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6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有些轻率,但这次做的却很得人心意,伯爷不用挂心就是。”
赵石也笑了,“这还得人心意了?把孩子就这么扔在这里,叫个什么事?怎么当爹的这是?”
南十八忍着笑,轻点了一句,“伯爷与张将军乃结义兄弟,两家正应时常交通往来而伯爷与张将军各有作为,却都不得自由伯爷与张将军皆乃我大秦俊杰,这份情义来之不易,自要小心维持才成,照十八看,张将军的意思呵呵,小少爷虽为庶出,但却是伯爷长子,张将军的意思难道伯爷竟一点也瞧不出来?”
赵石脚步一下停住了,愕然抬头,这一节他是真没想到,小小的孩童,竟然就要结亲?赵石哭笑不得,“先生怎的不早说?那小子这般胡闹”
南十八愣了愣,反问了一句,“难道伯爷不愿意?”
赵石摸了摸下巴,才省得这事在时人看来,着实算不得什么,说不定还是一桩美谈呢,深吸了一空清新的空气,才无奈的笑道:“这事我还真没想过孩子们还小,等过些时再说吧。”
南十八点头,他想说的其实并非这个,顺着这个话茬,却是接道:“伯爷说的是,小少爷还未束发,到也不急于一时,两小无猜,水到渠成不过老夫人那里”
“怎么?老夫人又发话了?”赵石嘴角了一下,他最怕的可不就是老夫人乱点鸳鸯谱吗?
南十八摇头,心里却憋着笑,嘴上却道:“此事老夫人到是没说什么,不过府中内宅传出来的话老夫人这两年经常唠叨,说伯爷子嗣单薄,到如今,还只一子,伯爷不急,老夫人那关可不好过,几位夫人”
说到这里,南十八也有些脸红了,他已是年过半百之人,这等家事本不应他来说嘴,只是这位权势日盛,府中人等尽皆敬畏,便是至亲之人,对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大将军有些话恐怕也是不敢多说的,所以这事老夫人就托了给他,虽说也不很合适,但说起来,得胜伯府中,也就是他与得胜伯半师半友,所以等了这许多日子,瞅着今日是个话缝,也就说了出来但若再往深里说,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这位听了脸se变了变,接着脸就板了起来,迈步就走,根本没接这茬,南十八心里苦笑,就知道是这么个样子其实人家年纪轻轻,还不过二十五岁,何谈子嗣单薄一说?不过是因为权势太过显赫,很容易让人略去年纪,这才觉着其人膝下子嗣少了些罢了所以也难怪这位心里别扭想到这个,南十八苦笑摇头,迈步跟上,却再也不提这事了。
第八卷 繁华尽处是吾乡第七百零三章 乱子(三)()
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七百零三章乱子(三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顺着承恩湖畔僻出来的小径,缓步向前,随行之人牵着马匹远远跟在后面
南十八脸冻的通红,瞅着旁边行若无事的赵石,吐出一口哈气,跺了跺脚,笑道:“到底是老了,耐不得寒,不过这等景致,却不忍离之,奈何奈何?”
赵石驻足,知道这人文人酸气又犯了,“先生连白发都没几根,哪里老了?莫不是想要吟诗作赋,赵石洗耳恭听便是,不须寻甚借”
南十八不禁莞尔,“伯爷说笑了,十八不善辞赋,您又不是不知,惜身若是在此,说不定便能寄情于景,做得一篇好词,十八嘛,可是不成。(请记住我们的
赵石也笑,“可惜他身子骨太弱,若真在这转上一遭,恐怕回去就得大病一场,不值不值”
完,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皆是大笑,陈常寿弱质彬彬,每临冬夏寒热之际,都不怎么敢出门,加之屋里雌虎凶猛,日子确实要比旁人难过许多,“伯爷恁的不厚道,若是惜身听到这话,不定又要在小少爷身上下功夫,伯爷还是小心的好。”
赵石摇头,“若我家那小畜生也成了个弱质书生,我就给他找个凶悍更甚的婆娘,让他明白,男儿在世,总归是要强悍一些的好”
南十八这下再没忍住,被逗的笑了个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了出来
两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间,已经绕了承恩湖小半圈,到了国武监南侧高处,南十八环目四顾,但见四处阁台迭起,屋宇绵延,不由赞叹道:“真是个好地方,才几年功夫,就已如此恢弘壮伟,试问世间书院,能如斯鼎盛者,又有几何?伯爷之才,朝堂诸公,又有几人能及?”
不用怀疑,这是真心赞叹,并非虚伪恭维,这国武监从草创到现在渐渐名声显扬,即便外间声望还不如人意,但就京师一地来说,长安西山之下的国武监,却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而每岁春暖花开之时,到此处游玩踏青之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更让此处多出了几分繁盛,唯一有些可惜的是,此乃国武监,虽说生员可谓是允文允武,但出来的毕竟不是正经文人,所以最能为书院等处扬名的文会却是办不成的,不然的话,如长安其他几处书院般,办上几次的文会,于国武监名声上,定然大有裨益的。(更新最快nbsp;
其实最让人佩服的则是,这国武监可谓是眼前这位东翁白手起家,一力推行才到了今日地步,眼瞅这等真真正正摆在眼前的景象,却要比那虚无缥缈的什么建功立业,留名青史震撼的多了
赵石嘴角噙着笑意,摆在眼前的这些确也让他微微自得,武学破落之时,谁能想到,他赵石能在萧条冷落的武学之上,重新起了这么一座国武监呢?这才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做的最值得称道的一件得意之事,而数载艰辛,满腔热忱,也确实没有白费
不过现在他的自制力只有比当初更胜,心里如何想法,面上不会露出分毫出来,只是淡然道:“一番心血,总算没有白费,这些年若非几位先生从旁鼎力相助,也不会有今日子国武监,南先生这话,夸的不会是自己吧?”
南十八眉心的伤疤肉眼可见的红了红,自嘲一笑,摇首道:“伯爷不用妄自菲薄,十八自负才学不假,却还未厚颜至此”
到这里,顿了顿,话锋一转,正se道:“伯爷有用之身,当不会一直困在这方寸之地,所以此处虽好,但为长远计,伯爷还是”
赵石敛着衣袖,束手而立,点头道:“先生说的不错,不过赵石现时所做,却也是在为将来计,先生瞅这国武监,人才汇聚,召之即来,来即成军,若他日征战沙场,即有百败,只要这国武监在,试问谁又能伤我大秦军旅之根基?”
南十八眸光深邃,有赞赏,却也有担忧,“伯爷之远见卓识,十八向来钦服,当日伯爷专注于此,十八等人确未想到这国武监能经营到今日之地步便如伯爷当日所说,此乃千秋之业,可为国之根但不知伯爷近日想过没有,此处如今却也可谓伯爷立身之本乎然伯爷一旦领兵出征,这国武监继任之人伯爷心中可已有数?若未曾想过,今时今日,伯爷却要好好想想了若所托非人,难免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便如当初武学那般”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赵石笑道,“人早已想了几个,只是这事还得皇帝陛下钦定,至于得不得人,却还得看将来了谁又能说得准?”
“哦?”南十八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番话有些多余了,不过却也来了兴致,不由笑道:“这人选伯爷先不用说,让十八猜上一猜,可否?”
见赵石含笑点头,沉吟片刻,南十八这才开口道:“可有枢密副使,李大人?”
“这个不难猜。”赵石颔首,“李严蓄年迈,已有致仕之心,由他来接任国武监督学或是国武监祭酒之位,想来陛下是会点头的”
南十八笑着又加了一句,“最要紧的,还是李大人断不会如那王虎一般”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半晌过后,南十八才又道:“利州安抚使种大人也该回京了,以其年纪,想来不会入主兵部,兴许会进枢密,不过陛下那里国武监来,却是正好,而他又与伯爷有翁婿之谊,也是合适”
见赵石又是点头,却没说旁的,显然还有旁人待选,南十八拧着眉毛,又陷入沉思,文人就这个毛病,对猜谜这个东西,可谓是人人皆好,南十八却也不能脱俗。
又过了一些时候,南十八才又开口,“西北张大将军年纪也不小了,若回京述职也不错”
“这个先生却是猜错了,张大将军虽已年近古稀,但与折大将军不同,西北边塞,如今正需这样一位宿将震慑西贼,所以三五年内,陛下断不会召大将军回京。”
南十八笑着摇头,他也知道,这个人选说的有些牵强了,折木清当年在西军中威望过隆,所以先帝才召其进京,为景帝登基预作准备,而张祖却是不同,如今陛下登基日久,乾纲独断,军前用谁不用谁,也就不是那般难以决断了,对于皇帝陛下是好事,对于臣子来说,又何尝不是万幸?所以说,张祖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正想着,却听赵石接着道:“先生不必猜了,景王府旧人中还有一人”
南十八心思何等之机敏,只一听,便已恍然,“伯爷说的可是齐子平?”
也不用赵石解释,他已经连走了两步,连连点头,赞了几声好,齐子平如今在蜀中任职,别瞧离的远,但恩宠却一直不衰,比之王虎,却还要多出许多才干,尤其是此人做事踏踏实实,是不多见的端方君子,比以上几人更为占优的是,此人虽是文臣,却谙武事,又得皇帝陛下信重,若真能实为大妙之事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远处一骑疾驰而来,到得不远处,马还没停稳,人已落地,身手矫健,大异常人,定睛看去,却是赵石身边的仆从,叫赵大的。
只见他放开马缰绳,脚不沾地的疾奔过来,须臾之间,便已到得近前,好似比奔马还要快上几分
“老爷,太子殿下来寻老爷,说有要事相商,请老爷速回。”
“太子来了?”赵石有些意外,要说这正月里,身为太子,要做的事情可绝对不会少了,却远远跑到这里来,不会也来躲清闲吧?要不然,就是发生什么大事?不由问了一句,“殿下可说为了何事来国武监?”
赵大摇头,“殿下没说,但瞧着行se匆匆的,脸se也难看,所以小人才急急来寻老爷回去”
更的有些晚了,努力到深夜,但总算没失信,呵呵明天好好睡一觉,也不知明天那章什么时候能码完,大家要耐心些啊,还有,好像还是双倍呢?唉,阿草无语了,每逢双倍,好像成绩都是一塌糊涂,真让人纠结啊。
第八卷 繁华尽处是吾乡第七百零四章 乱子(四)()
“羽林左卫哗变?不可能n冖冖冖冖冖冖殿下莫不是在说笑?”
其实,出身拜火神教,早年纵横江湖,号称江北拳脚双绝,而今更名换姓,成了大将军奴仆的赵大还是没有说清楚,太子李全寿哪里只是行se匆匆,神se难看?简直可以称得上狼狈的,脸上被冷风吹的确青,一双金花云纹胡靴上,又是雪又是泥的,汗流浃背,将身后的披风都浸湿了一大块儿。
赵石回来的时候,这位殿下正拥着个火炉打哆嗦,而跟随他前来的,分明还有宫里面的太监,这时正端着一碗热水,站在太子李全寿身边,给他喂水呢。
一瞧李全寿这个模样,赵石就是一惊,等到再从李全寿嘴里听到羽林左卫哗变几个字,双眉可就拧成了疙瘩,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平白无故的,羽林左卫怎么会哗变?这又非是当年,诸位皇子夺位的时节,连镇军禁军都是稳如泰山,何况是号称天子亲军的羽林卫士?
再说了,羽林左卫是他起家的地方,要说他在时,麾下骄兵悍将,难以管束,闹出什么事情来还有可能,但现在,虽然羽林左卫还有些旧部,但就现在王虎换上来的那些人,手上沾过血的都少,还敢哗变?
太子李全寿如今也再非当年的顽劣孩童了,闻言也只能苦笑道:“表兄看全寿像是在说笑吗?别说你不信,就算是父皇今日正午时听闻此事,也是一万个不信,但不信又能怎样?这事还不就是发生在了眼前?”
听他一声表兄叫出来,赵石身上一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殿下只要一哔我表兄,准没好事,但瞧殿下还有心思说笑,那就是不急了来”坐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王虎那厮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闹出这等的乱子来?”
赵石说的确实没错,别瞧太子李全寿形容狼狈了些,但确实没有火烧火燎的意思,李全寿勉强的笑了笑”抱着火炉又坐了下来”嘴上却道:“都火烧房子了,咱们能不急,要是不急的话,也不会一路急着赶过来,腰都差点颠断了,表兄这话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可不又是一顿训斥好了,这里没别的事,我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