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游戏(出书版) 小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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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平静,已经习惯两点一线的生活方式,上班、下班、上游戏、睡觉然后从头再来一次。葛呈飞发现自己也可以如此执着地等待一个人,原来试图将玉佩扔掉,后来还是捡了回来,这样扔扔捡捡好几次,最终还是无法甩掉,就像季赞一样,无法从心里清除。
已是八月中旬,天气闷热,天色昏暗,看来又要下雨了。通向他家的这条马路已经修好,铺上柏油,填平崎岖,安上路灯,看起来真比原来舒服许多。侧对面是馨竹苑,呈飞脚像着了魔般走向季赞的住处。现在已是本能般的,回家时就会去馨竹苑看看,明知道不会有人,但仍然会去看。
还是如之前一样,冰冷的房子,没有一点生气,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呈飞并没有太多期待,只是每回来这里看一看心里会踏实许多。
到了楼下的小饭馆,呈飞将公事包一放:
「老板,来份晚饭,打包。」
虽然现在的收入不错,又没精神负担,但过惯了市井小民的生活,再有钱也不会随便奢侈。
这家小食店每天晚上都有菜谱,星期一到星期天都不会重复,味道也不错,最主要的是老板也厚道,所以受到附近居民的好评。呈飞基本也天天报到,跟老板混了个脸熟。
呈飞拎着打包的盒饭,转了转有些发硬的脖子。一直坐在电脑前写程式,给脊椎增加了不少负担,看来要去健身一下了。呈飞心里想着明天去找找比较有名的健身中心办张全员卡得了。
像平时一样笔直走,再转弯直走。
「嗯!?」
呈飞怀疑是自己眼花,好像突然看到一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正对他笑。迅速转头往回看,转角处的大松下什么也没有,果然是他自己眼花了。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估计是被热昏头,出现幻觉了。转过身,却被一张已经想了半年多的脸部特写给吓了一跳,这张脸正对自己笑着,脸色有些苍白,好像瘦了不少。
「受虐待了?」
呈飞空出手轻抚季赞没有血色的脸,本以为再见到他会质问或者是呵斥他,可真的见到季赞后,心里只有:
「他真的回来了……」
这唯一的想法。
「不怪我吗?」
季赞笑着,任由呈飞的手掌碰触自己的脸庞。
「饭吃了没?」
季赞摇了摇头,惦了惦手上两个沉甸甸的大箱子:
「要窝在你这里了。」
呈飞取出钥匙扔给了季赞:
「我去给你买吃的。」
顺带将自己的公事包与盒饭交到了季赞的手上。
在馨竹苑的旁边就有一些豪华饭店,呈飞订了一些不油腻的菜式,并购买了较好的层式饭盒,将菜式叠加,并在底部盛上鸡汤。
呈飞回到家中,季赞已然将自己的行李都整理好了,二人份的东西让房间看起来有些拥挤。
季赞看见呈飞手上提的大饭盒,伸手拿了过来:「你当我猪啊,吃这么多。」
「你不吃我吃。」
呈飞甩了个少说废话的眼神。
「我先去洗个澡再来吃饭,一身臭汗黏死我了。」
季赞抖了抖黏在身上的衣服,没想到这里这么热。
「嗯,洗快点。」
呈飞取过摆在椅子上的公事包,将今天的程式资料拿出。
季赞拿出换洗衣物,进浴室前看了一眼呈飞:
「很高兴你还留着我给你的玉佩。」
呈飞下意识的握住了挂在胸前的玉佩,平时都是放在衣服里的,并不显露,这样的玉佩样式和服装并不相配,但呈飞就是想挂着,甚至于狠心扔掉时,最后捡回,还是选择挂在自己的胸前,呈飞对这样煽情的自己呕到极点,可即使再呕仍旧是自己。
专心地看着资料报告,将资料输进电脑,检查今天遇到的错误,专心投入工作的呈飞没有发现季赞已经洗完。
季赞轻轻从背后环住呈飞的颈项:
「想不想我?」
很久没有这么紧贴了,呼出的热气令呈飞身子微震:
「这句话我应该问你……」
「我撞车了,听起来很狗血吧。」
季赞自嘲地笑着。
呈飞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回道:
「还好你没丧失记忆。」
「虽然没有丧失记忆,不过也体验了一回人车相撞后做植物人的感觉。」
「如果你真死了,你觉得我会一直等下去。」
「太残酷了,我都已经站起来了。」
季赞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又撑起了小帐篷。
「你跟个色魔没两样,欲求不满。」
季赞委屈道:
「好歹我也在床上睡了这么长时间,算我的复健训练怎么样?」
呈飞展开笑颜:
「没问题,我上你!」
季赞脑中一颤,声音有些抖:
「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呈飞拉出一张小圆桌,将饭菜都摊在桌上,另外从小冰柜里拿出一瓶冰啤,季赞接过冰啤为两人倒上。
「你这身体能喝酒吗?」
呈飞觉得季赞现在身子弱得很。
「放心……」
季赞拿起酒杯就要喝。
呈飞将季赞手上的酒杯抽离:
「你还是吃饭菜,酒就算了。」
「呈飞,你不相信我哦。」
「我是对你这破身子不放心。」
呈飞小酌一口啤酒。
「……哎,好吧,听你的。」
季赞为自己盛了一碗饭,开始动筷扒饭。
这样一人喝酒,一人吃饭,一时半刻两人竟没了声。
呈飞喝完杯中的啤酒后放下酒杯:
「怎么撞车的……」
「我还以为你对这事没兴趣呢……」
「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说了?」
呈飞反问。
「这好歹对我来说也是恶梦吧!」
季赞无奈地摊摊手,恋人太强硬真是一件麻烦事啊!
「少来这套,说吧……」
呈飞示意季赞少打混。
「被婷婷不小心推的……」
季赞无关紧要地说着。
「……」
「我跟你的事在飞机上都跟婷婷说了,婷婷跟我闹了很长时间,不小心就被车撞了。」
季赞尽量轻描淡写,其实过程比这要可怕许多。
「……」
呈飞只是低头喝着酒,不发表意见。
「不过也因祸得福,被车撞后,婷婷不跟我闹了,父亲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
季赞说到这里淡淡地笑着。
「你还笑得出来?」
「我父亲坚决不同意这件事,他头一次这么生气,婷婷现在是讨厌到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那你怎么办!?」
「所以我被扫地出门投奔你啦!」
季赞笑得越来越深,话语也变得暧昧起来。
呈飞到是没心思跟季赞开玩笑:
「接下来什么打算?」
「回国读博士,然后找工作咯。」
季赞说得很清闲。
「你老爸真不管你了!?」
「不是,他是让我想清楚,现在算是把我自由放逐了。」
「公子哥的生活没了,不觉得后悔?」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公子哥,哪来的后悔不后悔。」
季赞吃完最后一口饭,开始收拾饭桌。
呈飞看着季赞收拾桌子,也不打算帮他。
「你舍得你老爸?」
「当然舍不得,别看我这祥,我是有恋父情节的。」
季赞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还真敢说……恶心。」
呈飞嗤之以鼻。
「但我相信我是不会爱错人的,我会带着你去见我爸爸的,然后让爸爸见证我们的爱情。」
季赞已经开始朝美好的未来幻想。
「……你可真乐观,这世上变质的东西多的是。」
「呈飞,说起来,我好像从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什么时候我想拜见他们一下。」
认识呈飞这么长时间,季赞才刚想起问他这个问题,在季赞的印象中,呈飞就好像独立的个体一样,似乎没有亲情的牵扰。
呈飞一反刚刚的悠闲,烦躁地踢了踢桌脚:
「你还不快收拾善后,废话那么多。」
「关系不太好?」
季赞不怕死地继续问。
呈飞粗暴地回答:
「死了!」
如果以前有人在他面前提父母的问题,呈飞一定先给他一拳,可是季赞他却做不到。
季赞慢慢地收拾起桌子,心底为呈飞心疼。
「呈飞,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没有秘密。」
季赞并不强迫呈飞回答,只是希望能分担他积压地痛苦。
「去洗你的碗吧,我出去一下。」
重重地捧上门,呈飞沿着暗暗的街灯走在马路上,他怕跟人说这种事,即便是如他与季赞这样的关系,他仍然害怕讲,深藏在心里十多年的阴影不是因为有人依靠了就会变得美好。
秘密?这并不是秘密,而是痛苦,所以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遭遗弃招人同情,可悲的怜悯……看惯了也看够了,他不想连自己第一次交出真心的人也这样看他,他不想一辈子这样活着,呈飞靠在桥边看着夜景,吹起的带起淡淡的江水味,从小闻着这股味道长大,这条江伴随着他走过了几十个岁月,江已不如小时候看到的清澈,浑浊的江水就如现在的他。
季赞并没有强求呈飞一定要说,只是心里也着实在意,但他了解呈飞的性格,要是硬逼着他,说不定会闹翻,他们两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在这上面出现裂痕实在不是季赞所想,梗在心里又非常难过,这样的心情有时会在呈飞面前表现的不自然。呈飞则会选择忽视季赞的不自然,平静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季赞到也没那么挂心了,凡事只要呈飞高兴就成。
『呈飞,今天早点回来。』季赞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兴奋。
「什么事?」
『早点回来就知道了。』季赞急促地说。
「你今天工作这么早结束?」
呈飞想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季赞的打工日。
『五点前到家,记好了。』季赞迅速收线。
呈飞放下手机,向乔总请了假,提前离开公司,回到家,季赞已笑眯眯地在门口等他,平时穿着闲散,今天特地隆重地打扮了一番,看到他的头发也重新修整了一下,一套休闲式礼服紧贴着他的完美的身形,让呈飞有些不思其解。
季赞上前跨出一步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