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5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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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伦不类的讲学不但略略定下了国武监讲学的基调,天马行空,不依成规,之后多有开明之国武监教授效法之,让国武监讲学特异之处越发扬名于外,还定下了一件大事,那便是成立新军。
将来先不必提,只现在,赵石心里却没多少底,也只是一个想法罢了,先不说这新军能不能建成,就说这些生员中有一多半并未上过战阵,将兵卒交到这些家伙手里,能弄成怎么一副模样,真的很难说。
到底,还是他有些不甘心将辛苦教导出来的生员散布于军中,那样的话,不但有为他人作嫁之嫌,而且可以想见的,很长一段时日里,根本显不出国武监优越的地方来,所以如黄埔军校般,成立新军也就势在必行了。
不过虽说如此,现在说出来嘛,却真的只能当做勉励之言看了,另立番号,这在军中绝非易事,麻烦肯定也不会只有那么一点,只能用前路多艰来形容的。
所以说,这还只是他脑海中的一个构想,想要付诸于行动,却还早的很呢。
话虽如此说,但对于国武监的生员们振动可是不小,另立新军?由国武监课业优异者充之?这诱惑力可就大了去了,一支完全有国武监生员们来率领的新军,凡是有点野心的,皆是砰然心动
除了这一件大事之外,还有另外一事也是牵动人心,让人心痒难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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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繁华尽处是吾乡第五百六十八章 绝情()
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五百六十八章绝情
“正臣兄,想好没有?咱们文科这边,就数你杜正臣腹有锦绣,班班大才无人能及,若你也不成,让武科那般武夫占了先,我等可就面目无光的很了”
听到这话的周围其他几个人也是纷纷点头称是,出言敲定边角。
杜?卿苦笑,此时正是操练间隙,瞅着一个个汗流浃背,灰头土脸的同窗,还都摆着架势,文邹邹的极力摆出以往的文士风范,不过这几个月下来,就算他们多少还以儒家弟子自居,但变化之处却在不经意间便生了出来,不说其他,这嗓门就一个比一个高,比手画脚的,粗鲁之处,与之前口中时常轻蔑的一介武夫又差了什么?
不过,自前几日督学大人亲自授了一堂课后,不自觉间,这些同窗好友便俨然以他杜正臣为首了,且国武监中几个小团体之中,也纷纷有了自己的主心骨,每每聚在一起,唇枪舌剑,真真有了几分以往参加过的文会的感觉。
这种情形虽然在文武两科划分之后就已有了的,只是现在界限更加分明而已,说起来,在国武监当中,大家伙儿都明白,以后前程恐怕是不用愁的了,但肯定是从身军旅,不会是旁的什么,这般说来,文科这边的诸曹科目,还有文吏之事,也就天然低了武科一头,暗中较起劲来,底气也就分外的不足。
不过说起这件事来,情形却是相反,而是要论文字功夫,文科这边自然是占了些便宜
瞧着一班同窗说的起劲儿,杜?卿也不得不连连谦逊,笑着安慰众人道:“各处匾额训言非是一处两处,这个顾不周全,就说国武监正门匾额,咱们想都不用想,若非陛下御笔亲题,也定是极富盛名者所书,所以,诸位也不用想太多,督学大人命我等思量国武监各处训言,以及各科学堂室内条幅匾额,此事本非我等生员可以惦念,督学大人却交予我等之手,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这里面的轻重咱们可要思量清楚才行。”
这事是前几日那堂讲学督学大人在最后宣布出来的,在国武监生员中掀起的风波可不是一丁半点,要知道,大秦文风虽说并不算鼎盛,但府学县学什么都不少,且还有些在士林中德高望重之辈创立的大大小小的书院,学馆之类的场所,和府学争夺着历年科考名额。
县学不用提,更像是梯子的最底下一层,踩的人多,但停留在那里的人却少之又少,府学和些有名气的学院就不同了,那才是文人俊杰汇聚的地方。
比如说长安这里就有长安书院,乃宣武年间,长安李氏门阀族长,致仕礼部尚书李梦得,李老大人所创,于今已有几十年光景,不但是长安乃至京兆最有名的书院,也是大秦境内书院中的翘楚。
尤其是因为占着地利,每逢科考之时,无数士子从大秦各处涌来长安,那时才是长安书院最繁盛的时节,隔三差五,便有一场文会,无数士子在文会之上题词留作,还有许多士子在附近租住,为了便是能临近文风鼎盛之处,参加文会方便不说,且许能沾得一二气运等等,而若是幸运,还能遇到大儒讲学,甚或是碰到一些贵人临时起意,便服前往,所以每逢科考之时,那里实是胜景独具的一处所在。
秦人尚武事上先天不足,底子实与东面的后周以及南面的南唐无法相比,但话说回来,八百里秦川上的读书人,比起南人士子来,虽少了几分锦绣才华,但却多出几分刚硬来的。
这些都是闲话,暂且不去说它,就说这些书院,府学之类的地方,必定少不了许多文人题拓,而其中被堂堂正正摆出来的,必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比如说各类训言,也就说训导劝学之言,此类东西,不用说了,也定出于德高望重之人的手笔,不然不但于书院名声有损,也无法服众不是?
而底蕴深厚一些的,各处匾额训言更是多有来历,没处都能讲出一篇精彩的故事,让人心生敬仰之余,顺便也就达到了扬名的目的,甚至有些书院还将在此进学过的杰出士子的词句留存下来,一旦这些人显赫了,便拿出来刊印,虽有势力之嫌,却也不乏巧思,若手段得当些,也就成了一段佳话。
这样的事情时人皆有所闻,自然不会陌生,而说会国武监这里,这次却是好似又开了先河,将各处训言甚至是匾额都扔给了生员,而非大张旗鼓的去寻那些高官显贵或是名士大儒们来亲笔题书。
这样一来,便是武科那些“赳赳武夫”们也都大多动了心,想想若是自己弄出来的一句半句入了督学大人法眼,往国武监某处那么一摆,乖乖,国武监只要立在这承恩湖畔多少年,那自己所题的篇章可不也就能留在这里多少年?
留下只言片语,为后人所记,千秋万世,流传不绝,对于这个,别说是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便是七老八十,自持什么都看透了的,也不能不动心吧?
这事让国武监的教授们颇有微词,并找到了赵石这里来,说的自然很有分寸,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国武监的这些小毛孩子晓得什么大道理,督学大人此举是否太过草率了?
有着怨气,但也有些期望,面对面洞察人心的本事,对于赵石来说,那就不用多说了,教授们的心思自然是一览无余,而对于他来说,这也只是激励人心的手段罢了,乃细枝末节,并非大事,所以大手一挥,成,教授们也为国武监一员,又身为人师,此事上怎能少得了诸位教授?
不过这丑话他还是说在了前头,各处训言匾额,那是要给旁人看的,若是词句不当,或是不够精彩,反而生员所书胜了一筹,那不取便是不取,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么一来,国武监上下却是为此事闹开了,诸科已经渐渐开课,这几日来,却是有好几位教授在授课之时走神儿,闹了不少笑话出来,就全拜此事所赐了。
在赵石来说,这事儿不大,但效果却是不错,不但增进了国武监上下人等的归属感,且此等特立独行之事,也可稍稍为国武监扬名。
题外之言就此打住,众人听了杜?卿的话,火炭儿般的心思终于冷了冷,有人便道:“还是杜兄想的周全,不过听杜兄所言,可是已有定计”
“听闻种清哲等人可是独辟蹊径,呵呵,过几日休沐,多数要回长安,到家中请人代杜兄与种清哲同室,必不会一无所知,还能如此镇定,定是有了章程的,不妨说来听听,我等同窗便已杜兄马首是瞻便是。”
人群中立时有许多人或忿然作色,或嗤之以鼻,或满脸担忧,年轻人,还是城府浅了些,想什么都摆在了明面上,杜?卿面上不显什么,但心里却已暗叹,不过那些本就是军旅出身的军将,便是和种五那些家伙比起来,心计上可也要差的多了。
环视众人,微微一笑间,却是开口道:“此事到是多少听闻了些,然正臣以为,督学大人既然将此事交付于我等,定有深意,寻人捉刀代笔?”
到这个,杜?卿不以为然的一笑,“督学大人那般身份地位,若要寻一二风云人物出来,何其易也,为何还叫我等献丑人前?”
“哦?杜兄竟然猜得出督学大人心意?”
“这个正臣也只猜测一二,做不得准,就不献丑了,但要说章程嘛,正臣到是略有所得,还请诸位相助。”
一群人凑在一处,嘀咕了半晌,之后各人眉眼间多了许多轻松之意,显然是皆大欢喜,许多人望着杜?卿,也露出了钦佩的神色,接着国武监这些风波,有些人确实开始崭露头角,但怎么维持自己的地位,却也手段迭出。
赵石若是听闻了这些,不定会觉着手段用的过了,新军还没见影,生员之间就已开始勾心斗角,等到入了军旅,一起共事,那还了得?
不过说实话,现在他也顾不上这些了,宫里来了一位太监,传召羽林中郎将赵石入宫觐见。
这可是自任职羽林中郎将之后第一次奉召入宫,其余几次入宫走动别说没见到皇帝陛下,连乾元殿的影子都没看到的。
心里有些不摸底,路上便问那传召的小黄门,别看带着个但人家也四十多岁年纪了,别瞅在宫里混的不很得意,但性子却磨练的光滑无比,除了一连串的恭维,其他一句准话也没有的。
官员们谨慎,但比起这些太监来,却还差着火候。
既然问不出什么来,赵石索性也就不理会了,想着近些日子的作为,就算在各部和宫里走动的勤了些,却也没什么大的错处,再说了,羽林军,雄武军等京军那里他算是完全放了手,连羽林中郎将衙门都好像压根忘了一样。
就算李金花整顿右卫闹的有些大,却也算不到他的头上吧?
前前后后想来想去,到是公主府那事掺和的有些突兀,没准就是这个了,还有快要成了公主公公的羽林右卫指挥使王虎
起来有些人啊,就不能得势,一旦得了势,就不是他了似的,这说的不是旁人,正是王虎,这位最近可是让赵石无语的很了。
这位景王府旧臣脑袋是有些缺弦,论起皇帝陛下对这些旧人的信重来,其实王虎虽比不得齐子平,还有那几位当初时常给当今陛下出谋划策的幕僚,但要说比起他和李承乾两人来,估计在当今陛下心里,却还要重上一分两分。
这无关才干如何,实打实论的是远疏。
其实只看李承乾现在还在兵部尚书位子上呆着,而他赵石,当初又费了多少周折,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却还还是被按在了羽林中郎将这么个闲职上,就能明白一二的,看人家王虎,出了景王府,没费多大力气,就官至羽林右卫都指挥使,在羽林右卫弄的颜面扫地后,回过头来,却又几乎平调到了左卫,硬是连京军都没离开,若是换了旁人,哪儿有这般好事?
而如今,儿子又能尚公主,这等恩宠,实是他人望尘莫及的,以赵石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位只要别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即便没多大的晋身余地,只要当今陛下在位,他这荣华富贵的少不了。
但话说回来了,有自知之明,却又安于其位的人虽不少,但却绝非是王大指挥使,先是听闻年关时,王虎府上宾客盈门,大排筵宴,来者不拒,喧闹了好几天,你说消息都传到他耳朵里来了,这场面还能小的了?
不过这不关他赵石的事情,人家是收敛还是张扬他也管不到,所以听过也就算了,但过了年关,王虎那边却派人找上门儿了。
架子拉的老大,竟然连面都没照,只派了段瑞过来说话,连段瑞自己都是苦笑,这不是挤兑人呢吗?
是挤兑人,还真没错,因为谈的这事让段瑞在赵石面前是分外的不自在,还带着无法掩饰的羞惭。
为什么?只因这次段瑞却是奉命带了一份名录过来的,所为何事?好嘛,上次赵石为国武监招人,却是将几个指挥使都请到了羽林中郎将衙门,又费了好大唇舌才从京军中讨了些人过来。
而这次可好,人家送上门儿来了,段瑞是赵石麾下老人,共事多年,对着赵石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诉说半晌,又拿出名录,赵石一瞅,果然如此,心里不痛快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