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英雄传-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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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轩说道:“哦,这样啊,这样也有趣的很,不过我身无长物,全身上下一共就二两银子,实在是拿不出手,不晓得拿什么做彩头好呢?”
沙姑娘说道:“咱们不赌银子,银子最是没趣,不如这样,我若是赢了你,你就把你最喜欢的姑娘的名字告诉我,我若是输了,我就告诉你这田黑子的一桩丑事如何?”
李文轩没见过这么赌的,张大了嘴巴,不晓得该不该答应,再看边上的田国慧,正在一个劲的给自己摆手,叫自己千万不要答应。
那沙姑娘见到田国慧在一旁插手,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田国慧,你在这捣什么乱,是不是放着你的三才帮不打算混了啊?”
田国慧一听此话,低下头一个劲的叹气,再也不多说话。
沙姑娘又向李文轩说道:“他跟杨帆两人都对旁人说你十分有本事,你一定不会输给我,难道你还不敢与我赌吗?”
让李文轩对一个陌生女子说出自己最喜欢的女子是谁,自然是十分难为情的事情,但李文轩一琢磨,就算这女子有些手段,但自己应当不会输她,于是说道:“好,我答应了,咱们怎么一个比法?”
沙姑娘见李文轩点头,欢喜的很,当即拍手道:“你看那边!”
李文轩顺着沙姑娘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假山中间约莫一人高的地方,有一个碗底大小的洞口,洞口内有一颗圆石。
沙姑娘又说道:“咱们就比,在一丈开外,谁能用自己的兵刃,将这小洞内的圆石取出,且不碰到洞口,便做是谁赢了!”
李文轩原来以为她是要与自己比武,却不料到竟然比的是这么的古怪法子,自己用的是剑,若是一丈开外用剑气劈开顽石并不是太难的事情,但是你要不伤洞口却取出其中的圆石头,那如何能做得到?
李文轩当即摇头说道:“这个怕是人力难为啊,我我做不到。”
田国慧又插嘴道:“对,对,这个不好办,咱就算了吧。”说罢拉着李文轩就想跑。
沙姑娘将田国慧拦住了,说道:“咦,怎么了,已经说好了要比试,现在怎么要走?难道你们两个男子汉,竟然要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不成?”
李文轩觉得也是,并且一丈开外,一时也没想到用什么兵刃能从那么小的地方取出一块滑溜溜的石头来,便说道:“好,我不走,那就看看姑娘的手段如何。”
沙姑娘冲李文轩微微一笑,说道:“那你可看好喽!”
沙姑娘说话间,便从伸手取出了一条紫色的软鞭,李文轩见了便已经觉得事情有些糟糕。
那软鞭比寻常江湖众人使的软鞭要长出许多,而这软兵刃又恰恰是越长越难练到家。只见那沙姑娘将软鞭向身侧一抖,近三丈长的软鞭便做长舌吐信,直直的射向一旁,紧跟着那沙姑娘手腕一收,软鞭又做蛇行急收,转身间就将自己的周身绕住。
李文轩起初担心,此时再一看,却也觉得他这软鞭也难将难石块取出,就算力道十分的精准,顶多也只是碰到那圆石头罢了,但想要将那圆石头给取出来,除非她这条软鞭会拐弯。
“你看好了哟!”沙姑娘说罢,就像是翩翩起舞,在场中轻灵旋转,登时紫衣做轻纱,软鞭做绫罗,交错缠绕煞是好看。
突然,那紫衣人儿突然顿止,紫鞭便直直射向那假山上的孔洞,眼看软鞭的前段刚刚探过了那颗圆石,沙姑娘手腕一收,那软鞭的前段就像是着了魔法一般,突然折了一个弯弯,勾住了那颗圆石。
李文轩心中暗叫不好,只见长鞭再次在眼前飘过,那圆形石头便已经顺着沙姑娘的长鞭飞到了她的手中。
沙姑娘将圆石捧在掌心,递到李文轩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不知道公子最喜欢的姑娘芳名为何呢?”
李文轩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跟,觉得这话十分难以启齿,而就在为难之极,忽听到身后有人说道:“沙妹子,文轩兄弟是贵客,你可莫要将人家吓跑了。”
第243章 心事暗藏()
李文轩回头,只见有一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向自己这边走来,边走边望着自己笑,看模样十分的亲切,但亲切中更有十二分的威严。李文轩看他走路,一步一步之间看似平平无奇,可细细一瞧便知道他脚步十分沉重,却没有半点的声息,并且双臂挥动的十分有力,不经意间却又分山裂石之力,这人内力定然十分惊人,特别是上盘的功夫,定然非常了得,只是看了这么几眼,李文轩就已经是不由得暗暗赞叹。
杨帆也随那中年人一同到了,不过是在那人的身后跟着,看神态十分的恭敬,也是笑眯眯的。
李文轩看这情形,便已经猜到那个中年人就是洞庭水帮的总瓢把子扈钰了,不然,还能是何人有如此气派?。
果然,不等扈钰走进,田国慧就抢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说道:“扈大哥,这些日子不见,国慧可是想死你啦!对了,我身后的这位就是文轩兄弟啦!”
李文轩紧跟着也忙上前行礼,说道:“李文轩见过扈帮主。”
就在李文轩俯下身子之时,扈钰已经上前一手托住了李文轩的臂膀,李文轩顿觉一股十分刚猛的力道,自腋下而来,抬着自己,不让自己弯下身去,抬头一看,只见扈钰正笑着瞧着自己。
李文轩也报以一笑,知道扈钰这是有心要试自己功力,于是,双手抱拳不动,暗中却也提了一口内力,将身形猛然向下沉去,扈钰见状,也立即加大了力道。
李文轩与扈钰你来我往,始终都没有上下移动分毫,眼看一盏茶的功夫都要过去了,二人一时之间竟然也较不出个高下。
杨帆与田国慧见他二人一见面就试起了功夫,自然不好开口,怕扫了他们的兴致。
沙姑娘看他二人一见就拼上的力道,又分不出个高下,可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便想了一个化解的法子。于是晃晃悠悠,看似漫不经心的的走到了李文轩的身后,却是冲扈钰笑了笑,随后竟然用自己软鞭的手柄向李文轩的后脑勺上砸了过去。
杨帆与田国慧只道沙姑娘是要出手伤李文轩,慌忙叫道:“不可!”
李文轩也瞧见了,沙姑娘在自己身后出手,可是自己全身的力道都在与扈钰这边比拼,哪还能有闲暇腾出手来与抵挡?眼看这后脑勺就要遭殃,却听扈钰突然哈哈大笑,手上立马就撤了力道。
扈钰撤力,李文轩这边没了阻挡,一时没有防备,身子竟然猛的向扈钰栽了下去。不过这么一栽,也恰恰避开了沙姑娘在脑门后的一下子。扈钰见李文轩避开之后,又忙着出手在李文轩面前一拦,扶住了李文轩,免得他跌倒,同时说道:“李文轩,果然是好本事啊,要不是沙妹子在旁相助,老夫我今日怕是要栽在你手里啦!”
李文轩忙着说道:“文轩不敢,方才一试,扈帮主果然是内力十分了德,不愧为洞庭水帮的总瓢把子,文轩是甘拜下风,且扈帮助的力道竟然如此的收发自如,这点更是非文轩小辈可比。”
李文轩这话讲的是实情,说道拼勇斗狠,李文轩与扈钰的力道是不差许多,但要说道将那么刚猛的力道用的随心而发,可就是断然不及扈钰了,李文轩此时修为虽说不差,但毕竟练的火候未到,说道这份巧劲,自然就差了。
扈钰见李文轩年纪轻轻,说话却如此谦逊谨慎,也是十分高兴,一手拉着李文轩的手就向内厅走去。
杨帆与田国慧见他二人一见既合,也都是在旁边衷心欢喜,可沙姑娘却立在原地,面色陈了下去,说道:“大哥,你说他叫李文轩?他不是那个”
李文轩回头见沙姑娘面有愠色,想来是因为她也晓得自己过去的那些事情,正要解释,却听扈钰说道:“沙妹子,莫要多心,文轩兄弟是自己人,你且听杨帆他们为你讲明了就是。”
扈钰拉着李文轩在前,杨帆则将李文轩的那些事情一并都与沙姑娘讲了,沙姑娘这才转怒为喜,又是笑声吟吟,还向李文轩赔了不是。
扈钰已经着人摆上了一桌酒席,邀李文轩与自己同坐上首,杨帆、田国慧、沙姑娘分别在下首陪着,李文轩是客,不能喧宾夺主,本是说什么都不肯坐那上首,奈何扈钰盛情难却,只好勉强应允了。
扈钰先是向李文轩问了一些子静大师的过往事情,后来得知子静竟然不幸殒命,也是十分伤感,叹英雄短命。李文轩此时方才得知,扈钰早些年间,竟然与自己师傅还有许多的交情,师徒情深,自然也更加觉得扈钰亲切了许多。
扈钰说道:“文轩,你今时今日在江湖中被误解甚多,品剑山庄的事情我自会着人为你查访真想,福州镖局的事情,我会遣人为云老爷子递上书信一封,想来他知道原委,也不能过分与你为难。”
李文轩见扈钰如此好爽,当即就要为自己申冤,感激万分,是连连致谢。
扈钰又道:“不过你这些事情在江湖上的动静太大,我自当全力以赴,不过怕一时还是难以洗脱,不如你就在我洞庭水帮常驻如何?我洞庭水帮有三千帮众,我自谦不与少林比肩,但江湖上无论是谁也不能小觑我洞庭,你若是在此地,不用说那些金人,就是武林盟主与官府也得给我几分面子,定然可保你一切无虞啊!”
李文轩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文轩一直都是想要从军,当日南下莆田,也是为了想要练好功夫,好在日后从军之时多立功绩,却不想在莆田遇到了福州镖局的那一桩事情,惊动了官府,发了海捕文书,这才只好耽搁了下来,日后文轩若是有机会,仍是想要投军啊。”
扈钰微微一顿,似是有些不快,但随即又马上笑道:“无妨,无妨,你可先在我洞庭住下,若是日后你有好的机缘,便可随时离去,或是投军,或是如何,我绝不拦你,如何?”
李文轩见扈钰说的十分真切,也是十分感动,忙着行礼答谢。
杨帆在旁看着他二人说话,眼珠子一转,插口道:“文轩兄弟,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等李文轩说话,田国慧先道:“什么当讲不当讲,你都已经开口了,那自然是当讲了,文轩兄弟,你说是不是?”
李文轩笑道:“不知道杨兄有何良言,文轩洗耳恭听。”
扬帆说道:“文轩兄弟年纪轻轻,功夫便已经十分了得,单说这剑法,怕是江湖上及得上你的人寥寥无几,再假以时日,怕是开山立派也非难事。如今你虽蒙冤屈,但相信日后也终将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文轩兄弟以这一身本事,在江湖上叱咤风云自然是易如反掌,比起投身行伍,同样是光耀门楣,何必执迷与从军这一出棋呢?况且你本身就是品剑山庄血脉,以你的身份与功夫,洗脱罪名之后,他日重新执掌品剑山庄也说不定啊,笑傲江湖,何其痛快,倘若是从军,多少束缚,行事多有不便,岂不是牵绊了你的快活人生?”
李文轩饮下了一杯酒,叹了口气,说道:“家父当日离开品剑山庄之后,始终觉得与品剑山庄亏欠许多,如今更有司徒少庄主执掌,我哪里还有再染指之心?不瞒几位,文轩幼年时,家父并不愿让文轩习武。直到靖康之后,家父感概金国南侵,于是文轩才从那时开始练武,这也都是为了上阵杀敌而成就,如今山河凋敝,山河处处都无宁日。就如这莆田寺一役,金国武人竟然可以明目张胆的千里南下公然叫嚣,可见金人何其猖狂,金人不除,国将不国,百姓无安静,江湖又何来安稳啊。”
李文轩说的慷慨将,可杨帆却似还要再说,沙姑娘却在一旁说道:“杨帆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人家文轩兄弟的志气可比你强多了,人家是心怀天下,哪根你似得,就知道画你那破画,你干嘛好的不教,偏偏要拐带的他与你一般没出息呢。”
杨帆一听此话,脸色很是难堪,一口气连饮数杯不再言语。李文轩见状只能干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扈钰说道:“文轩兄弟心存大志,总是好的,不过我看你功夫虽说不错,但心计不足,将来若是真的有机会从军,须得万分小心才是,须知这官场可要比江湖难混的许多,江湖伤人用刀剑,官场取人首级却只需只言片语。”
几人又相互敬酒,喝了不少,李文轩暗中瞧见这桌上的几人关系十分巧妙,田国慧像是十分害怕那沙姑娘,而杨帆对他沙姑娘总是唯唯诺诺,不像是怕那么简单,而他们不管如何,对扈钰又都是十分尊敬,那沙姑娘好像是特别喜欢捉弄人,一席酒上,田国慧又是多次被戏耍的哭笑不得,杨帆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有扈钰一人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