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法-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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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彬答道:“就因如此,所以我的意思,乘他们落败受伤时,追上前去,能除去一个,自可减少一分损害。”
三人闻淮彬之言,同声称好,于是拔腿就追。
行约十里,不见敌踪,前面冰乾,却乍然中分为二。
四人来到岔路口,不知道该怎么追才好。
正当犹豫不决之时,淮彬因全神专注,又藉灵药之助,耳目比三人少胜…筹,略为凝神谛听,师门“敛神闻声”之法,自生妙用,因此,发现右面冰穴,有杂乱的声音传来。
双方相距,约在三里远,是以梅花居士三人,均未听出。
淮彬把声音听清后,突将玉莲摘下,对主人道:“赶快追!”
说着,足下一紧,立向右侧冰环疾奔。
梅花居士三人,见淮彬那么惶急,知非有因,也随其身后,加紧前进!
前行里许,梅花居士三人也听出前面奔跑追逐的声音了。
麻姑道:“梅姐姐,你听见了么?人数可不少啊!”
幻依尚未答话,梅花居士接道:“不错,最少也有十来个!”
他们口中说着,可足并不稍停,一会已赶到双方恶斗之处。
定睛一看,冰穴中恶斗方酣,人数竟有十五个之多,除了适才受伤逃走的长臂神魔聂成,黄衫尊者古陵,九华尊者云鹤外,尚有碧眼双尸,呼延延,呼延赞兄弟,和西极教中人胡音尊者等人。
其余九个身材高大,手执三尺长剑的碧目鹰鼻,赤发白衣正人,却不认识。
但是从他们的装束上看来,足知为西极教中人无疑。
他们的打法,也很别致,与中原各派剑术大异,招式不多,老是侧身持剑,对正敌人,伺机施以猛击,身法进退特别,并无出奇的变化。
而且发招时,讲究势沉力猛,连砍带刺,因此看起来,蠢笨异常,虽然以二对一,不仅占不了便宜,反被长臂神魔几人,戏弄的不亦乐乎!东打一下,西打一下,弄得他们哼哈不绝,哭笑不得。
四人将双方情形看清后,也忍俊不住。
胡音尊者杨鲁好似看出情形不对,一面挥剑护身,同时口中不断以西海番话,叽叽咕咕,说个不已。
他们互相咕叽一阵之后,立将掌中长剑一举、做出情急玩命之状,刷刷刷,递出几招。
长臂神魔等人,那里把这西番的下四门剑术放在眼里,冷哼了一声,展出轻虚飘忽的身法,围着他们乱转,加紧向其笑,麻,痒,酸诸穴招呼。
经此一来,他们抽身离开战场,以火器魔法克敌的阴谋,完全粉碎了,被五个魔头制得狼狈不堪。
碧眼中的眼泪,鹰鼻中的鼻子,随着鬼骂狼嚎似的怪声统统下落!
他们横行西海多年,凭着魔法火器,鱼肉那些无知的土番,得到土番的爱戴崇敬,谁知来到中原,那种障眼法的低级武功,就玩不灵了,空白练的力大如牛,那能与中原武功相比?
他们吃到这大苦头,才知西极教的魔法武功,仅能在无知的土番中称雄,到中原来,就变成了莹火之光,不足与皓月争辉,因此,一个个的脸上,露出惊讶之容,碧目中射出可怜之色,内心中,亡魂皆丧!
正观望间,淮彬,幻依,麻姑天下人,鼻端忽然闻到一股腥腥气味,登时恶心欲呕,忙将口掩住,问道:“师叔!这是什么气味呀?为何那样难闻。”
梅花居士笑答道:“乃是西极教妖人身上的骚臭呀!”
淮彬二人闻言,对西极教妖人,更为厌恶,同声说道:“他们是畜生嘛!如是人,那能有这样骚臭!”
梅花居士点点头道:“他们介于人兽之间,但因他们魔法火器厉害,一般无知的人。还拼命和他们学习,相处久了,这些人不但感觉不出恶心,反觉得那种骚臭好闻哩!”
麻姑恨声说道:“这些人真该死,真可说是德鱼之肆,久而不问其臭了!”
淮彬阻止道:“我们不要耽误时间,先将西极教各人除去,以免被他们的魔法火器所算,然后再设法除去几个魔头吧!”
幻依,麻姑两人,一则厌恶妖人形态丑恶,一则实忍受不了那股骚臭的侵袭,因此听了淮彬的活,轻答一声:“好!”
二女莲剑并举,一跃十来丈高,宛如飞将军从空而降,朝场中妖人头上扑下。
但见银虹耀眼,在场中纵横飞舞一匝,除了胡音尊者见机得早,被淮彬夺走黄金十字符,骷髅铃,腰悬火器革囊,背上中了玉莲花一击,带伤先逃外,其余九个妖人,全被二女腰斩毙命,临死时,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
长臂神魔等,目击这般惊人声势,不禁心胆惧寒,不侯众人出手,纷纷纵身而逃!
其中呼延赞因落在最后,来不及逃走,故被幻依和麻姑两人截住。
呼延赞见二女挡在身前,知道不妙,右手一抬,方欲将玄阴掌发出时,麻姑白虹剑一撩,立将其右臂齐肩剁下。
呼延赞只惨嗥半声,幻依左手宝剑“玉龙舒卷”右手玉莲“晴天霹雳”登时将呼延赞腰斩两段,上半身被玉莲,打为肉饼。
妖氛尽退,二女心情一宽,相顾微笑。
忽听淮彬的声音道:“有敌深入,我们赶快回去!”
淮彬突如其来的声音,登时使梅花居士三人感到意外,不禁一愣!
麻姑见淮彬身形已追出十余丈了,急忙道:“快追!”
说着,拉了幻依的玉手,拔步朝来路冰谷追去。
一直追到裂缝出口,均未见敌人踪迹,但见淮彬,怔怔地望着裂缝出神。
幻依与麻姑,见淮彬这般情形,知他未能发现敌踪,是以感到惊异万分,呆立出神。
二女急忙赶上前去,低声问道:“可发现敌人吗?”
淮彬似乎感觉难过,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幻依关切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淮彬道:“这是我有生以来,所遇第一高人!”
幻依见他答非所问,心中愈急,忙道:“真急死人,你不从头说起,我们那里会知道呢?”
淮彬道:“我把胡音尊者打伤后,方欲和你们会合,忽然感觉身后有极轻微的风声传来,回头一看,见有一条瘦小的人影,快如闪电,贴着左面谷壁,往里疾驰,就在这眨眼工夫,那条人影,业已深入二十多丈,我一面出声与你们打招呼,立即跟踪追赶,一直追到这里,未见敌人踪迹。”
幻依想了一想,以安慰的语气,柔声说道:“恐怕因你追赶太急,未能留意,敌人在岔道上,已经转入左面峡谷,根本未来这里呀!”
淮彬以坚定口吻,摇头说道:“那人身法虽然奇快绝伦,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在岔道前,始终保舍三十多丈,人影依稀看得清楚,越过岔道后,他似乎发觉我在后面追赶,足程方才加快,眨眼工夫,已远出百丈以上,我用尽全力,无法追上,仅两三里路,那条人影,已无影无踪了。”
梅花居士抢着说道:“恐怕已深入裂缝吧!”
淮彬摇头道:“不会,弟子曾经仔细查看过,这裂缝和我们来时一样,并无一些蛛丝马迹。”
二人闻言,俱感到惊异不已,齐声说道:“这是谁?有这高的本领!”
麻姑道:“这人要是妖魔之流,真是棘手哩!”
麻姑话刚讲完,蓦听身后谷中,有一个苍劲的老妇口音道:“丑尼姑该打,竟把我老人家当着邪魔。”
淮彬闻声注视,不见踪影,忽听幻依在身后,惊“咦”一声道:“师妹,你怎么啦?”淮彬和梅花居士两人闻声,回头一看,麻姑呆若木鸡,怔怔地站在那里,…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似要喷出火来。
幻依正在为她推宫过穴,以使解开穴道。
但是,事情非常奇怪,一任幻依用尽全力,麻姑仍然是木然呆立,所闭穴道,无法解开!
淮彬和梅花居士二人,见到这种情形,知老妇是用特殊打穴法点中,非一般手法可比。
淮彬恐幻依情急救人,施错手法,而使麻姑受伤,急忙阻止道:“妹妹休息一下,待愚兄试试!”
幻依深知彬哥哥的周天点穴法,神妙无方,任何独门点穴法,都可解救,乃自退过一旁,凝神谛视。
但见淮彬走到麻姑身前,俊目朝她上下打量一遍,伸出右中指对正麻姑掌心,缓缓行功导气。
不多时,只见淮彬欢容满面,敞声笑道:“这下可难不了我了!”
幻依接口问道:“不知师妹被点中何穴?”
淮彬道:“她被人以真气打穴之法,点中哑门,入洞二穴,幸而点穴人,下手极有分寸,未下杀手,否则,小命难保。”
幻依道:“我帮她推宫过穴,为何解不开?”
淮彬道:“这种真气点穴法,乃是极高的上乘功夫,点时用多少功力,解救突应用同样大,否则,绝难解开。”
幻依方才醒悟,笑说道:“既然知道了,为何还不替她解开?”
淮彬道:“这太简单了。”
说着,右手一抬,施展水宫壁图所学周天点穴法,朝麻姑后劲及左右入敌穴一拂,口中暴喝道:“开!”
忽听谷中传来“嗤”的一声冷笑道:“只怕未必那样容易!”
赫然又是那个老妇的口音。
淮彬觉得事有蹊跷,梅花居士和幻依亦深感奇怪!
同时,用目朝谷中一瞥,不见…丝人迹,回顾麻姑时,只见她仍然呆立不动,穴道并未被淮彬解开。
淮彬的心中,先是满腔怒火,恨不得找老妇拼命,无奈麻姑穴道未解,恐时间耽误过久,受其伤害,只得勉强按捺怒火,朝谷中说道:“足下神技,在下佩服;不过在暗中偷袭,似乎有欠光明,是好的暂时停止暗袭,俟我将师妹穴道解开后,我再领教几招绝学,方能使我心服口服!”
淮彬话刚讲完,忽听老妇道:“凭你那几下毛足毛手,配和我老人家过招吗,差得远啦!”
淮彬也不理会她,即用前法,探测麻姑被点之处,很快的已探出是脊梁穴,乃用手一拂,只听麻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身体己恢复自由了。
但见她满面铁青,倏地旋身垫劲,宛如脱弦之管,朝前面谷中扑去,口中厉喝道:“无耻老虔婆,有种的现出身来,与姑娘分个高下!”
又听那老妇声音道:“我老人家不屑与后生小辈动手,你能够把我逼得现身,我老人家掉头就走,不再寻你的晦气!”
麻姑闻言,气得哇哇怪叫,掌白虹剑一紧,施展离合身法,朝发声之处扑去!
但见两道三尺白虹,蛟龙闹海般,在谷中纵横飞舞,翻滚不停,声势惊人已极!
梅花居士,李淮彬,蔡幻依三人,恐麻姑怒极心昏,吃了老妇的亏,急忙纵身上前,以资戒备。
淮彬抱拳拱手说道:“师妹麻姑,年幼无知,有冒犯之处,在下代她赔礼,尚祈前辈现身出来,让在下领教几招绝学!”
淮彬话刚讲完,只听前面谷中,发出“嗤”的一声冷笑,直朝前面,响声过去,以后就再无声息了。
淮彬知道老妇已走,难以找寻,大声说道:“人已走了,尽白费力气则甚?”
麻姑闻言,果然听话,立将白虹剑收起,趋身赤至淮彬面前,笑说道:“老虔婆真个可恶,乘妹子不备时,以真气打穴法,把我制得不生不死的,真个难过极了!”
淮彬道:“此人武功甚高,行事莫测高深!是邪是正,敌友难分,以后要多多留意才好!”
梅花居士道:“此人行动,真是诡异极了。如对冰魄玉蟾有抢夺之心,恐怕早巳侵入腹地动手了,但她却未这样做,来此是何用意,实在莫测高深!”
幻依道:“照侄女的看法,此人并无抢夺的意思,恐怕是适逢其会,就便看看我们道路,正巧听到师妹说她魔头,故此心中不快,暗中出手。”
淮彬也觉此言甚是,连连点头。
唯有麻姑一人,因出道以来,第一次碰到钉子,满不是味,悻悻不已,听他们谈话,一言不发,独自暗想心事。
淮彬知她心里难过,忙安慰她道:“师妹何必如此,谁能保证不败呢?”
麻姑闻言,面色稍转缓和。
幻依到底是女人,总比男人心细得多,见她面上神色,暗暗留意。
忽然悲风怒号,瑞雪纷飞,鹅掌般大雪,从空飞降,倏忽间,已变成白雾茫茫,地上积雪盈寸。
四人存身裂缝,往外谛视一阵。幻依叹道:“高山气候多变,实不假!”
麻姑似乎被眼前景物所吸,暂时将情绪冲淡下来,与幻依并肩而立,指点冰谷闲谈。
淮彬三人,自幼生长北方,虽曾见过冰雪,但是没有这样大,而且降落时,亦没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