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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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可以放你走,但每天你必须陪我半天。”姜伟新说,自从他担任缉查一科的副科长后,连一天班也没有上过。反倒是朱慕云,派人给他送了两次钱,一次两百法币,一次一百法币。
“这可不行,这次的任务很重要。”马兴标摇了摇头。
“好吧。”姜伟新无奈的说。
马兴标走后,姜伟新难得的去了趟码头。虽然他已经能开车,但为了跟马兴标多相处一段时间,他没有开车,坐黄包车去的。得知姜伟新来了码头,朱慕云很是奇怪。这段时间他与马兴标缠绵悱恻,怎么会有兴趣来码头呢?
“姜科长,车学得怎么样了?”朱慕云到了隔壁的办公室。
“我脑子笨,胆子也小,还不敢单独开。”姜伟新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多练练就行了。我准备向局里再申请辆车,到时候归你使用。”朱慕云笑着说。姜伟新学车,自然是想开车。
“多谢朱处长。”姜伟新喜笑颜开,今天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你既然有时间,要不要拿我的车去练练?”朱慕云说,刚学会开车的时候,总是有瘾。想当初,他刚学会开车的时候,特别想摸方向盘。
“不用了。”姜伟新说,他现在还不想把车技练好,要不然,再想跟马兴标单独待在一起,就没这么方便了。
“今天老马是不是去他女朋友去了?”朱慕云随口问,他知道马兴标和姜伟新,现在正“如胶似漆”,在姜伟新面前说起玉兰的事,姜伟新必定着急。
“不会,他有行动。”姜伟新忙不迭的说。
“行动?这小子鬼门堂多,我看是去找玉兰去了。他想娶玉兰,但人家还没答应。”朱慕云微笑着说。
“娶玉兰?!不可能,他是去保护一名从重庆来的人,好像姓邹。”姜伟新蹭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他与马兴标之间,是有真正感情的。而且,马兴标也答应过他,会跟他相处一辈子。他怎么能容忍,再有马兴标再娶其他女人呢?如果真有的话,他绝对不会让手软。
朱慕云心里一动,马兴标对姜伟新不设防,这么重要的情报,竟然告诉了他。看来,马兴标对姜伟新,还真是“一片痴心”。但是,马兴标忘记了,姜伟新连新手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姜天明的“宠物”。
朱慕云与姜伟新闲聊了一会,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但是,他马上给大泽谷次郎打了个电话。政保局的事情,大泽谷次郎都是有权力知道的。当然,朱慕云不会在电话里说这件事,只是说经济处有事,想请大泽谷次郎过来商量。
“行动队是不是在保护一个多重庆来的人?”朱慕云直截了当的问。
“不错。”大泽谷次郎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也才知道不久,没想到朱慕云竟然这么快也知道。要知道,朱慕云可是在码头呢。
“知道住在哪么?”朱慕云又问,这个人是重庆关注的,肯定很重要。
“不清楚,具体的事情,我不便多问。”大泽谷次郎说。
“他来古星的目的呢?”朱慕云又问。
“好像是给重庆的一位将军打前站,那位将军想投诚。带着一支部队投诚过来,所以日军很欢迎。”大泽谷次郎说,战争进行到现在,日军势如破竹,打得中**队抱头鼠窜。很多看不希望的中国人,或者在**混得不如意的话,纷纷主动投入到了日军的怀抱。目前,已经有十来位将军,数十万军队,主动投靠了日本人。
“尽量打听他的住处。”朱慕云叮嘱着说,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仅仅是一名将军投降,倒也不算什么。但如果是带着整支部队过来,那危害就太大了。**少了一支部队,日本人却多了一支军队,此消彼涨,差距是成倍增加的。
这个情报,朱慕云迅速通知了军统。由马兴标执行保卫任务,正好可以利用这条情报。邓湘涛收到情报后,马上向重庆汇报。对朱慕云的情报,邓湘涛一向很重视。随后,他联系了滕昊祖。
“昊祖,刚刚收到鲫鱼的情报,邹志涛已经到了古星,已经与日军接上了头。”邓湘涛说。
“邹志涛来古星,是有什么目的?”滕昊祖问,他暗暗心惊,又是这个“鲫鱼”,此人不除,不但政保局没有秘密可言,搞不好自己也会暴露。
“邹志涛是他叔叔邹不凡的副官,这次来古星,就是代表邹不凡,与日军谈判投降一事。”邓湘涛叹息着说。
邹不凡,黄埔6期,原在**中任少将旅长。在与日军作战中,屡次违抗军令,已经被撤职查办。但他于心不甘,既然在**中混不下去了,准备带着部队,投靠日本人。他的部队,此时就驻守在长沙,如果真要投降,随时可以过来。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可以把邹不凡扣起来嘛。”滕昊祖说。
“想得太简单了,光凭这份情报,只能监视。”邓湘涛摇了摇头,邹不凡虽然被撤职,但他的老部队还在。如果突然处理了邹不凡,搞不好他的部队就会犯乱。
“那我们怎么办?”滕昊祖问。
“动邹不凡很难,但处死邹志涛,还是能够做到的。”邓湘涛冷冷的说,重庆的锄奸小组,正愁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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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无关人员
姜天明与滕昊祖见面后,听着他的汇报,他的脸沉得能挤出水。邹志涛是特高课交转过来的,因为还有些细节没有谈妥,暂时由政保局负责保护。但是,这才多久,军统马上就得到了情报。
这个情况,让姜天明觉得,一股寒气,猛的从尾骨蹿到后脑勺,浑身的汗毛一下竖立起来了。太可怕了,这条“鲫鱼”不除掉,政保局将永无宁日。姜天明暗暗决定,借着这次邹志涛来古星,正好可以把“鲫鱼”钓出来。
“局座,可以肯定,情报是政保局泄露的。”滕昊祖笃定的说,邹志涛来古星,已经有几天了。之前与日军接触,一直很隐秘。可现在刚与政保局接触,军统马上知道了消息。
这说明了什么?情报到了政保局,才被军统知道。这也再一次证明,“鲫鱼”不但真实存在,而且还很活跃。滕昊祖现在,连与阳金曲见面,都特别不踏实。他生怕,哪一天邓湘涛收到鲫鱼的消息,证实自己是算盘,他孤身一人在军统,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那也未必。”姜天明轻轻摇了摇头。
他并不认可滕昊祖的说法,虽然邹志涛刚政保局,军统马上就知道了。但如果是邓湘涛,为了保护情报来源,故意拖了几天,才告诉滕昊祖呢?唐新虽然还在重庆受审,但一直没有准信。如果军统查实唐新的身份,应该将他枪毙才对。
据重庆传回的消息,唐新虽然被关押,但并没有被枪毙。只要唐新一天不死,滕昊祖就不算安全。
“局座,我相信,排查的范围越来越小了。如果我们再不确定‘鲫鱼’,早晚有一天,我恐怕会暴露。”滕昊祖急道。
“在政保局,知道邹志涛的事,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尹有海、阳金曲和马兴标。”姜天明缓缓的说,如果说“鲫鱼”就在他们之中,他是不会相信的。
既然邓湘涛这么重视邹志涛,正好可以借机,将鲫鱼引出来。甚至,还能拿邹志涛当诱饵,把军统的人引来。如果能把邓湘涛除掉,滕昊祖就能上位,整个军统古星站,将控制在自己手里。
“谁都有可能是‘鲫鱼’。局座,你可不能因为他们是特工总部的人,而影响了判断力。”滕昊祖急道,除了滕昊祖和阳金曲,他不相信政保局的其他任何人。
“军统知道邹志涛住在哪么?”姜天明问。如果能知道军统知道多少情报,就能更快的确定“鲫鱼”。
“邓湘涛没说,但我估计,他暂时还不知道。”滕昊祖想了想。
“但也有可能是他没告诉你。”姜天明说,如果邹志涛的消息,真是政保局走漏的,那么尹有海和马兴标,就算不是“鲫鱼”,也应该跟“鲫鱼”有关。
但是,如果军统不知道邹志涛住在哪里,那么寻找“鲫鱼”的范围,就会少很多。可惜,邓湘涛对滕昊祖,还不是完全信任。
回到政保局后,姜天明将尹有海叫来,问起他关于邹志涛的安排。如果说要从尹有海和马兴标之中,挑选一个泄密者的话,他更倾向于马兴标。但是,马兴标知道邹志涛住在哪里,如果邓湘涛不知道的话,倒是可以排除马兴标。
“邹志涛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姜天明问。
“马兴标接手后,我就没过问了。”尹有海说,在政保局这样的机构,不该知道的,还是少知道为好。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
“你知道邹志涛住在哪么?”姜天明问,让行动队保护邹志涛的命令,是尹有海传达给马兴标的。
“知道。在府长路44号。”尹有海马上说,这个地址,是他告诉马兴标的。
“这几天马兴标在干什么?”姜天明又问。
“好像在教姜伟新开车吧。”尹有海说,作为政保局的秘书,兼办公室、机要室主任,他的工作中心在局里。至于其他部门的事情,他尽量少打听。
“你去把姜伟新叫来,算了,还是我去吧。”姜天明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堂弟,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花天酒地。让他在缉查一科当副科长,不知道一个月会去上几天班。
幸好,朱慕云还算会做人,知道姜伟新的性格,也不管他,倒是经常给他送钱花。可惜,朱慕云只效忠李邦藩,要不然的话,这样的人,真该拉到自己麾下。
姜天明试着给码头打电话,没想到,姜伟新竟然真在。这倒出乎姜天明的意料,他本想让姜伟新来局里,但想了想,还是让姜伟新在码头等着。他想看看姜伟新的工作环境,以前他对缉查一科,有什么看法。
“这几天的车子学得怎么样?”姜天明的突然到访,朱慕云自然得亲自作陪,他走进姜伟新的办公室,倒也像模像样。
“还行吧。”姜伟新笑了笑。
“朱处长,我跟他谈点事,你去心吧。”姜天明说。
“是。”朱慕云点了点头。
“哥,你来找我有事?”姜伟新等朱慕云一走,就挽住姜天明的手臂,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亲热的说。周旋在姜天明和马兴标之间,让他很有成就感。白天马兴标陪他,晚上姜天明在枕边,简直像过神仙日子。
“我问你,马兴标有没有跟你说起工作上的事?”姜天明坐下后,靠在沙上,问。
“工作上的事?没有啊。”姜伟新心里一慌,姜天明之前叮嘱过他多次,政保局的事情,尽量不要过问。之所以让他待在经济处,也是因为这里,远离政保局。
“说实话!这事很重要。”姜天明对姜伟新很是了解,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有没有说谎。一般的事情,他都不会计较,但今天的事情,关系到“鲫鱼”,他必须慎重。
“我不让他走,他说有任务,说是保护一个重庆的什么人。”姜伟新无奈的说。
“这个马兴标,真是什么都往外说。你呢?又告诉了谁?”姜天明问。
“只要来我办公室的,我都说了。”姜伟新缩了缩脖子,这几天他一直在跟马兴标学车,突然来缉查科,像赵平、章高俊,甚至郭传儒以及余国辉,都问起了此事。他统一回复:马兴标执行保卫重庆来人的任务,把自己丢下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到了这里,嘴上要有个把门了。你倒好,逢人就说。现在好了,军统也知道了。”姜天明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因为姜伟新与自己的关系,光凭这一条,他就会枪毙姜伟新。
“别人问,我当然就说了,哪知道这些是不能说的。”姜伟新摇着姜天明的手臂,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你都跟谁说过这件事,详细给我写下来。具体跟他们怎么说的,一个字都不能漏。”姜天明严厉的说。
姜天明就在缉查科等着,看着姜伟新写出来的材料,他眉头蹙得越来越紧。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姜伟新至少接触了六人以上。而且,这六个人,不知道又会把消息传给多少人。可以说,这条线索,根本就没办法追查。
“局座,中午在码头吃个便饭吧?”朱慕云见姜天明要走,挽留着说。
“不了。慕云,以后姜伟新在你这里,要麻烦你了。”姜天明握着朱慕云的手,微笑着说。
“不麻烦,能为局座分忧,是我的荣幸。”朱慕云谦逊的说。
“经济处交给你,我还是放心的。”姜天明笑了笑,一脸的欣慰。