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9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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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谈了半晌,种从端才摆了摆手,“时候还早,你陪着他去四处转转,见一见人,我这里心神有些不济,在这里养养神,到了正午,就在这里摆上酒菜,你们两个陪我喝上几杯,去吧。”
从书房里出来,种遂和赵石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内宅方向过去。
赵石来府中一趟,自然要见一见种府女眷中的长辈。
不过趁着周围没人,种遂便问,“这些时日过去,陛下……是否心意已定?要知道,军情如火,抽调各路人马,粮草辎重等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早一天准备,就多一分胜算,再拖延下去,怕是要影响战局啊。”
赵石点头,随后却又微微摇头道:“越是如此大事,越急切不来,这次可是和攻取河东之役不同,这是灭国之战,就算御前定下来,朝中也要有一番震动……不过,咱们领兵的不管那么多,咱们如今心里要打算的,是各路人马的领兵人选,以及抽调哪些兵马的事情。”
“尤其是你,殿前司禁军那里,各处人马散的极开,征调起来比旁人都要麻烦,你可想好了吗,若是有了谋划,趁早出个奏章,上面的事情不用你多虑,等到事情定下来,立即上书陛下,也好早做准备。”
种遂点头,“大帅放心,这些时日,我可没闲着。”
赵石笑道:“那就好,内里不用太过多虑,和之前不同,尽管调那精兵强将,汇合从河中,河东过来的人马……想来,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大阵仗。”
说着这些军国大事,两人已经来到内宅深处。
接下来不用说了,又是一番喧嚣,种府的女眷,不要太多,也都早已听闻兴国公到府,想要见识一下这位大将军的人可不在少数,尤其是女子妇人,比男人少了几分功利,但这好奇心却比男人强了百倍不止。
种府老夫人这里聚了一大群人,种七娘也在这边,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孩子四处乱跑,哭声笑声融合在一起,别提多闹腾了。
从这里出来,赵石脑袋都大了一圈,心想,阴盛阳衰的好像不只咱兴国公府嘛。
之后又随种遂去了他那边,也是一大家子人,种遂的几个兄弟,也都借故前来说话,引荐了一圈,说了没两句,就来到了正午时分,这才又回去书房那边。
真真是人丁兴旺,赵石的兴国公府和这里相比,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
赵石瞅着旁边不见一丝疲态的种遂,心里恶意的想,每天起来,到晚上睡下,光见自己家里的人,一天也就过去了,种遂这个大将军做的,可比自己不容易的多了。
心里没什么羡慕的感觉,只觉着人太多,人多口杂不说,办起事来,也容易倍受掣肘,给他最不好的感觉就是坏事的人恐怕很多,能够成事的人很少。
当然,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没在这样的大家族中生活过,即便见上再多的世家子,也无法想象他们平日里到底是怎么过的。
回到书房,书房里多了几个人,有一位种从端的兄弟,曾任过一地宣抚使,如今和种从端一般,也是在家养老。
还有种遂的两位堂兄,都是身有官职之人,一位潼关镇守副使,一位殿前司禁军副将,都是回京述职才留在府中。
其他留在府中的,则没资格过来相陪,不然的话,这书房中哪里能坐的开?
等赵石和种遂一到,酒菜便流水般的送了过来,推杯换盏,纷纷向赵石敬酒,对于这位姑爷,种家人都明白,若是没有此人,种家如今不定落魄成什么样子呢。
如今,种家又出了一位大将军,在殿前司禁军中站稳了脚跟,无论西军东军,也都有着种家子弟的身影。
尤其是那自小顽劣的种五儿,如今势头更是仅次于种遂,成了种家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这两位种家领军之人,却都是眼前这位姑爷使出来的。
而今家族已经渐渐呈现出兴旺之兆,见到这位姑爷,如何能让人不心生敬畏之余,又有着莫名的感激和亲近。
喝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将桌子上的人撂倒了一半,赵石才陪着种遂,将喝的醉眼朦胧的种从端送到了后宅宿处。
赵石随即告辞,出了种府,马不停蹄,直奔柳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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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酒楼()
柳家门户自然无法跟种家这样的豪族相比;不过却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兴国公赵石登门造访;对柳家来说可不是小事。
柳世源的夫人;带着几个儿子;都在门前迎候。
要不怎么说武人不愿跟读书人多来往呢;原因其实就在这里;繁文缛节太多;放浪形骸;洒脱存世的文人;远比不上门风严谨;一言一谈;都讲究礼数的人家多。
别看柳世源为人圆滑;谈锋也健,?怯馗��耍��搅思依锟删筒粂i艳g了;连府中小童都是要读书认字学礼的。
不能说这么不好;起码家规严谨;人人都知不能仗势妄行;这还是在疏于礼教的大秦;若是到得南边;那才会叫你真正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礼仪之家。
对于赵石来说;呆着就很不自在了;他也是头一次;进这样的人家做客;不由就想;这样的人家;翠儿那野丫头;能呆的习惯?
但见了妹妹妹夫一面;陪着他说了一阵子话;到也没觉出妹子有什么不妥;和种七娘似的;挺着个肚子;脸上不说容光焕发的;总也非是以前可比;想来在这里过的很是不错。
所以;他也没在柳府这边多呆;主人留饭;也以柳世源不在;家中尽多女眷;自己不好多留为由;退却了。
赶着晚饭之前;出了柳府;想了想;总归不能这会儿去种府接人;便带着几个护卫;沿着街边在朱雀大道上寻了一家酒楼。
长安城里的酒楼。大多一个模样。价钱也是不菲。大多可以看到歌舞乐班;当然;只想吃饭;可以去酒肆;茶寮;花费也便少了不少;所以;很多初来长安的外乡人。只是听歌看舞的话;便很难区分酒楼和青楼之间的差别。
而酒楼;一般是不会做那皮肉生意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与青楼实在没什么两样。
而朱雀大道边上的酒楼;那就更不用说了;虽说天气寒冷;但在吃饭的当口;便显得分外的热闹。
赵石带着的护卫虽然不多;也都是一身便服。但人人挎刀;又都是骑着战马。身形彪悍;目光凌厉而又机警。
店家眉目通挑;都没问上一声;引着众人就上了二楼雅间。
“饿了吧;都坐下一起吃些。”
赵石随口吩咐着;侍卫们躬身行礼;纷纷落座;程书奇打量了一下zuoyou;还是道了一声;“胡烈;王青;你们两个守一下门口;一会换你们进来。”
立时便有两人应声而起;也没多说一句;便开门出去;像门神一样站在了门口。
店家正等着点菜;瞧这架势;也没敢说什么。
朱雀大道这边;来来往往的权贵可是不少;架子再大的也不是没见过;尤其是时值年关;回京述职的将军们也多;瞧这气势;多数便是了。
长安城里的人们;见多识广;到也没感到有多奇怪;只是心里也加着小心;别要触怒了客人也便是了;要知道;这里是朱雀大道;可不是彩玉坊那样的地方;没几个人敢在此处闹事。
赵石瞄了程书奇一眼;二十多年来;他身边的护卫统领换了好几个;各个都有着独特的性情。
王览城府深沉;胡离机敏;赵幽燕勇猛刚强;张钰威严内敛;有大将之风;而今的程书奇则是耿直方正;到是做军中虞候的好材料。
如今除了胡离战死之外;其他几个都在军中任职;最小也都是都尉了;程书奇在他身边也呆不了多长的时日;肯定也是要放之于军中的;只是他这个性情;可能要得罪些人;在他看来;倒不如去国武监任职;严师出高徒嘛。
刚刚出去的胡烈;则是胡离的幼子;胡离战死于太原府;临终之前;却是让人传话;将这个幼子托付给了赵石。
胡离黑瘦黑瘦的一个人;这个儿子可不一样;标准的秦川大汉;膀大腰圆;身子健壮的和牛犊似的。
十四岁入国武监就学;在国武监呆了五年;出来便入了定军侯府;成了府中家将的头目。
这次赵石回京;将其收入亲卫之中;也有意在程书奇走后;将这个年轻小子当做心腹来用。
随意的点了一桌酒菜;程书奇还想让店家另外弄张桌子;分出尊卑来;为赵石所阻;加上人也不算多;围着一张桌子;都能坐下。
酒菜上来;这肖卫们都先敬了大帅一杯;然后闷头喝酒吃菜;在大帅身边久了;都知道大帅并不喜欢喧闹;在军中时;最重军规戒律;反倒是私下里;却不怎么注重尊卑贵贱。
所以;坐在大帅身边吃饭;也没多少拘束;只是没人说话扰了大帅清净罢了。
都是生猛汉子;一桌子酒菜;风卷残云般便没了踪影;赵石自己饭量从来也是不小;看了这些家伙意犹未尽的样子;让程书奇叫来店家;又点了一桌。
用的差不多了;赵石看了看窗外天色;掂量了一下;好像还是早了些。
便让店家沏上香茶;倚坐在窗边;自斟自饮;出神的想着什么。
护卫们也已吃完;招呼店家收拾了桌子;便都散开侍立于一旁。
天色渐晚;店家进来点亮灯烛之余;看着这些人的模样;越发不敢多有放肆;不过最终却还是笑着道:“打搅客人……一会儿楼上怕要闹一些;有客人定下了大堂;来的客人应是不少;若是扰了客人清净;还望客人不要见怪……”
“这般;与其听人吵闹;客人倒不如点上一支歌舞;今晚是潮生楼的姑娘们过来献舞;保证客人看了听了;便能脱俗忘忧;若是看重哪个;还可以去潮生楼走一走……”
赵石一听;心里微觉新鲜;心想;这酒楼的生意经好像不比后世差了。
随口便道:“让她们捡拿手的来上两段;我们也不在这儿多呆。”
店家喜上眉梢;“好嘞;管保不让客人失望。”
这些人明显都是官身;出手又是大方;简直是店家最喜欢的那种客人;只是身上没有风霜困顿的味道;显然是京里的达官贵人;店家心里掂量着;已经一溜小跑的下去了。
很快;丝竹之声响起;女子婉转的歌声也传了上来。
程书奇来到对着楼内的窗边;就要将其打开;赵石则摆手道:“听听也就成了。”
旁边的侍卫们都挤眉弄眼;加上大帅在内;这里又有谁懂什么歌舞了;还不是看看真人;是不是足够俊俏;腰身是不是够软;屁股是不是够大什么;软绵绵的小曲;听着又能有什么味道?
一群的武夫;都随了赵石;连附庸风雅的心思都少有。
到是如那店家所言;不一会儿的工夫;上楼来的人便多了起来;称兄道弟的声音不绝于耳;渐显嘈杂。
虽然有了店家提醒;但程书奇还是凑过来;“大帅;是不是叫他们小声一些?”
“不用多事;咱们在这里又呆不长。”
半晌过后;声音更大了些;显然;这些家伙开始站在栏杆处;品评起了下面的姑娘。
“是国武监的生员;年关将近;国武监闭监;所以来这里聚上一次。”
胡烈别看五大三粗的;却有着他父亲的精明;仔细听得片刻;便来赵石面前禀报。
赵石眉头微蹙;“这个时候就闭监了?还有一个多月才到年关……”
胡烈呲了呲牙;没敢说什么。
赵石也不再问;国武监在齐子平治理之下;到显平稳;只是违了他建下国武监的初衷;国武监那里到底出的还是武将;越是严厉;越是应该;像朝廷治政一般;宽严相济;并不妥当。
进了那里的生员;学的不但是文韬武略;最重要的是磨砺心性;吃的苦头越多;将来在战阵上活的越久。
他早已打定了主意;当他从西北回来之后;就换了这位胸无大志的国武监祭酒;现在说什么也是多余。
想想与齐子平从景王府开始;就一直相处的不错;现如今却已算是反目成仇;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齐子平这一生;多数是以文人而行武事;一路走来;也是可圈可点;但跟不上步伐的人;不如趁早下来;以免到得后来;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思索间;那边的人到的越发的多了;已经在大堂中就坐;酒菜上来;已经有人开始推杯换盏;大呼小叫的声音;此起彼伏;连歌乐之声;都被压了下去;人数还真是不少。
赵石已经生出了去意;天色也差不多了;到了种府;接上人回去;估摸着又是一番折腾;虽然已经跟种从端说了;但也得防着这老头酒醒之后变卦不是。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外间突然声音便大了起来;听的出来;几个人在激lie的争吵着什么……
(;求赞;结连的雨水下来;周围县市都被淹了;真是惊心动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