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法-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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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彬扶着蔡晓云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上了车辕,左手拉起缰绳,抖缰赶动了马车。
马车驰上大路,在夜色中缓缓驰动,淮彬和蔡晓云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辘辘的车轮声和得得的马蹄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片刻之后,淮彬突然觉的自己拿着缰绳的一只右手,有点热辣辣的,还有些发麻。
起初,他没有在意,可是,他发觉这种麻辣的感觉,居然会扩大,竟然顺着血脉向上延展,不一会的工夫,已到手腕,且有顾着臂上窜之势。
他知道不对了,马上停住了马车,转过身道:“你到前面来帮我个忙。”蔡晓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在意,出了车蓬来到了车辕。
淮彬突然把右手伸向了她,道:“快,从肘部下手,闭住我的血脉。”
蔡晓云一怔道:“怎么?这是干什么?”
淮彬道:“我恐怕是受了暗算,中毒了。”
“怎么说,你……”蔡晓云惊叫一声。
蔡晓云不敢多问,伸出手来探指结淮彬的肘部的“曲池”“小海”“曲泽”“尺没”五处,点了下去,立即封闭了淮彬右小臂上锋血脉,这才又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
准彬道:“我先觉得手掌心有种热辣辣的感觉,我没有在意,以为是方才动手时,手抓剑所致。那知,慢慢的,这种感觉竟至手腕,而且还有顺着高脉上窜之扫势,我才觉得不对。”
蔡晓云吃惊的道:“你可知道是什么时候?”
淮彬道:“不知道,事实上,我并没有摸过什么旁的东西呀!”
蔡晓云脸色一变,伸手抓住了他的左臂,忙道:“会不会是刚才躲在庙外的那人?”
淮彬闻言,两眼猛睁,道:“对,可能是他,不过,我们出来以后,我并没不摸过什么西呀!”
“你怎么没有摸过什么,那缰绳不是么?”
淮彬听了一怔:打算伸手去抓那缰绳看个清楚,可是他有手没有动,这才想起小臂上血脉已闭,这只手在眼前,可是说是等于废了。
就在这时,蔡晓云早巳从淮彬身上抽出白虹剑来,挑起了缰绳,凝目一看。
两个人都看见了,缰绳上,手握之处,还有些残余的自然粉末,如不细心去看,很难看得出来。
淮彬道:“这就是了!”
蔡晓云道:“这会是谁?”
“哦!”一阵笑声,遥遥传了过来。
淮彬脸色一变,往前一站。
蔡晓云伸手按住了他,低声道:“别动,等他过来,还有我呢!”
说话间,夜色中,十几丈外,出现了一条人影,缓缓朝着马车扑了过来。
蔡晓云打量了一眼,脱口道:“王国华,会是他……”
淮彬勃然变色,两眼寒芒暴射,冷喝道:“好个卑鄙的东西。”
那扑来的人影,看似缓慢,其实分不慢,只这两句话间,他已到了车前,正是王国华。
他诡然的望着两人,道:“咦!两位怎么在这儿停下了?”
淮彬目中冷芒直逼过去,他恨不得扑上去,一剑劈了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蔡凌云脱口道:“王国华,在这缰绳上,下毒的可是你……”
王国华并不掩饰,哈哈一笑,点头道:“姑娘好聪明,一猜就着,不错,正是在下。”
蔡晓云怒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国华诡笑道:”哎哟!姑娘不是叫知故问么,我这可是完全为了姑娘啊!”
蔡晓云冷冷的道:“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国华道:“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姑娘恨他,这该懂了吧!”
蔡晓云冷冷一笑道:“我明白了,你听到我说我恨他,要杀掉他,你就来帮忙,可对否?”
王国华拍了一下手,笑道:“对,对,对极了,就是这样,姑娘能懂得我的意思,也不枉我冒险的一番苦心了。”
蔡晓云道:“看来,你是忘了,他曾放过你一条命。”
王国华笑道:“他那里是放我我一条命,他是另有打算,打算栽赃陷我,以使刘师婆来找我算帐,这点心思,骗得了谁。”
蔡晓云道:“我明白,只是你这条命,可是人家放掉的,饶你不死才保住的,你总不能否认吧?”
王国华一点头,道:“我的确不能否认,只是姑娘恐怕还不知道,他在老丐莫槐的引导下,火焚我天竺山庄,杀我天竺弟子,放我一条命,又算什么。尽管他替我杀了那些人,我并不求情,但是为了姑娘,就不能心软,心软救不了姑娘,是不?”
第88章()
蔡晓云微微点头,道:“你说得很好听,大丈夫应明刀明枪,你这暗中下毒,算是什么人物!”
王国华道:“姑娘说得很对,你知道真刀真枪,我不是他的对手,惟有这种办法,才能制得住他。”
蔡晓云一撇嘴,不屑的道:“你真是个十足的阴险,卑鄙小人。”
王国华笑了一笑,道:“姑娘,我这可完全是为了你,你怎么……”
蔡晓云脸色一寒,冷笑道:“我可先告诉你,我恨他是不错,我也一直想找机会杀掉他,更不愿欠你这种卑鄙,阴险小人的情。”
这句话骂得不轻,可是王国华听了不怒反而笑了,道:“弄了半天,我这番心意还是枉费了,只是可惜。事到如今,恐怕由不得你。姑娘,你不妨打听一下,凡是我王国华看中的而得不到手,绝不会善罢甘休。”
蔡晓云冷冷…笑,道:“王国华,我才是你下毒害人的真正目的吧?”
“不错!”王国华哈哈笑道点头,道:“既然抓破了脸,我也只好实话实话了。姑娘,这姓李的小子有什么好,你们姊妹两个都喜欢他,我王国华有什么不好,天竺山庄大弟子,要人有人,要财有财……”
淮彬不等把活说完,霍地自车辕上站起,两眼杀机暴射,冷叱道:“蔡姑娘,解开我的穴道,把剑给我!”
王国华连忙道:“不能啊!姑娘,你要是解了他的穴道,让他妄动了真气,除非他不想要他那条手臂,要不然,他这条命……”
淮彬冷喝道:“蔡姑娘,听见没有,快解开我的穴道,我拼着失去一条手臂也劈了这卑鄙的东西。”
蔡晓云并不理会他,望着王国华道:“王国华,不错,他曾经占有了我,我恨他,可是,如果拿他和你相比,你还不如他,我宁可跟他在一起,在我眼里,他是个人。而你,以怨报德,恩将仇报,卑鄙阴险,却连禽兽都不如。”
王国华又肩微耸,把手一摊。道:“看来这年头儿,好人做不得,姑娘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王国华别无所长,就不怕骂,其实姑娘现在骂我,一旦嫁了我……”
蔡晓云厉叱道:“你做梦,闭上你的那张狗嘴!”
王国华目光一凝,寒光闪烁,笑道:“姑娘,看你是个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的人,怎么干这种大不智的糊涂事,李淮彬已中了我的“毒尸销魂砂”,非我独门解药不能解,是多活不过二十四个时辰,姑娘,你绮玉美貌,难道你想为他守寡不成?”
淮彬厉声大吼道:“解开我的穴道!”
蔡晓云仍然没有理他,凝目望着王国华欲要说话。
蔡晓云伸手一把拉住了他,冷声道:“你以为这样才是英雄。”
淮彬脸色变得煞白,神态怕人,冷声道:“我不能让他……”
“让他怎样?”蔡晓云柔声道:“善保有用之躯,你还有更重要的事,阴险,卑鄙的小人,又何在意他得意一时。”
淮彬没有说话,杀机暴射的两眼逼视着王国华,也没有再动。
王国华笑了笑道:“这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能伸不能屈是条虫,别看你李淮彬在江湖上多么威风,多么煞气,如今,你却抵不过我一个手指头,还知机识趣点吧!”
淮彬听了,气得两眼都红了,一宇一字的冷冷道:“王国华,别让我再碰上你!”
“怎么样?”王国华阴阴一笑道:“非我独门解药除你身上之毒,就算下次让你再碰你,你也莫奈我何,何况,你已经没有下次了。”
蔡晓云插口道:“既然他已经没有下次了,你还等什么!”
王国华笑道:“蔡晓云,别把我当成三岁孩童,我知道你是朵带刺的花儿,不过,你这朵带刺的花儿,不见得了解我。”
蔡晓云道:“你能如此自信,那是最好不过,我就在这车辕上,你过来吧!”
王国华没有动,微微一笑,道:“姑娘,你不想让他双手残废吧?要知,想杀他的人很多,一旦被人家遇上了,有手不能动,那真是要命呀!”
蔡晓云闻言心头一震,道:“我当然不想让他双手残废。”
“就是说嘛!”王国华接着道:“姑娘该为他着想,任人宰割的事不好受,那也一定相当的惨,咱们打了商量,姑娘跟我走,我给他解药。”
蔡晓云美眸一转,毅然道:“可以!”话落,挪身就要动。
“慢着!”王国华连忙拍手一拦,笑道:“蔡姑娘,别跟我来这一套,虽说你这朵花儿未必能扎得了我,可是,我不能不防万一,我得先把你这朵花刺先除了……”
话声中,他抬手一抖,一点白光飞过去,恰好落在车辕之上,那是一个只有几寸高的小白瓷瓶,你接着道:“那个小瓶子里有一颗天竺山庄特制的药丸,你吃了这颗药丸之后,除了不能提聚真气,不能跟人动手之外,别的都跟常人一样,你只要吞下这颗药丸,我马上给他解药。”
蔡晓云道:“想必那解药不能立时除去他中的毒?”
王国华笑道:“那当然,他服下我那解药之后,须等半个时辰才能把毒除尽,要是能马上解除,我岂不是等于把头伸在他的剑下。”
蔡晓云道:“你这办法倒是不错,只是我怎能信得过你?”
王国华道:“姑娘还有什么信不过我的。”
蔡晓云道:“我怎知道你一定会给他解药,现在你所以不敢动他,那是因为还有我在,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对手,一旦我也被你所制;焉知你不会动他?”
王国华一皱眉头,道:“姑娘想得太多了,王国华岂是那种人?”
蔡晓云冷冷一笑道:“事实上,你是个不折扣的卑鄙、阴险的小人。”
王国华阴阴一笑道:“姑娘别忘了淮彬的事……”
“我知道!”蔡晓云道:“死在谁的手里,都比死在你的手里好,更何况死在你的手里,还要赔上一个我,这太不划算。”
王国华陡扬,道:“既是这样,说不得我只有冒扎手之险试试了。”
说着话,举步走了过来。
蔡晓云道:“你早就该这样。”
王国华走得很慢,他一边走,一边道:“姑娘,在我没出手之前,你还有机会三思。”
蔡晓云道:“我已经三思了。”
语未完,忽然压低声道:“千万别动,让他来近些。”
淮彬一双蕴含杀机的目光,逼视着王国华,一动不动,像尊石像似的。
王国华走得很慢,可是丈余距高没多远,两句话的工夫,已然逼近车前五尺,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望着蔡晓云道:“姑娘怎么还不动,真沉住气啊!”
蔡晓云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事关重大,一击不中,不能再有第二次的机会,所以我要等你来得近些,好一举擒住你,逼你交出解药来。
“哈哈……”王国华仰头大笑,笑声中,他右手衣袖忽然动了一下。
只听蔡晓云一声冷叱道:“好个卑鄙的东西,姑娘早就防着你了。”
话声中,她一扬皓腕,一抖手,一点银光向着王国华电射而去。
这火银光速度太快,而且袭的是咽候要害。
王国华衣袖方动,那点银光已电射袭到,他大吃一惊,没顾得再动衣袖,头一偏,那点银光擦脸而过,“噗”的一声,正中耳垂,马上就见了血。
他刚觉得一疼,倏觉脑后,又起破风之声,吓得他心胆欲裂,急忙一矮身,倒地滚翻,横里翻出一丈来远,抬眼再看,那点银光正向马车方向倒飞而回。
他明白了,那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一种带着极细的线,细得让人匆忙间看不见的线,能控到由心的厉害玩艺。
他两眼望着那点银光,眼角余光却瞥见蔡晓云腾身欲起,吓得他魂飞魂散,连忙向着车马方向抖手打出一蓬乌芒,然后向着方向飞身疾遁。
事实上,王国华并没有看错,蔡晓云是腾身欲起,而且在他抖手打出一蓬乌芒之前的一刹那,已然跃离车辕,却被那一蓬显然是淬过毒的暗器,拦住了她,使得她疾忙的一拉淮彬,双双腾离车辕,倒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