱女,自是不舍,再三温言劝说道:
“我年将人暮,只你一女承欢,虽然祸生不测,为怪物所污,至多不嫁人也就是了,你纵不念你自己,难道也不念及为父么?”
芳姑闻言,才打消殉身之想,以丫角终老,忍辱偷生。
经此一来,苗人对他们父京越发感谢,都把他们父女当作亲长看待,诸葛风除偶尔出门行商,代苗人贩卖应用东西外,倒也相安。
谁知,两三月过去,芳姑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诸葛风看出有异,一诊脉竟是孕徵,才知芳姑与怪物虽只春风一度,已然成胎。
一来因怪种,二来当地苗人对于少女贞操,虽然并不看重,到底心中惭愧,父女商量,决计用药胎打落。
诸葛风知道原委,打胎却是初次,自己女儿总是格外细心从事,谁知,那胎竟非常结实,诸葛风连用重药,想尽许多方法,一丝也没有效果,反令女儿白受了许多苦头,万般无奈,才想起往桐风岭,去求当初传知道与他的无名钧叟。
诸葛风到了桐凤岭,见了无名钧叟,将怪物的形相声音说了之后,无名钧叟吃惊的道:
“它乃深山木客一类,名为葛魍,目如闪电,爪若别钩,但松柏黄精山果一类,因它行动举止像人,喜把人当作同类,并不轻易伤害,一生只交合一次,虽然凶狠异常,对于配偶最是情重,而发情求偶之期,每年只有一次,在它春情发动期间,暴烈无比,人兽遇上均无幸理。
我有制它之法,并能用药化去它天性中遗下的那一点仅有淫根,可惜事先不曾知道,被你弄死了!”
第95章()
【本章为第三十七章,由于疏忽,章节名错误,抱歉】
诸葛风想:“因其太凶狠了,为救小女,不得不杀它除害。”
无名钧叟笑道:“那是你的幸运,此物最是灵异多疑,满身逆鳞,除七窍之外,刀箭不人,这也是它犯了**,活该死在你的手里,天是人事,般般凑巧,否则休说你伤不了它,就是仙人的飞剑法宝也伤不了它,一经让它发觉,来人是它仇敌,当时和你同去的人,任是逃得如何快法,也休想活命。”
诸葛风忙又道:“小女所怀怪胎,那该如何打落……”
无名钧叟道:“令媛所怀异胎,休说药力难施,就是我能将它打落,于心也是不忍,因为此子生有异禀,除形相稍丑外,一切俱胜常人十倍,依我之见,令媛元气大伤,恐难永年,你膝下无子,此可留下此子以娱晚年,将他害死,岂不可惜,你且回去,临产之前,必定难产,到时我自来解决。”
诸葛风闻言,只得带了女儿回去。
芳姑依然恐为人知,哭泣欲绝诸葛风心怜爱女,只有设法来到无人之处隐避,到了生产之后,再作计较。
思忖之下,想到了昔日怪物盘踞的沙洲,不但地势隐秘,而且四面环水,湖光山色,水木清华,端的是仙灵宅府,人间福地,闯到那时去住,岂不是一个绝妙所在。
当下,他便去和苗酋龙清说道:“湖心沙洲,容易藏妖,我打算移住坐镇,就便清除余孽,请派人相助,建两间房舍。”
苗酋龙清闻言大喜,便即派了数十名苗汉,带了用具,随同前往,只一两天的功夫,就盖了一所房舍,纸窗竹屋,几净窗明,加上四周的嘉木繁荫,湖光岚影,越显得景物清幽,胜似图画。
父女二人,又督率苗人,建造了一支小舟,才行遣散回去,闲来无事,便去湖心打浆,洲边垂钓,养鸟莳花,读书练武,倒也怡然自得。
诸葛风以为这里以前是怪物巢穴。闯去未久,惟恐有别的异物前来侵害,除偶尔日里荡舟过湖,到苗酋寨中,去与苗人治病外,从不轻易远离。
说也奇怪,芳姑那孕竟怀了一年多,才行临产,生时其是为难,生前三天,无名钧叟到来,看了芳姑的脉象,道:“还有三日才得降生。”说着给芳姑吃下了一粒止痛丹药,又吩咐道:“速将预先召来的几位苗女,选出两名强健聪明的。”
无名钧叟就对那两名苗妇,授了方略。命将产妇房中打扫干净,除产榻外,所有杂物,一齐挪走,等后日婴儿一降生,便将产妇抱住,往隔壁一间静室之内,大家迅速退出室外,将门窗紧切,等婴儿纵跃竭,无名钧叟才行入室。
一切准备,吩咐停妥,芳姑服药之后,疼痛渐止,诸葛风陪着无名钧叟出来在沙洲上散步,欣赏风景。
无名钧叟忽然道:“你以前可听人家说起过,这里有此湖泊么?”
诸葛风道:“因为采药,这一带的山水,差不多足迹踏遍,以前除妖时,又忙于救人报仇,还不甚察觉,自从移居到此后,越看湖面的一片山崖泉石,都似曾来过,依稀才记得起,这沙洲四外,只是一.片微凹的草坪,花树丛生,还有一道大瀑布,看这湖面,其圆如镜,湖底平坦,沙洲怕在湖心,颇似有心开豁。”
无名钧叟闻言,笑而不语。
诸葛风又道:“我心中很是奇怪,也问过除那晚同来的苗人,他们说这里在好几年前,确曾来过,所见瀑布林峦,并无湖泊,如是人为,何人有此妙法,至今疑团未解,道长今日动问,敢是看出有异么?”
无名钧叟笑道:“此物真个神奇,可惜**,杀孽太重,落得这般结果。”
诸葛风吃惊的道:“听道长之言,莫非这湖是那怪物葛魍所豁的么?”
无名钧叟说道:“谁说不是?此物身轻如叶,长于踏波飞行,性尤灵异,极喜修治山林,开辟泉石,最爱滨水而居,它必是见这里望山环拱,景物幽丽,所以把这草坪上,芜杂草树之类,全行拔去,将凹出地方余土,堆在中央,积成一个沙洲,然后推倒岩石,引那条瀑布,由源头下注,从地底灌入草坪,成此湖泊,以为它的窟穴,不想枉费许多心机,白白送你享受了。”
说到这里,正行经沙洲后面,无名钧叟一眼着到那一丛五色的繁花。便向诸葛风道:
“这花也是原有的么?”
诸葛风移居之后,才听芳姑说过,那花闻了,令人昏迷不醒,并不知道那花的来历和利用处,本想请教,闻言便把花的作用说了。
无名钧叟道:“这花乃人间异宝,名为夜明草,生在川滇黔一带的高山绝顶,积雪之中,又名雪桃,花形如梅,分九井,一枝八十一朵,贴茎而生,虽然闻了使人昏迷,却专治蛊毒,灵敢无比,因为产白雪山高寒,休说是人,连鸟兽也难擎援到达,而且极为稀见,连我到处留心,也只得过一本业已用完。”
诸葛风不知此花是异宝。闻言惊讶不已,无名钧叟继续道:“这花还有一样功效,便是服了身轻,明目益智,只大服时,需要掩住屏息,才不为花香迷醉。不过这灵药,移植在此,恐难生长,这里奇花异草虽多,独此最为难得,又是这般多法,怪物移来,必有满意,日久自会发现,等令媛产后,可将此花交我带回去,此物非极寒之区不能生长,我也没有保养之法,只好把它制成解蛊毒的灵花,用来救人罢了。”
诸葛风近日,正因此花,原是终所常开,不知怎的,这一年多的功夫,竟会无故减少,远不似莱时那般繁茂,先不甚看重,保当作玩赏的花草而已,一听无名钧叟说得这么珍贵,好生心喜,连忙应了。
二人沙洲在游观谈笑了一阵,又回屋去看了产妇,谈到深夜,才行安睡。
两日无事,到了第三日夜晚,亥子之交,产妇忽然腹痛如割。诸葛风因无名钧叟说过,此时花力难施,好在一切均已准备停当,安排就绪,只得任那几名健壮苗妇,扶持芳姑在室中挣扎。
可怜芳姑,疼得通体抖颤,所出急汗,都如豆大,似这样疼到快交子正,无名钧叟知是时候,忙命诸葛风传话室中苗妇,千万小心,迅速行事。
话刚说完,婴儿已然出生,紧接着芳姑侧扶持的两名苗妇,便将芳姑捧起,走往隔壁间。
那按着婴儿的两名苗妇,只觉得婴儿异样,也未看清面目手脚,正断了脐带,大家慌乱之际,那婴儿一出娘胎,天生神力,随着增长,她们哪里按得住,手脚一松,被她身子一挺,纵将起来,满屋飞跃。
苗人妇女,原是极怕鬼怪的,虽然事先再三交待,因芳姑无夫而孕,所怀乃是神胎,是以动手时节,都是提心吊胆,那是还禁得起这么一吓,纷纷夺门而逃。
婴儿见人逃走,莫名其妙,秉着先天野性,长啸一声,便即跃追上去,刚到门口,无名钧叟早在那里相候,手一晃,已按住婴儿头顶,推入室内,忙即将门关闭。
婴儿被关,哪肯老实,立时跳跃起来。
那几间屋子,苗人本来建得结实,又经无名钩叟指点,窗外面横七竖八打了许多粗竹。
婴儿虽然天生奇禀,毕竟方是初涉人世,纯然一片混沌,因在门前吃了一掌,始终不想到冲门而出,只管在室内跳蹦,也无人去理他。
在这时,无名钧叟又给产妇服了些宁神补气的丹气,对诸葛风道:
“婴儿已降生,令媛已无危险,只是尚须休息数日,才能勉强康复,我不知此子天性竟野到如此,这里四面环水,有我在此,也不愁他跑脱,你已累了一日一夜,尽可前去安歇,索性等到明晚,等他饿极之时,我再去收服他。”
当下将婴儿交由苗妇把守,并吩咐道:
“婴儿如冲出来,即来报信,不可拦他,以免为他所伤。”说完,仍一同回到诸葛风房中安歇。
诸葛风一方心疼爱女,又听无名钧叟说婴儿天赋物异,虽是怪物的种,总算是自己的堂孙,女儿现在已誓不嫁人,只要产后平安,异日此子长大,也可解除老年的寂寞。
他想了一阵,不由忧喜交集起来,那里还能唾得安稳,侧耳听去,婴儿房中,跳蹦中啸之声巳停止,打算走往女儿房中,间一间产后有无痛苦,于是,便背着无名钧叟,轻手轻脚,往外走去。
他到了婴儿室外时,天已大亮,防守苗妇,因熬了一夜,俱都沉沉入睡,贴壁一听,室中静悄悄的,他先将苗妇摇醒,然后再绕向婴儿室的隔壁,也不顾什么肮脏,抢着进去一看。
就见爱女仰卧榻上,室外朝阳正照射在她的脸上,面容仍然苍白难看,人也瘦得骨架支离,所幸睡状稳熟,没有呻吟之声,略觉放心。
两个苗妇,一个伏几而卧,一个正背着身子在整理汤药,他恐被人发现,出声招呼,将女儿惊醒,便轻轻退了出来,然后走向婴儿室外。
在回房中的路上,忽见无名钧叟正抱着婴儿,端端正正的盘膝坐在一坡大石上。
看那婴儿有身子不像初生,约有三四个月大小,只是骨瘦如柴,手足细长,生着半寸长的指甲,形如兽爪,满身细茸茸的黄毛,相貌虽不似怪物那等丑恶,却也有几分相像之处,看上去颇为结实坚强。
他此刻想是跳叫了一夜,有些力乏,赤条条的弓背环身,脸朝外,倒睡在无名钧叟的怀中。
再看那无名钧叟,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注定一处洞穴的穴口,不知在看些什么?
突然,从洞穴中回出“呱呱”两声怪叫,他这才明白,原来洞中藏伏着一条怪蛇,他是为除蛇而来的。
此刻,那无名钧叟仍和适才一样,无什动作,手上怪儿似已睡熟。
稍过片刻,洞中传出一片奔腾之声,甚是嚣杂,忽然洞口一花,数十颗五颜六色,千奇百怪的蛇头,同时钻将出来,约有七八尺光,下半截身子还在洞内,俱都将头向上昂起朝外,环成一个园圈,在那里动也不动。
无名钧叟此刻忽从大袖内,取出一个黑葫芦,不知怎地—来,便将手上怪儿惊醒。
那婴儿先天性子极野,醒来见身体被人抱住,立时怪叫一声,手脚齐施,乱挣乱抓,无名钧叟目光仍注定前面,只回手摸了两下,怪儿立即老实,不再作声挣扎。
这时婴儿方宁静下来,洞中蛇群又是一阵骚动,接着“呱呱”两声怪叫过去,从那数十条经蛇圈中的蛇阵当中,倏地钻出一条带角的朱鳞怪蛇来。
这条怪蛇,想是蛇中之王,一颗头却在蛇阵中翘举,昂得高高的。
它一出现,先昂起那颗怪头,吐着二尺长的火焰般的红信,往四外一看,一眼看到无名钩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