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英雄传-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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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行大声道:“是何方高人居然在敢在品剑山庄的脚下来捧云某的场子,云某今日只带了一干不消的家伙,并没有什么镖行财物,不知道尊驾是所求为何?如果是云某人不小心有什么得罪之处,何不现身相见,咱们也说个清楚。”
李文轩正要从树梢上跳下去,却听到几声羽箭破空的凌厉之声,侧身一看,只见从岳盈藏身的所在射出了数支羽箭,全数向云中行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李文轩与岳盈计划中并没有这么一出的,岳盈买连弩的时候,也只是说为帮助李文轩脱身而用,此时只见那数支羽箭所向,全是冲着云中行身上的要害之处,李文轩心道不妙:“原来岳盈是想要杀了他!”
再说云中行见到了那些羽箭,向自己过来,身字与脚下动都没有动,轻轻了哼了一声,等那写羽箭到了身前,袖袍一挥,便将羽箭尽数收在了袖口之中,拿起一只一看,羽箭的箭头上颜色不对,且有阵阵腥味,显然是浸过毒药的,骂道:“鼠辈,居然敢用毒箭来暗害老夫!”然后反手一甩,这些羽箭全数朝着来时的方向射了回去。
那云中行果然有两下子,这一手将羽箭掷出去的功夫就已经是十分的高明,听那呼啸之声,竟是比岳盈将羽箭射来的时候更加凌厉了许多。
李文轩看到这势头,生怕岳盈挡不住,本来此时他是应当奔向云中行的,却是转身挥剑向那几枚羽箭追了过去,一剑陡然而出,只听得哔哔啵啵响了几下,那些羽箭便纷纷被李文轩从中斩断,落在了地上。
李文轩今日用的仍是岳盈给他买的那把剑,青霜剑则是藏在客栈中,因为太过显眼,青霜剑一出,必定暴露身份,好在李文轩内力也不错,在剑刃的力道上灌注内力,就算是寻常的长剑使起来,也是霸道非常。
云中行见李文轩一剑尽数削断了那些羽箭,手法又快有干脆,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剑法!”
李文轩也回过头来,不过因为蒙着面,云中行看不出他的面貌。
云中行又道:“兄弟是哪条路子上的?却要在这里跟云某过不去?难不成是我云某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不成?竟然要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来要我云某人的性命!”
云中行一边说着,又指了指李文轩脚下的那些已经折断的羽箭。
李文轩低头看去,只见这些羽箭的箭头上隐隐显着青光,竟然是箭头有毒,心道:“盈盈为了我,竟然唉!”
李文轩心头叹了一声,却没有半点想要埋怨岳盈,反倒是更加觉得是自己让她劳心,在这箭头上下毒的手段虽说是不光明正大,但岳盈也都是为了自己。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李文轩也只能把心一横,将那些脚前的断箭踢到了一旁,一句话都不说,径直提剑向云中行走了过去。
云中行也觉得纳闷,江湖上不管是寻仇也好,或者是抢劫也罢,就算是互不相识的两人看的不顺眼交手,照着规矩也都当抱一下名号才对,可面前这人却是什么都不肯说,难道是个哑巴不成?
云中行又道:“小子,我问你话呢!”
李文轩仍是不开口,手腕一转,便是用手中的剑来回应云中行的问话。
云中行大半辈子都在江湖上打滚,若是有人来寻仇,但是仇怨归仇怨,礼数归礼数,是一样都不能少的,可面前这人竟是如此无无理,也叫他肝火顿生,纵身跃起,然后轻飘飘的向李文轩身后落了过去。
李文轩随即也转身回剑,可就在这一转身的功夫,云中行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那是一把铁剑,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甚是说,可以当它就是一根铁棒,因为李文轩看不到它的剑锋,这样的剑应当早就丢到路边,怎么可以用来比试?
“这样的剑,难道也叫剑?”李文轩心里头打着鼓,不禁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真的云中行,按照云中行在江湖的身份地位来说,他手中的剑,也应当是一把可以削铁如泥的利器,怎么可以是这样的这样的一根“东西”?
李文轩又是一剑刺去,这一剑若说是刺向云中行,不如说是刺向云中行的剑比较贴切,李文轩实在是想要知道这样的兵刃,能否经得住自己的一击,虽然青霜剑不在身边,但李文轩总觉得自己就算是用现在手上的这把剑,也应当可以将它斩断。
云中行说道:“年轻人,你太目中无人了,今天就让老夫来教训你!”
云中行身子一弯,将那柄铁剑一斜,由下而上与李文轩手中的剑正面迎了上去。
李文轩是求之不得,他此时最想做的不是知道那些金人的重大事情,而是这老者手中的剑到底有什么名堂。
“砰——”
双剑相交,有如金鼓齐鸣,李文轩向后退出了一丈有余,可脚下还是停不住,落地后又退了五六步这才站稳。
云中行也是轰然向后退了过去,只是因为李文轩方才是由上向下斩来的,云中行是退了两步,同时双膝一弯,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只见他用那铁剑在身后重重一击,刚好打在一块碗口大的石头上,只见碎石四下纷飞,云中行也同时站稳了脚跟。
云中行慢慢说道:“好小子,没想到武林中何时竟然出了你这等人物,我问你,你师傅是谁!”
方才那一剑李文轩是用了全力,可是与那云中行的铁剑一碰,这全身的力道竟然像是泥牛入海,去的无影无踪,更叫人吃惊的是,李文轩的力道被卸去之后,自那柄铁剑之上,云中行的内力则是源源不绝的涌来,李文轩亏得有洗髓经的高深内力护身,急忙又运了一股内力相迎,这才没被震伤,只是被云中行力道给震了出去,但虎口上却是有如裂骨头分筋之痛,李文轩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可手中的剑还是不停的微微颤抖。
李文轩恨自己不该莽撞,对云中行持小觑之心,不然也不至于一招就落了下风,又听云中行竟然问自己师承,心道:“难道他看出来了我的来路?不应该啊,洗髓经的内劲这天下只有我与了心两个人懂得,这云中行难道能看出来?并且我这剑招也是寻常的剑式,他总不至于看出我会万花剑法吧?”
李文轩还在迟疑着,站着不动,同时也是有意拖延一下时间,也好叫自己的右手稍歇。
云中行看李文轩抖动的右手,就已经知道李文轩吃了不小的亏,但云中行又何尝不是?他方才看李文轩年纪轻,在卸去他的力道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这年轻人十分了得,随后便趁着李文轩不备将自己的一股内劲运在铁剑之上,盘算着李文轩就算是小命得保,也得受了内伤躺在地上起不来,却没想到李文轩竟然能在瞬息只见又提了一份力道与他相扛,只是这份力道大有佛家慈悲之相,似乎是出自少林佛门正宗,尽管对面的内力充盈,却是没有半点杀戮之戾气,所以云中行接下之后退了两步就当即站稳,并且忍不住开口问询李文轩的师承。
双剑一交,只是一探对方的内力虚实,就可摸索出对方的大概武学来路,这就是云中行多年来走江湖积攒下来的本事,就算李文轩这时候可以将武功练得再高,那种本事也是万万比不了的。
云中行也在调理着自己的气息,同时脑海中也将近年来佛门中的年轻好手挨个寻思了一遍,只是那些人中没有一个是使剑的,并且那些年轻人的内功修为也没到李文轩的这种境地,于是想了想,又问道:“莆田寺子明大师是你什么人?”
云中行这一句是猜测的,因为少林寺近年来因为所在之处饱受战祸,百年声望虽在,却是门庭凋零,云中行断定李文轩不会是少林出身,这才一盘算,道出了莆田寺。
这一句却是将李文轩吓的够呛,那一招交手他已经定认为云中行定然胜过自己不少,如今他又一句道出了子明大师,那该是何等的本事?李文轩心神一乱,目光游离,本来双眼一直凝视着云中行,现在却不晓得是向何处望去。
就是这么一个眼神,对云中行来说就是立见胜负的机会,他方才一则是想问李文轩的来路,再者就是看这个年轻人本事不小,想扰乱他的心神,这样自己才有必胜的把握,于是趁着李文轩分心,铁剑就呼啸而至。
李文轩猝不及防,急忙回剑格挡,但云中行已经占得了先手,李文轩是只能出剑格挡,却是无暇反击。
云中行一连攻了李文轩一十八剑,剑剑都是直指李文轩的要害,只要李文轩有一次失手,他便可将李文轩毙于铁剑下。但怎料李文轩虽然看着慌乱,但脚下退的急,手上剑招更是使得绵绵密密,云中行徒占着上风,实则是一点便宜没有落到。
两人一攻一守,转眼间又过了几十招,两人所处位置也是来回漂移不定。
方才被石灰粉与芥末粉呛到的镖师,此时已经大都不碍事了,看到自家总镖头与来敌斗的凶狠,各个虽然都有助战之心,可两人周身全是剑光,他们哪里插得下手,只怕是长剑未到,就会被他二人所伤。
但有一个年轻的镖师却是不晓得这其中的道理,他看总镖头正在恶战,其他的镖师却是袖手旁观,他是十分的不忿,暗骂他们贪生怕死,于是不动声色的将手中钢刀握紧,只等着找机会给李文轩在背后来一下子吗,也好助云中行一臂之力。
李文轩此时也是已经慢慢搬回了方才的劣势,也看出了那铁剑的奥妙,李文轩的长剑砍在那铁剑的上面,铁剑丝毫无伤,而李文轩的剑却是不免要被磕出一个小口子,此时李文轩的剑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并且那铁剑全身漆黑,只有剑尖上的一点透着冷冷的银光,铁剑周身也只有这一点是有锋的,有了方才的教训,李文轩不用试探就料到了前面的那一点定然是锋利非常。
两人此时已经缠斗了百十多招,但还是不见胜败,李文轩原本向让他在自己肩膀不要紧的地方刺上一剑,然后趁机退去,但没想到云中行的剑法竟然这般厉害,轻功也是不弱,李文轩全力应战尚且是平手,若是故意露出破绽,稍不小心就是性命之危,何况岳盈就在不远处偷偷瞧着,李文轩更是不敢行险。
李文轩且战且走,慢慢的就已经到了那个年轻的镖师前面,那镖师见李文轩背对着自己,心中是十分的欢喜,心道你背对着我,我就在身后给你一刀,叫你一下子就去见阎王爷!
其他镖师看到李文轩与云中行向自己靠近了过来,都是纷纷向后避让尚且不及,哪还有想要刺杀的?只有那个年轻镖师却是提刀在手,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众人起先也没在意他,等看到他面露杀相,想要动手之时,李文轩已经距离他不到一丈,旁人是既不敢上前拉他,也不敢呼喊,生怕提醒了李文轩,李文轩此时只要随便回手一剑就可叫他人头落地。
云中行看到自己的这个傻镖师躲在李文轩身后面色不善,已经猜到他是想要偷袭,心头大惊,便一直向李文轩一侧进招,想要把李文轩引到一旁,不让这个年轻镖师拜拜丧命,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李文轩此时是全神贯注的在与云中行比斗,心无旁骛,那年轻镖师站在身后,李文轩原本也没察觉他,直到那镖师的长刀刺进了李文轩周身的剑网之中,李文轩便立马觉得周身的剑气被人打乱,想都没想,下意识的一剑就向后扫了过去。
那年轻镖师一刀刺入,就觉得浑身被什么东西压迫了厉害,但又瞧不见摸不到的,不禁打了个冷战,但没看出李文轩有什么反应,就也不在意,当他的到距离李文轩后心不过一尺的时候,不晓得从哪来了一道剑光,竟将他的钢刀断为两截,而且那剑光也没有罢休的意思,顺势直接扫向了他的咽喉。
云中行看这些年来在外走镖,在他心头有两样东西是铁打不动的,一是雇主的镖,二就是镖师们的性命,云中行向来把镖师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走镖遇到强人,他总是一马当先奋勇退敌,为了救自己手下的镖师,是多次负伤,甚至还险些丢了性命,所以他手下的镖师,平时不管是贪生怕死也好,欺负弱小也罢,都是对云中行佩服的很,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各个都是可以抛去性命不要的,不然也不会有这几十号人跟着云中行参加抗金义军北上。
云中行看到那个镖师转眼就要丧命在李文轩的剑下,暗暗骂他糊涂,但呼喊他已经来不及,只能拼劲全力向李文轩左肩刺了过去,希望李文轩可以回剑格挡,或许可保住那小子一名。只是他也知道,李文轩杀招已出,哪有轻易收手的道理?他这一剑李文轩只要后退避开就可以让开。
果然,李文轩确实是没有回剑,只是向后轻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