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遇上女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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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阄桓雠硕霃s父?想想看,你小的时候,我抱你、疼你,就为了一个花希裴,你拿着枪要老父做选择?”
“我没有弒父。”费墇云转过身,背对着汤競声。“就因为你是我母亲的丈夫,所以找为你选择一枪结束的死法。你也能不死,开枪打死我,花家遗产捐给慈善机构,但至少没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可以选择。”
录音带里的对话告一段落,转为空白的沉默。
汤競声瞪着灭音手枪。“我老早就后悔了。从希裴死亡的消息传来,我就开始漫无止境的后悔了。活了大半生,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我再也受不了一败涂地的日子。如果有钱,谁敢瞧不起我……如果有钱……”缓缓拿起手枪。
“別……”韦旭日喘着气,一路被汤定桀拖进来。
“旭日!”费璋云疾步跨前,及时抱住她下滑的身躯。她的脸冒着冷汗,四肢发着顫,几乎站不住身子。
“是你带她来的!”费璋云悍戾地瞪着汤定桀。他怀中的身子娇软无力,显然一路被拖着跑上顶楼。
“是我带她来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杀死爸爸。”
“別再杀人了。”韦旭日急促地开口:“我不要你杀人了,我……我內疚,为我杀人,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不要……”
“你別管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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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管?我们要一起度过五十年的,你答应我的。我不要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谁来照顾我?杀他,我不开刀。”
“旭日。混蛋,带她出去。”费璋云半推半拉地拖她出去。
“我不要……”
〝我……爱你,璋云。我爱……你、我……爱你、爱你,一辈子……都爱……爱你……〞
缓慢旋转的录音带发出吃力、刺耳的誓言,直到带子转尽,砂砾般的声音还费力执着地低喃。
费璋云浑身一僵。这卷带子他没听完过,因为有太多的罪恶,只要明白汤競声的所作所为,擬定他的报复计画就已足够。
“这是你刚会说话的时候?”他动容,道。她的声音难辨,一句一字却带着无庸置疑的深爱。
“那时候我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不知能不能再见到你,但我希望将来如果有一天,你因为听见这卷录音带,而想为我复仇的时候,我要你听听我的声音,回忆起你爱我的心,我不要恨人,我只想爱你,爱着你就好。”泪水刺痛她的眼睛。“我不要你再杀人……”
“旭日……”
“爸!不要!”汤定桀大喊,见到汤競声举起手枪对准太阳|穴。“不要啊!”
“砰”地一声,汤競声全身顫抖地睁开眼。没死?或者下地狱?他茫茫然地瞪视着费璋云背对的身躯,亲儿定桀冲上前夺下他手里的枪。
他真的没死?
“没装子弹——”汤定桀心悸犹存地拿着那把空包枪。怎么可能?为了希裴,他曾经杀人不眨眼过,他真愿意放过始作俑者?
“一笔勾銷了。”费璋云闭了闭眼,凝视韦旭日的黑眸蒙上一层薄薄雾气。“对我的恩、对我的仇,从现在开始一笔勾銷了。”
“璋云……”韦旭日揪紧他的衣角,低语:“谢谢你——”
费璋云轻扬着眉,刮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我们之间还有五十年要熬,我可不想下半辈子让你送牢饭。”
头也不回的,他搂着韦旭日的腰,走出董事长室,关上那扇恩仇之门。
“新的开始。”他许下誓言。
“度假?”旭日抬起脸。
费璋云随意地点头。“事情都解决了。费家在山上有一棟小木屋,每星期都有人上去打扫、补充食物什么的,你只要带几件御寒衣服就够了。”
“就……就我们两个人?”韦旭日的脸蛋逐渐呈粉红色泽。
“现在担心闲言未免太晚了。从你搬进我房里开始,恐怕宅里上下全当你是我的女人了。”
“我……我……”粉红色迅速转为艳红。“我不担心闲言,只是我很久没有度过假了。像我们以前跟爹地、妈咪度假那样?”
斜靠在门旁的费璋云一僵,随即放柔声音。“就像以前一样。你可以尽情地玩,或者我们可以把时间消磨在床上?”
“你……”韦旭日的头愈垂愈低,小声地低语:“別这么露骨的说话。”
“害臊吗?”他走进来,轻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除了夜晚,在宅子里几乎没有独处的机会,上山玩个七、八天也好。”他执起她的右手,俯头一一亲吻她的手指,哑声:“等你一开刀,我禁欲的日子可就来了。现在不好好满足我,不怕我愉腥?”
“嘻。”
他扬起眉,拭去她脸颊上的白粉。拉她贴紧他的身体。“我偷腥有这么好笑吗?”
“劉伯……嘻,劉伯告诉我,他会不分晝夜监视你……”她吃笑着。
“嘖,那个胳臂往外弯的老小子。”当他真会愉腥似的。
“別骂劉伯,他是好心嘛。”她悄悄环住他的腰,顺着他的口气,好奇问:“你打算偷腥的对象会是谁呢?”幸福。如果这就是幸福,能不能永远持续下去?
“丰腴。”他毫不考虑地编道,轻轻刮过她的颊。“起码,別再要你这种骨瘦嶙峋的女人。晚上抱着你像在抱空气似的,脸颊太瘦,身子像排骨——”修长的指尖顺着她的颊,划起她的嘴唇。“你的嘴太小,亲你像是可以一口咬掉你似的——”他缓缓俯下头,满意地看见韦旭日乖乖闭上眼,嘟起桃红的唇——
一把菜刀乾净俐落地挡在两张嘴之间。
“拜托!这里是廚房!我二廚汤姆还在这里,要肉麻能不能到別的地方去?”
第十章
“好冷。”韦旭日发着抖,上下又蹦又跳的。
“过来。”费璋云轻笑,看着她全身包得跟小企鵝似的迟缓地靠近他。
“为什么我们要在大冬天上山度假?”韦旭日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不满地皱起眉头。“奇怪,我穿得比你多,为什么你这么暖和?”贪恋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前。
真的好暖。
“回小木屋去。嘖,瞧你鼻头都冻红了。”
“不,现在不要。”韦旭日紧紧环住他的腰,闷闷地嗯嗯哼哼几句。
“你在玩猜字撸罚俊
“不是……”韦旭日鼓起勇气抬起脸,随即一双手掌温暖地贴着她冰凉的脸颊。“你……我一直想问,你……爱那个女人吗?”
“谁?”
“就是……那个跟你曾经上过床的女人。”她咬着下唇,小声问。
费璋云眉峰聚起。“女人?”
“你忘了吗?在我们相识之前,你曾跟其他女人……上床。”她困难地吞嚥。
费璋云玻鹧刍匾洹<且渲兴坪跽嬗心敲匆换厥隆
坦白说,九年间几乎没有可值得记忆的事。他的记忆几乎可以从韦旭日出现后算起。
但——
很明显地,有人喝起醋来。
“你……有什么好笑的?”她不懂。这个问题放在心头好久了。
“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她了?可是……你跟她上床,不记得她,可是我记得你。”
“你当然必须记得我。”费璋云严厉说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你只能记得我。”
“而你却不记得她?我……不懂,不记得她,为什么要跟她上床?”
“旭日,过去九年来我行尸走肉,没什么值得我回忆的。如果没有你出现,我会继续行尸走肉下去,那些女人是投怀送抱的,于我是毫无意义的。”坦白说,偶尔在她们身上看见希裴的影子外,真的毫无印象存在。
韦旭日盯着他,咬着唇。“我……没有权利要你守身如玉。过去九年,我跟死没两样……只是我不由自主地妒忌,不是存心的……以前偷偷守着你就好,现在却想一辈子缠着你……我很贪心吗?”
“我喜欢贪心的女人。”费璋云搂住她的腰。“想让我开始守着一个女人,就得先养胖自己。或者,我们可以进屋,让你表现一下你的霸王硬上弓?”
“我要待在外头。嘻,有你当火爐靠,我不怕。”韦旭日黏紧他的身体。她是听惯他恶毒犀利的言辞。他的甜言蜜语还须进修,但话中的真心真意是错不了。
费璋云厌恶地哼了一声,拉开长外套,让她躲进来取暖。
是谁在大冬天里建议上山度假的?
“结婚?”
韦旭日差点嗆住,随即赤色爬上脸颊,成了热呼呼的脸蛋。除了头一天在外头吹冷风外,大部分时间是留在屋內厮磨,然而她玩得很开心,九年来没这么开心轻松过。
但,结婚?
“你不同意?我以为我认识的旭口是相当保守的;既然自愿献身给我,应该是打算嫁给我的。”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费璋云心不在焉地玩弄手中棋子。
他的上身只穿薄薄一件衬衫,没扣上鈕釦,露出泰半的胸膛,天蓝色牛仔裤的拉链也是半敞开的,赤裸的小腹若隐若现——
韦旭日瞪着他的身体,失了一会儿神,忽然瞥见他嘲弄的神情。
“我……我没在看你……”红晕加深,努力辩解:“我只是……只是没,没看过二十八岁男人的身材,好奇而已……”
“没看过?那你昨晚、前晚,甚至过去一星期的每个晚上都在看些什么?我以为你学会了《李氏出嫁记》里的霸王硬上弓,胆量多多少少应该大了些。”
“我没有霸王硬上弓……是你扑上来的……”为什么老拿这个话题取笑她?
他扬扬眉,看了一眼棋局。“我让你主动脱衣了?”
“没有……”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当柳下惠的。吃马。”他吃掉她的“马”。“我会负责,是因为你找对男人。或者,你想找另一个欣赏排骨身子的男人?”
“我没有!”她红着脸,趴在抱枕上的身子不安地蠕动一下。“我,我只是想不必那么急……”
“你想等多久?等开完刀后?”他的脸色闪过一抹冷冽。“你没把握熬过手术?”口气严厉起来。
“不……”韦旭日咬住下唇。“我,我是怕……”
“怕你死在手术檯上,我变成鰥夫?”
“我是为你好!”她急促地说。
“那么,五十年的承诺怎么说?我要的可不是你的魂魄陪着我五十年。答应我,却没有足够的信心?”他注视着她犹豫起来,冷言道:“不结婚、不开刀、分手。”
“璋云……”韦旭日心慌意乱起来。“我也不想的……”
“你知道你的手术要几个小时吗?足足十个小时,没有你坚定的承诺,你要我在外头苦熬十个小时?你忍心吗?”
她的身子根本不适合开刀。离二十四号开刀那一天只剩二十天,要怎么养好她的身子?死在手术檯上头的病人不算少数,尤其身子孱弱的;別说十个小时,四个小时就足够受了。能靠的只有她的承诺——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就已教他生不如死,怎能还要他活生生地再受一次?
“我会活下来的,会的。一定会的。”她举起手乖乖保证。“你相信我,等我一康复,我们再结婚。”
“二十二号结婚。等你康复,我们去欧洲、去澳洲,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弥补你九年来的时光。二十二号结婚,或者——”他瞥一眼棋局。“你还有一个选择,贏了这盘棋,我可以考虑等你康复后结婚。”
“嬴棋?”韦旭日正向往他所说的旅程,忽然听见他改变心意。她偏着头专心凝视棋局,还不算太槽,有贏局的可能。这一星期来跟他下棋可不是随便白混的。
她坚定地点点头。“好。这是你说的。”她吃掉他的“仕”,朝着他露出小小得意的笑。
他耸耸肩。“我会全力以赴的。”他脱下衬衫,露出健碩的体魄。
“你……你在干嘛?”韦旭日忽然口乾舌燥起来。一双圆眼老瞟着他。
“我的体温高。”他移动棋子。“该你了。”
“哦,好……”她心神恍惚地注意到半开的牛仔裤里,竟有些春光外洩。显然,今天他没穿上內裤
韦旭日甩了甩头,心不在焉地跟着移棋子。她开始怀疑他是有备而来。
“下得不错嘛。”他轻笑着,引起她抬头注意。他的温舌慢动作地舔着嘴唇。
“你,你在做什么?”她有些喘息。
“我?你不觉得有些口渴吗?该你了。”
韦旭日草草栘了棋子,心如打鼓似的。
“旭日,你很渴望我?”低沉的嗓音富有诱惑。
“我……”握着棋子的小手有些发抖。“我才没……”
“我是不介意你扑上来的,毕竟为了避免你一时情绪低落,我可以牺牲我的身体。”
“情绪低落?我没有……”说得好像她饿虎扑羊一样。
“旭日,我从没问过你——你满意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